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高馆长有事吗?“
“林警官,刚才我没有告诉你,昨天晚上司徒就已经来过了。”
“咦?”那混蛋从医院跑跑了以后,就去了博物馆吗?这时间上也不对啊。
“小林警管,你在听吗?”
“在听,他是不是去了四楼的茶水间?。”
“没有啊。他去了十楼的女士卫生间,虽说是晚上,也不是很合适啊。他在里面折腾好半天,弄的警卫很不满意,电话都打到我和老王家里了。
“那时候是几点?”
“都快三点了。”
十楼的女士卫生间……改建前的图纸上,那里好像是……司徒千夜,你果然早就知道!
林遥转回身奔着车就跑回去了。
警局里;林遥看着调查了田海光十年之内所有作品的情况资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田海光被称为大艺术家;在过去的十年里他面市的作品共有六件;其中两件被盗窃过;至今下落不明;这一点让林遥格外在意。他又想到唐朔曾说过;司徒去过拍卖行。自己还跟着司徒去过一些专收艺术品的黑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被盗窃的艺术品……拍卖行……黑店……林遥猛的站起身来拿了外衣就跑。
“小林;你要去那里?”刚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葛东明伸手就抓住了类似火箭的林遥。
“回家!”
一阵风从葛东明的面前掠过,他感叹着林遥跑的比袋鼠还快!随后朝几个兄弟使了眼神,几个人默默的非常严肃的离开了办公室。
“头儿,小林不是说用不着保护他吗?”
“你脑子生锈了?小林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比伯邑考死的还惨!”
“那姓伯的是那个组的?”
“你小子,回去看封神榜去!”
葛东明的话音还没落地,刚刚出去那几个兄弟就红着脸,傻笑着回来了。不用问也知道,林遥很轻易的把这几个迷的晕头转向了。
“组长……”几个人一个模式的傻笑着。
“没见过你们这么苯的蛋!”组长大人这个恨铁不成钢啊。
某家拍卖行里,林遥找到了一位资深拍卖师。
“请问,我这里图片上的东西。如果由您来主持拍卖的话,会买多少钱?”
“在五十万到八十万之间。”
“可这个东西被专家鉴定是两百万左右。”
“这是两码事。这种艺术品不比古董和字画,属于有价无市,如果刚好遇到喜欢的买家,你要个一千万都不为过。但是呢,肯投入大量资金的人,几乎都是古董和字画的收藏者,说白了,不但因为喜欢,还可以升值嘛。”
“那如果……这个东西不见了,比如说……”
“暗箱操作!让东西消失一段时间,过个几年之后在拿出来买,一般会升值两到三倍,像是一种炒做。不过……这样的物品都是由地下拍卖的。”
谢过了拍卖师,林遥并没有直接赶回警局。他看似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闲逛,到傍晚的时候连郊区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都被他走遍了,最后他决定回家。
这种看似无聊又需要耐心的事情,表里并非如一,林遥四处招摇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司徒。
他有些恼火,竟然追着司徒的轨迹去查案;都说”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可林遥对于自己曾经和一只赖皮猫合作,现在仍是根据他的推理在进行办案的现实,相当不满!
林遥的心情烦躁的无法收拾。
在外面闲逛到了晚上,可要杀的他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林遥有些失望的回了家。
刚刚打开家里的门,林遥停下了脚步,留在房门上的记号不见了,一定是有人进来过。老鼠出洞了,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轻轻的拿出了手枪,将保险打开谨慎的走进了自己的家。
黑暗中客厅安静的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林遥仔细的四下观察,确定了安全之后,慢慢的走到了卧室门前,靠在墙的一边侧过身体,先听了听里面……手将门一点点的推开,卧室里同样的安静让林遥意识到,那只老鼠已经离开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检查了所有的房间,等结束以后他开始感到奇怪。
老鼠究竟来做什么?杀他?不对,自己进来已经有二十分钟了,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什么都没有发现。是来找什么东西吗?也不对,房间整洁的没有任何变化,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林遥起身从找出一个类似口红的东西走到放门前,打开了盖子后朝着门把手喷了一些粉末上去。随后用嘴轻轻的吹了吹。
“没有指纹,真干净啊。”林遥自言自语的说。
重新坐下的林遥不停的在思考,忽然间他想到,既然对方不是来杀他,也不是来找东西,那么……就是来放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伸手就将桌子上的电话拿了起来,手脚利落的将电话拆开。里面并没有多出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之后,他又开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找起来……两个小时后,已经一身是汗的他气恼的坐在地上,心里骂那只老鼠既然来了就该留点什么啊!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林遥好歹对付了吃的就拿起了外衣,决定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
“小林,是我葛东明。”
“怎么了?”
