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起儿手里拿着啤酒顶在易成下巴,正在逼问灵魂重生、长河跟他的三角关系。
“说,你跟长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成缩着脖子,退无可退:“他暗恋我,他爱死我了!”
“你就没暗恋他?”
“哪能啊……”易成有些心虚。
他搞不清楚自己对长河到底抱持着什么心情。
同样的他也没办法肯定长河对自己抱持着什么态度。
这两周来,他还是习惯天天跟长河扯皮条,但两人聊天的内容比鱼吐出的泡泡都还没营养,光看对话纪录根本揪不出半分暧昧。
易成知道长河对自己好,可能也真的对自己有那么几分意思。
可是易成实在没什么动力去戳破自己与长河中间的那张纸。彼此试探的感觉不是很好吗?你搔一下我刺两下、跟对手有来有往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挑战嘛。
易成告诉姑娘,在长河承认暗恋自己前,易成是坚决不会跟长河再进一步的。
风起儿吐槽:“你是少女吗?摆什么矜持。”
“老子纯爷们,不玩妳们女人家的小情小爱。”
当然这些话易成在长河面前连个字都不敢提,也只有在风起儿这儿有机会装一下硬汉。
“那个……不会想要吗?”气质美女李姑姑捧着酒杯,凑到易成耳边滴声问道。
易成的脸有些红:“双手万能……□干么告诉妳!”
风起儿冷笑道:“每天都用手也不嫌腻。”
李姑姑又文文秀秀地道:“应该没办法每天都来吧?”
“谁说我不行!”这句话嚷得有些大,刚好盖过了火锅店的吵架。
四周的客人看到易成被两个姑娘包围,全都露出了了然又羡慕的神情。
“哈哈哈哈。”风起儿大笑,又刻意贴到易成身边道:“动双手时你在想谁?”
易成没回答。
然后他又被多灌了几瓶酒。
吃饱喝得更饱昏昏沉沉地回到家时,易成已经有些醉了。
他飘飘然地拿起了手机,想也不想地拨了长河的号码:“喂,想我不?”
话筒对面的人没有回答。
易成又自顾自地道:“想着我、嗝、那啥、嗝、撸了没呵呵……”
“你喝醉了。”长河道。
易成对着空气挥手:“老子是什么人、嗝、醉个屁、嗝……”
“你还能记得你上句话讲了什么不?”
易成只觉得头晕,嘟嚷地骂了几句啰嗦后道:“嗝、记你妹。”
“很好。”长河笑了笑,脸上透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光彩:“我很想你,想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
“我告诉过自己我还没弄清处之前都不该……不、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对你有了感觉了。”
“噢……”易成愣愣地点头。他觉得长河在告诉他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但他又没办法把这一整句话刻在脑海里。
“这可是我头一次告白。”长河说,又自嘲道:“对象还是个喝晕头的小毛孩。”
“你才是小毛孩!”易成努力敲着脑袋,就听懂了这句:“你媳妇、嗝、你儿子你全家才是小毛孩!”
长河乐了:“儿子大概不会有,但媳妇的确是。”
“老子要睡觉了!”听到长河有老婆,易成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多喝两瓶:“你就去跟你媳妇、嗝、困觉、嗝!”
“呵呵,行呀。”
行你妹!最好你永远不行!易成暗骂长河几句,倒在床上,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倒头就睡了,也不管长河在另一端又对自己说了多少情话。
这一睡便是昏天暗地十二小时,再次清醒时已是周日上午,而丢在床底下的手机正轰隆轰隆地发出噪音。
他慌慌忙忙地按下接听钮,还带着点醉意道:“哪个王八蛋?”
“小成,现在过来找我。”
“你谁啊叫我来我就去?”他瞄了眼通话显示,这才后知后觉地吓了身冷汗:“噢、呃、茶、茶里王……什么事?”
“出事了。”
茶里王没有解释太多,只说灵魂重生发生了点意外,正在学校大闹,然后要易成现在立刻迅速奔向他们所在的城市。
易成摸摸鼻子,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又有上忆个冲动在驱使他。
去了、就能见到灵魂重生了。见了灵魂重生……就能顺便见到另一个男人了。
☆、27
一想到可以见长河,易成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搭上最近的一班列车到B市,在接到茶里王电话的四个小时候易成终于踏进了灵魂重生就读的校园。
茶里王亲自去领了易成,在这段路上终于肯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茶里王说,今个儿是周末,校园内没什么人,但是研究室里还是留了些学生。
茶里王的哥哥身为助理,正在赶一件案子,带着几个学生也就留下来。
但他正在忙着整理资料时,灵魂重生突然怒气冲冲地踹了教室门,一把拉过茶里王他哥的领子,还赏了人家一巴掌。
茶里王他哥是谁啊,在家里是天之骄子,出外也是众星拱月,哪受过这种待遇,想也不想地便反击了一拳。
那拳刚好打在灵魂重生的下巴上,把人家美少年都打得乌青了。谁知道灵魂重生一点都不想就此罢休,仍拧住茶里王他哥的衣服大吼:你妈的找人来搞我!
