“需要帮忙么?”
身后的声音依然是随意的,没什么情绪,可张凌竹却莫名的觉得这人的心情似乎很好,便回头看他一眼,扭头继续走,“不需要。”
“我想也是。”
张凌竹忍不住皱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真不知他老妈找这号人物过来是想干嘛。
小雨淅淅沥沥,空气阴冷湿润,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缓缓而行,除了雨声周围很静,让人能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比如说——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一直到很久后未寒总能回忆起这个场景,前面的人虽然有些蹒跚狼狈至极,可背部肌肉的线条流畅优美,坚定挺拔,从来没有弯下过。
真是尤物。
这还是张凌竹第一次挂彩成这样,整个家都鸡飞狗跳,张母过来抱着他一哭就哭了两个小时,张凌竹无奈的在一边劝,偶尔还递上一杯水让他妈咪补充点水分。
未寒在一旁看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张母哭过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于是自此后未寒就跟在张凌竹身边了,不管他愿不愿意。
张凌竹伤好后就继续他的工作,这次允陌做的虽然不过分可家里那群老头却趁机落井下石,暴露的问题一大堆,他只能连夜赶工,为的就是早点结束回去继续追求他下半生的幸福。
未寒推门进来时这人正趴在桌上睡觉,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分。他绕到桌前,张凌竹的脸露出半张,睡容姣好,清秀的样子很是俊逸,他不禁弯腰凑近了些。他身上气息的存在感太强,张凌竹眉头一皱,慢慢睁开眼,未寒仍是一动不动的看他,甚至眼底的情绪都没有改变分毫,而张凌竹的眼神却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坐直身,“未寒,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这人最近总用这种探究打量的眼神看他,这让他很不爽,甚至还带着隐隐的不安。
未寒也起身,声音依然是随意的,“哦,没什么可谈的。”
张凌竹不理会他的话,直奔主题,“我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研究。”
“你错了,”未寒语气不变,随意的简直就像在谈论天气,“每个人在选择自己配偶时都是先以一定的好感为基础,经过深思熟虑后展开攻势,最后喜结良缘共度一生。”
张凌竹盯着他看了半晌,“你还真敢说。”看来他这几天的猜测没有错。
未寒沉默的和他对视。
张凌竹忽然起身,“我要换个护卫。”他反身就走,然而胳膊却被这人一把握住,接着大力甩到了桌上,他忙撑起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捏住了下巴,生生坠入一个凶狠的吻里。
侵略的纯男性气息在口中肆意而行,没有丝毫温柔而言,力气之大甚至扯伤了他的嘴角,口腔都带了少许血腥味,这人火热的舌急速扫荡他的口腔,再一点点加深,直将胸腔最后一点氧气生生逼走,他死死掐着这人的胳膊,窒息而带起的痉挛让他的手指几乎扭曲。
未寒过了很久才放开他,末了还在他的嘴角舔了舔,仿佛意犹未尽。张凌竹急促喘了几口气,抬头就抽。
“啪”的一声脆响未寒的脸被打偏,而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般扭头看他,张凌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变得很性感,脸上也因为窒息而带了少许红晕,眼底虽然染了些水汽,可其中的锐利却是遮也遮不住,他用拇指慢条斯理的抹去嘴角的血,冷声道,“滚出去!”
未寒依然是那副样子,即使在他做了刚才粗鲁的动作以及挨了一巴掌后他眼底的光仍是让人捉摸不清,连身上的气息都分毫不变,他低头盯着张凌竹的眼睛,慢悠悠的开口,“其实吧,”他认真的说,“其实我完全可以现在就要了你。”
张凌竹身上的毛一下全炸开,猛然推开他就走,从背影看简直就像落荒而逃,开玩笑呢他想,要是来真的就算十个他也打不过一个未寒。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未寒摸了摸略微发疼的脸,慢慢加上一句,“我只是不想而已。”
自这天过后张凌竹便有意无意的躲避未寒,可后者毕竟是他的护卫,他的躲避范围实在有限,而这其中最让他郁闷的一点就是那个吻,这人在黑暗世界里混得太久,再加上现在的权势地位,以至于让他身上总带着危险而强势的气息,因此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强行打上了烙印,怎么消都消不掉。
这几天他总能回忆起那晚的吻,无论力道还是温度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他很苦恼,尤其当他被迫回想起这些时那个罪魁祸首就在旁边看着他,虽然这人眼底的光如故,可他就是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弄得他恨不得去撞墙。
太混蛋了张凌竹恶狠狠的想,搞得简直就像我有多怀念似的。
他默默的忍了一身内伤,终于在一个埋头苦干的深夜看到了希望,他看着指针上的时间,又看了看桌上彻底完成的工作,好看的眼顿时眯了起来,立刻拿起手机订票,简单收拾了东西就急忙飞去中国了。
他临行前想的不是终于能见到左安俊了,而是终于能摆脱那个恶魔了。
当然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也没意识到未寒和允陌的能力,所以好不容易见了点阳光的他就又回到了黑暗中。
他坐在中国分公司,斜眼看看某恶魔,又看看飘去五米远的从允陌手里借来的炮灰,勾勾手指,“你,对就是说你,过来一下。”
某炮灰抽噎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慢吞吞的蹭上前,看着他新一任的任务对象,“有事么?”
