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想扑向他:“想念,我最敬佩萧太后。”一聊这个,我就要激动。
他笑了:“为什么?”
不为别的,就为——“据说她为了和她曾经的未婚夫韩德让在一起,派人杀了韩德让的妻子。”
“就为这个?”
“当然不止这个原因,只是我觉得她够狠,你想想看,女人到了男人的位子上坐着,不够狠怎么能够活下去?反正要是我啊,我还做不到去杀另一个可以说是无辜的女人。”我侧身看着他,嘴里念念叨叨。
“很多女人都喜欢发梦,认为自己的纯真和简单直率就是天下第一大武器,可以放倒天下的男人——这,都假。你想想,人家一个钻石王老五,你一没相貌二没身材,甚至连和对方交流的功底都没有,两人的思维、谈吐、关注点甚至于所看的电视都不同,没有交流点,人家干嘛看上你?所以呢,我就喜欢这些历史上的女人,只有她们,才能够得到与之相称的男人,一如皇帝才有资格得到天下美人。”
我已开了口,就止不住了:“萧太后三十岁带着十二岁的儿子,老公死翘翘,她只能依靠重臣,韩德让就是一个啊,她多迅速多精明,抓住了韩德让,保住了她儿子的位子。我最佩服她的是,韩德让是个汉臣,她能够让韩德让一心辅佐自己的儿子而没有异心,这该有多厉害的智谋和手段?而且,她还曾经在澶渊之役中‘亲御戎车,指麾三军’,搞得北宋皇帝宋真宗抖抖索索亲征,这才议和!”
我说完了,嘿嘿笑起来,又是边笑边咳。
崇想念腾出手给我抽了一张纸巾:“喏,拿着。”
我接过来掩住口又咳了一会:“想念,我……咳,我还喜欢梁红玉。”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再聊聊。”崇想念安抚我。
我住了口,忽然发现了外边的一个咖啡厅,赶紧叫停:“想念,那里有点心吃,我要去吃点心。”
“点心一词的由来,据说是在东晋时候,一名将军看到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于是命人赶制糕点送往前线,以表其‘点点心意’,于是,点心这个叫法就传开了。”我朝崇想念挑衅。
他不慌不忙:“实际上,点心这词的出处比这个传说要早上两百多年。宋朝的《能治斋漫录》里有这么一段描写——唐人郑修为江淮留后,家人备夫人晨馔,夫人顾其弟曰‘治妆未结,我未及餐,尔且可点心’。”
我一愣——这段话,傅云翔也曾经和我说过。
咖啡厅里,香气弥漫,浓郁的咖啡,精致美味的点心,模糊了我的思绪。我站了起来:“我去洗手间。”
缓缓迈向洗手间,却只是在水池那里清洗了手,擦干了,愣愣地再往来路回去。咦?是谁坐在崇想念的身边?我顿了顿,还是继续走过去,想念看到我回来,跟我打招呼:“回来了?要现在回去吗?”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瞄一眼对面的女孩子,朝她大方一笑:“你好,我是他的姐姐。”想念还真是招人,我才不在一会,就有人上门了。瞧,多直接多热情的女孩子。
女孩也朝我招呼:“你好,我也是在等人,看到他自己坐着,就过来聊聊。”
我笑得开心:“好啊,多聊聊,想念很喜欢和别人聊天。”我无视崇想念哀怨的眼神,悠然自得地吃我的点心。耳朵竖起来,听着对面的两人聊天。崇想念话不多,他也不大想说话,但是女孩很热情,他也不能装哑巴。
活该,谁叫你撕不下脸皮,该受美人罪。
琼浆玉液
活该,谁叫你撕不下脸皮,该受美人罪。
我偶尔也插上一两句,好让女孩子能够不那么累,可以聊下去。
忽然,小腿被人踢了踢,我不动声色——是崇想念。我装傻,他又踢了踢,我恶作剧的心一起,悄悄脱了高跟鞋,脚就往崇想念的裤脚去,撩起他的裤子,勾他的小腿肚。一边,看着他微笑。
他缩了缩腿,我不依不饶,腿继续往上抬,踩在他的大腿上,他急了,抓住我的脚踝。我的脚动不了,可脚趾头能动,继续勾着他的大腿——
“咳!咳,咳……”我猛烈咳嗽起来,差点被喉咙里的点心噎死。恼恨地抽回脚,崇想念这个坏人居然一勾我的脚底,痒死了!
“姐,你没事吧?”崇想念倏地站起来,急匆匆凑到我身边给我拍背,“你看你,病还没好就吃这么干的东西,别吃了,我们回去吧。”
我咳着,手抖抖索索想要再喝一口咖啡润喉,却被崇想念一把拽起:“走了走了,结账去。”
我就这么被他拖着出了咖啡屋,又匆匆进了车子里,还在咳。罪魁祸首从后座上拿过一杯水,拧开了盖子递给我。我接过来猛灌,又是一阵呛,死瞪着他。
“阿兰不要这样瞪着我,我很怕。”崇想念狡猾地笑笑,做出小白兔的样子。
我余怒未消,手里的瓶子就往他扔去,忘了那瓶盖子还在我的手上。
“傅兰兰!”崇想念再次彪了,他的身上被我泼了一瓶子水,湿漉漉。他很生气:“衣服这样子我还怎么穿?”
