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曾华麾下的骑兵也会越来越多,沔阳兵工场必须要为此做好准备。
有了新式马刀,就必须要有祭刀的牺品。
曾华一声令下,将关押一个月多的四百七十九名吐谷浑贵族,其中包括吐延的五十五个兄弟,连同他们的家人共五千余人,还有八十余家吐谷浑的铁杆羌人首领,统统被集中到了慕克川荒野中。然后八千飞羽军在近五万余吐谷浑和“羌人奴隶”部众以及两百多“中立的”羌人首领面前,分成四个方向,挥动着新式马刀,策动着坐骑,来回冲杀劈砍。
顿时,慕克川荒野上哭声震天,惨声凄厉。五千多吐谷浑人在飞羽军的追逐下,或者被锋利的马刀一刀劈得身首异处,或者被冲倒在地上,让如雷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不到一刻钟,飞羽军拎着滴血的马刀在遍野中的尸首中缓慢巡视中,青年、老人、小孩,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除了已经发黑的鲜血还是发黑的鲜血,没有一点生迹。
曾华将五万“原奴隶部众”和剩余的吐谷浑部众混编,每户划定牧场,分以牛羊马匹。以十户为一目,设一目录事,负责日常协调和管理等内务事宜。每户签一丁,自备坐骑鞍具,设一骑尉,平日负责集合每户的骑丁进行训练,并负责每目的日常治安,战时则集合目中骑丁向上一级汇合。
每十目,也就是每百户设一百户,除了负责百户中的日常管理等内务事宜,还负责各目的协调。每百户设一都尉,负责百户中骑丁的日常训练和战时的集合指挥。
五万余部众共六千多户,共设了六十九名百户和都尉统领。曾华更设了六名断事官,在各目巡视,受理牧民对与他人纠纷和对目录事、百户、骑尉和都尉不公的申述。再设了四个集市,从武都、阴平、梁州甚至荆州请来不少商家在这里开市。
而被杀的吐谷浑贵族的财物、牛羊和年轻妻女共一千余人,曾华全部“赐给”那六十余羌人“先进分子”和老飞羽军中军功昭著的人。
看着瑟瑟发抖的两百多羌人首领,曾华和善地对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途可走,一是将你的部众交给我,然后带着你的财物和家人去梁州。虽然你们失去了首领头人的地位,但是我还会赠给你们一笔丰厚的财物,保证你们可以和一家人在富庶安宁的梁州过上富家翁的日子。第二条路吗,”
说到这里曾华不再言语,只是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那些心情复杂的羌人首领。第二条路不用说都已经很明白了。这位曾大人前前后后已经“屠”了近万名吐谷浑人,也不在乎再多上千余羌人。
曾华首先跟着河湟羌首领到河湟地区去“接受改编”。
到了这里,曾华才知道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这里离湟水还差的远,湟水流域现在在凉州老张家手里。而河湟羌人占据的地盘是洮水上游和河水(黄河)上游南岸地区,叫河洮地区更合适。
曾华带着五千飞羽军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地区的百余部落,近五千户共五万余人全部“收编”,编为四十八百户,也分设断事官。并且做了区域重新划分,河洮地区包括东至宕昌羌,北至凉州,西至河水和大雪山(巴颜喀拉山),南包括西强山(西倾山)以南至白马羌地区,共一百四十二个百户,十几万人。
曾华表姚劲为河洮校尉,名义上统领这河洮地区所有的羌人、吐谷浑部众。但这只是名义上,因为他以后会跟在曾华身边,恐怕会难以亲自统领,只能由曾华直接委派的断事官和司马副校尉分别掌管政务和军务。
就是这样,也让姚劲感动地不行,要知道,河洮校尉这个官职朝廷正式委任下来,说出去都能吓死人,隔壁的凉州刺史张重华也只领了个护羌校尉。
收编整顿以及“镇压”一些跳梁小丑的乱事之后,曾华将第一批“归顺”的百余位羌人首领连同他们的家人护送出河洮,经武都直入梁州。他们将会带上曾华赠与的财富和“优待证书”被分别安置在巴西、涪陵、巴郡等县城里,过上土财主的幸福生活。
五月中旬,曾华的目光终于移向了西海。
西海这个地方可是个好地方,按照叶延的“发展规划”,这里应该是将来吐谷浑的中心地区,只是现在还来不及进行大开发而已。所以这里是吐谷浑除了白兰山第二个驻外军事重地,驻有骑兵三千,中间吐谷浑人只有不到一千,由叶延的叔叔吐谷浑续直统领。
听说慕克川被端掉,西海吐谷浑部简直闹翻了天。打回去吧,还不够实力,缩在这里吧,家里的老小怎么办?而且随着形势的明朗化,不但西海地区的诸羌人开始疏远吐谷浑人,就是他们队伍中的羌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离去,到最后加上吐谷浑人只有两千余人了,颇有点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接着续直和吐谷浑族人听到了吐谷浑贵族总共四百七十九户,包括续直窝在慕克川的五十五位兄弟,一起被杀得干干净净。但是曾华注意到了他们,所以镇守在西海和白兰山的吐谷浑人家属发毫未动,还写来书信报平安并劝降。
