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别说你爱我 by 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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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别说你爱我 by 宇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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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平日不怎么相信缘分的方卓然,也千想不到,万想不到,在他最失意落寞的时候,会在大街上碰见赵子卓。 
赵子卓好像是跟他一大帮朋友来湖南路逛夜景的,一群人嘻嘻哈哈,浩浩荡荡就从马路对面直冲了过来。等方卓然转身想去躲,赵子卓精明的目光惊诧地落在他身上,他想躲也来不及躲了。 
方卓然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从他一大帮朋友身边目不斜视地穿过,在经过赵子卓身边时,待赵子卓轻轻地但含着无比幽怨的叫了他一生赵子卓过后,他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准备撒手而去,赵子卓随着他的身影,整个一百八十度回头,又大叫了一声“方卓然”,方卓然终于不再迟疑,甚至连走带跑地逃走了。 
方卓然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坦然面对过去的,尤其是面对自己伤害过的人,他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心狠手辣,对自己心爱的人还是会心软。 
方卓然几乎是气喘吁吁跑到街口,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车还没完全停稳,方卓然迫不及待地拉开后座的门,就窜了进去。 
他挥手示意让司机开车,另一只手拍着犹自起伏不定的胸口,像眷念着什么似的,回头向后遥望了一眼后,茫茫人海中,似乎还能隐约见到路口仿佛站立着个人,那人眼神幽怨,身材消瘦,如炬的目光直击向他的心房…… 
陈宝国一看到方卓然,就感觉到不对。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在家吗?陈宝国没来由地一紧张,方卓然抬头也看到他,撒腿就跑了。 
身旁的许小洛也茫然不知所措,瞪大眼睛看着陈宝国经过自己的身边,跑去追方卓然,转头又跑回来,只见他直摇地自己的肩膀,脸色铁青地对他说:“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你寄一些东西?” 
许小洛只觉得自己要被陈宝国抖地要成了筛子了,陈宝国劈头夺下他怀里抱着的文件,胡乱翻了一遍后,又猛地掷到了地上。 
陈宝国又跑了出去,直追到马路上,街边哪还有个人影?他站在大门处,用最快的速度前后均思索了遍,便直冲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 
他先在附近兜了两圈,均没有人影,又把车开到了郊区的别墅,门甚至都没有打开,就掉头走了。因为陈宝国家别墅的大门上装有一小块的液晶显示屏,会自动记录每次开门时刻。门上显示最近一次的开门时刻是早上十点,现在是下午三点,陈宝国也就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失踪的方卓然是决计没有回来的。 
他又把车开回了公司,许小洛还是精神有些恍惚地在整理文件,陈宝国把他叫到自己办公室,开始仔细盘问刚才方卓然跟他见面的具体情况。 
方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公司的,就算来了也不该见到他就跑,陈宝国猜测到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是他一直害怕碰触的,更不愿去碰触。 
被盘问的许小洛也没说出什么关键的东西,只告诉陈宝国,方卓然来只是交待一些事情,委托他保管些东西,说过几天他要放个长假,很久不来公司,因此临走前叮嘱他一声。 
陈宝国听了,心刹时就凉了半截,追问许小洛方卓然让他保管什么东西了。许小洛回去抱了些文件过来,悉数全放到陈宝国桌上,然后不明所以地看着陈宝国。 
陈宝国则是急迫地一个文件袋一个文件袋翻看,每一个都是那么相似,每一个又都是那么可疑,陈宝国把文件丢了一桌子,在翻最后一个文件袋时,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似乎还不相信般,把袋子倒过来,使劲地甩了甩,里面还是没掉下来一个东西。 
陈宝国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呆滞,不想让胡思乱想都不行了,越来越多的事情证明方卓然来公司事出有因的。 
当他还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许小洛这时发话了:“我记得,好像上次和我们有过业务关系的那个从尼泊尔来的华侨,今天也来找过方经理,方经理跟他说了没几句话,给他一样东西,他就走了。” 
陈宝国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直瞪着许小洛说:“你说什么?那个尼泊尔来的华侨,你说周佳宁吗?” 
