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即便取胜也会损失惨重,同时要想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那更是不可能,而德国今年将完全做好战争准备。至于发动战争,似乎所有人都期望如此,特别在第二次摩洛哥事件外交失败之后,整个德国民意沸腾,保守党、自由党全在谴责政府怯弱退让,牺牲了德国的尊严,甚至还给他取了一个侮辱性的外号:‘胆怯的威利’。
在这种民意浪潮之下,总参谋长小毛奇表示:‘如果我们再次夹着尾巴溜走,躲开这类事……我也要辞职,…我首先要建议取消我们的陆军和海军,并把我们置于日本的保护之下。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受干扰地挣钱并变成弱智’;而两年前‘永远不能建议进行战争’的宰相霍尔维格,现在也开始对战争这个解决问题的主意习以为常了。
战或者不战,这真是个问题!皇帝威廉二世想着这个严肃问题的时候。门铃敲响了,他的侍从官在门外报告道:“陛下。宰相大人说有紧急的事情要见您!”
在皇帝重新换了一套军服之后,宰相霍尔维格终于见到了他。“陛下。英国外交大臣格雷爵士在今天早些时候召见了我国大使,他对于发生在远东的战争有一个很好的建议。”霍尔维格看着军装笔挺的皇帝,话语间似乎微微有些激动。“英国不希望中国能赢得战争,所以,他建议我们能像上一次一样,能给俄国一个保证,以使俄**队能干涉这场战争。”
“这是个好消息。”皇帝笑道,“不过我们希望的是俄国扩军的计划能够停止,还有……对了。我想法国人是不会同意俄国这样做的,他们非常的害怕,一旦表兄把他庞大的军队调往远东,那些怯弱的法国人马上就要颤栗。”
“是的,陛下,所以英国希望我们也能给法国一个承诺。”宰相顺着皇帝的意思委婉说道,这其实才是他这次求见想说的东西。
“这不可能!特奥巴登,我们不能答应英国人。”皇帝胡子忽然翘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些动怒。“我们不能做有悖于盟友的事情。”
“陛下。中国并不是我们的盟友。”宰相辩驳道。“而且,格雷爵士私下对我们还有一个承诺,那就是如果将来欧洲发生战争,英国很有可能会保持中立。”
“很有可能?”皇帝的胡子微微放了下来。眼睛闪亮,急急问道:“什么叫做很有可能?”
“格雷爵士的原话是:如果我们能这样做,那当欧洲发生战争。英国将可能选择中立。”宰相复述着电报上的原话,“陛下。英国人的承诺并不重要,关键是远东的战争能消耗俄**队就行了。中国的军队按照总参谋部的评估并不落后。他们会帮着我们达成这个目标。而且,如果我们能给法国一个安全承诺,那不管俄国在远东消耗了多少陆军,他们1916年完成备战的计划都将会落空,这对于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宰相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皇帝在他说完之后却没有答话,而是来回的在大厅里走了几步,他不解的问道:“俄国现在有钱出兵吗?即便法国人勉强同意俄国抽调军队开往远东,他们也不会为远东的战争掏一个子儿。”
“会的,陛下。”宰相知道皇帝已经动心,脸上微笑起来,“我想日本人应该会掏这笔钱。另外沙皇早就想吞并蒙古了,这是他三年前最为惋惜的事情。”
夏洛腾堡宫的图谋在继续,而在东方,战事却变的更加激烈。随着冬季鸭绿江冰层厚度的增加,早已做好战争准备的日本陆军,在某一个多雾的早晨对江对岸的复兴军发动了密集炮击,除了75mm口径的速射炮之外,更有一些120mm大口径火炮加入了轰击,炮弹在已经冻结的大地炸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弹坑,白色的雪沫子和弹片一起飞舞。
日军的炮弹不光射向复兴军的阵地,更射向辑安县城,长达两个小时炮击之后,已经空无一人的辑安县城残砖断瓦、一片狼藉。而在炮火停歇的瞬间,江对岸一群身着蓝衣,头戴黄圈帽的日军冲了出来,这些日军一边冲一边呼喊,叫的一个比一个凄惨,只是还没有冲到一半,“砰砰砰砰……”的马克沁机枪声便响了起来,这声音无比低沉,像是压抑的怒吼。这些机枪火力点有不少就布置在阵地的两侧,它们的火力效率几乎是纵射的五倍,以致许多日军刚冲出山棱掩体就成片成片的中弹倒地。
不过第5师团毕竟是主力师团,机枪轰响的同时,炮兵瞭望气球上的观察员就开始指挥日军火炮向敌军机枪阵地射击。此时晨雾消散,高高气球之上可以把整个战场都看得无比真切,机枪射击不过五分钟,日军的炮弹就会落在了机枪阵地周围,而一旦日军炮弹逼近,机枪组就停火转移到另一处预设阵地,缺失的火力也将由其他机枪补充。机枪轰鸣中,迫击炮也不甘示弱,因为迫击炮也要转换阵地。所以迫击炮都做急促射击,射击准头虽然有些缺失。但胜在数量众多,这些炮弹一样炸的日军鬼哭狼嚎。
