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一点动心都没有,男人呐,都不是个东西,他们要打算的太多了,花花肠子太多了。动心这东西,于他们根本就是无用的玩意。
崇想念没有接话,有时候,他的话少得可怜,但是只要一说话,就能讨长辈欢心,就能让你对他放下所有的防备。谁说他不是个人精呢?就和我订婚这事情,不是人精的会和我订婚?
我讨厌人精,但我也是个人精,虽然不能算太精。
把手撑在门边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呵呵笑起来。崇想念听到了,问我:“笑什么呢?”
我侧过脑袋看着他,嘻嘻笑着:“想念,你知道《本能》吗?”莎朗斯通的本能。
他点头:“知道,两部曲。”
呵,看来都看过了嘛,也是,那是一部非常“经典”的关于女作家的影片。我看着他的侧脸笑:“你记不记得,在第二部里,莎朗斯通和一个男的,两人在车子里磕了药,她开着车——”
可不是嘛,她一激动,脚下的油门直踩,两人一车直接栽入了河里。
那男的死了,她活着。
你说,yuwang的代价多大?
崇想念听着我说话,不发表言论,我还在玩他:“你说,如果是我开车——”
他忍不住出声了:“阿兰!”
我凑近他的脸一看,红了呢!“你这是酒劲没过去,还是——”
他腾出一只手一推我的肩膀:“好好坐着!”
啊,小正太发火了。少见,至少在我和他为数不多的十几次见面中,我从来没看到他发火。他总是像个乖巧又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做着讨人喜欢的事情。这样的孩子,可不是个人精吗?
不是人精,为什么要和我订婚?我,傅兰兰,傅家最出格的孩子。我就爱做些招摇的事情,我就爱看别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公子哥。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德行呢?身边搂着他们的女人,眼神却往我这里飘,怎么?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男人,就都不是东西。
那yuwang,轻易就动了,下身都在思考着怎么扑倒这个女人,根本不去思索值不值得。反正,提枪上阵,爽了再说。
我呸。
夜风吹着我的脑袋,我渐渐有点不舒服了,大概是酒劲上了头。
前方,是一幢高楼,高楼的围墙外头,有个东西。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赶紧叫停:“想念,停车!”
崇想念赶紧停了车,我二话不说赤脚下了车,绕过了车子,想要往马路斜对面去。崇想念拉住我:“又要去干嘛?”
我指指对面那黑乎乎的庞然大物:“看到没,那个。”
他看了看:“装甲防暴车。”
没错,就是这东西!我干脆拉着崇想念奔过去,来到庞然大物旁边,伸手触摸它冰冷的铠甲,喃喃道:“装甲防暴车,是一种多用途轻型轮式装甲车辆,可用于社会治安、平息群体骚乱暴动、打击恐怖活动和武装警卫等多项任务。车辆装备公安警察和武装部队、特警部队、反恐部队等,可与目前国际上先进的美国悍马、法国VBL、英国陆虎等同类车型相媲美,并在抗弹性和载乘人员数量上优于上述车型。”
对的,就是这样,我喜欢这东西,跟坦克长得有点像——我喜欢坦克,喜欢战场上所有一切冰冷的兵器,它们是那样的威武、那样的冷血,它们又在军人的手中乖乖听令,多么——性感!
“阿兰。”崇想念拉拉我的手臂。“你要干嘛?这里是公安局,有人看过来了。”
是的,有执勤的人,看过来了呢。看着我这穿着婚纱赤着脚的女人,在迷恋地抚摸着原本属于男人的兵器。
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一下子是傅云翔的笑脸,一下子是我的新摩根,一下子是眼前这庞然大物。我咧嘴笑了,转回头,手脚并用,爬上去。
“阿兰!”
“喂,小姑娘!”“下来,你搞乜?”
我暂停了,往下一看,崇想念着急得不行,两个执勤的警官快步朝这走来,一脸的不耐烦。
“快下来,这可不是你家的车子,可以随便爬!”一名警官朝我说道。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崇想念道歉,又抬头朝我喊:“阿兰,快下来!”
我忽然就HI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下去!”
傅兰兰,又闹性子了。
冷冷的天,冷冷的阳光,冷冷的空气,温暖的可人儿抱着我在睡觉。
我不转身,我喜欢他这样从身后环着我,代表了渴望,代表了征服,我爱我的可人儿。
他的手臂有力,他的呼吸炙热,他的气息带着性感。
我将他的手臂挽上我的腰,我用我的耳边感受他的呼吸,我用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品尝他的性感。
我的宝贝啊,我的可人儿啊,你会爱我到何时?
我翻了个身,眼前看到的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背,精瘦,皮肤光洁,只是那上面有了淤青。真可惜,怎么弄的?我伸出手轻抚,多好的肌肤,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背部动了动,男人翻过身来,惺忪的眼神有点儿迷离。
他,崇想念,看着我,声音还带着沙哑:“醒了?”
