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周超聪,害人不浅!夏侯伟连忙挪到沙发一角,并用手做出推阻的动作,“不,不用……哎,你别过来……”
小池坐到沙发一头,“哥,就碰一下嘴,我不伸舌头。”
夏侯伟见小池越贴越近,“嚯”地站起身跑到沙发后面,“我去上个厕所,老周你慢慢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放地笑出声的周超聪,跺着脚,“哈哈哈哈哈,太逗了……哈哈哈……”
已经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周超聪的笑声,夏侯伟气得想把人拎起来痛扁一顿,敢情是拿他开涮来了!他拨开随处可见亲密拥吻的男人,初来乍到的新鲜感已经过了,一想到刚才小池靠过来的脸他就浑身发毛,喷香水的肌肉男也让他食欲不振。他想回去得了,看到大同小异的铁楼梯就走了上去,以为会通向出口,谁知爬上去才发现是二楼。
二楼的视野更开阔,男男间的行为也更为火爆,有直接蹲在暗处角落进行口/活的,也有脱得精光互摸的。夏侯伟趴在铁杆上向下俯瞰:吧台桌上躺着一个手带铐链,脚栓项圈的男人,正在表演情节剧,舞池内好像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集体群魔乱舞。
“今天是店庆,所以大家都比较放得开,平时尺度没这么大。”
夏侯伟转过头,身旁站着的男人,好像下了班没时间换衣服就来到酒吧。穿着工整的白衬衣黑裤子,戴着细边框的眼镜,比夏侯伟矮小半个头,一张不显年龄的娃娃脸,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你……在跟我说话?”
“我刚才坐在你们桌隔壁,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男人歉然地笑了一下。
“啊,我正准备回去,不过好像走错了路。”夏侯伟束手束脚地说,他怕这个人也会像刚才的小池一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嗯,你是直男,最好就别到这种地方来了。”男人看上去一脸落寞。
夏侯伟更加言行受缚,“其实……刚才是我兄弟拿我取乐,我有男朋友。”
男人怔怔地望着夏侯伟,“你是被人掰弯的?”
“虽然我以前是喜欢女人,不过算不上吧,我们是互相喜欢。”夏侯伟想到井远科,脸上不自知地浮现出笑容。
“那你更不应该到这里来了。”男人说,“到这里来的人,多半是为了419。”
“你也是?”夏侯伟当然知道酒吧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从前他也没少到这种地方玩一夜情,不过这个男人看上去并非是不洁身自好的那种人。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追着你到楼上来了。”男人诚实地说,“你是我喜欢的型,长得和他很像,我想要跟你上床……”
他?应该是男人喜欢的人吧?夏侯伟以前也觉得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可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碰除井远科以外的男女,那种身心结合、水乳/交融的性/爱,品尝过之后再也戒不掉了,答案早就不言自明。
男人抓起夏侯伟的手,说:“跟我来。”
“喂!”夏侯伟被拖拽着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一路鬼吼鬼叫,待得以重见天日,被月光所照,他才知道是庸人自扰想太多了,“啊呀,谢谢你。”
男人默然不语地挥挥手,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在了光晕里。
走出幽径,徜徉于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夏侯伟拨通了周超聪的手机,然而还未开口,便被一通训斥:“他妈的夏侯伟,你死哪去了?还不滚回来!上厕所要半个小时?”
“我这不是给你腾地方吗?怎么样,那个小池你还满意?”夏侯伟调笑地说。
“操,我全身都快被那小妖精摸遍了,抓着我的小弟弟不肯松手……”周超聪怒气冲天,“妈的,差点给他摸硬了!”
夏侯伟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说道:“还不是你先调戏人家的,你个老流氓就得治治!”
“是,是,以后我可再也不敢了,比起男人,还是女人更可爱呐。”周超聪怅然若失地说。
夏侯伟撇嘴,不屑一顾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温香软玉抱满怀?”
“我这不是等你呢吗?啊?你人呢?”周超聪急问,突然转过神来,“靠,你不会是落跑了吧?”
