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在高兴不起来,反而因为上官彦吐出了字一点点的往下沉。他以为自己是不容许自己喜欢的人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冷冷的开口,“是呀,我正要替你的助理向你请假。”
上官彦明显愣了半响,才疑惑的开口,“吴……禄简……昨天江家平在你这里?”
“是呀。”吴禄简没发现他的口气是多么得意,“接喝醉酒的情人回家是很正常的事吧,当然情人因为自己求|欢而起不了床,而我帮他请假,可是在情理之中吧,上官经理为什么这么惊讶。”
“你们做了?”上官彦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电话那头还传来被子强烈的摩擦声,“对那样的老男人,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他可是还有一个女儿的!”
“我当然知道,现在那个女孩子还睡在我家的客房了。”吴禄简用无所谓的口气说,他知道,他必须大大激怒上官彦,才能逼得对方妥协。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他是按计划所为,还是他确实想这样做。
上官彦又愣了半秒,然后冷冷的笑了笑,“吴禄简,你的品位竟然如此的低,那时我就不该和你这样的人做,简直贬低我的身份。你竟然会搞上我的助理!”而后又恶狠狠的说,“今天如果他不来上班的话,我就立刻辞退他!”
“小彦,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江家平……”吴禄简下了一道猛药,“不过小彦,如果当初你能接受我,今天我的温柔当然不会给你的助理……”说完不等上官彦开口,就凉凉的说,“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是那种可以任你掌握在手心里的人,当然如果你愿意……”说到这里,吴禄简无意识看向房间,顿了顿,“……我依然可以将你捧在手心了。”说完,“咔”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刚将电话从新放回江家平的裤袋里,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关上房间卧室的侧拉门,扣好衬衫走到外间将木门拉开一些,见王姨站在外头。
“吴总,小草看见了掉在客厅了的江先生的外套,吵着要看江先生,你看……”王姨看见吴禄简的样子,当然能猜出他和江家平的关系,又看见吴禄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只好小心翼翼的问。
吴禄简皱了皱眉毛,看了看外头,“小草现在在哪里?”
“我哄去吃早餐了,但是小草说不看见江先生就不去上学。”王姨为难的说,她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那么倔。
“好了,我知道了,十分钟后把小草带上来,顺便打个电话给我的秘书,让她派一辆公司的车和司机来,送小草去上课。”吴禄简吩咐道。
“是。”王姨答应了一声立刻识相的转身离去。
等十分钟后王姨带一脸兴奋和气愤的小草上楼到房间门外的时候,吴禄简已经将卧室内凌乱满地的衣物收拾干净,再用被子将江家平包了个结实,连脖子都藏到了被子下,再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而这期间,江家平只是模模糊糊的醒来一次,意识不清的喊了一声吴禄简的名字,又被他哄着睡去了。吴禄简想,这也许是他能给男人最后的温柔了,上官彦一向他低头,他就会离开这个男人,现在他们的话依旧挑明了;就算上官彦不低头,他也决定换个情人。和男人在一起,他有些害怕。这种无法掌控自己心情的感觉是陌生的,不安的,让人难受的。
“叔叔不守信用!昨天晚上和小草保证过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爸爸,可是小草一睁眼看到的还是阿姨,吃早饭的时候也没看到。”
吴禄简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撅着嘴瞪着自己的小女孩,心想这个女孩真的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点和那个男人支支吾吾的性格实在不一样,但也让人感觉率真的可爱。
“小草乖……”吴禄简先摸摸女孩的头,“爸爸昨天工作到很晚才让叔叔接他回家哦,到了家后又一直工作到很晚才睡,所以很累,到现在还没醒。”
“很晚是多晚呢?”小草听了吴禄简的话也不生气了,只是皱着小脸担忧的问,“那爸爸会生病吗?……小草以前看电视,爸爸都会说看得太晚小草就要生病了。”
“嗯……就是天微微亮的时候。”吴禄简回忆起他最好一次将热流释放进江家平体内时瞄看边上的夜光钟一眼,好像是凌晨四点多,“放心,叔叔把小草爸爸照顾得很好,不会生病的。”
“那……小草能看一看爸爸吗?”女孩小心翼翼的问着。
“当然可以,但是我们要轻轻进去,不能吵醒爸爸可以吗?爸爸需要补充睡眠……”吴禄简推开半掩的门,握住小草的手轻轻走了进去。王姨则留在外面。
“可是,爸爸不要上班吗?”一进到屋内,小草的声音明显降低,几乎可以用私语来形容。
“你爸爸的公司老总觉得他抬辛苦,今天给他放假哦。”吴禄简这样讲着,心里却想刚才上官彦好像没有答应,还说要辞退江家平,不过让江家平这种状态去上班又几乎是不可能的。
吴禄简轻声打开卧室的侧拉门,领着小草进去,走到床侧,和小草一起看这头枕在枕头上沉睡的江家平,睫毛静静的垂着,不时轻颤一下,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眼部外侧有浓浓的黑眼圈,向两人昭示着自己的倦怠。
“爸爸,你要好好休息哦,小草要上学去了。”小草用极轻的声音说,用手指小心的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第14章 6。6
