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吃的太多了吗?
再多也不用叹气吧
不过说起来,相公那个“棺材脸”的朋友还有“棺材脸”的呃,还不是他的婆姨他们为什么还不起来吃饭呢?
连我都快饱了诶
“早啊!”
青萝悠悠然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三人同时回头。
由于脑子里刚刚还在转某个词,阿笙没怎么想想就道:“早啊‘棺材脸’的婆姨!”
好!
不愧是我弟妹!这一声叫得太好了!
姜姮两眼一亮。
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愣住了。
表情松动了。
有点羞涩地,笑了。
开口了!
“那个‘婆姨’是什么?”
这就是风破来到庭院中听到的第一句话。
是妻子的意思
哪一个是哪一个这么多嘴?!
左手下意识地开始结起手印
“啊”姜姮失望不已。
不明白,居然不明白?那不是白问了?
那
秦薷闭上了眼,扶住了额头。
眼角,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姐姐你在人家身上找什么呢
能让秦薷都有“受不了”的感觉从某些角度来看,姜姮姐姐她实在是个高人。
风破当然知道自家师姐在找什么,可他宁可不知道
不过还好,看青萝惊愕的表情,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还在找
“灵术·圭束!”
看着师姐顿时僵硬的身体和受了惊连忙跳开的青萝,风破努力地搜肠刮肚,试图找一个青萝不明白但是那、个、女、人、能懂的说法来解释。
瞥到一边神情崩溃,已经快要被师姐逼疯甚至逼死了的某人。
好吧,就这么说吧
“你以为我、是、秦、薷、吗?!”
挣脱了圭束的姜姮眼睛一眨,顺着小破弟弟的手指望过去
也对哦,这种事发生在秦薷身上比较合情合理小破怕是没这个脑子
嗯!没错!
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秦薷已经不仅仅是眼角跳动表情崩溃而已了,那张本来英俊潇洒“倾倒众生”的脸已经压根看不出表情的存在,扭曲成了一个团。
我什么叫做,咳,那个什么难道我就是那种淫贼?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荒唐,可是
神色逐渐恢复却仍然尴尬不已的秦薷端起茶杯挡住微微抽动的嘴角。
“早。”竭力放柔声音的风破转而朝向青萝。
青萝理好衣领,笑笑:“早啊,风。”
“噗——”
秦薷一口茶水喷了一地,吓得阿笙连忙拿出手巾。
接过阿笙递上来的手巾,秦薷擦干净嘴角的茶水,心里感觉那是一个复杂那是一个震惊
风破,你小子行啊!
一旁的姜姮心里感觉同样复杂,同样震惊。
只是,震惊的原因却与秦薷有些不同。
“风”?她刚刚是这么叫小破的吗?
那不是不是连师父都没有叫过的
小破的本名吗?
那是,连秦薷也不知道的本名啊如果不是他入门时自己侍奉在师父身侧,恐怕这世上记得这回事的也就只有师父和他自己了吧
他,告诉了那个女孩儿?
明明
秦薷似乎没看出来姜姮的心情与自己有何不同。
“师姐他们这是风破他他他他成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破觉得这两个人都在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
有点控制不住的,想来一记千军破的感觉。
连名字连那个抛弃已久的,属于他自己的名字都告诉她了
七夕夜。
搂住青萝久久不松手的风破如释重负般长长出了口气。
“青萝,今后叫我‘风’。”
风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
“怎么,‘风破’不是你的名字么?”他怀中的少女仰起了脸,不解地看着他。
“应该说不完全是。”
那是发生在十四年前的故事。
“风”,还是个只有七岁的孩子,他所生活的魇城刚因叶倾城变了天地。
风的父亲,全灭叶家的刺客,在倾城离去后拔剑自刎,留下幼年丧母的幼子孤独地活着。
其实,真的不是很在乎
毕竟,杀手营的刺客有家人的就已经很少,有空关心家人的几乎不存在
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个曾经还可以寄托思念与憧憬的“父亲”不在了——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失去了最后亲人的孩子,还有什么呢?
“我啊还有什么呢?”
感到怀中的少女倏然抱紧自己,风破安抚似地伸手摸了摸她如缎子般的黑发。
松松绾着的双髻微微散开。
“我,还有手里的刀。”
——所谓“奉刀”,即接过某人的刀,以我自己,做他手中的刀。
那是暗族奉刀使寒夜说过的话。
他是继她以后,唯一一个接受“奉刀”之名的人。
魇城杀手营不是暗族,他也不够格成为“神”,但他明白,作为“奉刀”,他跟那个在诸神之战中大放异彩的寒夜是一样的。
七岁的男孩,是一人连战七十四名好手仍未落败的天才——暗杀术的天才。
即使十长老全部被替换,即是杀手营名义上已经被解散,“刀”,仍然是魇城所需要的东西。
没有力量,没有做大事的能力,如何能指望外人“记住”自己?
