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新闻里出现的考生,我都会替他们心疼,两天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可是残酷又怎么样,不残酷又怎么样,两天后那些考生都解放了。
陈子喻,你会选择去哪里呢?
林邵年把我弄进了他的公司。
对于这件事情,虽然我极其不愿意,但是母亲一直劝我,有份稳定的工作那是好事,林邵年又对我们家那么照顾,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我高兴不起来,我说不出口那些话,林邵年的心思我懂,他动用所有我身边能够利用的东西把我捆到他的身边,即使不能够动我,就那么看着我也好。
父亲每天的护理费用很高,母亲年纪又大了,整个家就只剩下我一个能够干活的人了。说实话,林邵年能够给我安排工作我应该感谢他,就目前来讲我的确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来养活我的家。
林邵年说,“夏默,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讲啊,我什么都会满足你的。”
我心里愤愤的想,是啊,就算你什么都会满足我,可是夏馨馨会愿意吗?
自从我进了林邵年的公司,夏馨馨没有一天给过我好脸色。原来我父亲住院那会,她每次和林邵年来看我父亲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笑容,可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一般,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我又不敢辞职,怕母亲会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年纪大了,就会担心这担心那,最好自己的孩子每一天都过得平平稳稳的那是最好。担心多了,我又怕她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我已经失去了半个父亲,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母亲,所以我每天需要做的都是隐忍。
隐忍别人憎恨的目光,隐忍别人瞧不起的目光。
有时候林邵年出去应酬会带上我,每一次客户见了都很奇怪,为什么他身边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所谓的下属。
我想想都觉得好笑,林邵年,你那是公开摆明了让夏馨馨下不了台啊。
虽然那么想,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带我去应酬就表明,他真的已经忘记我喝酒会过敏这件事情了。
夏馨馨曾经流过一次产,那也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
怪不得林邵年和夏馨馨的关系会那么差,也许和这次流产不无关系吧。不过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虽然林邵年和夏馨馨的关系现在并不好,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婚。或许是因为夏馨馨流过产,所以林邵年总觉得亏欠他什么吧。
每天在公司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要忍受夏馨馨的刁难,那种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夏馨馨老是刁难我,每次有什么累活都让我做,连同公司的员工小张看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说老板娘以前不是这种性格的,不知道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全变了样。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她那是把我看成是假想的情敌呢。
有时候我真想告诉夏馨馨,我夏默以前是喜欢过林邵年,可现在我不喜欢他了,她也用不着有迫害狂想症了,我根本不会威胁到她。
可即使我那么说,她会信吗?
我不知道夏馨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和林邵年的过去的,直觉告诉我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七月的一天,天刚下过暴雨,夕阳下的天边挂起了一道彩虹。
林邵年骗我说带我去应酬,来到约定地点我却只看到了他母亲。
我懦弱的叫了声阿姨,就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以前我答应过她,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见林邵年了,可是现在的我非但没有遵守自己曾经的诺言,还进了林邵年的公司天天都能和他见到面。
林邵年的母亲微微的向我笑,拉过我的手问我,“夏默,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酸着鼻子说,“阿姨,这几年我过得很好。”
她叹了口气,想对我说什么,却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林邵年在一旁说,“妈,你先别说了,我饿了,先吃饭。”
说着他叫来了服务员点餐。这家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功夫菜就上齐了。可是吃着眼前的菜,嘴里却没有味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林邵年带我来见他的母亲,但显然他是故意的。
林邵年的母亲还是对我很好,一直给我夹菜,关心我的近况。
饭吃到一半,我就明白了林邵年此行的目地。
我看到他放下筷子,然后吸了一口气问他母亲,“妈,我出车祸的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和他母亲听了他的话,脸色都变了。
林邵年看我们的表情好像是揭穿了一个诡计,自信而又嘲笑的说,“你们打算骗我多久,我出车祸的那年夏默来看过我对不对,是他一直在医院照顾我,而不是夏馨馨对吗?”
我额头上的汗都冒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他非得要去找那根本不重要的真相呢。
林邵年的母亲比我见识多,所以显得比我镇定,“你说的没错,可是邵年那又能怎么样呢?”