许小洛已经被惊吓的魂不附体,匆忙之中还是不忘点了点头。这一次,陈宝国又有如一阵风冲了出去。 
陈宝国一边驱车,一边在手机中翻到了周佳宁的电话。立刻打过去,听到的却是一阵盲音,陈宝国气的把手机直摔到旁边的座位上。 
刚碰到一个红绿灯,正处在一个三岔路口处,下一步要决定向左向右走了。 
陈宝国拿起手机,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次铃声照常响了起来,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就有人接了电话。 
陈宝国劈头就问了一句:“方卓然都给你什么了?把它还给我。” 
June也不示弱,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也问了一句:“你去死吧,o TO !”然而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陈宝国再次把手机了座位上,一连出口骂了三句“操!操!操!”,又踢了一脚脚底下的稀饭,怒火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把车停到了路边,又努力镇定下来思考了遍,才又拨通了电话。这次他打的不是周佳宁,而是上次和他有直接业务关系的尼泊尔商人。陈宝国用仅有的几句英文,死命耐着性子反反复复交待清楚要他去临时抓来一个翻译,十分钟后,双方沟通才没有了问题。 
他顺利打听到了周佳宁暂时旅中的住处,一脚油门,三秒钟内提速到一百码,车子如离弦之箭就飞了出去。 
在服务台询问周佳宁住的房间号码,谎称是从外地特地赶来看他的一个老朋友,前台小姐看他衣冠端整,举止得体,不像恶劣分子,才把号码报给了他。 
陈宝国连电梯都没有坐,一口气就冲上了八层,一路搜寻下去,在八零五前停了下来。 
他没有敲门,而是先俯耳向里面听了一会,似乎没听到人声,陈宝国沉吟片刻,砰砰才开始拍起来门来。 
没人,依然没人。陈宝国这次确定房间里确实没人了,下楼在前台又询问了遍,小姐回忆说八零五的客人在中午时确实出去过,陈宝国才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宝国一直待在车里,车子停在宾馆正对的一条马路上。陈宝国在车中始终默默注视着窗外,每一个经过他面前的人他都不放过,像是要把那些人的脸每一个都刻在脑子里一样,陈宝国持续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夜终于慢慢降临了,离下午事发已过去六个小时,这期间他往住处打了无数个电话,往方卓然的手机上也打了差不多同样的数目,家里一直没人接,而方卓然的是永远的小姐提示关机的声音。 
人再次失踪了,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局,一个等着他跳的局,谜他是解不开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等不到结果了? 
当他在悲天怜人,感慨所发生的一切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 
陈宝国立刻就下了车,紧紧跟在他身后。当他马上要跨入宾馆大门的时候,陈宝国拽住他的后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佳宁就拖到了后面不到一百米处的一条小巷中。 
周佳宁被逼到墙上那一刻,抬手就打了陈宝国一个耳光,大叫:“你干什么!神经病!” 
起身欲走,却被陈宝国又摁在了墙上,陈宝国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什么,却什么厚的东西,甚至一张纸片都没找到。 
周佳宁则被陈宝国弄的憋了一肚子火,抬手又准备打第二个耳光,这次被陈宝国挡了下来。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打第二个吗?” 
June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说:“怎么?难道只有你的方卓然可以打你,其他人就不行了?” 
陈宝国也硬扯着嘴角,笑了笑:“确实是,我这辈子也就只有他能打我了。”之后,又补上一句道:“他是不是给你什么东西了?把它交出来。” 
June冷笑了起来,说:“什么什么东西,该给你的不都给你了吗?你不想要的,过不了多长时间,它们也会很快找上门去的,你不用急,快了,马上就会到了。” 
陈宝国彻底心凉了,他掐住June的脖子,叫:“你骗我,你说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June被他掐的满脸通红,却还是不忘讪笑:“我没撒谎,你输了,你马上就要一败涂地了。” 
陈宝国失魂落魄:“不会的,方卓然不会那么对我的。” 
当June被掐的气若游丝只差那么一口气的时候,陈宝国终于放手,头都没回,从黑暗中冲了出去。 
陈宝国一路驱车回到了住处,尝到了有生以来最大一次失落。他并非害怕真的就此会有牢狱之灾,而是痛心方卓然真的还是出卖了他。 
爱情容不得背叛,有了背叛就说明不忠诚,他把他自己和方卓然都逼到了如今这一步,却不知道到底该去拿问谁的罪。 
方卓然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他是知道的,发展至今,陈宝国觉得已经难能可贵了,毁灭是必然的,只是真的兵临城下时,还是会心痛。他走了,留下了一个罪名,让他去背,他要让自己为曾经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犯过的错误,一律承担后果,他心灰意冷了,绝望到无以为望,巨大的挫败感让他一蹶不振。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又抑或就此睡死下去,门铃这时却响了。 
不是期盼中的方卓然,而是一个快递人员。 
陈宝国不知道这时候会有什么人送快件给他,六神无主签收了过后,等快递人员离开,打开包装,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厚厚一叠文件。 
整个文件从头至尾,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每一笔帐,每一个数字,都是他精心设计过和计算过的,而现在他们好以整暇地出现在陈宝国眼前,陈宝国抚摸着那叠洁白柔软的纸面,忍不住泪流满面,泪水从一个堂堂男儿的脸上,滑了下来。 
他,最终还是没有把东西交出去。 
方卓然拖着行李,看着天空,惊奇地发现那一片苍穹竟是这样湛蓝,不是说要下雨吗?何又偏偏放晴了,再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方卓然看着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自己仿佛独立于他们,被鲜明地孤立出来。心下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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