“有,”张凌竹挑眉看看彼此的距离,“你再过来点。”
某炮灰再次抽噎一声,犹犹豫豫要不要上前时未寒就开了口,“去泡杯咖啡。”
“好。”某炮灰二话不说立刻扭头狂奔而去,砰的一声关上门,速度之快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凌竹黑脸的看着紧闭的门,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软包”就低头继续看文件,努力忽视身边的气息。
未寒转身向他走去,手掌撑在桌上,慢慢低下身。张凌竹握文件的手一顿,下意识向旁边缩了缩,心里默念你不存在,嗯,你其实是不存在的。
“你似乎很怕我?”未寒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为什么?”
“谁说我怕你?”张凌竹斜眼看他,忍着后背一层鸡皮疙瘩,逞强的说,“你又不是山洪猛兽。”嗯,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未寒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又凑近了些,张凌竹的神经紧绷了一分,急忙向后退,未寒说,“看,你躲什么?”
“我这叫保持适当的距离,”张凌竹满脸认真的说,“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外面当然要注意点,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啊?”
“哦,有家室,”未寒直起身,“就是那个叫左安俊的?你上次偷跑出去也是为了看他?”
“那当然,”张凌竹斜了他一眼,“不知道小别胜新婚么?”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和允陌是一对。”
张凌竹在心底吐出一口血,面上依然逞强的说,“他们不是还没结婚么?只要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你父母会同意你和一个男人结婚?”
“是啊,”张凌竹异常得意,“我这方面的事他们向来不管,我家是很开放的。”
“嗯,”未寒点头,“那我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张凌竹再次吐出一口血,还未开口就感觉到了什么,立刻蹦起瓢去几米远,“你你你别乱来……”
未寒不理会他的话大步走过去,张凌竹身上的毛炸开,直接就要向外冲,而未寒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整个人拉到怀里,低头凑近他的耳边,“别动。”
张凌竹立刻一僵,到真的不动了,“我警告你,你可别乱……唔……”他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封上了,只要他们二人独处他都免不了要受这样的罪,不管怎么反抗都没用,因为他实在打不过这人。未寒吻人喜欢深吻,每次都逼得他要窒息才放开,而那股味道却深深的留在体内,越积越多,越来越无法忽视。
未寒从身后抱着他,侧身向前,一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板着他的下巴亲吻,等他自觉的扬起下巴就放开下巴上的手,解开西装的扣子,扯开他的领带,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抚摸而去,从肩膀到锁骨,缓缓摩挲着,力气之大甚至在锁骨上留下了红痕。
张凌竹的呼吸重了些,抬手去掰他的手,仅有的意识提醒他不能再继续下去,早在很久前这人更过分的都做过,若不是他当初刹车及时估计早就清白不保了,所以如果不阻止这人是不会主动停的。
未寒任他将自己的手从衬衣里拉出来,张凌竹眼见得逞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未寒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且极其粗鲁的撕了他的衬衣,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一惊,立刻侧头躲开他的吻,“未寒,你给我住、住手!”
他的声音有些哑,实在没什么威力,未寒顺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揉捏下去,并在他阻止前隔着他的裤子摸了摸中心地带。
张凌竹立刻惊喘了一声,未寒咬着他的耳垂,“明明都硬了,逞什么能?”
张凌竹想也不想的反驳,“我那是很久没发泄了。”他其实知道原因,未寒这人是很强势,可相对的和他在一起的禁忌便来得更加刺激,这种刺激不止是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
未寒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吻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问,“我帮你?”
“不用!”张凌竹这次回答的很坚决,这人烙在身上的印记实在太深,这一次之后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只有认命的和他继续纠缠。
未寒完全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去解他的皮带,张凌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扭头看他,他的眼底都是水汽,可其中仍带着锐利,“我说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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