江家平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还是昏沉沉的。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旁边摸眼镜,,这次却怎么也摸不到熟悉到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他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那盏华美的水晶吊灯还静静的垂挂在哪里。瞬间,昨夜疯狂的记忆汹涌而至。
吴禄简昨晚在自己的默许下的不断索求,用熟悉的手法挑起自己身上的欲|火,开发自己身体上从未注意过的敏|感,而自己则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敞开自己从未展现给别人看过的身体,忍他进入到连自己都从未进入过的地方,观看着每一处羞耻之处……火热的撞击,放|荡的呻|吟……而且不仅只做了一次,吴禄简让他摆出什么姿势他就摆出了什么羞耻到极点的姿势……
江家平的脸一红,就想坐起身,可是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酸痛却有效的阻碍了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他只能用被子裹着一丝|不挂的身体靠坐在床头。
因为没带眼镜,江家平只能在比自己家大上两倍还不止的床上努力侧过身,取过床头柜上的闹钟放在眼前仔细的看,原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对了,工作怎么办?
江家平一想到这一层就不过身体的酸痛着急的想起床,想寻找自己的衣物,却只看见一套新的衣物放在床另一头的床头柜上。随着身体大幅运动,后方竟流出一些液体,湿黏黏的粘在臀部上,他的脸猛的一红,身体一僵,但是还是努力爬到另一头,想取了衣物穿上。
近了才发现在衣物上还放这一张便签纸,便签纸旁就是他的眼镜,他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吴禄简留的,上面写的:家平,昨天的衣服我都让干洗店拿去洗了,在西装外套里我找到了你的眼镜。这套衣服是新的,晚上干洗店就会把衣服送回来。我怕吵醒你就没帮你洗澡,如果你醒了想洗澡的话浴室里左边的开关打开就有热水,如果肚子饿的话厨房里有粥,热一下就可以吃,不喜欢的话旁边有外卖单。如果你在五点前醒来,就打电话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放心,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小草我会让司机去接回别墅的,放心吧。我公司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Bye。
江家平看了这张涂涂改改的纸条,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暖意,鼻尖酸涩,差点落下泪来。从没有人这样关系过自己,这样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自此自己出身以来,父亲的白眼,母亲的哭泣,姐姐隐约的怨恨,都让他感到寒冷与绝望,只能一味顺从来维持这剩下的亲情,本以为这一生只会这样过下去,却没想到会遇到一个人,虽然比自己小六岁,却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爱。
江家平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可以这样持续下去,这样一辈子。
吴禄简的公司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前段时间拍下了几块地皮,现在都在讨论后期工程。以前他也有因为情人而翘班的事,这样安馨都会把当天一些重要的事发短信给他定夺,如果实在很重要,那么安馨就会火速亲自到吴禄简指派的别墅,将文件交给这个可能刚刚从情人床上下来的男人手里签署。这样见怪不怪的事,安馨已经能过做得面不改色了。
但是今天吴禄简却不想留在那栋别墅了,他不想见那个老男人,不想看见他倦怠却沉稳的睡颜,不想看见他醒来时因为害羞而耳后微红,不想听见他迷蒙却信赖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会让吴禄简心烦,比当时得不到上官彦还让他无措!他想逃离这个男人身边,越远越好,但是心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写下了那张纸条,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不会相信会做出这种行为,简直和自己最讨厌的拖泥带水的老妈子没什么两样啊!
午饭吃过后就开始心神不宁,强迫自己不去想老男人醒来没,而是开始猜测上官彦现在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哪个时候会打电话给自己,还是根本不会打来,或者打来也是拒绝自己,痛骂自己自作多情或者滥情!吴禄简突然有点希望是后面这种,这种希望的火苗已窜出来,他就惊出一身冷汗,怎么会这么认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上官彦能够接受自己吗?
随性的是,到了下午四点多,上官彦或江家平都没有打电话给他,倒是雾打电话询问这件事的进度,他好像比吴禄简还要热衷,当他听见吴禄简和江家平做了后打电话给上官彦,直为他叫好,并保证上官彦不久就会向吴禄简低头,他那种性格的人,宁愿低一时的头,也不愿让其他男人来间接贬低自己的魅力。
和雾通完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