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坳里。第5师团42联队联队长三源三郎中佐仔细的观察着这次冲击。集安县城背山临江,多年的砍伐使得鸭绿江附近的森林早已消失,这两年虽然支那提倡植树造林,但刚种下去的小树苗还未成长,是以县城背后的山岭完全是白茫茫一片,并不像十多公里外仍然有树的山岭那般色彩斑驳——在满洲的冬季,除了松树外其他大部分树木的叶子都会掉光,白色的雪、褐色的树枝、青色的松树,三种颜色交错混杂。像极了支那军身上的军服。
中佐对于马克沁机枪的性能并不陌生,虽然机枪侧射的布置很是新颖,但这也只是思路问题,让他真正担心的是支那军的迫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他无法猜测出支那军所使用的迫击炮射速,要知道自己新装备的新式75mm轻迫击炮每分钟只能发射一发,支那军的迫击炮如果也是这个射速,那么自己对面将有上千门迫击炮。
山坳里的中佐不断在心中默算,而山棱下第一次猪突冲击的日军。则在机枪和迫击炮的阻截下很快就溃散。在战斗的间歇,一枪未开的前方堑壕复兴军步兵心有不甘的开枪点射那些侥幸未死、却想挣扎回阵的日本伤兵,不过一轮点射之后,这种行为就被士官制止了。山地作战中。伤员最是麻烦,将这些半残的日军士兵放回去,不但可以消耗日军的物资。更能打击日军的士气,而点射只会取得相反效果。
“阁下。支那军的火力太强大了,我们应该继续炮击。直到彻底破除他们的防御工事为止。”联队的参谋建议道,他之前就质疑过炮兵的炮击方案——对支那军的堑壕工事,两百发炮弹唯有集中于一点射击才能彻底撕毁防御铁丝网,而现在己方六十多门大炮炮击的却是整个防御阵地,炮击过后,那些铁丝网虽有损失,但依然坚固存在。
“不!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炮弹,现在河流结冰,不能像夏天那样从下游把炮弹运上来。”三源三郎中佐否决,“也不能让士兵养成对大炮依赖的习惯。从这里到通化的一百公里处处都有支那军的工事,如果完全要依靠炮弹击毁,那每一门火炮就需要四五千发炮弹。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炮弹,即使是有,在深入支那之后,也难以运输。”三源三郎中佐否定完参谋,而后沉声命令道:“准备下一次冲击!另外,派出小队,从侧翼攻击支那军阵地!”
“哈伊!”副官领命,联队长再次进攻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
日军正在布置下一次进攻的,驻守辑安这一段防线的复兴军团长姚广兴正在通过电话向上级汇报战况:“……进攻的是日第5师团……对,目前只看见第5师团,火炮大概六十多门,里面大概有十余门120口径野炮……对,一定没看错,有120炮。……从火炮看,日军不止一个师团……是!…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姚广兴还在喊‘是’的时候,电话那端就被切断了,现在整个鸭绿江从临江到安东都被日军的炮击,那边是主攻,那边是佯攻,师参谋部要迅速了解各处情报好汇报沈阳司令部以判明日军的真正的战略意图。
“妈拉个巴子的!”木把子出身的姚广兴只在对上级汇报时斯文,一放下话筒口头禅又来了,他习惯性的想把军帽抓下来,然后再挠挠头,但现在他头上戴着的最新新换装的神武一式钢盔,一巴掌顿时抓在了钢面上。“妈拉个巴子的!”没抓下帽子的他又是一句口头禅。
“哎呀,老姚,别他妈了!师部到底怎么说?”见团长不说话,政委胡有为在一边干着急。
“参谋长叫俺们今个守一天就撤,还要俺们注意小鼻子的毒气弹,要是小鼻子放那玩意,那俺们就提前撤。”姚广兴说出了师部的命令,心里很是不甘。“他娘的,这阵地不就白送交给小鼻子吗?俺们当初可是花了近千桶洋灰才修起来的!”
“师部既然有命令,那就严格执行师部的命令。”胡有为之前也收到过总政的通知,上面叮嘱自己在战略后撤时要稳定战士情绪。要让战士知道这不是逃跑,而是诱‘鸟’深入。
“团长。要不咱们撤之前在突击一下!”三营长钟华开始出馊主意,三营是预备队。本就吃不到肉,现在居然没怎么打就要撤,顿时不甘心。
“嗯…”姚广兴眼珠子转了起来,他瞟了政委一眼,道:“这也是个办法啊。鸭绿江两岸的地形俺们都熟悉啊,撤的时候,随便在那个旮旯里藏几个连,等天黑摸到朝鲜那边去……”
“团长,师部的命令是撤退。战事刚开打,日军一定防范森严,突击有效没效不说,打了之后部队怎么撤回来?”团参谋也开始出声了,第1军从打完日俄战争就改变成了山地军,开国前这支部队更被训练的习惯各个连长各自为战,所以在大兵团作战时还有不少连营长转不过弯来。
前线军官商议的时候,沈阳司令部内,司令部参谋正在向齐清源等人汇报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