是咧,那身上全是水,脸上也有,水珠子直往下掉,像是刚从河里爬上来。我得意地笑起来:“车子有空调,你先把T恤脱下来在空调这吹一吹,干了再走。”
“你还笑!”崇想念斥我,一边脱下他的T恤,往我这里一扔。
我笑嘻嘻地接过了,在空调处放着,又抽了纸巾,凑到他身边给他擦脸:“来,来,我给擦,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瓶子没盖上盖子。”
崇想念恶狠狠地瞪我,不说话。我有点儿理亏,看着他这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觉得可爱得不得了,不由自主就哄他:“好了好了,想念不生气,我这都给你擦脸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就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抱住了他,脸也不擦了,只顾着笑。
好一会,崇想念低声道:“阿兰,你先回座位上好不好?”
嗯?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顺势坐在了他怀里,太暧昧了。抬起头,就能看到他微红的脸庞,脸上还有水珠子在往下掉,好巧,滴落了他的唇上,散开了。我的眼前模糊起来,仿佛这张脸是在我的画中,我的手指就是画笔,将他脸部的轮廓勾勒出来。
“阿兰……”想念艰难地动了动唇,将那水珠子吮吸进入他的口中。我凑上去,只有一个念头,将那水珠子一起分享——太美了,不过是水珠,在他的脸上却变得如琼浆玉液让人渴盼。
车子里,全是想念的喘…息,轻微的喘…息,近乎呓语。我没有亲吻他的唇,而是在亲吻他的脸颊——不,不是亲吻,我只是——只是渴了。而想念的身上,正有我需要的水珠。
他的皮肤晶莹无暇,他的身体瘦削却结实,他温暖得像是小太阳。我喜欢指尖触碰他的感觉,柔嫩如婴儿。
“阿兰……”他的脸上现出挣扎和痛苦,“我难受。”
我顺手关了车里的灯,一切立刻变得黑暗起来,外头很静,里头更是静,静到只剩下崇想念的喘…息。
接近十月底的天气让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可以不用开空调,窝在被子里享受梦境。崇想念的身体很温暖,我不会抱着他睡觉,但是我可以从两人同盖一床被子中获得他的温度,只可惜他有时候不能睡懒觉,需要去上课。他一走,我就没那么暖了。
我伸出手,探向他躺过的地方,那里是会被阳光照到之处,很暖和。五指被阳光照着,肌肤变得透明起来。
我想起了昨晚在车子里绮丽的一幕。他叫着我的名字,我轻轻贴着他的唇,手指灵活地替他宣泄yuwang——就是这只手。我成为第一个为他做这件事的女人,不过,我仍旧没有吻他。
崇想念没有碰过女人,哪怕是牵手、接吻也没有,我能够察觉得到的。也许他也希望有一个特别的女人与他深吻、造爱,但,应该不是我吧?所以我选择不去吻他,留给他回旋的余地。
留给他在他想要的女人身上实现他的梦的余地。
“阿兰。”门口响起了曾姨的敲门声,“我中午给你煮些粥喝好不好?海鲜粥,醒目点。”
我爬起来,应了一声:“好!”
“那我去做啦,阿兰你也别睡了,睡久了不清醒。”曾姨体贴地说了一句,这才离开。
我下了床,打算先去洗个热水澡,早上洗澡是我的爱好,觉得这样一来会清醒许多。我边走边脱了睡裙,顺手将睡裙扔在了沙发上,这才进入了浴室里。打开花洒,让热水倾泻于身上,洗脸洗身子,再刷牙。
我不知道,外头进来了人。
戈黛娃夫人
我下了床,打算先去洗个热水澡,早上洗澡是我的爱好,觉得这样一来会清醒许多。我边走边脱了睡裙,顺手将睡裙扔在了沙发上,这才进入了浴室里。打开花洒,让热水倾泻于身上,洗脸洗身子,再刷牙。
我不知道,外头进来了人。
等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一惊,又立刻冷静下来:“你们俩怎么来了?”
邢飞坐在我的床沿,双臂撑在床上,压出了深深的印子,而涂来则站在床边,双手插兜。那原本被我丢弃于沙发上的睡裙,此时就躺在邢飞的手边。涂来看着我笑,邢飞则侧过头回答我:“有事过来。”
我走过去,边走边把盘起的头发散下来,遮住我半露的酥…胸。“什么事?”
我想在床上坐下,却被邢飞抓住了手臂,让我来到他跟前站着,双眼打量我:“来看看病美人。”那手,轻轻揉捏着我的手腕。
我没有挣脱:“你们怎么知道我病了?”
“你哥说的。”涂来回答我。
傅云翔?我微微皱了眉,邢飞看到了,呵呵笑起来:“果然是在和傅哥闹别扭呢,他说他不能来,让我给你送些中药煲了喝。”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用不着,我病好了。”声音的沙哑程度减轻了许多。
邢飞慢条斯理:“别说用不着,药我已经交给了曾姨,她在楼下煲着呢。”
他的右手抚上我的大腿,缓缓往上磨,磨得我难受。我抓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拖,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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