他接过师父手中的刀,获得奉刀的身份。
——上一位有“奉刀”之名的寒夜,是在以一柄刀挑战杀手营全部成员并获全胜之后,得到了佩刀:战。
而,在她“弃世”之前,为刀改名:破。并把它留给了魇城。
算是告诉曾经约束她、后来投向无泪城的暗族族人,她为之而战的理由已经消失,那些规矩,她要打破,毁灭
“接过这把刀的我,被交付以‘保护’、‘坚守’魇城的规则的使命。
“想想,真不知是否是讽刺”
微微苦笑。
“风破,是自那一日起,才出现在世上。”
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的神色。
“所以,叫我的本名,‘风’。
“在你面前,‘奉刀’并不存在。
“我,只是‘风’而已。”
少女侧了侧头,双髻终于彻底松散,长发披开,落在颈间。
“那风以后也叫我‘阿萝’好不好?”
好啊阿萝。
如果,你希望的话。
如果她希望的话,他可以这样唤她。
不问这名字有什么意义。
她想说的一天,自然会说。
我只需要知道,我很爱你,而你也同样在乎我。
姜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这小子
算了,只希望他别再遇到那种事就好
“阿萝”
“嗯?”
“当啷!”
秦薷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
你你你你真的是风破吗?
疯了这世界一定疯了
唔,我还是找点严肃的话题来说说吧
“咳!那个什么,各位,问一句苍松北阡陌他”
果然!他是风破!
刚刚还柔和的神情转向冷硬和严肃,“死棺材脸”复生!
秦薷放心地舒了口气。
——跟柔和却异常的风破相比,他宁愿对着原本的大冰块唔,改变太快太大,他老了,适应不良
☆、第二十八章 隐脉 (3206字)
在欺骗对手之前先要欺骗自己,虽然不知道理由,但那些隐匿者,显然做得很好。
——姜姮
恢复“正常”的风破给出答案:“他去了西域。”——那个,据说是他爱的人曾隐居过的地方,他的故乡。
姜姮眉一挑:“西域?那儿可离‘城门’不远,他就不怕再被纵偶师下手?”
“不要紧”回头看姜姮一眼,想起这家伙对自己和阿萝做的事情,心里一个不舒服,原本好好的解释就变成了有挑衅嫌疑的“一个咒术就好。”
一个咒术就好?!
姜姮愤愤然。
你小子故意说的这么轻松就是想气死师姐是吧?如果不是我灵力受限哼!
青萝不解——风的师姐在气什么?
秦薷见状做好心状道:“其实呢,放心让他离开是因为作为人偶,只要一次解除纵偶术,再中招的可能性就很小很小了,所以这个咒术也并不难。”
所以?
青萝眼中仍然写着疑惑。
“呃风破说话这个语气吧哈哈哈”
哦
青萝了解地点点头。
这个语气很嚣张。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现在,你们对到底是谁在做这些事情有没有什么头绪?”
秦薷冷哼:“那家伙倒有点本事,我们只知道他能用红莲火和纵偶术,并且,很强。当然,如果会用纵偶术的话,也有可能他压根对红莲火一窍不通,只是他的人偶很擅长这招而已。”
“哎话说回来,会用这种手段获得‘被记住’的机会,想必那人一定不太正常吧?就像原来的十长老一样”姜姮一手扶着下巴,“我们或许应该想想魇城有哪些人精神不大正常的”
不正常?
秦薷打了个寒战。
姐姐,你有资格说别人不正常么?
你,就比谁都不正常!
青萝皱皱眉:“不管魇城怎样,那人自己怎样,做这种事,都不可原谅!”
阿笙忽然插口:“那个夏清玉,真的就是阿爷说的芦月?”
重任呢望向阿笙,见她神色犹豫,不由奇怪。
“怎么,阿笙认得她?”青萝问道——也对,岩、芦两个寨子相距也算不得远呢
阿笙点点头:“算是吧小时候见过的阿爷说,我知道怎么用蛊怎么对付芦家寨的巫蛊之术就能帮到你们不过,真的要跟她打起来,也挺麻烦呢!”
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弟妹”,姜姮心里好笑:这还没对上那个幕后黑手呢,你就嫌麻烦了?
“说起来”青萝抬起头,望向岩家寨方向,“那位蛊神山鬼,是个很让人佩服的人呢。”
“不错。”风破点头应声:能够操纵红莲火——虽然并不完全,能看穿自己身上的“业”与“障”
“不简单的老头儿呐”发感慨的是秦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