林邵年听到他母亲亲口承认,脸上的表情有点怪,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痛苦。
“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和夏馨馨结婚。”
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决,好像跟夏馨馨结婚就是因为他以为他出车祸时在医院不离不弃照顾他的是夏馨馨。
“够了,林邵年,你不能和阿姨那么说话。”我打断他。
“夏默,连你也骗我,骗了我那么久。”林邵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句话我实在不愿说出口,林邵年,不管是谁,总之你出车祸的时候跟夏馨馨已经在一起几年了?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难道你觉得那时候要是知道是我的话你会回到我身边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觉得没有伤害我了吗?那不可能。
一顿饭到最后都变了味,林邵年开车先送他母亲回去了,他告诫我在餐厅的门口等他回来。可是我哪里会再听他的话,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离开了餐厅。
有些事情,最好永远都不要说破,一旦说破了,可能对别人带来的伤害会更大。
林邵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就好,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让他随风吧。
☆、完结
我走过很多城市,看过很多城市的风景,记在心里的也就那么寥寥无几的两座,一座是我出生的城市,另一座是有陈子喻的那座城市。
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傍晚的街道上,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我努力嗅了嗅,好久都没有闻到那么好闻的空气了。
走不远便是整个城市的商业中心,我站在路口,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辆,红绿灯在远处闪烁。不断有陌生的面孔进入我的视线,然后消失不见。也许谁遇见,也许谁又不见,留下更多疑点,惊慌后突然想念。这个世界上我们相遇的人太多,失去的也就多了。我沮丧的想,原来那些人离去之后,就会像黑白的相片一样,无法再变成彩色的鲜艳。
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踩着轻盈的脚步,刚想闪身进入单元楼,在暗处的汽车刺眼的灯光就照了过来。我伸手去挡,等眼睛适应了才慢慢的放下手。
林邵年坐在车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他按下了喇叭示意我上车。我迟疑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我对他说,“林邵年,有什么事吗?”
“上车。”干净利落,一向是他的风格。
“今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我看着家里亮着的灯光对他解释到。
“我打过电话了,说你今晚要跟我加班就不回家了。”
林邵年坐在车里,黑暗淹没了他脸上的表情,我忐忑不安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关掉了车灯,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他手上的星火灭了。
“系上安全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林邵年便发动了车子,一溜烟开了出去。
车窗外的风景不停的转换,车子从城市开到了郊区,再从郊区开到了好无人烟的海边。沿海的公路上几乎没有车,林邵年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操控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越踩越用力。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速度盘,车速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多码。
我叹了口气,又回过头来看车窗外的风景,摇下车窗,呼呼的风声便在我耳边咆哮。
林邵年问我,“你不怕?”
我关上车窗,“我不怕。”
林邵年安静的说,“那么夏默,我们一起死吧。”
我朝他笑笑,“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现在我在你车上,就算你说你想要我死我也没有办法吧。”
林邵年突然踩了刹车,虽然有安全带,但巨大的惯性还是让我的身体不住的向前倾,一不小心头就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脑袋嗡嗡的作响,疼痛感随着神经慢慢的传递到我的脑袋,我几乎瞬间就被疼得说不出话。
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笑着对他说,“怎么,你怕和我一起死了吗?”
林邵年低下头,又点上一只烟。
过了很久,他才用低落的声音对我说,“夏默,别在这样笑了。”
可是,听了他这样讲,我还是忍不住想笑,疯狂的笑,扭曲的笑。
林邵年突然朝我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用他的嘴堵住了我还在笑的嘴。他的手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弹,他的侵略性一直很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无法动弹也无法逃跑,只能任由他凶残的吃干抹净。
他的手慢慢的向下滑,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力的扯掉我的外套。
我偏过头躲过他的嘴说,“林邵年,你想干什么?”
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就那么盯着我。
“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还是不为所动,过了很久他才说,“夏默,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那么我们□吧。”
我像刚才一样笑起来,“林邵年,你现在连一只破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