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半月情人
作者:幽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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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遇
〃需要帮忙吗?〃一个阴影附上来,带着低沉撩人的暗哑诱惑。
越来越难控制的颤抖,阎启林抬起红着的眼乜了一眼:穿着修身休闲装的男子,暗色掩盖了他的面容,不容人忽视的晶亮双眸,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清爽的暗香袭来,头脑更昏眩了。
感觉到他的颤抖,还有那一抬头的眼神,迷蒙中带着深沉的戒备,强硬中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阴影里的男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不要碰我!”阎启林一把挥开手臂,他厌恶别人的碰触,踉跄着后退几步,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还能坚持多久?药效开始全面发挥作用,就这样认输了吗?还是不得不向他们妥协吗?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紧握的两手血一滴滴坠落,全身都在冒烟,已经控制不住的欲望开始侵蚀阎启林的意识,眼前依然一片黑暗,没有出口。太累了,他觉得如果能昏死过去就好了,而不是像个小丑一样被人下药,被人随意摆弄,被最亲的人背叛。阎启林只觉得脚步如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很多年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看着前方不远处倒下的身影,偶尔似有若无的低吟声伴着越来越粗的喘气声隐约传来,但那个人依旧僵直身体没有动手自己疏解欲望。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贺东靠着车门缓缓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想了想微微翘起嘴角:反正今晚也没有其他节目了,就当一回好人救救这个可怜人。
阎启林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来注意是谁把他弄上车带到床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压抑药效上,即使死也不愿意输给他们。可是一路随行的暗香,和前面闻到的一样,有力的双臂紧紧环着他,传递给他的竟然有一份心安,阎启林眼眶发涩,被药效逼红的双眼起了水雾。跟着感觉走吧。这一刻,他很想摊开双手看看手中还能抓住什么,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越想紧紧抓住,往往会越快流失,从拢不住的指缝间。
“把你交给我,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知道。”贺东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沙哑,实在是惊艳对方秀雅温润的面庞和禁欲气质的糅合,直接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魔鬼与天使、纯真与奢靡的最佳结合体,抱上车时就差点忍不住直接车震了。还好想到这么强的药效不是一次两次能解决,而且看样子这个人对欲望极其排斥。
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对方解衣摩擦着皮肤传来的灼热感,一阵阵颤栗,阎启林已经不能思考,在已经硬得发紫的□被握住时,忍耐到了极限断了弦,砰的火花在脑海里炸开,他放开双手迎向热源而去,热切而激烈。
忍着自己的欲望,贺东快速的用手让阎启林先泄了一次,眼前人双眼大睁完全无法聚焦,带血的双手瘫软在身侧,全身绯红,泄的瞬间“啊”了一声,清丽中带着勾人的回音,贺东心头一热,这诱惑太强烈了,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下去,今晚的开溜真值得。
对方的欲望刚软下去一会儿又开始抬头,贺东抓紧扩张,他也等不及了,第一次感到欲望是如此亟须发泄,还好药效估计也有点效果在后面,伴随着□的湿润,贺东缓慢的推进自己的小兄弟。
一推到底,紧致的柔软的热烫的包裹着自己,贺东觉得浑身都要轻飘飘出窍了,鬼使神差的低头向前吻住对方的红唇,堵住对方的呻吟,迅速捕获对方的舌头疯狂的吸允。身下逐渐失控,力度也越来越大,双手握住对方的腰更有力的摆动,就好像自己也吃了□一样完全无法停下来了。
阎启林只感觉一波波的快感灭顶而来,完全无法抵抗。昏昏沉沉中他选择放弃自我,无比厌恶自身,既不能抵挡那就一起毁灭好了。也许是那暗香引人幽思,也许是那紧握自己的热度让人依靠,更或者是那低沉的声音使人放松,在感觉这人亲吻的时候,阎启林很希望能看到对方,可怎么都无法集中眼神,加上昏黄的灯光背景,更是一切如迷雾拨不开,始终还是没有看清眼前这个占有自己的人是谁。
被药效引导的阎启林很快就泄了第二回,贺东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的收缩中竟然也极快的交代了一次,爆炸般的快感让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马上被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艳景带入下一轮征战。
