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净拍着他,耐心的说“: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逗你的。”
徐若飞看了看他,脸上的泪痕犹在,却心急的问“:那……你说,我是不是大人了?”
说完还狠狠的瞪着韩净,仿佛韩净说他不是大人他就要发火了,韩净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和他幼稚的举动心里面直发笑,可又不能笑,只好忍着,几乎要忍出内伤来了,半天才说“:现在算是了,不过还得再检验检验。”
徐若飞一听,脸顿时发白,他往后缩了缩,本能的害怕起来,韩净看他这样,不由叹了口气,又说“:不过,这个检查就等到你再长大点再说吧!”
徐若飞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躺着,韩净从后面搂住了他,温柔的开始说正经事“:若飞,你刚才说的对,我也有我的责任,我有父亲,有弟弟,可是你哥哥现在自身不保,杜迦一要照顾他,相比较起来,你更需要我,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最起码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所以我决定和你去漠河,我已经给家里寄了信,相信我的家人会理解我的。”
徐若飞不吭声,韩净又说“:而且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是正义的,所以我坚信杨中华会平安无事,我们也一样,总会回来的。”
徐若飞听了韩净的话,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想,也许真的像杨中华说的那样,四人帮被打倒了,大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们都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他想着想着,渐渐坠入了梦乡,和韩净依靠在一起,享受彼此体温带给对方的温暖,幸福就是这样吧……
大家商量好了之后,杜迦一就开始了运作,不出一个星期,徐若飞他们就都收到了上面下达的命令,指派他们几人去漠河,去帮助一个凿冰队。
到了要走的时候,徐若飞这没心没肺的人才伤感起来,毕竟大家相处了一年,要分开哪是这么轻巧的。
韩净的人缘一直特别好,一听说他要走,生产队里所有的人都跑来送别,一直闹到半夜才散了。
杨中华的女人缘好,临走,还收了一麻袋情书,杜迦一笑着看着他把那堆情书收进麻袋里,那个阴险劲儿简直让杨中华腿发抖。
刘解放和小王停战了,在送他们四人走的那天都是两眼泪汪汪的,他俩分别拉着韩净和徐若飞的手,第一千次的嘱咐他们一定得多写信回来。
小王哭了,唬的徐若飞也掉眼泪,小王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他呜咽着说“:徐若飞,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还有咱们一起去抓蝙蝠,逼它排便的事啊!”
徐若飞和他拥抱在一起,拍拍他的后背,珍重的说“:一定一定。”
刘解放把自己珍藏了好久的白糖塞给韩净,嘱咐他“:你和徐若飞要好好的,将来你们回来看我们,一定给你一个大惊喜。”
胖子倒没哭,他平静的和小王把这四个人送到火车站,亲自看着他们坐上火车。
他和小王都使尽力气挥舞帽子,他看到车窗里的徐若飞哭的很厉害,倒在韩净肩膀上,韩净在安慰他,杨中华在对他摆手,杜迦一对他眨眨眼睛,这几个知心的好朋友就这样渐渐的远去了……
一直到火车的长鸣再也听不见了,小小的车站也只剩下胖子和小王站在月台上。
胖子走过去拍了拍小王,说“:别哭了,真没出息,又不是以后不再见面了,好了,咱们回去吧!”
徐若飞他们是第一批离开农垦场的知青,后来,知青们断断续续的离开了这个挥洒过他们青春的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而像杨中华这样没什么过错的造反派,也没追究他们责任,再后来经过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政策实行,人民的生活都好了起来,真的像徐若飞想的那样,大家都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
上山下乡搞笑团的同志们呆过的农场开始了机械化大生产,年年的粮食都吃不完……
他们曾经的故事,永远飘荡在这里金灿灿的麦浪中……
要想知道韩净徐若飞他们的故事结局如何,敬请关注下一章,《意料之外》!
