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儿皇帝刘子兴吞口涎沫,回过神来,自觉失态,窘得忙捧起参茶,掀杯撩拨—番,掩饰了尴尬色心。
放下茶杯,愕了—下,好像少了—件宝贝似地,急忙问道:“关法王!朕心爱的“蓝贵妃”呢?怎么没跟你回宫?”
关沛雁首次晋见皇帝,见其好色而且昏慵无能,正事不问,偏问这颗浪葱?着实心中有气,但—回想过来,这不就是今天晋见的目的吗?
正中下怀!
玉靥骤露花愁,佯装悲凄道:“启奏皇上!蓝贵纪已经殉教了!”
儿皇帝刘子兴瞄了座前这四位佳丽一眼,面露欣色即隐,使个苦瓜脸不胜欷嘘,明眼人—看就知伪装,也就会做作了,令人心寒。
“唉!死得其所!也算是不辜负前法王的一番栽培了。朕有如失去了心中的一块肉?徒呼奈何!”
“启奏皇上!今日本教特别挑选四名略懂武艺的女教徒,就是呈献给皇上做为贴身护卫,要她们日夜寸步不离,守着皇上!”
儿皇帝刘子兴龙心大喜,色眯双眼道:“喔!日夜不离守着朕!这太好了……”
太监王操胁肩谄笑道:“启禀皇上!这个嘛,关法王可是“真定王”刘扬的亲侄女、当然是忠心耿耿扶持,那个嘛?媲美前任法王,等于是自己人嘛!”
儿皇帝刘子兴闻言更加欢欣得手舞足蹈,一时得意忘形脱口道:“操!什么这个那人的嘛?关法王是晚辈喽!害朕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每次都是马后炮:这回算是有功,下次再这样,肯定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太监王操毫不在意,可能己然司空见惯了,仍哈腰阿谄道:“微臣王操在!不就说了吗?”
关沛雁满脸飞红,愕然暗道:“唉!皇帝还真无法改变江湖草莽气息?就如民间传闻,邯郸皇朝哪还有希望?不如为自己的多多打算!”
“关法王!朕的江山也是“真定王”刘扬一手扶持。就赐你黄金千两,总坛重建一切所需,就由国库承担!”
“谢皇上隆恩!”
儿皇帝刘子兴高兴得离开案桌,三步当成二步走,借说看相。对着四位佳丽当前,牵牵小手,轻捏那吹弹可破的粉颊。吃吃豆腐,简直是乐不思蜀、真的不避11什么,人家是皇帝嘛'蓦地。一名小太监十分火急,匆匆跑来,一个不小心踢着了门槛,摔了个筋斗,伏于地面,龇牙咧嘴直叫痛。
太监王操忙赶过来,拂尘敲在他脑袋上怒道:”死奴才!你以为皇宫大内是跑马场啊!这个嘛?平常怎么教你们的?”
小太监跑得气喘如牛道:“禀皇上!王太监!是……是‘太上皇’驾临,往往书房来了!”
儿皇帝刘于兴淫心当前,如被泼盆冷水,惊骇得颤抖,摔掉了龙冠仍懵然不觉。匆匆滑至御书房门口,匍匐跑地恭迎‘太上皇’,猛地往背后挥甩袖袍示意,要关沛雁及四位佳丽赶快离开!
然而最震惊地却是关沛雁,整个娇躯躺在绒毡太师椅上,愕着楞傻,呆若木鸡!
‘太上皇’政天齐?不是死得粉身碎骨糜烂散飞?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难道还另有一个?岂不是大事不妙!
太监王操也慌得团团转,忙整理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双手正颤抖不知往哪放才好’倏地。一大把的“袖里乾坤”春宫图全往伫立桌旁愕傻发呆的小太监怀内。
一股脑的塞个鼓满,就内他去顶正待请她们五人离开之际,已来不及了!忙捡起地上遗落的皇冠,丢给了跪地儿皇帝刘子兴。
一阵豪迈枭笑,步履橐橐声,传进了御书房来。
‘太上皇’政天齐一脚踩进门槛,即见这些男女杂乱匍匐跪于地面,“哼!”了一声,不予理会,走到案桌龙椅坐定。
“郎儿起身?怎地不见朝中大臣商议国事?这些民女是来做什么?”
儿皇帝刘子兴起身,毕恭毕敬哈腰治笑作揖道:“启禀阿爹!儿臣正在处理国事,这位民女是儿臣所浩封的“阴阳神教”国师关法王。”
“阿爹平日教训,如在耳际,字字句句奉为主桌,耿耿于怀。不敢如风过耳!”
‘太上皇’政天齐面露十分满意,狡黠微笑道:“喔!赐座,都起身说活。朕这一年来马不停蹄,周旋于长安刘玄及赤眉盗匪之间虽然忙碌,但也有耳闻此事!宗教能使民心安定。寓教于化,百姓才能得益!”
