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担心,我可要担心的,又不敢打搅你,只能等你玩够了才出现。”他狠狠一吻我。
我推开他,笑:“难怪我老觉得这两天有人盯着我,是你啊!”
傅云翔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想多了吧?我是昨晚半夜才赶来的。”
啊?那,真是我的错觉了?我想了想,啊了一声:“我知道了,是很多人都被我迷倒了,所以偷窥我,我就有感应了!”说完,大笑起来。
傅云翔捂住我的嘴,又放开,耻笑我:“你太得意了。”
我就得意呢!我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怎么进来的?是朵朵给的钥匙吗?”
他点头:“我说,我要照顾这个喝醉的妹妹——而且,我在隔壁有个房间。”我笑了,很狡猾,兄妹情深。再说了,这里头两张床,谁会想到他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呢?
傅云翔伸手去拿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我:“给你,迟了的生日礼物。”
我接过来,胡乱拆了,打开了这个长方形的盒子,吸一口气——这!
护指,俗称指甲套,是清代后妃护理指甲的必备之物。瞧这,铜镀金累丝的工艺,一个个的小环相叠在一起,做出古代铜钱的模样,拉开了帘子放到阳光下一照,贵气十足。我看呆了,傅云翔搂着我说道:“你不是说过,最喜欢这东西吗?我托人买的,这可是清光绪内务府造办处做的。”
天,他什么东西都能弄到啊?我起了兴趣,套在了手指上,仔细看着,越看越是喜欢——喜欢他这样宠我。
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我欣赏着他的身体——这熟悉极了的身体。每一次,都能发现他身上更美好的地方,每一次,都想着如何在他怀里辗转反侧,每一次,狠了心却又迅速地失去了信心——这样的纠葛,有时候,真是惨烈。
“别弄……”傅云翔轻轻笑了,我正用那护指在他身上划过呢。
“你胆敢和老佛爷说不?”我眯眼做高高在上状。
我们都笑了,我脱下了护指,与他亲吻。
木屋的隔音不太好,有时候外头动静大了些,这里头也能听到。我低头吻傅云翔,我们轻抚彼此,控制各自的声音,不让一切传出去。
我不知道戒毒所是怎样去让人戒毒的,但绝对不会像我一样想要奢望一点点去、慢慢地断掉,因为这根本就断不掉。《门徒》说过,吸毒的人是因为空虚,可到底是吸毒更可怕还是空虚更可怕呢?是啊,到底是哪一样更可怕?
我爱傅云翔,这就是毒了。络新妇的爱,不知结局,到底是彻底占有到底吃掉他?还是让我的爱抽离?明明是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却让我如此纠缠不清。
傅云翔的动作很轻,我们像是偷情的男女,害怕被人发现。可是正是基于这样的感受,爱的感觉更强烈了。冤家啊,我要怎么抽离他的爱?
我们都在努力地配合对方,我们想要对方比自己更快乐。
花洒喷了热水,将我们笼罩起来。
“邢飞他们来不了,让我给你带生日礼物,就在外头的箱子里。”傅云翔一边说,一边给我擦沐浴露。
我点头:“哦。”不太关心这个,我关心的,只是傅云翔对我的宠。
我想起小正太了。想了想,我问傅云翔:“想念知道我在这里吧?”
“知道,他要上课,没来。”傅云翔轻描淡写的。
那就行,我溜出来,他可能也蛮担心的。没心没肺的我玩着沐浴露的泡泡球,一吹,往上飞,水珠子一溅,啪,破了。
好玩。
纯洁的娃
那就行,我溜出来,他可能也蛮担心的。没心没肺的我玩着沐浴露的泡泡球,一吹,往上飞,水珠子一溅,啪,破了。
好玩。
下飞机了,傅云翔匆匆往部队赶去。我则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给崇想念打电话:“想念。”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你回来了?”
“是啊,你在哪里呢?”说心里一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心急火燎地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玩得没心没肺的。
他的声音更低了:“在学校上课。”
上课?我来了兴趣了,离开大学几年,偶尔还挺回味坐在课堂的感觉。我问他:“在哪个教室呢?”
他犹豫了会,报出了地点,我记下了:“嗯,那我挂了。”不由分说,挂了电话,跟司机说道:“师傅,去中山大学南校区。”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路痴,不过这次倒还是顺利的,找到了想念上课的教室。我在后门悄悄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他——就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子那里。我猫着腰,看到讲台上的老师转过身,我立刻动作迅速地溜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崇想念转头看我,替我把背包放下,没说什么话,继续做他的笔记。
我看了一眼他的笔记,字写得真好看,看来他家里也没忘了中国这个本啊!掏出手机,我找到了拍摄的几张图片,递给他,用口型问他:“好看吗?”