夏侯伟没把自己被搭讪的事告诉周超聪,他坏笑两声,说:“我要回家抱我儿子呢。”
第 48 章
井远科出差,本来算上乘坐飞机的时间,约莫是需要一个星期的,他有工作签证,每年为了参加时装周总要往返飞梭于全球各地。可这次他拿了米兰国际时尚男装设计大赛的亚军,无暇顾及他人的恭贺邀约,也没有腾出时间和同行交流切磋,连大学时代的好友留他多呆一天,他也以身体不适为由,订好当天的飞机票就回国了。
他是有点热伤风,鼻塞流涕,喉咙也有点痒,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迫切回国的主因。以前他虽然也有女朋友,可出国在外从来没有思念过对方,反而是觉得一身轻松,这次他领奖时,感谢名单中除了父母小弟,又多添了两人,一父一子。他电话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侯伟,夏侯伟自命不凡的说都是他的功劳,听到对方的声音,井远科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想念了。
出了机场,井远科归心似箭,后来急冲冲地下了的士,他又觉得好笑,情窦初开的好像初中生一样了。他放慢脚步,见小区门口有个衣衫褴褛的小贩,框篮里装着大桃子,他还称了两斤回去。他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会在街头巷尾买些水果猫耳朵之类的带回去给他吃,很有居家生活的气息,他也想效仿一下,宠着夏侯伟和小帅歌。
站在自家门前,井远科没有掏钥匙,他摁响了门铃,这种家里有人待他归的感觉真是让他心旷神怡,然而来开门的却不是夏侯伟。
秦嫂站在玄关处一脸讶然之色,“啊哟,是井先生啊,我还以为是小伟,快请进。”
井远科拎着行李箱进屋,与预期的有出入,这落差让他很感不悦,他问:“夏侯不在家里?”
秦嫂帮井远科递上拖鞋,“小伟这几天都回来的晚,好像是和朋友吃饭去了。”
井远科一听眉毛就蹙起来了,电话里夏侯伟可是提都没提过,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七点半了,“秦嫂,麻烦你呆到这么晚,月底我会给你算上加班费。”
秦嫂说:“井先生,多谢你,正好趁您今天在,我想给您说个事。”
井远科静候下文。
秦嫂续道:“井先生,您跟邹大哥闹翻的事我也听说了,他这个人心术不正,给您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是邹大哥介绍过来带小孩的,也觉得过意不去,虽然您和小伟都没怪我,我这心里还是堵得慌……”
“秦嫂,这不关你的事,你多虑了。至于老邹,只要他来给我道个歉,我也不会为难他。”井远科说。
“下个月我儿媳妇就要临盆了,老伴和儿子都劝我别干了回家带孙子。井先生,我在您这里做了快一年,刚来的时候宝宝才那么丁点大,现在都会叫我‘婆婆’了,我也很舍不得,可我想……就做到这个月……您看?”秦嫂说得动了情,眼睛都红了,滚出两行泪。
“你要辞工?”井远科问道。秦嫂来家里这么久,真是挑不出半点刺来,照顾孩子方面算是十全十美,屋里屋外也总是收拾得井井有序,还烧得一手好菜。他当然是不希望秦嫂走,可人家的理由这么充分,不答应,好像太不通情达理了,所以他只能是说:“好吧,秦嫂,谢谢你这大半年的付出,我和夏侯、宝宝都已经把你当自家人了,即使你不在这里干了,也随时欢迎你回来看看。”
“好,好,井先生。”秦嫂以手拭泪。
“秦嫂,天晚了,你回吧,帅歌我来看着。”井远科拿起茶几上的抽纸盒,拽出几张递给秦嫂。
秦嫂擤掉鼻涕,说:“行,您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您下碗面条再走吧。”
井远科心里气夏侯伟不在家,满心的欢喜都化作了一汪枯水,他连衣服也没换就拿起话筒拨通了夏侯伟的号码,然而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听筒那边传过来,他先是以为拨错了号码,看了来电显示没有错,才说道:“我找夏侯伟,让他接电话。”
男声在一片人声嘈杂的背景烘托下,说:“他正拼酒呢,手口都落不得空,你是井远科吧?我是周超聪啊,还记得我吗?哈哈。”
果然是狐朋狗友,井远科问:“他都告诉你了?”
周超聪得意非常地说:“凭我们的交情,当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们在中山路的海底捞,你也来吧?这一桌还有两个是小学同学呢,多少年没见了,你来认认?”
井远科很不喜欢周超聪说话的这个语气,好像示威一样,他算个什么货色!“正好我肚子空的,那给我加个座吧,我三十分钟后到。”
秦嫂刚下锅的面条算是白费了,井远科抱歉地让秦嫂再留一会儿,他去接夏侯伟。
夏侯伟这一个星期过得可谓是夜夜笙歌,每晚都有节目,反正井远科也不在家,他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把脚踩在椅子面上,他左手叼烟,右手举杯,抖着腿,和一众无酒不欢人士对饮畅谈,好不逍遥。看到推门而进的井远科他如惊弓之鸟,差点没把面前的杯盘打碎了,他目瞪口结道:“你,你……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后天回国吗?”
周超聪站起身,热情洋溢地说:“嗨呀,来了?过来这边坐,特意给你留的好位置!”
“这谁啊?”几个呼朋唤友灌酒的都停了下来,转头盯着门口。
周超聪上前攀勾住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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