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感觉到了些,但却说不太好,所以问了。
“正如你说,这次春阳能顺利考中还多亏了于大人,我想问你,这些东西送哪一样给于大人?”沐耀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意图,江月听了又是一怔,他见了又跟江月说:“咱们家现在不比往常,以后还有许多的事要仰仗这些大人们,爹的意思是趁这次的机会向他们表示一下。”
“我觉得大可不必!”江月一口否认,随后想了想再说:“咱们这不是在行贿吗?就算咱们对他们无有所求,可也背不住有人会说春阳的解元是走后门得来的!那是多大的一盆脏水?咱们舍得让春阳受?”
“如若只是春阳的这事倒也不必,只是……”沐耀辉顿了一下,抬眼看着江月问:“那依你的意思呢?”
江月看了看面前摆着的东西,挑选了几样出来说:“就把这几样给他们分了就是,别的一概不送!”停了一下,江月又说:“对于他们咱们用不着巴结……,要说巴结该是他们巴结我们才是,如若没有我们他们的政绩哪里来?”说到这里江月又是一顿,改口又说:“虽然这样说也有些过,但是我觉得这些金银贵重之物还是不要送的好,他于大人是做官的人就不会在乎咱们送不送他礼。咱们只要把事办好就成,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强,这些东西送了反倒显得咱们心虚了,再者让别人知道了也不好说。”
沐耀辉听了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回想了一下于大人等的为人,便说:“那好吧,我就把这些送给于大人,其余的土产就分给府中的官吏。”
“嗯,也给真定府治下的州县官员备一些。尤其是咱们去年出的玉米、红薯制成的成品,多给备些!”江月就着,想了想又跟沐耀辉补充了一些。
听了江月的话沐耀辉豁然开朗,大笑着直夸江月想得周到,便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去备东西了。各级官员都要给一份,自然会要不少的东西,沐耀辉虽是早有准备但准备的那些东西大多是金银贵重之物,像这种土产和江月说的那些备的并不很多,好在这礼也不是一下子就送出去的,他有大把的时间让人去准备。
忙完了正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说着说着自然就说到了沐春阳学业上的事,江月很直接地就将沐春阳对科考的厌恶跟沐耀辉说了,但结果却并不很理想。
沐耀辉是这样跟江月说的:“我的弟弟我哪里不心疼的,只是你也我们家世代都没有出过有功名的读书人,好不容易出了六弟这一个,别说爹娘,就是我也是期盼得很呢!依着这次他的表现来看,他很适合走仕途,既是如此为什么不走呢?”
江月很想跟沐辉耀说沐春阳根本就不适合走仕途,可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跟沐耀辉说:“就怕春阳自己不愿意!”
“他就是一个孩子脾气,教训教训就怪了!”沐耀辉很不当一回事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江月真的很想跟沐耀辉争上两句,想要问问他可还记得去年沐春阳为了拒绝家里的安排离家出走的?后来一想又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问了沐耀辉肯定会说:“他最终不是回家了么?”所以江月索性不问了,只是在心里忍不住地担忧!
如江月担忧的那般,沐春阳第二天听到沐耀辉告诉他家里的安排后立马就疯了,跳着脚朝天吼地抗议,见抗议无果便骑上马跑得影儿都没有了!
看着沐春阳跑得没有了影儿江月心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她跟沐耀辉说了却听到沐耀辉这样跟她说:“不外乎就是小孩子脾气犯了,当不得什么事,出去跑一圈回来就好!”
江月听着沐耀辉这话不由得一叹,只得回来做自己的事情。
沐春阳跑出去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江月提心吊胆了一天,待天黑了还不见沐春阳回来便叫沐安去找,可却被沐耀辉拦住了:“别去找他,他还真长了脾气了,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大哥,春阳他性子犟,得好好地引导,你光逼他不起作用!”江月还是忍不住了,跟着沐耀辉说了去年沐春阳一个人跑到真定的事。
听了江月的叙述后沐耀辉也觉得后悔不迭,忙让沐安去找,自己也不敢担搁,跟着江月分头去沐春阳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一直找到二更天也没有找着沐春阳的人影,别说人影,就连一丝消息也没有!
累得半死不活的回到家里,沐耀辉对上江月的眼睛,这才知道春阳真是跑了!心头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捶着腿地骂沐春阳是混小子!
江月不敢大意,第二天又去找一遍,却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遇着了于沣,他交给了江月一封信,拆开信江月看了,气得鼻子都歪了,将信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大骂:“这个小混蛋!”
