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肖冷冷瞥她眼。
那助理立刻噤了声,落在她身上的那目光冷的跟冰似的。
越肖皱紧眉头,转身离开,上车之前回头看了眼已经趴着不动的于子墙,
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冷地说:“你们谁报警,然后去阻止一下,注意别透露身份了。”
“是。”保镖们点头。
越肖有些心神不灵,因为距离那天于子墙被打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而距离那个说要回家好好
表现的晚上,已经过了近两个月,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是不是很严重,毕竟敢在大白天殴打人的,一定有不弱的黑道地位,于子墙究竟怎么惹到了那群人?
一直在这期间里,于子墙不曾发过任何信息给他,就连在酒吧也没见
到过。
难不成,还换了酒吧?
他打听过,于子墙常去的酒吧只有这个。
门外有敲门声,助理走进来,放了一份资料在桌面上,眼睛里带了点好奇,但是她知道什么该注意,什么不该注意,“总裁,您要的资料全都在这里,请过目。”
面无表情地点头,越肖在助理离开之后才拿起桌上的资料,翻开后,怔了下,好一会儿,才
放下资料,嘴角扯开僵硬的弧度,他冷冷的看着资料上印得正正楷楷的黑色字体。
夜夜销,原来于子墙已经在另一个酒吧了,难怪。
夜夜销,一个完全GAY的酒吧,越肖坐在车子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因为进屋了如果被记者
拍到的话,明天还不知道出些什么绯闻来。想了会儿,为了避免可以避免的麻烦,他发动引擎,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做发型店面。
于子墙本来正在跟人拼酒的,一杯一杯酒精含量颇高的酒水灌下肚子,幸好他的酒量很不
赖,几个想灌醉他的人都快趴下了,反观他还满嘴喊着再来再来,渐渐地,一桌子的人都趴下
了,只剩了他一个人嚷嚷着,旁边的调酒师满脸无奈,不得不拿其他酒精含量不高的酒糊弄他。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怎么就每一个人喝得过我啊……”说完又是一个酒嗝,然后再是一杯酒灌下去。
有人看他已经一副醉醺醺地样子,就靠了过去,扶住了人,笑着说:“哎呀,子墙你喝醉了啊?来,我扶你去休息。”
去休息?有一些下手太晚的人挑眉,有的人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等着明天得好戏,这种戏码每天至少可以上演四五次。
一只手将醉醺醺地人扶了过去,“我的朋友。”
原本扶着于子墙的人一愣,“不是吧?平常没有见过你跟他在一起过,你怎么说是他的朋友?”
“我是。”越肖冷冷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在不甘愿的视线里把人扶出酒吧,上了车,然后开车去了
两个人第一次坐的长椅。
车子刚停稳,越肖就见身边的人去打开车门,但因为喝醉了头脑不太清醒的缘故,开了半天
也没见反应,于是怒了,伸脚就踹。
越肖无奈地伸手替他打开了车门,醉醺醺地人一头栽了出去,连忙下了车,刚扶起人就被推开。
就见于子墙跌跌撞撞地倒在长椅上。
越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丢脸到家的人,“醒了没有?”
“嗯?”于子墙甩甩头,望着面前的人,不确定地问:“越……肖?”
“嗯。”
“噗哈哈哈……”于子墙捶着长椅大笑,还一边说:“你的头型怎么回事?跟之前的好不一
样哈哈哈……”
越肖皱眉,“怎么?”
于子墙突然坐正,红红的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以前你的头型一直很精英,现在的,完全
就是邻家大哥哥嘛,哈哈哈……”
邻家大哥哥?越肖默然,坐在了旁边。
“越肖。”
“嗯。”
“你说,”于子墙转头看他,大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些灼灼发亮,“我是不是很卑鄙?”
越肖微微不解,“怎么?”
