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蛮蛋,你去哪里?”秦伟连忙追了出去。我的心里很是窝火。秦伟太没骨气,杨蛮的小伎俩竟然轻易得逞。我走到阳台,看见秦伟和杨蛮已经走到楼下的路上。杨蛮一个劲地往前奔,秦伟拦着路,她就绕道走;秦伟扳她的肩或拉她的手,她就用力地甩掉。他们的背影终于不见了,我怔了一会神,想这事与自己无关,大可不必为此烦恼。
晚上我出去逛了一圈,十点多才回来。在楼下看到房间是黑的,不由得暗暗失望。回到房中,看到秦伟的床没有铺好,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动过,卫生间也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他会去哪里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的心里隐隐不安,“他是新生,论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朋友。难道他跟杨蛮去外面开房?”我的心里“格登”一跳。极有可能。他和杨蛮。我想到杨蛮凭着一股刁蛮劲儿和那丰满的胸脯,轻而易举地俘获了秦伟,心里禁不住一阵阵难受。我怏怏地躺下,眼前尽是他们亲热的样子。十一点了。现在他们……我不敢往下想,心里骂自己道:“人家爱谁跟谁,关你屁事!”
睡吧!我开始在心里数羊:一、二、三、四……
第三天上午是学校的开学典礼,下午是系里开会。一直都没有看见秦伟。我的心里暗暗失望。晚上我去图书馆看杂志,一直到十点钟闭馆了才回来。仍然没有看见秦伟。开学典礼时我尽往法学系那边张望,却根本没有秦伟的影子。明天早上就要开始军训了,他怎么还没有来呢?
我感到怅然若失,灯光都好像苍白而落寞。我对着镜子顾影自怜,陶醉于自己忧郁的模样,心里想起一句诗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谷中水仙,月里嫦娥,夜夜碧海青天,“寂寞开无主。”
我就要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我感到心里狂跳,血往脸上涌,身体燥热起来。秦伟打着招呼,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花哨的长袖衬衣和一条灰色的西裤,显得十分精神。
“你去哪里了?”我若无其事地问,其实心里跳得要命。
“回家呗。”秦伟开始铺他的床。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和语言有什么不妥。
“你是天津人?”
“是的,我是天津人。我家在大港那边。大港,听说过吧?”
我的心里释然。起码昨天夜里他没有和杨蛮去开房。我躺在床上,屏心静气地听他铺床,进卫生间洗漱。我听到小便冲击马桶的“哗哗”声,禁不住浮想联翩,爱具迅速硬了起来。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径直去拨电话。“喂,小蛮蛋呀?干嘛?赔礼道歉呗!我没有骂你呀,那哪叫骂,我疼你都来不及哪。什么?嗨,我当然疼你啦,比我的心肝还疼哪。我开学典礼不参加,就是为了送你,知道吗?可你一路上都不理我,我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对,我们明天就开始军训。封闭的,连续一个月。对,要一个月不能见面了。你忍耐一下。我每天十点半给你电话。对,都说好了,以后周末或者你回来,或者我上去。好,你要保重啊,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好的。挂了。”他挂了电话,静坐了一会,叹口气。接着悉悉地脱衣服。我听到他裤子的拉链“丝”的一声响,心又跳了起来。
“关灯吗?”
“唔……”我假装睡意朦胧的样子。我怕他知道我一直在偷听他。
“你还睡得挺快!”他笑道,关了灯睡下。我就睁开眼来。窗帘没拉。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相当明亮。一会就听到他的鼻息声,似乎已经睡着。我悄悄起抬起头,看见他安详的睡姿,又幻想起来。但我就暗暗自责,心里想道:“他是一个正在热恋中的正常的男人,你发了疯了!”
第4章燥热的夏夜
一个月的封闭军训开始了。我们每天六点钟起床,六点二十分在操场集合,跑四十分钟步,七点吃早餐,七点二十分正式开始训练。翻来复去地训练队形队列、齐步正步走等。十二点钟吃午饭,下午两点半继续训练到六点。操场上尘土飞扬,“一、二、三、四”的喊声震天动地。中午的阳光非常强烈刺眼,暗暗涌动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铺着煤碴的操场滚烫滚烫的,加上超负荷的体能训练,一天下来,我的衣服已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湿得通透彻底。晚上吃饭洗澡后,我觉得身体都散了架了,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酸胀地难受。我就躺到床上,一动都懒得动。
秦伟也说累,不过还不至于受不了。他将之归功于经常打网球的缘故。他晚上出去了一整晚,十一点多才回来。我没有问他去干了什么,总之十点半的电话不用在宿舍里打了,这让我感觉好受一些。
早上醒来时,我全身都痛。肩部、胳肢、胸部、手臂、肚子、臀部、腿部的肌肉又酸又胀,起床、弯腰、走路、刷牙、洗脸都非常不便,甚至打个咳嗽,肚子都酸痛半天。下楼时我要扶着楼梯扶手,每走一步都酸痛得几乎要蹲下去。我不知这一天是怎样熬过来的,总之到了晚上,大小腿、胳肢、手臂、胸部等等关键部位,轻轻按压都痛得不行。我不停地唉声叹气,时而大呼小叫,秦伟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个不停。
晚上秦伟仍然出去。我躺了一会,听到周围悄无声息的,不由得感到百无聊赖。睡得多了,头晕乎乎的,我就去图书馆看杂志。看完杂志回来的时候,秦伟正在看一本书,我们聊了几句,我就脱衣上床,嘴里嚷道:“妈的,搞什么鬼军训,老子疼得都上不了床了。哎呀,我的脚!”我伸手去揉我的小腿,“妈的,疼死我了。秦伟,你找把刀来帮我割掉它!”
