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东风(完结)作者:ar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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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东风(完结)作者:arales-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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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听到的叹息声彷佛从旧创中不断渗出的血液,无法愈和的原因不是自己吗?为何却什麽都不说呢?连疏远的意思都不曾有过……
  为什麽能笑的那麽温柔呢?
  席烨怔怔的看著欧阳晋的脸很自然的闪过无奈、苦笑、叹气等等的表情,还有,以前不曾注意到的、宠溺的表情。
  「我怎麽了吗?」
  。欧阳晋探询的声音再次抓回席烨的注意力,但是随之换来的只有低下头的表情。
  好像在对空气说话一般。
  习惯性的想叹气,却是梗在喉头吐不出去。不知为何,看著那样子的席烨,欧阳晋就是没办法。一个不回答的人不见得就会没反应,席烨就是这样。
  所以,欧阳晋得做其他的选择。
  毕竟自己也不是圣人。看著席烨一反常态的可怜样,还有那从宽松的领口露出的锁骨和肩线,自己还是隔著桌子才能笑的自然,再多的要求可就难说了。
  不想逼问他,可是又该怎麽办?就这样送他回去?
  「大哥!我回来了!听说你有客人……欸?席烨?!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呢!」
  「阿彻?你什麽时候回来的?」看著房门口已有半年不见的弟弟,有些讶异这个错过新年的傻小子居然还记得回来?
  「刚刚,大概两个小时前吧?嫌麻烦,就自己招了辆计程车回来。」
  「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欧阳彻耸耸肩,「不小心睡过头,没赶上飞机。想搭下一班,结果不只没机票,当天东岸还刮起了大风雪,之後所有的对外航班都停了,只好又回家等雪停,这一搞就到今天才到家了。」
  「你啊……」作哥哥的摇摇头,语气无奈。「那学校那里都没出什麽问题吧?」
  「嗯,不杀人不放火大概就不会出什麽问题。反正,当年教你的那些老头子都还霸占著哈佛的教师讲台,靠老哥你的笔记要过是绰绰有馀的,只是遗憾经济学换人教了,害我要多花一番功夫死里逃生。」
  「那你自己的呢?」
  「都飞过了。还好我的化学一向很好,有个化字的学科都还可以拿到个A以上,只是自己贪心加选的病理临床解剖学差点被当了,多亏了曼森和谢洛夫帮我恶补。」
  「喔?今年赛凡斯克从讲师名单中除名了吗?不会是打赌输了友情也没了吧?」
  「是药剂学,A+。欸、哥,我什麽时候这麽好赌成性了?」
  「你不是每次寄E…mail回来都这麽写的,有一大半都是赌输赌赢的内容。」
  「……算了,老哥果然还是一样的不可爱。欸、席烨,你今天怎麽会过来?而且为什麽会穿著我哥的衣服、头发也湿湿的?」
  「呃……我……我是来拜年的,可是被杜尔一闹,结果就……」
  见他们兄弟俩聊的开心,席烨本想偷偷溜走的,只是苦著阿彻站在门边,要偷偷溜走根本就不可能。不过还好有人转移了注意力,不然席烨都快装不下去了,更别题开口向欧阳晋说要离开的事。
  但阿彻这种原来很平常的问题,在此时却是格外的尴尬。
  「喔,拜年呀,你应该是被逼的吧?不过……杜尔应该很老了吧,至少有13、4岁的狗……」欧阳彻抬头看到席烨一副『才不是这麽回事!』的表情,真的是差点没笑出来。
  「可是口水还是吓死人的多吧?」
  「是啊……」捧著茶,席烨答的感慨万千。
  「嗯,原来如此。那我去催催、看你衣服好了没,现在都五点了,如果你没打算留下来吃的话,动作就得快一点了。」
  「呃、那我跟你去看看好了,顺利的话换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耶?也没这麽赶吧?」
  「……其实,我也待一整个下午了。而且想在经过市中心的时候,顺便买点东西。」
  「这样啊……那,等会儿我载你去市中心好了。」
  「你才刚回来,不先休息一下吗?席烨我送就好了。」欧阳晋看著弟弟,微微皱了眉。
  「没关系的,哥。我已经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一点都不累。而且我才刚回来席烨就要回去了,载他一程的话还可以多聊聊,我想顺道去街上转转。」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听到身旁的人松了一口气,果然心里还是难以释怀。
  「哈,不麻烦。走吧,席烨,我们去看看你的衣服好了没。」
  看席烨慌慌张张的跟著弟弟离开了房间,谈笑的声音渐渐远去,有些一直以来都存在的东西又浮上了心头,到底是落寞还是寂寞呢?或许融合在一起的结果更为苦涩。

  日暮东风(11)

  十年,席烨开始不一样了,可是我却无法死心的放下。
  没有说出口的心意,不曾变更的关系,李云浩那群人只当自己傻傻的留住当年的承诺,从来不曾怀疑约束的效力。
  如果真的动手他们也不能做什麽,但是自己却选择什麽都不说。
