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他觉得快死了,比小蜜按的还狠啊这是大夫嘛这是要杀人吧!!过了一会庄总才像一只被拍懵在墙上的蚂蚱一样缓过劲来,气还没喘匀,就听谢臣淡然的声音在身后问,
“疼么?”
庄麒气冲脑门用力转过头很想大吼一声他大爷的你来你试试疼不疼!但他刚双目赤红的用力扭过头谢臣就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于是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直接又按了一下,“这里呢?”
呜呜呜,这里更疼,更想死啊。。。庄总硬汉了半辈子从没想过居然会在医院晚节不保。他现在很怀疑谢大夫是成心的,但自己明明没有哪里得罪过他啊,更可恶的是他现在都没有勇气与之一战了。他只希望谢臣能高抬贵手他想换一家医院!
谢臣是故意的么?本来不是的,咳,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而已。但他发现这个人处处惹事又老是带着嚣张气息随心所欲的男人因为痛苦而僵硬和颤抖的样子,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愉悦。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无聊,但似乎也无所谓,反正又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那夜过后谢臣觉得稍微有点尴尬,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狼狈。但是不可否认他觉得和庄麒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但很难解释,为什么再见到他的时候,看着对方淡淡的笑意,时刻透出些许轻佻的随意总是让他觉得有点不爽。有些人生活严肃而认真,有些人更加洒脱自在。或许是他没心没肺的笑容看起来实在很欠揍。
“把衣服脱了。”
“啊?”庄麒疑惑的回过头看看一脸淡然的谢大夫,确定自己没有听差,只好扶着腰把自己撑起来,因为腰疼动作不敢太大所以脱衣服的动作相当慢。而作为一个医生谢臣丝毫没有想帮助自己的病人的意思,淡定的围观。庄麒肩很宽,衬衫里面并没穿其他衣服,脱下上衣露出背部的线条,紧实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流畅而有力,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谢臣手指尖冰凉,庄麒忍不住一个哆嗦,但随后他把整个手掌贴在庄麒腰上,掌心的温热让庄麒觉得有点别
扭。但很快就被他忽略了,因为太特么疼了。。。他不知道谢臣的推拿是谁教的,但他特么真是下死手啊!庄麒觉得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每次感到外部按压的力道,就好像从骨头缝里射出好多细如牛毛的小针□肉里一样,然后疼着疼着就麻木了。。。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习惯了之后庄麒已经快睡着了,谢臣伸手在他后颈上捏了一下。
“喂,到站了。”
庄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感觉腰比刚开始好了很多。谢臣点了一根烟一边看他不紧不慢的穿上衬衫,外套。
“回去睡硬板床,腰注意保暖,大后天再来看看。”
谢大夫虽然下手狠了点,但庄麒回去之后就觉得好了不少。难道这也算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的另一种体现?庄麒觉得不但要按时复查,甚至开始考虑要在清和医院办一张会员卡,总觉得后半生都将和医院有着不可分割的缘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庄麒进了医疗室就自动把衣服扒了往椅子上一趴,忍过开头那一阵疼也就觉得舒服了,酸痛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一阵阵细小的痛感像在皮肤下游过的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过了一周左右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谢臣没说不用来了庄麒也继续按时报到,人家谢大夫医术多好啊,比按摩舒服不说还更便宜,咳。
谢臣平时开刀的时候比较多,中医的推拿针灸都是大学时学的了,虽然会但是很少做,至少现在就庄麒一位病人。时间一到他就来了,熟门熟路的脱了衣服趴在椅子上,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纯粹来享受的一样一点防备都没有。让谢臣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但还是掐了手里的烟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腰上,庄麒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
“大夫,我最近肩也不舒服,你看看是不是有毛病啊?”
“没有。”谢臣懒得理他。
“可是我觉得肩膀很疼啊,最近觉得连手都抬不起来。。。”谢臣手往上移在他的肩背处按了按,庄麒马上配合的消音了,嘴角挑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唉,舒服,真舒服。
使劲儿在他结实的背上拍了两巴掌,谢臣道,“好了,你的腰已经没问题了,以后不用来了。”
“好了?这么快?”庄麒恋恋不舍,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病一阵。但看到谢大夫一脸淡漠中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又觉得一直病下去也许不是个好主意。
“啊,好的真快,谢大夫医术真厉害啊,哈哈,那啥我先走了。”
谢臣在窗口点了一根烟,最近抽的有点多,他以前没有这个习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想找点事做。有点莫名
其妙的焦躁,不明所以,不知所谓。好像想要什么却抓不住的感觉。最可恶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毫无头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淅沥沥的飘起了雨,初秋的雨已经有一点凉,从窗户刮进来的雨丝在微暖的空气中划出一道透着冷香的轨迹,有一点清醒的湿寒,沁人心脾。谢臣看到楼下有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消瘦男人,挺拔的身材带点病态的感觉,苍白却丝毫不显得柔弱。吴秧。最开始知道白祈的恋人居然是这样一个,男人,的时候,不得不说有点意外。白祈没有解释,他莞尔一笑,透露出淡淡的满足甚至骄傲,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心安处是吾乡,谢臣,他就是我这辈子的归宿。
烟雾散开,填不满房间的空旷。谢臣继续无聊的抽着烟,我的归宿在哪呢。
☆、第 十五 章
十五
谢尧被找回来以后在谢臣眼皮底下装了两天乖终于等谢大夫放松了管制获得了外出许可权,代价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先是找徐小胖一起给庄麒做了一个设计图,据说图纸是他们一个才华横溢的学长画的,徐小胖一拍大腿一边唾沫横飞的说,那顾学长他就是神一样的男人啊!
