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安然的进了别墅,吃过了饭,倒头就睡。
淼哥看著睡在床上的陈涛,摇了摇头,然後接著对电话里说:“啊,大哥,他现在睡了,刚吃饱了就睡。。。嗯嗯,目前为止没惹什麽大事。就是不愿意说话。。。。。。呃,自闭?。。。。哦哦。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那些医生,啊。。。看中医啊?好好,我马上请中医来。。。嗯嗯。好的,您放心,放心。”
於是,又一个胡须飘飘的银髯老者捻著胡须的坐在了陈涛的对面。陈涛一个劲儿在章哥的束缚下挣扎想去跟他一起捻那些胡子。
号脉以後,老者开了一副药方,并嘱咐淼哥一定要给陈涛按时服用,不要刺激病人,要给病人创造稳定安心的好环境。
淼哥一边答应,一边把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送出了别墅。
1个小时以後,陈涛便喝上了热气腾腾酸甜苦辣咸都有的中药汤剂。
刚开始,陈涛不喝,後来硬是让4个人按著的插上漏斗灌下去的。
喝完了,你别说还真的起作用了,陈涛歇了好一会儿以後,开始表情稍微放松的搂著一盆米兰,一边翻看叶子中间小米粒一样小小的黄色花朵, 一边用力的嗅闻著那些让人陶醉的香气。
接连的吃了几天中药,陈涛终於恢复了一些正常。
这天,陈涛的妈妈实在控制不住对陈涛的想念,死缠硬磨的磨服了毛哥的爸爸,毛哥的爸爸连声说:“好好好,去看你儿子,去看看,哎,不用了,今天正好周末,让他过来一起吃顿饭啊,你可别闹了我啦,依依,别闹了。”
陈涛重新进入毛哥爸爸别墅里的时候,身份是毛哥爸爸的继子。
陈涛一边往别墅里面走,一边发现以前横眉冷对,嘲弄轻蔑的眼光根本就找不到了。每个人对自己都是热情过头了的那麽恭维。这是。。。这是发生什麽事儿了。。。
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毛哥家的3个哥哥带著孩子、老婆的都来陪老爷子吃饭。
陈涛因为吃中药,这几天情绪缓和到了几乎正常的程度。
陈涛的妈妈一看儿子来了,笑的好像朵鲜花怒放似地搂著毛哥爸爸的胳膊,轻声的请求想去卧室里跟自己的儿子好好聊聊天。
毛哥爸爸疼爱有加的拍了拍陈涛妈妈的手背,准奏了。
於是陈涛妈妈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兴的走过来拉著陈涛的手往後面走,陈涛停了停,目光呆滞的看著地面。
妈妈看了看陈涛,就觉得陈涛整体看起来非常的不对劲。她抬头看著儿子的脸,这才发现陈涛的神情很白痴。妈妈有点儿心惊的用双手捧住儿子的脸有点儿焦急的问:“涛涛,涛涛,你怎麽了?你看著妈妈。啊?你说话啊?“
陈涛还是不说话,保持著原状的看著茶几上装著百合花的水晶花瓶。
陈涛妈妈有点儿慌乱的看看身边的毛哥爸爸,然後越过陈涛询问式的看著陈涛身後若无其事的毛哥。
毛哥的几个哥哥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根本没搭理陈涛母子的自顾自的说著话。二哥的嘴角还轻微的上挑著一丝冷笑。他早就知道陈涛被他折磨完发疯的事情了,为了这个,他还舒爽的跟三哥喝了一顿酒。
毛哥的爸爸也觉得非常奇怪,怎麽陈涛那麽会说话,那麽会看人眼色的孩子现在变得这麽的愚钝了?他随口的问了一句毛哥:“老四啊。陈涛怎麽一直发傻呢?”
毛哥赶快站起来说:“哦,没事了,这几天都好多了,受了点儿刺激。”
毛哥的爸爸当时脸就沈了下来:“你能不能别那麽胡闹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不三不四的?”
毛哥笑了:“爸爸,您可别冤枉我,这事儿,您得问二哥。”
毛哥的三个哥哥一下就停住了交谈。二哥的脸上浓黑乌云迅速的聚集了起来。
毛哥的爸爸又转向了二哥:“老二啊,怎麽回事?”
二哥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没什麽事儿,爸爸,跟那孩子开个玩笑而已。”
毛哥的爸爸有点儿生气的说:“开什麽玩笑他能变成这样?”
毛哥在旁边笑著的挑了一下眉头:“SM吧?”
当时屋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陈涛的妈妈有点儿不解的看著屋里的5个男人,然後弱弱的问:“什麽叫SM?”
毛哥火上浇油的解释了一下:“就是性虐待游戏。”
陈涛的妈妈吓得一把就搂住了陈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著毛哥的二哥,然後拖著陈涛就往毛哥爸爸那里躲。她的一只手已经捂在了嘴上,使劲的抑制著要脱口而出的尖叫。
“啪!!!”毛哥的爸爸一下就把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你要不要脸!!!啊?你们都要不要脸?一个一个的都恬不知耻啊!!!不知道别人在咱们家人背後戳著咱们脊梁骨说什麽吗?你爹我跟你们丢不起那个脸!”