我点头,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秋天了,有点凉。我问他:“你的背怎么弄的?”看样子是新近弄的。
他看着我:“你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我茫然地看着他,这和我有关?
他提醒我:“昨晚,你喝多了,爬上了装甲车。”
喝多?装甲车?我的脑子迅速地运转着,啊,想起来了!
我爬在装甲车身上,笑嘻嘻:“我——不下来。”
崇想念在下头着急,一名警官爬上来要抓我。
抓我?不,我不要他抓住我。可是他已经朝我伸出了手,怎么办?
崇想念,还在下面看着我。
我纵身一跃——
我啊了一声,猛然坐起来:“我把你压坏了呀!”可怜的孩子,没被我压出内出血吧?
被子从我身上滑落,里头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他移开了眼神:“还好。你要不去洗个澡吧,你昨晚喝多了,不肯去洗澡,我只能把你的衣服脱了,给你擦擦身就睡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咦,脚底上的是什么东西?我坐在床沿,抬脚一看——是创可贴。我想了想,回头问还在床上躺着的崇想念:“你给我贴了创可贴?”
他闭着眼,应了一声:“你昨晚赤着脚跑,脚底被石头划伤了。”
他抬起手,遮住他的双眼,只余下那一张红润的唇留在我的视线中。好看的唇,粉红色的,像是初生宝宝的娇…嫩,像是我曾经在山里看过的不知名的小花儿,上头还沾着露水,晃悠悠,亮晶晶,甜腻腻。
他就是一幅画,我爱画画,这被父亲斥责为不正经事情的活儿。
可我只有在画中,才能得到解脱,那里有我的心,我的想,我的念,还有我的欲。
我下了床,没和崇想念道谢,反正,他是我的未婚夫,贴个创可贴什么的应该的吧?再者,他对我的宠,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这世界上有哪一种宠,是无缘无故的呢?
画室迷情
我喜欢热水,无论春夏秋冬,我都喜欢用热水来冲洗身上,我眷恋那样的温度,那是我所没有的。暖和的,温暖的,炽热的,像是母亲的子…宫,在那里面,我拥有了最宁静的世界,最安全的世界。
母亲,你死了,我就冷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冷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值了,他来看你,又怎样?你已不在,憎恨他,丢下我。你那年轻美丽的生命,为什么要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他甚至不肯来看我不肯来接我,直到十六岁——
十六岁,我穿着奶奶给我做的绣花鞋,我穿着奶奶给我做的花布衣,我带着奶奶给我买的头巾,我正在河边择菜。
傅瑞聪,你的出现,像是最可笑的丑角,以为给我的生活带来升华,其实,不过是你懦弱的补偿。
我的生活,早在九岁那年,就出现了一个男人,不是你,不是你傅瑞聪。
哗啦啦,我从浴缸里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喜欢玩闭气的游戏,喜欢在水里透不过气的感觉。那种奇特的诡异的安静,能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村里小河中,那里有我十六年的记忆。
我从浴缸里出来,拿了浴巾包在身上,来到镜子前吹干一头长发。
这头长发,像极了母亲——这是奶奶说的,每当说起母亲,奶奶总会落泪。沧桑的脸上,皱纹让她的泪珠分流。
镜子里的我一语不发,长发被吹得飞舞起来。
打开浴室的门,我看到崇想念正在穿衣服,他站在镜子前,手里还在系着皮带——我喜欢他的这个皮带,GUCCI,深蓝色的皮质,配上银色的闩扣,低调中带点色彩,正合适他穿着的牛仔裤。
我走到他身边,打开壁柜柜门,翻看里头的衣服。
“你要出门?”崇想念问我,低头把皮带系好,拿出一件深蓝色的T恤穿起来。
我反问他:“你要出门?”
他将T恤往下拉扯,这动作间,显露他的腹肌。“我得去学校上学。”
哦,对了,他从国外回来,父亲想办法把他送入了中山大学,他得上学——最起码, 不要老是旷课。
我抽出一件宽大的T恤,背对着崇想念把浴巾脱掉,穿上这及膝的T恤,回答他:“我不出去,今天就在家里呆着。”是的,我哪里也不想去,我的手指,呼唤我的画笔。
我将长发从衣服里抽出,转过身,恰好对上崇想念的眼神。那有点儿怪怪的眼神,很惊讶我如此不在意?他是我男人,在他面前换件衣服算什么呢?
不想了。我走到床边,穿上我的人字拖,要离开房间。
“阿兰,”他唤住了我,“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yuwang,各种各样的yuwang,当你想要发泄的时候,会采取怎样的方式呢?运动?造爱?还是打人?又或是——
画画。是的,画画,我喜欢这种发泄的方式,安静,又不需要耗费太多体力。我将我脑子里的种种,记录在画纸上,信手涂鸦地泼洒我的每一个念头,将梦中那美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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