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死你得了,不去,要吃自己去。”白晓毅看着近在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嘴里条件反射一般的回着话,心里却是琢磨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能嫩成这样?
“我饿过劲了。你不去,我给小六打电话,让他下课回来给我往回带吧。”伸手从白晓毅的身上越过去,拿枕头另一边放着的手机。
白晓毅感受着橫在身上的那条胳膊的热度,心跳在不断的加快。为了不让自己想歪,伸手把华梦胳膊掀开,翻个身跳下床去。“你都饿过劲了,还等他,等饿死呢?算了,我去吧。”
“谢啦~回头需要救场的时候找我,我帮你给女朋友们圆场。”白晓毅下去了,华梦把自己再放平的舒服一些,对着向外走的白晓毅开着空头支票。
“不用,我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还是悠着你自己的吧。”
白晓毅走了,屋子里又恢复安静。从窗户外边的操场上传来打篮球的声音,楼道里有人走过的声音,华梦试着努力让自己进入二少的世界。试半天:失败!再试,又失败,迷迷糊糊的便又睡了过去。
华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熟悉的牛肉面香气叫醒的。白晓毅买饭回来看那个懒家伙又睡了,拎着面在他面前晃一晃,就看到华梦两片鼻翼轻扇,接着睫毛扑展,一幅海棠春睡足的初醒慵懒模样呈现眼前。白晓毅又一次觉得心里被撞了一下,忍不住的嘀咕一声:“怎么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真祸害人!”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下去,找饭盆出来把面放好。
华梦一边扒着床沿闻着熟悉的味道向下看,嘴里一边问着:“你说什么?”
“说你懒到出圈了,有懒仙绝对非你莫属!”白晓毅找好筷子,放好板凳,抬头看华梦还扒在床沿上看呢,瞪他一眼:“还看,下来收拾收拾吃饭了。你不是饿过劲了吗,再等着面坨了可不好吃。”
华梦摇摇脑袋,确定自己醒过来了,再看一眼碗里漂着硬硬的香菜梗子,再一次感叹:容恬怎么就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收拾利索下了床,看着白晓毅给找好的筷子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洗过的,算了,哪儿有那么多讲究。接过了,一边吃着,一边向往捡着香菜梗,一顿饭吃得这叫一个难受。
白晓毅晃着两条长腿坐他对面,一边看着,一边说:“晚上还去酒吧吗,容恬不在,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去。”
华梦吃着平时香甜无比的饭,这次只吃到肚子不是饿到抽抽就放下了筷子,实在是膈应的难受,只要不是太委屈自己的胃,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平时去得太晚了,不知道白天那里开不开门?”
“不开,不过咱们可以从后门进去,可是去太早了也没人。”白晓毅对那里还算是熟人,因着自家哥哥的存在,也算个小地主,非常尽责的介绍。
“没事,我还从来没有在白天去过呢,咱们这就去,大不了在那儿多等一会儿。”华梦打定主意想要了解一下二少和容恬在晚上都在干什么,不能直观了解,也可以从环境上了解个大概。
“行啊,我也好久没有去帮忙了呢,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白晓毅再一次想起来两次胎死腹中的行动,开始跃跃欲试。“把容恬单车钥匙拿上,我载你过去。”白晓毅知道他懒,主动承担劳力部分。
“单车钥匙?”华梦不太确定二少放到哪里去了,在床边翻找着。
“不要这么小气吧,还装!不就在这吗?”白晓毅从床头的小篮子里拿出了钥匙在华梦眼前晃两下。“是不是不想让我骑,直说,咱们打车去也行啊。”
“什么跟什么呀!这有什么的,单车买了就是让骑的,他不在你还不能骑了啊?走了走了;快点儿,别磨蹭。”
53
53、第五十三章 推理 。。。
九八二班酒吧里,几个月前同样的场景,只是换了不一样的主角。
丁丁的吧台里转着手中的杯子,时不时的抬眼看一下坐在面前斯文白净的少年。青春的脸庞,沉静的思考,古怪的感觉,像是一个随时会消失于现实中的幻影,不真实。
自从上次小白带他来过以后,在后来的时间里倒是常见。上一次这样的场景,是因为牛大力那个家伙神经兮兮的说什么认识与不认识的问题,现在看还真是挺诡异的感觉。平时也只在晚上见他,都是在台上演出,演完就走,每次都是他第一次来时接他走的那个叫容恬的少年送到再接走,从不过多停留。但是在台上的感觉像是要用所有的潜能把青春全部燃烧,那种热量可以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让人与他一起沸腾,很有感染力。可现在坐在眼前的少年,近在咫尺却让人总是隔着一层雾一样的感觉,是挺不一样的。
白晓毅跟丁丁自不用说,那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而华梦跟丁丁虽说是第一次见,但是不管白晓毅还是丁丁都只以为他便是天天见到的那个待宵,谁也没跟他客气,所以一进门说了几句话,白晓毅便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华梦在吧台前享受着特别供应的非营业时间饮品坐在吧台的外边陪丁丁。这样也便给了华梦更好的机会去打量整个酒吧,看布置,看舞台,看到台上的鼓,突然就想尝试一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跟学校有什么不同吗?想法一冒出来便怎么也压不住,不停的向上冒泡,在心里翻滚着,只是试试就好。一句话就那样看似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平时演出的时候人多么?”华梦转着手里特别供应的非营业时间饮品,看着浅黄色液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在突然停下动作时慢慢的回复水平,有点儿不经意的问着。