崇想念放下笔,看了看,点头。我拿过笔,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拿出另一支笔写着:“衣服。”
讨厌!我在衣服两字上画了个叉,表示不满。他看着我笑,既可爱又狡猾。我白他一眼,又写道:“你坐在最后一排,是不想被老师注意吧?”我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坐前面,因为我要开小差。
“不是。”他否认。
我不信,挑衅他:“你肯定是在看小黄书,你想躲开老师。”
崇想念没好气地看我一眼,在小黄书三个字上画了个叉。我无声地笑起来,继续写:“那你喜欢不喜欢苍老师?”
他看了看,在苍老师旁边打了个问号:“谁?”
不是吧?我用惊奇的眼光打量他——我该说他家教甚严?我很怀疑:“你真不知道?骗人的是猪大肠。”
他白我一眼:“真不知道。”
我乐了,这年头,还有这么纯洁的娃。于是刷刷几笔,给他解释:“A=V女=优苍=井=空啊,日本的,很有名。”
他看到A=V两字的时候脸唰的一红——哎,还行,总算知道什么叫做A=V。我笑嘻嘻继续发问:“你从来不看的吗?那你有生理需求了怎么办?”
崇想念抢过我的笔,直接把那页纸撕下,干脆地撕碎了卷成团,放在一边。哎呀,这反应也太激烈了吧?我掐他的手臂,他疼得皱起眉头,不做声地扯我的手。我双手都被抓住,不高兴,一伸脑袋,在他脖子上一咬——
嘶!他一定很疼,都咬出红印子了。
这一弄,动静有些大,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我们都送了手,像没事人的。想了想,我拿过笔,在他的本子上写道:“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崇想念快速地否决了:“还在上课。”
上什么课嘛!我扯他,他不理我。火气上来了,我爱胡闹的性子又出来了。
砰!我闭眼摔在了地上。
傅云翔说过,我有时候很会装,装病人,装傻子,装纯洁,无一不精通。其实还好,我只是一时兴起,就会这样,可能真的是个天生的演员——当然,再好的演员也比不上房晓忠。
你看他,入戏多快啊!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加上早上忘了吃早餐,所以晕过去了。”校医拍拍我的肩,让我再休息一会,“躺一躺,喝点糖水,下次要记得带些甜食在身边。”话说完,就转身去给别的学生看诊去了,留下我和崇想念在这角落里。
我侧躺着,看坐在一边的崇想念笑:“想念,我头还有点晕。”
他抓着我的手,狠狠一用力,又不敢太下力气。我委屈地看着他:“我是真的低血糖。”虽然刚才晕过去是假的。
崇想念看了我一会,确认我的表情是真的,便说道:“那你怎么不在身边带些甜食?糖或者巧克力都可以。”
我笑笑:“最近忘了。”不是忘了,而是这件事情从来都是傅云翔在做,我已经不知道自己需要这么做了,一切,都有他。
我反过来抓着崇想念的手,揉捏,他的手指修长,但是很好捏,有点儿肉,很可爱。他任由我玩,看着我:“那一会去超市买一箱糖和巧克力,以后你每天都带着一些。”
我点头:“哦,我要阿尔卑斯和德芙,要不就费列罗。”我喜欢德芙的口感,也喜欢费列罗的味道,当然,偶尔会买一些其他的酒心巧克力来尝尝。记得有次路过一个巧克力店,名字叫什么我忘了,但是我看着那些巧克力是喜欢得不得了,整个人都要贴上去。傅云翔笑笑,把每个口味的都给我买了一些,解了我的馋。
看看想念的手,指肚很红润,我忍不住把他的手指送入口中,轻轻一咬。他也没做太大的反抗,只是皱一下眉头,大概是习惯了我这样胡闹——真的,我特别喜欢咬人。
“回家吧。”他轻声说道。
我点头,他又补了一句:“我,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就在家里。”
生日礼物?我都忘了和他拿这东西了,哈!
礼物,是这壮锦还是他?
生日礼物?我都忘了和他拿这东西了,哈!
我不知道大家对壮锦的了解有多少,这与云锦、蜀锦、宋锦并称中国四大名锦的工艺品,起源于宋朝,在清朝之后逐渐衰落。原本对于壮家的女子来说,平时做壮锦是一项女人必须学会的手艺活,更是出嫁不可缺的嫁妆,但如今,大多数的市面上的壮锦都是机织的,图案也是千篇一律,远没有以前的手工壮锦有价值了。
“这是我托人从忻城拿来的,是一个祖祖辈辈做这个手艺的家族手工做成的。”崇想念站在我身边,声音很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过这东西是你们民族的,你应该会喜欢吧?”
喜欢,当然喜欢!我欣喜地看着特意挂起来让我欣赏的壮锦,开心死了。
丝绒和棉纱是织成壮锦的主要基础,从养蚕到制成丝、从种棉花到纺纱,每一样都是人工进行,在染色方面用的是当地的植物和有色土来进行。比如红色用胭脂花,蓝色用蓝靛,灰色用草灰,没有工业染料。
壮家的女子用了极细的绣针,穿针引线,一点点地绣上自己想要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