秦伟笑着走到我的床沿边,伸手在我的小腿上用力一捏。“哎呀!”我疼到心里去,冷汗都出来了。“干什么你,谋杀啊?”他看我痛的模样,觉得十分过瘾,“来,你俯卧着,我帮你按摩按摩,包你满意。”我正是求之不得,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你可不能太用力啊!”
“放心吧,来,睡好了!”他掀开被子,让我俯卧在上面,将枕头塞在我的手臂下。“你忍着点,没点力度是没有用的。”
“我忍住就是了。”我紧张得身体都硬了起来。“不行,放松,放松!”秦伟拍打着我的大腿,“这么硬怎么弄得了?”我尽量放松身体。他往我小腿肚子上用力一捏,痛得我冷汗直冒。“叫你放松点!咬着牙,轻了有什么用?”他一边按捏着,一边责怪道。他的手下一点都没有松劲,又快又准又狠,捏得我叫个不停。我感到他每一手下去,痛感都像强烈的电流一般,迅速袭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像普通痛感让人难受的样子,这种疼痛里面夹着不可名状的快感,让人又难受,又舒服。我可以感到他的双手非常温暖,非常有力,这令我感到很舒服。但他用手指抠我踝关节和膝关节的筋络的时候,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用双膝压着我的腿,不让我缩回去,“忍着点,这条筋最关键的,捏了就好了。”我疼得眼冒金星,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这时我不再喊叫了,只是低沉地呻吟:“哎呀,哎呀!”
秦伟从下而上,用拳头挤压我的臀部,用手指揉捏造我的腰、后肩,我疼得不时扭动着身体,冒出一头冷汗。他又叫我翻过身来。他跨坐在我的大腿根部,曲着脚,膝盖跪着棉被,弯下腰来捏我的胳肢。我的心里“砰砰”乱跳,这正是做爱的姿式。我不敢正视他的脸,就闭上眼睛,却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脸上。他的手移到我的胸口,两个手掌按压着我隆起的胸肌。我感到自己的乳头像两个接了电的电极,剧烈的快感钻肌入骨。我咬着牙,鼻息猛然沉重,脑里一片晕眩。我感到下面控制不住了,爱具迅速刚硬,勃起。但他的手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见他出神地看着我,气喘得急速沉重。他的眼里跳动着欲火,低声说道:“你的身体太诱惑人了!”
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十七年了,除了我自己,秦伟是第一个赞美和欣赏我的身体的男人。我感到心在狂跳,血液汹涌奔腾,欲火烧得我全身燥热,焦灼不安。我的双手握着他的前臂,我以为他会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双唇。他咬着牙,喘着气,右手使劲地抚顺我额角的头发。我激动得哆嗦,焦急地等待着。谁知他说道:“好啦,你先睡吧,我还想洗一次澡!”
我又是失望,又是激动。失望的是他拉开了序幕又勿勿关上,激动的是他的话里饱含玄机。洗澡,然后做爱,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我闭上眼睛,幸福的浪潮涨起来,涨得我的躯体像气球一般飘起来。我听到卫生里水的声音,幻想着他的裸体,想他正在清洗哪个部位。我的下面胀得不行,像一根滚烫的肉棒,饱满的汁液随时都要喷射而出。
他终于出来了,我将头支起来,眼光迷离。他的胡子刮得铁青,肩膀又宽又厚,全身的肌肉条块分明。他的乳晕和乳头都是黑的,长了一圈浓黑的卷毛。两块胸肌中间的沟里也长了一片粗毛。他居然穿了一条白底碎蓝花的T型紧身内裤,内裤很小,前面微微往下垂,脐部以下一道黑毛,一直延伸到内裤里去。他的爱具非常大,撑得内裤几乎包裹不住,从侧面可以看到里面又长又卷的阴毛。他的臀部是结实的,微微往上翘,叫人幻想到他努力地插入时的模样。他的腿修长结实,长满了卷曲的腿毛。他在镜子前吹干头发,肩膀上的肌肉随着双手的转动而鼓起,像皮肤下的一群老鼠。他在打网球的时候,经常脱光上衣,仅穿一条裤衩,所以他的身体除了裤带到腿根一段是雪白的之外,其余部份都晒得古铜色。
他吹干了头发,并不到我的床上来,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不禁疑惑起来。他径直走到台前,拨电话:“喂,您好,我找一下杨蛮。喂,小蛮蛋吗?……”
我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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