“嗯?”丁丁正在偷偷的打量他,被突然开口的问题问得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在问自己。“还好,也就是最近比较多,你知道我这里不怎么注意对外的宣传,只是一些相熟的老客人来。”
华梦想起刚才来时看到门口因尚未亮起而显得破旧的霓虹灯,确实不太像一个红火的地方,那种感觉更像是跟人声明,随便你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找到我。可偏偏用独有的霓虹去宣告着:我就是一个酒吧,你们来吧。小小的门脸,却在里边放置着大大的梦想,这里更像是一个私人的梦中世界,随着自己的心情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欢迎你的加入,却不去邀请你。
丁丁的回答算是一种折衷的赞美,因为你们的演出,我这里最近很红火。华梦笑笑:“那你一定都顾不上看吧,趁现在没人,也算答谢你今天的特殊饮品,我给你单演一场吧。”
“那敢情好啊,我该说声荣幸么?”丁丁回以一个大大的带着酒窝的笑脸,手上却是不停,继续转着手中的杯子,然后看着那个细挑的身影在酒吧散乱摆放的桌椅间穿梭,最后落坐在台上的架子鼓后面,脸上是一种很模糊的追忆的表情,像是在寻找感觉,眼睛却是看向刚才指给他看的那个跟他一起出现叫做容恬的少年常做的位置。
冰山下班之后来到酒吧,从后门进来便看到台上朦胧着表情的华梦。走到吧台里,轻轻拥着丁丁入怀:“今天怎么他这么早到?这种表情什么意思,感觉这么怪的?”
“我也不知道,跟小白一起来的,他说要给我单演一场,算做答谢。”丁丁仰头向后轻吻一下头顶上略带胡茬的下巴。“有了他,你是不是放心很多,最近看你对着牛大力的时候火气下降不少啊。”
“那小子就欠抽,让他去追他的梦去吧,只要不追着你,随便他怎么样。”冰山手上微微有力收紧怀抱,给怀中人一个轻柔至极的回吻。
“咚……咚咚……咚嚓……”台上的鼓点响起,听了没一会儿,丁丁和冰山便都听出了不一样,这感觉差太多了,哪里会是一个人呢?如果说之前听他的音乐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的话,那现在的音乐就是春天里的一汪泉,可问题在于这是架子鼓啊!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把这种充满激情的乐器演绎出这种沉静的流淌的感觉啊,难道是鬼上身?
华梦一首曲子打完,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看着平时容恬坐着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拐角,如果坐在下边向台上看,视野不错,但是坐在现在的位置看下去,只有墙上描绘的抽象画在张扬。不知道容恬平时在台下是用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看着台上的二少呢?回家去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要不然不会就这样半夜不打声招呼的就走了。之前出过一次问题的那个小子,不像是个会省油的灯,不要是他那个渣男友又出什么妖娥子就好。问问吗?问还是不问呢,他都不跟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不能跟二少沟通了吗?摸摸手心里新长出来的硬茧,看来最近二少经常打鼓呢,他们相处的应该很不错,那自己呢?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一样的生活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习惯,对于心理上的变化也不敏感,他是不是觉得二少更适合他了呢?或者他对自己……
丁丁和冰山还有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白晓毅,看着台上的华梦,都在奇怪着怎么今天的风格变化会这么大,基本统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容恬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只是一天不见,怎么就忧郁成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华梦坐在那里自己把自己带到一个死胡同,使劲想使劲想,却找不到出路。
牛大力本来想要去接华梦一起到酒吧来的,他知道容恬不在,可是想想前一天晚上和之前相处过的经验,自我感觉如果是华梦的话应该不太可能直接说不认识,但也不太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如果是二少的话,不会拒绝,但也没多大的意思。还不如提前到酒吧来准备一份他爱喝的饮料实在些。可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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