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别说你爱我 by 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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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别说你爱我 by 宇宁-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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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然失笑:“那不是因为我只剩下了一个肾,你当我还是个完人?” 
陈宝国微抬脸看了一眼他:“那怎么我还是一样能行,我没觉得少了个肾,这种事就做不起来了。” 
方卓然不想再搭理他:“你当我是你?”沉默了会,又说,“我不是禽兽。” 
陈宝国一举贯穿了他,方卓然已然变了色的男根在剧烈的上下晃动终,却始终没抬起头来。那场伤筋动骨的手术之后,他对性就已没了兴趣,医生也劝他,少做那种事,以防身体吃不消。而和他一样缺了一个肾的陈宝国,却变本加厉愈发喜欢上这种运动来,每隔一两天便总要跟他玩上个一回,让方卓然不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要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才肯罢手,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以折磨他为乐,直到把他玩死了方止。 
“你不是说想回老家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你回去了。”陈宝国一边顶他,一边笑呵呵地说。 
方卓然也没动,猛地一抬眼看着他说:“够了,你再弄,我也不可能泻出来的。” 
陈宝国望了他半晌,终泄了气,在他身上滚下来。 

方卓然的探亲之行终归是被批了下来,总共得了前前后后加起来半个月的假。家人对方卓然依然是冷眼相待,不过较之先前不让他踏入家门的时候已改善不知多少。三十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零点时,陈宝国打电话过来问他可睡了。方卓然在电话里跟他说,新年快乐,陈宝国愣了半晌,答他,HAPP NEW EAR。 
正月里,方卓然又走了几家亲戚和学时的几位同学。舅舅和舅妈离了婚,和现任的比他小十岁的舅妈于三年前结婚,还生了现在已经两岁的小表妹,儿子跟他妈过,一两个月回来看他爸一次,拜年的时候偶遇他,发现当年和自己在一起玩耍的那个表哥,如今也已过了而立之年。他们真的都已经老了,老到已记不清青春年少时的模样。 

黄春明是他高中时的同桌,两人对对方的事可谓都是知根知底,但或许就是太了解了,他们这两人属于人群中的异类,反而走不到一起来,但倒是最知心的朋友。 
前一天,方卓然打电话到好久未曾拨过的那个手机上,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愣了下,说:“春明?是我,方卓然。” 
黄春明显然也是一愣,没想到好多年的老友如今竟会给他打电话,又惊又喜道:“方卓然?不会吧,真的是你?” 
方卓然在电话这头笑笑:“怎么样,明天有空吗,我去看看你,你家是不是还住在那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那边沉默半晌后说:“我搬家了,明天你坐出租车,就跟司机说到永福路世新小区,我在门口等你,还有,介绍嫂子给你认识。” 
方卓然拿电话的手一抖,最后了然一笑,说:“知道了,那我们明天见。” 

谁是谁的唯一,谁是谁曾经的罗曼蒂克,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和至死不渝的的东西,不过都是世人自欺欺人,痴人说梦罢了。 

黄春明还似从前的老实巴交的样子,看他和他大肚子的老婆在一起,想也应该是个温柔体贴的老公,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变了,让方卓然觉得浑身不适,他老婆贤淑地在厨房为他们俩准备下酒菜,方卓然趁机问他:“终还是掰直了?什么时候结婚的?” 
黄春明尴尬地一笑说:“很多东西都变了,毕竟是人,受不了家里人和邻居地闲言碎语。你知道的,我没你够胆量,敢向家人说明,你去上海没多长时间,我就已经放弃,开始和女人交往,相过几次亲,前面都觉得不合适,直到去年认识了她……”黄春明伸手往厨房一指,“觉得是时候定下来了,也就结了婚,现在孩子也有了,只等着今天夏天,抱个儿子。” 
方卓然张口,一直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黄春明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其实你也可以试试,说不定你也能爱女人,只是先前没试过不知道,试过也就觉得,跟女人过日子其实和跟男人过日子没什么两样。” 
方卓然回他道:“那是你,我不一样!”良久后,又添了一句,“我已经无路可退。” 

年假结束前,方卓然还做了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没从老家直接回南京,而是在途经上海时,下火车去找了次罗尚文,那个先前抛弃他又被他抛弃了的情人。 
罗尚文当年的成熟风韵已不复存在,为之取代的是常年和老婆口角不合家庭争端不断带来的脸上一道道细密的皱纹,和他现在的情人陈宝国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被方卓然召见的时候,他还显得尤其的受宠若惊,欢喜雀跃,以为自己依然风度翩翩,魅力不减当年,老情人又找他寻欢来了。 
方卓然在上海的金茂开了间房,是夜罗尚文还赴约的时候,方卓然空留给他一个房间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留言说,“五年前的一切如今一并还给你,祝你以后生活愉快!” 
方卓然回南京时,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有些绝了,但这也是为了报复罗尚文的不专一和滥情,尤其在他知道这个世界原本没有这些东西,而当年罗尚文骗他说有后。 