“小唐出事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前站了好几个专案组的弟兄,见到林遥过来都纷纷让了路。
病房里葛东明抓着他鸟窝一样的头发一个劲的皱眉头,旁边的一个兄弟帮着把医生送出去。病床上唐朔的手打了石膏,腿上也包了绷带,看他的脸色还算不错,想来没有什么危险。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等司徒吗,怎么受伤了?”
“我就是去等他啊。林前辈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林遥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听着唐朔说,当时和林遥通过了电话以后,他就去了司徒的事务所,司徒果然已经回去了。当时,唐朔还开玩笑似的说:“还是林前辈料事如神啊!”,结果被司徒一脚踢了出去。
唐朔相当奋不顾身的站在外面,把脸贴在玻璃上观察司徒。司徒先是蹲在地上足足有十几分钟,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随后站在屋子中间吸了好几只烟,等司徒离开了无间的时候唐朔紧跟在后面。
司徒只是开着车东南西北的乱跑,唐朔也只能这么跟着他。大约到了晚上九点多,唐朔一个不留神,就又把人看丢了。当时,唐朔想司徒一定还会回事务所去,于是他先一步返回去。
最开始唐朔只是在车里等着,等到三个多小时司徒还不见回来。他就听见事务所里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竟然被接听了,他断定司徒一定早就回来了。于是,下了车就去敲门。
敲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唐朔心说“不好,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打碎了玻璃从窗子跳了进去,结果才知道,不过是电话答录机而已。正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滴答‘的声音,毕竟是接受过正统训练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转身就朝着窗子飞跃过去。
幸亏他反映的快,在爆炸的时候只伤了手臂和大腿而已。
听完了唐朔的讲述,林遥陷入了疑惑之中。
“看来犯人也盯上了司徒。”葛东明说道。
“林前辈,我跟了司徒这么长时间总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那里奇怪了?”
“怎么说呢……他的行为不像正常人。突然在马路上像疯子似的跑,好像追着什么。可我跟在他后面半个可疑的人也没看见。还有,他从建筑工地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跟从战场上下来一样,他每次回到车上之前,都要用仪器把车体检查一次。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司徒,专挑人少的小胡同里走,把我绕的晕头转向;我看组长的判断是对的,犯人也开始对他下手了。”
林遥并没有回应唐朔的话,他想了很久才开口。
“你说司徒不让你靠近事务所,那是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昨天下午,组长说要告他对你性骚扰的时候。”
一个闪电猛的在林遥脑中掠过。他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开始进行他独特的推理。
几分钟后……
“你闯进事务所的时候,司徒在干什么?”
“就是蹲在房间发呆啊, 啊!说起来,他房间的灯光很奇怪,是暗紫色的。”
暗紫色?林遥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弯下要就拿起了唐朔的鞋,随后将灯关掉走到了窗前。
借着月光跟在他身后的葛东名清楚的看见了那只鞋子底部的荧光粉。
“那个混蛋!”林遥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把鞋塞给葛东明带着一阵风跑了。
葛东明也来不及拦住他问什么,叫上门口的几个兄弟风风火火的开追!
没有,这里也没有!那个混蛋死到哪去了?
林遥打转方向盘,在黑夜里不停的奔走在城市中。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到司徒,然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揍他一拳!
阿嚏!某个地方的司徒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身上一阵寒冷,揉了揉鼻子根本也没有闲心去想自己是不是伤风了,身后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话说回来,这家伙要追到什么时候?他收回了根本没有信号的电话回头看了一眼。
夜色中,后面是树影婆娑的林荫小路,而在更黑暗的地方就有个人拿着配有消音器的枪对他紧追不舍。从接受案子到现在;每一步都算的很精确,就是没有料想到这个人还是个个中高手。
司徒紧了紧绑在胳膊上的手帕,伤口还在流血,这时候他还在想,弄不好,这次真的是有命赚钱没命花了。
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想偷偷的探出头看看,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噗!一颗子弹擦脸而过,就算是司徒也会冒冷汗了!
刚才他就看见了对方是戴了夜视仪,可他是藏在大树后面,难不成那家伙还有透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