“就是啊,我做事挺极端的,要是不甘心承认的事情,就不会去承认,谁要是逼着我,把事
实摆在我面前,我就会用自己的道理给他们理由,说我有我的苦衷。”
越肖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自己知道的……”于子墙喃喃自语:“明明就只是怕别人丢了我走而已,还用那么冠冕
堂皇地理由,明明就只是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住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的人,可是,那种失去
阿冠的痛苦,我真的有啊……”
“并不是一味的不甘心,也不是别人还爱着之类的,要是阿冠问我还爱不爱他,我一定会答
不出来,因为很久之前就不爱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困惑,“可是,怎么就放不
开呢?”
越肖伸手抬起他的头,那张总是带着毫不在乎的笑容的娃娃脸上,有痛苦,有不解,还有茫
然,看着看着,声音就有些低哑了,“于子墙。”
这个明明就很痛苦失去那个他的人,却还是要用茫然来地望着他,望着不了解他内心的他。
“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吗?”于子墙又低下头,垂下的眼角显得有些稚气。
越肖动了动还停留在半空的指尖,视线落在那个漂亮的下颌弧度上。
“不知道啊……”于子墙抬头,朝越肖笑了笑,那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留恋,“可是我好想
他。”
“想他。”越肖牵扯了下嘴角,第一次开始有些无力起自己沉默少言的性子来,不然,现在
就可以安慰这个人,或者……趁虚而入。
“怎么了?”于子墙歪头看着突然扶额的人,总觉得越肖身边的气场突然变得幽怨起来,是错觉吧,居然用了幽怨= =
越肖正在为自己突然而起的想法而厌恶。
“越肖。”
“嗯。”
“……”旁边沉默了会儿,然后说:“,今天晚上,你没有碰见我。”
越肖默默点头,知道于子墙指的是维持最后的尊严。
“明天,要去玩吗?”
越肖一怔。
灯光下的人突然就恢复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对啊,明天,不去那个酒吧了,我以后想
呆在夜夜销。”
“嗯。”
“是不是觉得我跟女孩子似的有点矫情了?”于子墙眉头挑得高高的。
越肖淡淡应了句没有。
于子墙看着他
,上下打量,也不知道那目光让被打量的人有都多不自在,“越肖你人不错啊,工作,人品,个
人资本,啧啧,各方面都这么好的男人啊,你怎么就这么死板呢?”
以算和于子墙相处了不短时间的经验来说,越肖觉得,这种时候最好保持沉默,不过……
果然,于子墙还是伸手捏住了越肖的左右脸,两只手的大拇指按在他的嘴角,轻轻往两边拉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你看,这样笑的话就会更帅,别老是板着张脸啊,所浪费天然的资源啊。”
“资源?”越肖皱眉,“什么?”
“哇!”于子墙一副惊讶的表情,“越肖总裁您居然分段说话了,就算不是分段,也有停顿
了两秒钟。”
越肖干脆不说话了。
于子墙摇摇头,叹口气说:“要是我天天跟你呆在一起的话,我肯定会被憋死,因为你说话
太少了,而我就是属于唠叨型的,要是少说了一句话都会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被嫌弃了,还是当面的,越肖脸一沉,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但是他也有想多和他说几句话,但每次要说
的话到了嘴边,就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很简单的几个字,每次都这样,次数多了,就不想去刻意
了。
两个人上了车,越肖送于子墙到了楼下,下了车的于子墙突然又扭过头来,说了句:“这个
发型比较平易近人哦,我挺喜欢的。”
于是,在公司,越肖一直都梳着精英头,连一根头发都没掉出来过,那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与头型,让属下们无不敬佩与敬而远之。
人们都说,最好看的,要留给某个人。
。
。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这个番外差不多完了,其实就是因为写不出来所以才写的番外吧= =
因为写的时候那种感觉挺淡漠的,所以就简单的述说了下过程,我也实在是学不会华丽丽的恋爱过程什么的,或者发生点惊天动地的阻碍,来怎样怎样,所以我捂面。
所谓淡漠,不是指不想写越于,而是感觉他们俩凑在一起挺……好吧,我实在是形容不起来,以于子墙的自认为沧桑的性格和越肖淡漠的性格,要擦出点什么来,真的比较困难……捂面。
这个文,是不是就这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