“哦?那你们是怎么和神搭上关系的?”庄麒看了设计图甚是满意,满足了小胖和小妖追加披萨和莎拉的要求。
“大神哪是那么好勾搭的哒~关键在于和嫂夫人很铁啊~厚厚~”
“和夫人很铁?那看来神是个很宽容的男人啊。”
“非也,”小胖一脸抑郁,“是嫂夫人眼光高所至,大神觉得我没有危协性。”谢尧懒得抨击他,专注的吃东西。
“啊,那份是我的!放开那块披萨!”注意到谢尧的动作小胖很快走出阴影加入战局,两人一起做风卷残云状。
中秋节下午公司放半天假,庄麒看着那帮兔崽子快乐的分着公司发的水果礼品红包,一个个美的跟过年一样。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都回家陪爹妈去吧。”庄总回身到办公室,打算先坐一会错开这一波人流。
“庄总,你晚上有安排吗?”小蜜推门进来站在一边,“中秋要不要一起吃饭?”上次遇到的事对小蜜影响很大,原来青春,生命,这种除了绝症患者以外普通人很少去想到的东西其实无比的脆弱,人生充满了意外。被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活在恐惧之中。刀在皮肤上划出伤口和血一点点流逝的感觉,房间角落里另一个女人伤痕累累的残肢,都是她每次闭上眼后挥之不去的梦魇。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不说毫发无损但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因为庄麒及时赶到。她不知道庄麒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她在黑暗中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时甚至不敢相信那是真实而非幻觉,她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听到自己雷鸣一样的心跳,原来的平庸、堕落、美丽或庸俗都变得不值一提,原来她这么舍不得平凡而无趣的人生,这么想继续好好活着。有些人天生敏感,比如庄麒,他总是多多少少能感觉的到其他人眼中深藏的情绪,比如疯狂压抑或者仇恨。就像眼前这个孩子,他不理解,但知道他想要什么。就能不动声色的抓着他的弱点露出微笑。
苏鹏没有父亲,被母亲虐待,他的世界一半崩塌另一半破碎,所以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杀了母亲以及得到父爱。一直渴望的被温暖有力的手臂拥抱的感觉,就是爱么?终于得到了爱我的人。而那道门后流着血的女人,再也不能伤害我。少年微微磕上双眼露出模糊的微笑。
温和的低语被不和谐的声音打断,像厮打和挣扎,接着门被推开庄麒
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她眼前,放松了眉间的严肃,“你果然在这啊。”
明明应该是高度集中精神的过程,但之后却对获救后的细节记忆模糊,只记得扑到那个人怀里大哭,觉得很委屈,但更多更多的还是庆幸。在那之后很多东西渐渐变得不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叫上朱寒一起吧,他也回不去家吧?晚上到我家一起吃顿饭。”庄麒笑着拿过电话,不去看小蜜眼中一瞬间的黯然。他不是有原则的人,但他知道做生意的规矩,交易就只是交易,而能用来交易的只能是用钱可以衡量的东西。
你情我愿,两不相欠,一旦掺杂了多余的成分在里面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交易,庄麒看的很明白。
“好的,我这就去告诉他。”小蜜挑起唇角,笑容重新漫上来,依旧明艳。
“喂?”
“大叔~要不要来我们学校玩哈~今天有顾学长的画展厚厚~”
徐小胖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在谢尧的影响下,或者是两人的互相影响共同退步下,没走上好道。说话舌头捋不直不说还带着忒的诡异的感叹词。
“画展?不去,今儿中秋爷要回家吃团圆饭。”
小胖捂上话通戳了戳谢尧,“他说要搁家吃团圆饭喏。”
“吃饭?”谢尧眼睛亮了亮,“我也要去!”
“你不要来,不欢迎你!”庄麒刚开口拒决谢尧那边小蜜又把门推开了,“庄总,朱寒说杨警官找他一起吃饭,但是人情是你欠的,所以晚上他和杨警官会一起去你家的。”庄麒突然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