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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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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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看过之后,杨锐道:“秋帆兄没有休息,一下午就在写这个章程?”
  杜亚泉正在等着杨锐的意见呢,见他问便道:“我这人是急性子。心里有事睡不着觉,不把心中所想写出来,总觉得堵在心里不舒服。竟成看这章程还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你说下,我马上改。今日便把这学校订下来。”
  杨锐呵呵一笑,他做决定是越慢越好。一般是衣服不到没穿不洗。事不到临头不急,谁知道碰上这个搭档却是确实如此的,只好说道:“我看没有什么问题,该改的就是这这个盗案、命案、逃人、奸情可以去掉;要加的就是最好有个预算,不但是资金,还有人员预算最好要。”
  杜亚泉马上写了下来。只是对杨锐不要政务学校不学判案很是不解,问道:“难道说这些学生不学判案,以后只要把判案这事情单独的法务学校?”
  杨锐道:“是个。以后政务和法务相分开,判案的就只判案。管政务只管政务。所以以后还是要办个法务学校的。”
  西方的司法独立杜亚泉是知道,也没用什么惊讶;只是这预算是个难题,但好在他在沪上也研究过那些教材,一些简单的会计常识还是知道的,当下就回去修改了。在杜亚泉的快速跟进下,政务学校的试行方案在深夜十二点确定了。杨锐把他送出门心里后有点哭笑不得,本想找个厉害的搭档来配合自己,现在这个厉害是历害,可这也太厉害了吧。
  第二日一早,杨锐和他又谈了一上午,下午吃饭之后,杜亚泉就打道回府了,和杨锐这边深谈之后,他还有去和钟观光那边,杨锐这边和他说的只是日后通化这边的大的方向,具体的事务关键的细节还是在钟观光哪里。时间紧迫,他还是抓紧时间了解越深越好。他走的时候,政务学校章程也被他带走了,这份章程将快马送到奉天,然后最终到沪上王季同哪里,尤其安排最后的执行计划。
  沪上公共租界后马路万安里,复兴会沪上总部。
  和以前的冷清模样不同,现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多个人在三楼上班了,这些人大多是爱国女校的学生会员,不过和其他系统的会员不同,她们是几经挑选的,通过摸底调查、忠诚测试和刑讯培训才允许进入这里。至于王季同所在的四楼,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禁区,特别是这里有很多复兴会的绝密资料,这些资料都是和炸药相连的,一旦情况有变无法销毁的情况下,这些资料所在的保险柜的炸药就会被通电启动,在一分钟之内,资料就会被彻底销毁。
  在公共租界,复兴会有好几个总部,比如设在余庆里的中国教育会总部,设在四马路仪器馆技术研发总部,设在黄浦滩的商业总部以及已经在筹备的金融总部,虽然这些总部都比万安里气派,人员也多得多,但它们和万安里不在一个档次上,它们都是分支,是复兴会革命机器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而万安里则是整个复兴会的大脑所在。
  虽然在去年复兴会刚成立的时候,杨锐把爱国主义作为整个组织的基石,把现代企业那一套拿来作为组织框架和组织制度,但很明显,这并不能使复兴会成为一个现代的有战斗力的政党。公司就是公司,要的是盈利,其组织结构和组织制度是基于盈利来设立的,虽然,其中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借鉴的,但也只是借鉴而已。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杨锐翻出被压在拉箱底部的毛概、马经和大三的时候发的三个代表基本教材,拿出来研究,希望将整个复兴会重新塑造一下,对组织建设、制度建设、思想建设、作风建设等进行革新。这些建设当中,组织建设和制度建设相对而已是简单的,只要通过命令和监督就可以完成,要做的是不断完善而已;而思想建设和作风建设却是最难的,或者说只有思想建设是最难的,作风问题说到底还是思想问题——什么人做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会建工作

  思想建设之所以难,因为它是隐形的东西,没有办法通过什么仪器去检验,甚至通过观察言行也不完全能得准确的答案。除了无法检验之外,还有两件事情也是很难办的。
  第一件就是怎么让成员接受复兴会的理念和思想,后世赤色党通过没完没了的会议、整风等来完全思想统一的,这个办法短期有用长期却会失效,在领导拿着完全是秘书写就的稿子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下面的人早已经心猿意马了;至于整风等办法在很多时候还是有必要的,在进行革命的过程中,总是有人会叉入别道,这些人就应该完全剔除出去,可这整风说到底还是会员的思想建设没有到位,真的要到位了,那还要什么整风。
  思想建设第二难办的事情,就是解释复兴会本身。作为一个政党,他是像人一样有生命的,既然有生命,那么他就必须解释“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三个问题。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太祖的话犹在耳边。但很多人在读这句名言的时候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是谁?”。如果没有确定“我是谁”,那么就没有办法确定“谁不是我”。朋友和敌人都是在“不是我”之中,因此,革命的首要问题不是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而是明白“我是谁?”