节后,赵子卓一路顺顺当当,好似新的一年也带给他新的运气,不仅工作解决了,重新换的住处,房主也答应他,可暂缓先支付一半的押金,等他经济有所缓和,再补上另外一半。 
已有些时日没见到方卓然,但他立誓还是不去找他。爱情的轮回他已收起一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勇气开启新的一轮就是了。 

方卓然这几日为各种各样的琐碎杂事弄的头昏脑张。他知道他没必要一定去管,可是人有时候总难免身不由己,不想欠什么人,更不想许多年后为自己曾做过的事后悔不已。 
陈宝国趁他不注意,顺手就拿起了他桌面上放的一叠文件,是一张履历表,姓名一栏端端正正写着“赵子卓”三个字。 
陈宝国嗤笑:“现在还在关心他的事,看来你挺闲的吗?” 
方卓然一把抢了过来,面不改色说:“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还有什么要做的,你尽管说就是。” 
陈宝国抓住他的性器:“我想要你这里,你给不给?” 
方卓然撇嘴笑了笑:“悉听尊便。” 
陈宝国一直不明白他和方卓然自手术后就根深蒂固的矛盾究竟从何而来,照理说,方卓然对他该是感恩涕淋崇敬有加的,而不是事事都忤逆他,惹怒他,然而,方卓然也不是没有按照他的旨意去做,他也小心翼翼,他也唯命是从,只是谦卑的反倒像个清高的人,让陈宝国看在眼里,满心的不舒服。 
陈宝国还觉得他变了,变得果断绝决,手段毒辣,方式直接,如果从旁观者角度看,已然是自己的翻版,不同的两个身子,同样的一颗心,难道说那一个肾的毒瘤已渗透到了他的心脏,让他从头到脚都变了个样吗? 

方卓然悄悄地把许小洛叫进办公室,他手上拿的是从未公开视人过的一份文件,这是他花一年时间搜集到的,他也并不急于求成,毕竟欲速则不达,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滴水不漏,不动声响,在最后再给那人致命一击,一刀毙命。方卓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唯这件事这个人,他一直耿耿于怀,放不开手,无关恨,只是想给那人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世界不是他一个人主宰的,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全部听命于他。 
这个文件至关重要,因此方卓然也不愿放在自己身边,而是将其伪装成普通档案,封贴好后交托新来的助手保管。 
方卓然步步为营,他扪心自问过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在最后关头,他真的能狠下心把它们交出去吗?他进退两难,不过还是没改变要这么做的决心。 

三月,公司原本要从尼泊尔进口一批银质餐具,质量成色都是上乘的,出口商的要价却低的离谱,这无疑引起了方卓然的疑心。在商场打滚了这些年,方卓然早已领悟到便宜无好货的道理,他不禁怀疑起这批货的货源。 
事后,他和陈宝国谈起这笔交易时,陈宝国却跟他说,让他把价压到更低一些,最好压到原来的一半。 
方卓然不明所以,陈宝国最后才告诉他,现在跟谈生意的那家出口商,在尼泊尔实则快破产了,因为怕政府就先前财政亏空的问题拿问他们,他们才搬出老底,急于填补那个亏空,而那套餐具原本就是他们贪污来的。 
方卓然说:“那我们岂不是趁人之危吗?” 
陈宝国则嘲笑他说道:“趁人之危?那你以为我们做生意的是开慈善事业的?” 
方卓然看他半晌,终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的谈判会上,方卓然果然以半价轻易拿下了这笔交易。出口商在合同签字的时候,显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喋声抱怨他是吃了怎样一个大亏。 
谈判后的酒会,一群衣香鬓影的宾客充斥在大厅各个角落,那几个微胖的尼泊尔商人更是个个左拥右抱,真是就算大祸临头,也不忘寻欢作乐的一类人啊。 
也就是在这个酒会上,方卓然遇见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June,华裔美国人,三岁就随母亲出国,十八岁回国后,定居不到一年,又开始漂流于世界各地各个角落的生活。如今是作为那个尼泊尔商人的助手来中国商谈,形容英俊,举止优雅,言语则有时显得太过放荡不羁。 
方卓然对这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却很深刻,那感觉就像刻一个模子,突然在你脑中印下了,就任凭你以后怎么甩也甩不掉了。如果说June于方卓然是这个样子,方卓然于June则更是刻骨铭心。 
June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对方卓然产生如此大的震撼,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共鸣,仿佛那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但他又可以确定,他和他,从前决计是没有碰到过的,又或者说,这就叫一见如故。 
两人共饮了几杯酒,寒暄了几句类似希望合作愉快的话。方卓然很想抽身离去,June却像八爪鱼一样,当真盯上了他。 
酒会举行到一半,酒会的主角终于出现。陈宝国带着一脸潇洒,翩翩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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