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衙门?我有说吗?好像我没有说过!”驿丞听了荀羡的问话,眼珠子一转立即答道。
荀羡的随从顿时气得不轻,刚准备出来诘问几句时被荀羡一伸手给拦住了。
驿丞看在眼里,不由地拍了拍荀羡的肩膀说道:“荀大人,我是越看越和你对上味了,冒昧地告诉你一句。”说到这里,驿丞地声音变低了,“你在别处不要问三衙门的事,没有人会告诉你的,也不敢告诉你的。要是你到了长安见了北府的官员就可以问了,他能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比你瞎问要强。”
看到荀羡点点头,驿丞把他们带到几间上房前。
驿丞一声大叫,顿时招呼来几名伙计:“动作利索些,把荀大人都安置好了。”
临走的时候,驿丞一抱拳说道:“荀大人,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我给你安排两辆驿车,让你们两天之内一定到长安。”
“多谢驿丞老兄!”荀羡客气地抱拳道
驿丞刚准备转身,突然看着荀羡笑了一下,低头用很轻微的声音问道:“你不是三衙门的人吧?”
荀羡疑惑地摇摇头,驿丞便放了心,再次拱手道:“是也没关系,我没做亏心事,用不着怕。再见了荀大人!”
荀羡终于听明白意思了,站在那里看着驿丞地背影呆立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旁边地亲随连忙上前轻声地叫道:“大人!大人!大人!”连叫三声终于把荀羡叫醒过来。
“阿平啊,看来我们这次来长安是感触良多呀!”荀羡感叹道。
荀平一边紧跟着荀羡后面进屋,一边轻声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呢?”
“阿平,我们一路上走来,你发现什么了?”荀羡在北府独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回大人,小的感觉这里几乎是全民皆兵。”荀平一边给荀羡倒茶一边答道,“这里边关有厢军,沿途重镇关卡有府兵,各县各处都有民兵。天啊,这算下来恐怕有五、六十万人马呀!”
荀羡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惬意地闻着那清香,享受了一会才答道:“关陇本来就有三、四百万人口百姓,后来又从中原和江
前地流民招了回去,还多了许多他处的难民,恐怕有之巨了,几乎有江左诸州的三分之二了。加上益梁又有百余万,还有并州、西羌,加上一起又有百余万,你算算他北府能有多少兵源?”
荀平听到这里不由脸色骤变,马上低声问道:“如此说来这北府实力远在江左朝廷之上了!”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荀羡淡然地答了一句。
荀平不由急了:“那朝廷怎么会没有怨言呢?”
“谁说没有怨言?但是谁能奈何得了这北府曾华。有实力就代表一切。这是江陵桓大人曾经在书信中转述的一句曾镇北地名言。”荀羡摇摇头说道,“这北府哪一州不是曾镇北亲自带兵打下来的,加上他手段高超,几年时间就经营得如铁桶一般。现在朝廷唯恐得罪了这位地方诸侯,生怕跟他翻脸。毕竟现在的北府还是江左朝廷的地方,不比那些说称帝就称帝的燕、周等外藩诸国。北府的根还在江左朝廷,这里的人心多多少少还是向着朝廷的。”
“大人,那这次我们来长安不知能否顺利完成殷大人地使命。”荀平听完自家大人地话之后。对此次来长安地任务感到担忧。
“这一年来。王师北伐。中路桓大人打得尸山血海可还是被挡在汝水梁县城下,再也前进不了半步。东路,我们打得精疲力竭,总算拿下了半个豫州,可是……”说到这里,荀羡有些说不下去了。殷浩指挥北伐不行,但是折腾起人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他先表姚襄同母亲弟弟到建康做了一个郎中。摆明了就是扣为人质。然后又说丰县临近战场,要姚襄带领所属的流民三万户迁到徐州的夏丘等江淮之地去屯地,就这样把东路最能打仗的一员猛将从前线调走了。剩下的谢尚一个人独力难支,北上陈留的计划于是只能缓缓进行。
打来打去,江左打得是筋疲力尽。粮草还好说,兵源也好说,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是这兵器就麻烦了。江左本来就缺铁。而且由于“历史遗留原因”炼铁业也不发达。北伐战役打到了一半,这兵器告急了。
而且东路北伐王师有少部分将士装备了北府出产地铠甲兵器,发现跟江左朝廷标配的简直没法比。那叫一个坚固和锋利,于是纷纷要求装备北府的铠甲兵器。
主帅殷浩觉得自己打了大半年却没有什么好的胜利消息,心里也是那个着急呀,于是就想策。后来手下人说北府兵器好用,当即就有了想法。要是自家军队都装备上这种“先进铠甲和兵器”,那岂不是无往不利?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殷浩把这也看成一个重大的机会,准备去北府要一批兵器回来。
谁去呢?去个一般人还办不成这事。又不好意思叫朝廷的大佬去,自己去吧?殷浩有自知自明,虽然曾华和自己挺客气的,但那是表面上地工夫。自己真要是去讨兵器,估计只能要来菜刀数千把。
谢尚去吧?他弟弟谢安跟曾华关系不错,而且他们老谢家通过刘惔家能跟曾华拉上亲戚关系。但是谢尚正坐镇》+:他一走,周军突然反击,好容易打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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