翻来覆去快到天亮,贺东都感觉自己快要缴械投降才把对方的药效解除,真是太累了,主要还是太爽快每轮时间都比与别人快很多,每一轮对方泄精收缩他就跟着交货,可这种味道却让人上瘾,欲罢不能。最后两人一起沉沉睡去,连后续都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这真不像自己一贯自喻好情人的作风,不过今天也打破不少第一次,一切睡醒再说吧,贺东入睡前还模模糊糊的想着。
扫视一周昏暗的房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阎启林才慢慢感受到全身既无力又疼痛,还有那难以启齿处的肿胀,记忆突然蜂拥而至,心底一片悲凉。
耳边传来微微的热气,就是这个男人吧,疯狂的被拉下来一起堕落的男人,双手还霸道的环着自己的腰,看尽自己颠覆的一面,撕开自己最后的洁净,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阎启林觉得眼眶有点发热,为一闪而过的父母恩爱的画面,他们在天堂,而自己从此后只能在地狱仰望了。
今天是看妹妹的日子,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看不出是几点了,要尽快回去,不能浪费任何探望的时间。在是否回头看一眼身后男子的念头里挣扎了一会,阎启林还是放弃地起身,无知是福,两条平行线既然错误的度过一晚,那就快刀斩乱麻,自己所剩时间不多,就这样更好。
艰难地穿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漠视浑身的吻痕,反正都已经没有救赎,再脏再痛又如何,阎启林此刻只能强忍着往外走。还好虽然僻静,走了没多远就有一条小路出去,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到了大路,等着拦到的士上车,他才缓过气来。如果昨晚不是在山上人烟稀少,也许……闭上疲惫的双眼,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泡在浴缸里匆匆收拾了一下,阎启林顾不上身体如何,只把流血结疤的手掌擦了药,换上高领T恤,脸上还好没有太明显的痕迹,妹妹太敏感了,希望不要再有什么血腥味吓到她。
“小玉,哥哥来看你了。”看着坐在客厅地毯上画素描的妹妹,阎启林露出温和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笑只有对着唯一的妹妹是真诚的,除去面对妹妹,他已经感觉不到来自自身的热度。
听到声音阎启玉转身,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微微仰着,看了一会儿来人,然后轻轻的点头,身体微微一僵。阎启林惯例的只当作没看见,照旧缓慢的挪动着靠近,等着妹妹熟悉自己的存在。即使这样也在距离三步的位置停下来,一直等到妹妹开口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才继续靠近到妹妹身旁坐下。
每次重复这个过程,阎启林就觉得喉头梗塞,按捺下苦楚,露出自认最温和的微笑,面对每月见一次的妹妹。快了,阎启林知道,忍了这么多年,很快就不需要再这样继续分离的日子,一旦计划完成,就可以带着妹妹远走高飞,以后一辈子的时间都留给妹妹,要一直保护她。
“小玉,今天画什么呢?”记得上个月天气还很热,小玉画的是一幅向日葵,那是小时候住的地方的庭院里种植的。
小玉没有回答,她总是这样,需要阎启林坐在边上好久,说了不少话以后才会开始偶尔回应。不过没关系,阎启林觉得每个月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此时,同样是平静的外表,可是此时的他还能感受到自己最后一点温暖包裹在内心深处。
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透过白沙窗帘已经没有什么热度,温温气流使人昏昏欲睡,阎启林即便体力再好,经过那样一个透支体力的夜晚,在这个能使他平静的房间,身下又一阵阵钝痛传来,似睡非睡,脑海里刻意忘记的那个男人的面孔,虽不清晰,但不知哪一瞥也是多少有点印象,只记得光暗陆离中对方的脸重重叠叠,每一个影子真真切切是刀刻般俊美,虽声音低沉乍一听柔和却逃不掉阎启林敏锐的直觉。那声音中蕴含的分明是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霸道。随后欲望主导了一切,可同时还是有一小部分的自己就仿佛局外人般升在半空看着相拥的两人,在欲望中出奇的水□融,默契十足,却又不难看出始终多出一部分是那个男人在主导,引导欲望的走向,所以才会在醒来后不再看一眼赶紧离开吧,在计划结束之前,不能有任何变化。
阎启林只觉得头脑发胀,很多年没有过的情况,自从开始爷爷安排的训练,不管是对疼痛还是对情绪心性,他都逐渐掌握,不再外露,一天比一天冷漠,即使看上去温润如玉的脸其实也只是无谓的外表伪装,再看不出一丝仇恨痛苦疯狂。可现在,坚守的身体洁净,这条以后上天堂的通道昨晚也被摧毁,灵魂最后一点光明也被污染,一股难以言喻的彷徨油然而生。
阎启林又觉得昨晚不应该妥协的,他还有妹妹,要陪着妹妹去天堂找父母,自己就这样放弃了妹妹怎么办?谁给她带路呢?没有人带路她会不会迷失在去天堂的途中?昨晚哪怕直接死了呢,这样起码灵魂可以等在去天堂的路上,等着妹妹前来就好,为什么就放弃了唯一的希望呢?
恨,强烈的恨意,很久没有表露的情绪倏然的冲出禁闭的牢笼,阎启林咬紧牙关,双手又不自觉的攥紧,圆润的指尖深深扣入皮肉中,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果没有遇到他,那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要么自己坚持到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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