原来沐春阳昨天跑出去得急,没有带钱,便在于沣那里借了三千两的银子,还申明要江月替他还。当然信中也提到江月现在替他支的钱他将来会加倍还给江月的,这倒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这小子竟在信里对他的去向只字未提!这如何能不让江月生气?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骂归骂,钱还是得照给!昨天邢州知府钱大人送来的五千两的钱庄兑票还在她的荷包里装着呢,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抽出一张两千两的和一张一千两的就给了于沣,然后从地上捡起被人踢得老远的信纸团儿,气鼓鼓地回家了!
得知沐春阳就这样走了,沐耀辉气得跳脚,大骂沐春阳浑得没有边了,又骂沐春阳不识好歹,不识正邪等,骂着骂着也有了跟江月同样的挫败感,大感自己骂一阵什么用也起不了,所以骂着骂着他也懒得骂了,歪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看着沐耀辉被气成这样,江月倒有一种“解气”的感觉,转过背捂着嘴小声嘀咕:“谁叫你们只知道强权不知道人权的?”后
72、第 72 章:白马王子 。。。
又觉得自己这般想有些过,暗自地啐了自己一口,笑过了阵又担心起来:“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好歹也吱一声去向啊,这不是让人干操心么?”
不管江月他们如何担心,反正沐春阳是跑了,而且跑得很彻底,一点儿方向都没有。
后来沐老爷子得知沐春阳跑了的消息倒是很坦然,听说他只是长叹了一声:“强求的总是没用啊!”这话让沐耀辉听了肝疼不已,心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跟我说的,无论如何要逼着春阳走仕途这样的的话!这会儿又这样说,感情错儿全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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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家有喜事 。。。
沐春阳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江月都不习惯,出门进门时总是忍不住往沐春阳的屋里看,总觉得沐春阳就在那屋里一般,回回看时总想把正在耍懒的他揪出来狠扁一顿,无奈回回都失望。纵使这般回回失望江月还是忍不住往屋里瞅,就连最忙的时候也是一样不会忘记。
“你说沐春阳这小子到底去哪里了?”江月往屋里瞄了一眼,回过头来问小梅。小梅瘪了瘪嘴,话还没有出口便嗷嗷地干呕起来,把江月惊了一跳,连忙奔过来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这几天老这样!”小梅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回答。
一听这几天老这样江月脑中的神经咯噔地跳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你不会有了吧?”
奇“有什么?”小梅傻傻地问江月。
书江月瞅着小梅笑了好一阵子,见着她又去伸手洗盆里的衣服,连忙夺下来,拉着她进了屋里,塞到椅子上坐好,严肃地说:“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乱动,更不许去洗衣服!”
网“听见没有?”见小梅傻愣愣地不说话,江月厉声地喝问!
小梅被江月弄得摸不着头脑,看见江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便本能反应地答了一声:“听见了!”
得到小梅的回答江月这才放心,然后把门关上风似地就跑出了家门。
江月所住的地方是真定府最为繁华之地,各种商铺林立,她一出门便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铺面,一头扎了进去,看见坐堂的郎中在,便拉着他往外走。
“江,江江先生!”那个郎中被江月吓了一跳,连话都磕巴了。
“走到我家去出诊!”江月也觉得自己动手动脚地很不好,忙把手松开,只是语气还是很紧张。
见江月着急那个郎中也不敢耽搁,连忙朝药童要了药箱便跟着江月走了,且走且问江月是怎么一回事,江月大致把事情跟他说了,那郎中听后便哈哈大笑,说:“那天他来给小二买退烧的药,我看着就有些像,因她走得急我也没有来得及跟她说。”
听着郎中这样说江月也觉得十之八九是了,笑着领郎中进了屋,见着小梅正挽着袖子洗衣服,一下子就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地在屋里呆着吗?谁叫你出来的?”
“反正也没事,摆着挺闹心的!”小梅不知道江月发的是哪门子的火,吓得不轻。
“不妨事,不妨事,以后注意着些就好。”郎中说着就将药箱放在了台阶上,然后在台阶上的小椅上坐下,朝小梅说:“过来,把手伸过来!”
“快去啊!”江月见小梅不动,便伸手拉了她一下,自己折返身回屋给郎中泡茶去了。
小梅坐在郎中的对面,把手放到了竹桌上,心中特别地忐忑,看着郎中闭着眼睛捋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便有些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最近老是吐,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郎中摇头晃脑不言不语,惹得沏好茶过来的江月都有些紧张了:“怎么样?”
“是了!”郎中睁开了眼睛,同时把放在小梅手腕的两指移开,抬头笑着跟江月说道。
江月一听便是一怔,连忙问:“多久了?”
“从脉像看差不多快两个月了!”郎中说着就转头看向小梅,笑着问她:“你人葵水何时至的?”
被问到极度隐私的问题小梅羞得不行,哪里说得出话来,倒是江月答得快,说:“像是这月初二三里,按说不该啊!”
“许是有些阴寒,不妨事,吃两剂保胎的药就好了!”郎中说着又示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