  而要明白“我是谁?”那又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从那里来?”或者通俗的说——我代表谁。“我是谁”和“我代表谁”其实是一个问题,按照麦克斯的理论,社会是有阶级的,你来自哪个阶级。就自然会代表哪个阶级,如此分析,那么“我是谁?”这个问题就很好理解了。可是,对于复兴会来说,按照这个逻辑分析,那么得出的答案就有些荒谬了,复兴会的成员基本是知识分子,是热血书生,这里面除了商业系统的陆行工厂有童工入会,其他95%是知识分子。
  凭借知识分子能建设好中国吗?杨锐觉得很难。不是因为这部分人不优秀,而是因为其太优秀而很容易被社会大众所孤立,而且这种优秀说到底也只是说个人素质很优秀,不是说他们是完美的革命家、政治家。解构剖析的去看,复兴会就是一小撮先进的、优秀的、被爱国主义洗脑的知识分子在造反。其和其他组织相比最大的优势在于有一个盈利丰厚的商业系统支撑,其指挥的军队。说到底——除了基层士官外——就是一支雇佣军。如果哪一天商业系统崩溃。薪资无法发放,那么这支军队散伙的可能性很大,不要说像老八路军,就是比瑞金的红小兵都不如。
  既然无法从“从哪里来?”推导出“我是谁?”,那么只有泛指了。复兴会的定义是:复兴会是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富强中国、复兴华夏事业的领导核心;其代表中华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华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华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复兴会的最高理想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很简单的一句话,杨锐以前看赤色党党章的时候从来都是略过的,但就是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就完全解释了“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三个关键问题。以此为纲,那么复兴会的短中长三期目标也很清晰了。短期目标是政权革命,即通过武装斗争,取得中国或者中国大部分省份政治权力,以这个目标看,农民和会党是朋友,大多数开明士绅阶层也是朋友,满清系统里的少数官员和新军是朋友,沪上、汉口、天津等大的通商口岸的工人也是朋友。至于其他的革命党,就不是朋友这么单纯的关系了,和以上人那些可以纳入复兴会的人相比,他们也是革命党,有枪有军队。要想革命后集权,那么现在就要提防,而且也只能提防而已,真要和他们火并一次,那么会内会外都无法接受。
  夺取政权是短期目标,而中期目标则是经济革命,或者说是经济改革。这改革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土地改革,其二是经济运行机制改革。土地是财富的来源,不从土地上改革无助于经济良性发展。当然,按照现实情况看,未来的土改不可能很剧烈,先不说这时代的人口以及土地集中不如后世那么严重,光是复兴会自身的力量就很不足,后世赤色党在建国的时候已经有六百多万党员,其中很多都是经过多年战争磨练的,这样的人拉一个出来就能当一个排用,而复兴会在建国的时候有二十万合格的党员杨锐就要笑了。
  除了土地改革,经济运行机制改革也是经济改革的重点,什么是经济运行机制,在杨锐看来就是金融(货币)、财政、税务、法律、政府政策五个方面,这其中又以货币和税务最难。要让几千年用惯了银钱的中国人用纸币还是有些困难的,更困难的是中国货币主权早已经被外资银行侵占了,要想夺回来那就得大费周章。不过这些都还是相对简单的,最难的是税务改革,农业税因为要重新丈量土地,换做其他时候是要爆发民乱的,但是如果和土地改革结合起来困难就很小了。至于关税可就更头大了,这中国关税从设立开始就是英国人在控制,后世好像是在1930年左右才关税自主的,这个时间太长了,杨锐可等不及。没有关税的保护,稚嫩的民族工业就是渣渣,根本无法成长。
  在政权革命和经济改革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复兴华夏文明,至于这个纯粹形而上的议题,杨锐是毫无构想的,同时这个工作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两千多年的帝制惯性下要想改变中国的文化估计需要一两百年,杨锐猜测自己这代人能做的只是标出方向。
  自从去了东北之后,杨锐就不断的把他对于革命的思考通过信件传到沪上。然后经章太炎、蔡元培、钟观光、王季同、虞自勋、徐华峰几人的讨论、修正后再送到万安里的复兴会总部,把这些枯燥的东西重新编辑、完善,作为党内指导文件。同时再以这种精神为主导,创作一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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