茶里王他哥是学者,比较斯文,但还是忍不住拉高了声音:你搞什么鬼!
灵魂重生被这样一激,更加歇斯底里:你凭什么还调查我!
茶里王他哥一顿:胡说什么。
灵魂重生冷笑:搞我师弟就是你的主意吧?别不承认!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凭什么搞他!就凭你是我前男友?是你甩了我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茶里王他哥面色一冷,低吼道:就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还只是个网路上认识的,你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染上什么病?
“谁不学无术了!”易成听到这段,忍不住抗议。
茶里王白了他一眼:“你读的大学勉强称得上二流,还没有考研,对我哥而言你就是不学无术。”
易成喉咙彷佛被什么东西哽到,有火难发,只好静下来听茶里王继续讲故事。
灵魂重生听到小师弟这样被污辱,也不甘势弱反击:我就算得了HIV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回来上我?而且即使小师弟有HIV,跟他在一起也好过跟你这人渣!
“我没有HIV。”易成又不小心开口打岔。
茶里王不理他,又道。
他的哥哥撇头,甩开灵魂重生:别无理取闹。
灵魂重生一哽,当场就说出琼瑶的经典台词:你无情你残酷我他妈的才无理去闹!
茶里王他哥皱眉:果然,跟那些不入流的人来往,说话都变得这么粗俗。
灵魂重生大笑:你根本没瞭解过我!我他妈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样后悔了?后悔操过这么粗俗的我!
易成听茶里王用平板无波的面瘫音讲这么一个囧囧有神的故事时,胃都打结了:“怎么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似的。”
茶里王严肃道:“待在现场的一个学姐告诉我的。”然后又补充一句:“她的梦想是当编剧。”
易成瞭然地点头:“你哥跟我师兄吵架,找我来劝架?”
茶里王道:“小魂当着大家的面爆了自己跟我哥的关系,我哥很不高兴。”
“你哥是自找的,有种搞男人就有种承认啊。”
“我哥的目标是成为大学教授,他明年准备出国读博士,申请书都准备好了,只差推荐信,如果闹出丑闻……”
“呵,那真是恭喜他了。”
“我也不知道我哥为什么要这么做……”茶里王扶着额头:“虽然我是他亲弟,但我永远无法理解他。”
说着,他将易成带上楼,推开其中一间教室的门。
教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易成认识坐着的那个人,那是一个削瘦、但漂亮的青年。
易成仍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就像夏天里的鸳尾花,是那么地明媚优雅。
但他现在却驼着背坐在研究室的长桌上,头发乱糟糟的,下巴有青痕,满脸疲倦,眼角还有几抹泪痕,就像被拔了根似地垂垂萎矣。
易成深吸一口气,再转头面向教室里的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跟易成差不多高,身板子却纤细得多,嘴里叼着烟,正不停地来回跺步,神色晦暗。
易成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不等男人有反应,一拳就先揍了出去。
“这是我替我师兄打的!”易成道。然后又在肚子上补上一拳:“这是我替你弟打的!”
男人捂着下腹,恶狠狠地瞪着易成:“哪来的小流氓?我要告你伤害!”
易成想也不想地道:“有种你告我啊!老子是你前男友的现任男人!你就跟那些警察说说老子怎么打你的!”
茶里王他哥眼皮一跳,正想发作,但一听到警察两个字又缩了回去,暗骂:“你就是小魂的新对象?那个果然野蛮。”
“也比你这个人渣好!”易成举高拳头,却被人从后头拉住。
“小师弟,够了。”灵魂重生阻止了易成:“他不值得弄脏你的手。”
“哥,够了吧。”茶里王道。
茶里王他哥瞅了眼自己的弟弟,又迅速地撇开脸,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哥,你找秋学姐跟小蜂蜂找小成麻烦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茶里王他哥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停留在绿色上面。他道:“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茶里王叹了口气:“小蜂蜂说的。”
“什么?”易成愣了下,心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又听到茶里王继续道:“他就是你新女朋友的表弟吧。你不一向最看不起网配圈的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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