软硬两招兼使过后,西海的吐谷浑部众在续直的带领下,赶在曾华率部来到西海之前投降了。
曾华留下“护河洮校尉”姚劲率领两营飞羽军继续稳定河洮地区,完成那里的编制和“体制建设”,而自己率领六千羌骑奔西海而来。
吐谷浑续直率领属下的两千余人从驻地赤水大营向南出迎三十里,恭敬地在河水北岸俯首路边求降。
曾华连忙扶起续直,只见这位叶延的叔叔长得一点都不威猛,长长瘦瘦,没有叶延那茂盛的络腮胡子,下巴只有一缕跟他身形很相配的山羊胡子。他的肤色还是有点偏白,而且眉目之间有一种独特的俊朗和气质,曾华后来才知道这是慕容鲜卑贵族们身上所独有的。
续直没有穿吐谷浑特有的小袖袍和小口袴,也没有带独特的大头长裙帽,而是穿上了一件不知从那里淘换来的青衫长袍,再披上一件羊毛皮袄,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续直大人,多谢你能及时弃暗投明,免除一场兵刀之祸。”曾华握着续直的手非常诚恳地说道,“今天续直大人如此义举,让很多人明白了很多事情,也保住了你们吐谷浑族人最后的一点信心。”
听到这里,续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让他畏惧害怕的强者,然后用带着十二分卑谦的语气说道:“大人,我所做只是顺应天意,顺应人心,大势所趋之下我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
听着续直流利却有点“怪腔调”的“官话”,曾华心里明白了,眼前的续直,叶延的叔叔也是一位倾慕中原文明的吐谷浑贵族,但是他学得应该比叶延通透,只是不同性格的人学出的效果就不一样。这位续直看上去不是一位乱世中的奸雄,却是一位乱世中的能臣。
听说老吐谷浑可汗有六十个儿子,除去已经去世的,曾华已经杀了五十五个,这样算下来的,老吐谷浑留下来的血脉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位续直和还在白兰山上坚持的吐谷浑圭揆了。
入了赤水大营,曾华也不客气,并不把自己当客人,立即开始整编赤水大营附近的羌人部众。
近千吐谷浑族人被分成两部分,愿意回河洮地区有近四百人,愿意留在西海地区的有近六百人。曾华下令将愿意回河洮地区的放还回去和家人团聚,过着护河洮校尉治下普通牧民的生活。
愿意留在西海地区的,曾华让他们接回家人,和羌人一起混编,按照河洮地区的那一套进行收编政改。
一百余被带过来的西海羌人首领开始一一点清自己的家底,老老实实地交出自己的部众。在河洮地区,曾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让那些交出人马部众的河洮羌人首领安然地带着自己的家人和财物去了宕昌,再从那里转去梁州。慕克川的那一幕加上河洮首领的结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人愿意有生路不走却偏偏要惹得“杀人魔王”曾华发怒。
清点之下,西海羌有近十万人,八千余户,也是先按户分牧场和牛羊,再按户分成百户和目,设百户、都尉和目录事、骑尉,也分设了断事官和司马副校尉,更分设了五个集市,继续向武都、阴平、梁州等地“招商”。
在忙碌中的一日,曾华忙里偷闲地带着续直等人去慕名已久的西海观光一下。
蓝天白云下的西海很漂亮。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青水荡。青色的湖水在平静时就象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着白云、青山和岸边的人与马儿。一阵风吹过来,荡起一阵轻轻的波澜,使得镜画中的映象顿时活了,骤然在风中飘动,如同流逝的时间一般。
“真是美如仙境,难怪古人会叫它仙海。”曾华感叹道。
“是的大人,这里肥沃千里,加上凉州西平郡的湟水之地,方圆数千里,水草肥美。听老人们说,我们吐谷浑部从平州昌黎故里迁徙了万里,发现这里是养马的绝佳之地。”续直接口补充道。
曾华点点头,他依稀记得一点历史,吐谷浑后来在隋唐时以产好马出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青海骢。除了吐谷浑部养马技术高超外,这青海的地理环境优越也应该是主要因素之一。
“西海,你们都叫它西海吗?”曾华转过头来问道。
“大人,西海只是朝廷官书上的叫法。这里以前是卑禾羌人居住的地方,所以以前羌人也叫它卑禾海。”出身这附近先零羌人部落的先零勃答道,“后来卑禾羌人散落了,所以也没人再叫卑禾海了,而是叫乌莫,羌语就是天上的海。”
“乌莫,天上的海,真是有诗意的名字,比西海这个名字要强多了。西海,西海,这个湖就叫西海?西边还有更多的湖泊海洋,还有更广袤的土地。这里就叫西海,实在是缺了点志气!这么青的海,就叫它青海吧!”就这样,曾华让青海这个名字提前百余年出现了。
现在的曾华是这里老大,就算是他把这个西海改名为水塘也没有人敢有意见,何况他取的这个名字还是相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