二哥毫不在乎且轻蔑的冷笑了一下。
大哥一看爸爸都愤怒成这样了,赶快开口来打圆场:“爸爸爸爸。您别生气。小孩吗?都贪玩,您别生气了。”
毛哥的爸爸伸手搂住了眼泪已经流出来的陈涛妈妈,然後非常心疼的对她说:“依依,我会狠狠骂他们的,你先带陈涛去後面屋子里啊。我要跟他们说会儿话。”
陈涛的妈妈流著泪的站了起来,拉著儿子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陈涛和妈妈走出了这间客厅以後,直接的上了楼。
疯狂的发飙7(妈,我要吃奶)
毛哥的爸爸非常生气的长叹了一口气,除了二哥以外的其他人都在劝著毛哥的爸爸。
毛哥的爸爸缓了好半天才说出来话:“你们几个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他怎麽说都是你们的形式上的弟弟吧?我不管我认识依依之前你们都是怎麽对他的,我就告诉你们现在都给我收敛点儿。老二!我就说你呢!你。。。”
二哥冷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来:“对不起,爸爸,给您添麻烦了。没想到您关心别人的儿子比关心自己的儿子还 。。。哎,我不说了,反正给您添麻烦了。”
毛哥的大哥一拽二哥,做著“你别说了“的嘴型。
毛哥的爸爸已经又开始发飙了:“畜生!你说的是什麽话!把你们辛辛苦苦养大了,就是为了让你讥笑嘲讽我的吗?我找个伴侣怎麽了?我希望你们给我的伴侣,就是你们的後妈,一点儿应该有的尊重!你们最心爱的人在你们面前伤心哭泣,你们什麽感觉?做官都做到没有人性了是不是!”
二哥一声不响的一脸不服气。毛哥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大哥虽然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但是没有一个弟弟听他一点儿劝的。三哥劝这个也不是,劝那个也不是的,左右为难的看著屋里的人。
屋子里又静寂了好一会儿。毛哥悠然的发话了:“嗯,爸爸说的对。”
毛哥的爸爸这时候好像有点儿醒悟过来的看了看毛哥:“呃。。。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老四啊,你别想别的啊。一会儿吃饭了,你。。。”
毛哥笑了,但是显然笑的很勉强:“爸,我没想别的,您放心吧。没事。”
毛哥的三个哥哥这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的,有点儿表情不自在的从各个角度偷看了一眼毛哥。
毛哥挠了挠头发:“哎,您看这事儿让我闹的,都是我多嘴。对不起各位哥哥,也对不起爸爸,本来周末一家人都应该高高兴兴的。不过,爸爸,您是不是去看看我後妈呢?我觉得她现在才是最需要被人安慰的。”
毛哥的爸爸这才想起来,他赶快矫健的站起身来,急冲冲的走去了楼上的卧室。
他前脚刚走,屋里的4个兄弟就又开始兄弟情义深似海的尽量调节著和谐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让人难受。
毛哥爸爸急冲冲的赶到了卧室里,进门就看见陈涛的妈妈在床上搂著陈涛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的。陈涛还拿著纸巾的帮妈妈擦著眼泪。
毛哥的爸爸赶快心疼的又递过来一包纸抽,然後坐在陈涛妈妈的身边搂著她的安慰道:“依依啊,你别哭了,你这麽哭我的心都碎了。那些畜生都是我没教育好。对不起啊,他们妈妈死的早,一个一个都被社会磨的冷酷无情的。我替他们说对不起,对不起了啊。以後你要不放心,我就把陈涛留在这里保护好了,怎麽样?啊?乖,可别哭了,我看著你这样都难受死了。”
一边说著一边给陈涛的妈妈擦著眼泪。
陈涛的妈妈一边抽泣一边说:“涛涛。。。“还没说下一句,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手指头,怎麽就被他们给弄成这样了!什麽性虐待啊!!!他是男孩子!你让他以後出去怎麽见人,怎麽活啊!还得娶老婆呢。。。怎麽成了这样了。。。呜呜呜呜~~~”
陈涛在旁边也跟著妈妈无声的哭泣著,脸上的泪水好像疯狂暴涨的雨季小溪似地,汹涌横溢著,泛滥肆虐。
毛哥的爸爸赶快拍了拍陈涛的肩膀,又把陈涛的妈妈搂在怀里,左保证右保证,就差抽自己耳光的终於哄住了陈涛的妈妈。然後又骂著自己儿子的安慰了一顿陈涛。最後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内含10万元存款的银行卡,摆出父亲般的慈爱把银行卡塞在陈涛的手里,并当面改成了陈涛能记住的密码。
一顿混乱过後,他才有些疲惫的带著陈涛和他妈妈下楼去吃饭。
晚上这顿饭吃的,大家的咽喉里都好像卡著一根鱼刺似地。
饭桌上的气压很低,只有几个小孩子开心的笑著,无拘无束的闹著。女人们都非常识趣的一声不出。男人们都各怀心事的吃著自己的饭。
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毛哥的爸爸才很疲惫的对几个儿子说:“要好好工作,要更上进一些。平时没事多陪陪老婆,带孩子出去玩玩。你们要是照顾不过来,就都放在我这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叮咛嘱咐了一顿,这时桌面上的压抑气氛才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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