  或许,日子再过久一点,习惯可以让一切的心情模糊,可以让自己习惯回应那个纯粹信赖的目光,却掀不起心中的半分波澜。
  但是,还是有落寞。独自凭窗的夜晚,眼里望尽的灯火是敲门的寂寞。
  ※ ※ ※ ※ ※ ※ ※ ※ ※ ※ ※ ※ ※ ※ ※ ※ ※ ※ ※ ※
  孤单的豪宅,斜阳惨淡,宛如黑白电影般流动的只有仆人和身旁的时间。很多事情明白的早,就连残忍这种感觉都不会有了。
  很清楚,父亲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除了阿彻,自己没有其他的家人。
  来来往往的情妇,纸醉金靡的父亲对谁都狠心。如果不是生命有限,或许身为继承人的自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掐死了也不一定,因为父亲是个极致的利己者,所以,自己所能得到的亲情就只有那淡薄的目光。从小父亲不曾花时间在自己身上,因为自己没这个价值。
  总觉得父亲是用血缘和金钱换到了个继承人,所谓的自我价值早在出生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这点母亲和父亲的看法难得的一致。
  「我根本不想生下你们!!」母亲甩开自己的手离开父亲的时候,我才5岁,而阿彻,则是什麽都不知道著在奶娘怀里睡著。
  母亲的脸早就不记得了,那个与父亲门当户对的女人,自己记得的也只有她离去时的那句话。
  如果照佛洛依德的心理学,自己没有办法爱女人是从小就决定好的事。以为心死,但是伤痛和愤怒却从来不曾间断过,只是自己不曾察觉。
  一直到菲尔告诉自己。
  『你这个人真是可怕啊!』晃盪著手上的侧写分析结果,菲尔的表情很复杂。
  『嗯?』
  『过度的自我压抑、敏感而理性,长於计划且能快速的虽机应变……』
  『这有什麽不好吗?』
  『如果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会叫他出去走走放轻松。可是我认识你。』
  『所以?』
  『……潜在性的暴力顷向、可能恋物或特定目标。』扬了扬手上的纸『到这边为止是熟人可以听的部分,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什麽?』抬起头看著菲尔苦笑的表情,还是很合作的问了。
  『差一点,美国史上的变态杀人魔又要多你一个,以你的情况,如果使用现场侧写根本不可能抓到你。所以,恭喜你为人生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目标,感谢你没有将潜在的部分发挥在我身上。』
  『……』
  『不过,你潜意识里排斥异性,对於接触有轻微的厌恶,不会妨碍生活。可能原因若从佛洛依德派推论,来自於幼儿时期与母亲的……』
  『菲尔,这是私事。』
  『好好好,反正我也没多大兴趣,只是习惯改不了。不过,事实证明你会喜欢那个人是很自然的。』
  『什麽?』
  『无法接受异性,自然就会将情感转移到同性。爱上那个家伙很好啊,一目了然的个性、迷糊而不做做,重点是,他肯定你存在的全部。』
  怔忪间,有点恍惚的不太明了,失去了距离的夕日馀晖映的满室金黄。
  『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是吧?或许,你没有变成杀人魔都是他的功劳。当你还在为自我价值徘徊挣扎於理性与情感的认知上时,他可能比你自己都还要更相信你。』
  『……』
  『唉,也罢。都是你的事,反正没收钱就不用太鸡婆。不过,告白这种事情要乾脆,你这种过度压抑法何时才有结果啊!?』
  『不是说不鸡婆吗?』
  『哼!』
  ……潜在性的暴力顷向吗……虽然自己不曾注意到,不过菲尔有一点猜错了,很多问题都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容易浮出水面。
  并非未曾沉溺於暴力之中。曾经,那种原始的快感填满了无数个空虚的夜。践踏他人的尊严与生命,这样的时刻让自己很不一样。不单单只是征服与胜利,周围那些单纯的狂热崇拜以及屈辱的敌意与恐惧,彷佛燃烧血液般的让自己晕眩,那种众人之上的感觉有著带血的热情。
  十三四岁的年纪,第一次如此的被人需要。虽然不是各个无疵,但看在它来得轻松的份上,那无所谓。
  剑道三段、空手道三段,合气道也是三段。此外还有弓术、心算、钢琴、书法、速读等等的其他,多数一般人以为只会出现在书里的生活,欧阳晋却是扎扎实实的如此过了近十年,除了好奇心与反应还能窥见一个孩子的面貌外,那几乎没有表情的脸有著原本不该有的深沉。
  拳头底下的输赢,街头争地盘的小小心机,打群架耍花招套计谋……对欧阳晋来说玩的简单的游戏,却不知何时的亦发令人难以自拔。看别人做过无数次的事,实行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简单顺手,但在意气风发之後,也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从少年时期一直到现在、不论是轻狂还是需要,自己的这种天份就像像深植於体内的刻印,在告诉自己与父亲近似的一面同时,精神上的厌倦与洁癖也随之流窜生长。
  还有就是,流言。
  虽然觉得无聊,反正没有违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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