第24章
夕阳下落,发白的星辰渐渐显现出来,在这天与地的广阔之间,在无边的宁静之间,有连绵的山峦,有微薄的牧草,有袅袅的炊烟,但也仅仅是这么一缕而已,给这片广博的土地更添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寂寞和淡然。
牛群还在懒懒散散的吃草,不肯回栏,那看管他们的人儿似乎也毫不介意,他背立在一个小坡上,望着远处的河流久久的出神,这一副画面真的美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直到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从后面温柔的搂住他的腰,他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白皙的脸蛋上是弯弯的笑眼,男子也笑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着,一股无言的默契游荡在他们之间。
“该回家了。”高大的男子先说到,英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宠爱之情。
“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那清秀的男子的眉头微蹵,似乎有些担忧。
“你是觉得我们不和若飞联系,还骗他们说我们去苏联很过分?”杜迦一笑着看着自己的爱人。
杨中华点点头,已经是四年过去了,他却还是如以前一般清秀英俊。
此刻,他有些担心的问“:我们和他们分手之后,就跑来这里,他们说不定一直在担心我们啊,而且我也怕飞飞照顾不好自己。”
“你啊,就是太溺爱他了,我们在旁边,人家韩净的进展才会慢,若飞需要空间,他得自己长大,不能靠你这个哥哥一辈子。”杜迦一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太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也该回去看看。”
“真的?!”杨中华惊喜交加,搂住杜迦一的脖子“:真的要回去看他们?”
“瞧你乐的,我们在这里住,你是不是不满意?”杜迦一假装生气。
杨中华果然有些慌了,连忙解释“:哪有,我们在这里独自生活,没人打扰也没人管制,两个人的世界很幸福啊!”
“哦,那既然两个人的世界很幸福,还去看若飞他们干嘛?”杜迦一继续逗他。
杨中华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气的背过身去,抬脚就走,杜迦一哈哈大笑,把牦牛赶回栏里,走进毡子,坐在杨中华的身边柔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看他们,你别急啊。”
杨中华瞪了他一眼,可下一秒却笑出声来。
在西藏生活的优哉游哉的两个人可把韩净和徐若飞给骗惨了。
北方的某小破城市有个小破火车站,小破火车站有个小破进站口,在小破进站口里有个小破铁栏杆,在小破铁栏杆边有个小破台子,在小破台子上站着一个剪票员……
这个剪票员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工作服,戴着一双破了好几个洞的白手套,头上扣着一顶有好几个窟窿的大盖帽。
这个剪票员,就是复员后的小王同志。
在小破进站口的旁边,有个小破售票处,小破售票处里有个小破窗口,小破窗口里坐着一个售票员……
这个售票员除了没戴帽子手套,别的打扮和小王同志一样,不过他总是哼哼唧唧,满头大汗,忙里忙外,晕晕乎乎。
这个售票员,就是张天下同志。
在小破售票处的前面,有个小破供应站,里面有报纸,零食,以及列车时刻表,在小破供应站里有个小破柜台,在小破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服务员……
这个服务员算是该小破火车站的一道风景线,桃花一样美的脸蛋,还有黑油油的两条麻花辫,一脸甜甜的笑容。
这个服务员,就是张天下同志新婚不久的妻子,原黑龙江某农垦场里最善解人意的女知青。(还有人记得她吗?给韩净和徐若飞戴过大红花的同人女……)
小破火车站还有另一道风景线,那就是坐落在小破广场一角的小破饭店,该小破饭店上有个小破牌子,小破牌子上写的四个字:“解放饭店。”
这次,不用介绍了吧,该饭店的老板就是刘解放同志。
……
而小王同志,光荣的变成了解放饭店的老板娘……
……
“再给我瓶酒!”已经是半夜了,饭店里只剩下一个客人,而这个人在解放饭店里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老板刘解放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这位喝高了的青年,苦口婆心的劝到“:我说徐若飞啊,你别喝了,再喝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别管我!给我酒!”徐若飞不顾形象的嚷嚷,把刘解放的话都当作耳边风。
“你气闷也不能这样发泄啊,要是韩净知道你在这儿糟蹋自己的身体,他会发火的。”刘解放试图让这个喝多了的人清醒点。
“别给我提起他,谁提他我跟谁急……我要喝……呕……”徐若飞开始狂吐,把可怜的刘解放给吐了一身。
门吱嘎一下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刚换班的胖子,胖子一看这俩人搞成这个样子,不由连连叹气,把刘解放拉开,让他先去换洗,然后他自己来照顾徐若飞。
“我说若飞你到底怎么回事,和韩大哥那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一次生了这么大的气啊,再说,韩大哥对你,哪里舍得骂一句打一下,肯定都是你闹脾气!”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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