儿皇帝刘于兴闻言,顿然宽了心,就如放下一颗心中大石般,舒眉展颜,袖袍拂着满头大汗,唯唯称诺。
关怖雁起身一望他双眉如卧弓,露脊准头如鹰勾,两唇梢薄抿世情,一代枭雄相。
确实是政天齐没错,不由得心中暗惦起张心宝起来。
暗道:“张心宝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杀错?还自信满满地要人家单独来见儿皇帝刘子兴。枭雄当面,万—说话有个闪失,岂不难于生还?怎么办才好?”
“太上皇“政天齐双眼如鹰牢灼灼然视,盯着关沛雁头皮发麻,这张太师持有如坐针毡,浑身好不自在。
“关法王此刻为何心不在焉?不知出身那家名门闺秀?婚嫁了没有?”
一连叠问,促使关沛雁忙摄敛心神,不疾不徐恭声然道:“禀太上皇!小女子添为法王,本应修道飞升,是终身不嫁的,叔父“真定王”刘扬从小带大。因见陛下神明威武。不由得望而生畏,心生敬仰,所以一时失神,请原谅不敬之罪!”
“很好!有名门风范,答辩如流,可惜啊!要不然配婚给郎儿!朕这个不成材的儿皇帝还得你来扶佐坐稳江山!”
儿皇帝刘子兴内心沾沾自喜,不形于色暗道:“老鬼你是老了!哪有我一世聪明,料不到今天却是和颜令色?也不知转了个什么性?
对了!可能是美色当前冲昏了你的豆腐脑吧?再过些时日、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卧榻之旁岂容得他人鼾睡!”
‘太上皇’政天齐双眼狐疑,但面露微笑问道:“关法王!后面这四位佳丽,你带来作什么?”
关沛雁欲将道出实情,为儿皇帝刘子兴哈腰谄笑抢先了说道:“启禀阿爹!因关法王手下四位护法,武功高强,要献给您做贴身护卫,可以日夜守候防止刺客加害!”
‘太上皇’政天齐满意的一阵狼嗥笑,震得满室众人掩耳陪着苦笑,内功深厚不愧是一世枭雄!
人得意而忘形,是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机不可失!
关沛雁犹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太上皇’政天齐竟还存活于世。
骤间,“燎心大法”倾全身功力,从黛眉印堂之间迸出,无形无影,毫无预兆如雷光石火直而去,欲探其秘!
“燎心大法”是上古尧时穷奇凶人之绝学,专门以念力觊觎对手之下一步行动,用以制敌机先,更进一层还能控制其行动,得视发功人道行之深浅,十分玄奥,是一门高深道门玄学。
唯一缺点就怕对手也是念力修为高手。要是功深已臻化境,有如“阴法王”厉虎一样,受念力反噬散功而不幸身亡。
岂料。这股念波探测‘太上皇’政天齐脑海时。如进入另一异次元虚空,虚空中一片光沱沱极光,虽十分强烈刺眼,但却如春风暖人心,不啻有流连忘返舍弃五浊恶世之感觉。
危机:发发殆矣!
倏地,惊见关沛雁失魂落隗般,但是满脸幸福美满神采,再迟疑一刹那,就只剩下一副死躯壳,三魂七魄回不了阳间:奇迹?异变!
说慢时快,‘太上皇’政天齐感应这波念力后。骤间枭雄脸形兀自颤动。似将产生变化?
‘太上皇’政天齐似有警觉,而机灵的举起袖袍掩饰而过。
呆若木头的关沛雁耳际,忽闻一丝细微声音响道:“小蚌肉快快收功!别沉醉在这片“极光净土”之中,还轮不到去的时候,快回来!别再扰我办事!”
她额头震了一下,如释重怀,吁出了一口兰气,已然汗流浃背。香酥双峰起伏不止。
片刻,关沛雁收功回神。内心惊颤,犹不能相信张心宝竟有此通天本领,假扮得如此维俏维妙?”
“不要怀疑!怎么请到了“索命蜘蛛”兆宁、夺魂赤蝎”兆静、“紫夹蝶”兆怡及“红蜻蜓”兆涵,皆是当代顶尖的美人杀手?”
关沛雁双眸含春瞅了一眼,举袖抿嘴形传音道:“小冤家唱歌郎!怎么是您?吓死人家了。这四个媚骨风骚艳丽杀手,是“真定王”刘伯父替我聘来,最终目的就是对付政天齐!”
张心宝传音道:“啐!政天齐死绝了,我化装术天下无双,绝无破绽。但是你竟然要她们咬我?岂不叫我占尽了大好便宜?”
关沛雁传音道:“您……您是个色中饿鬼……敢动她们。看人家以后饶不饶您!”
传音再道:“唉!别拈酸吃醋的,难道忘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扮什么就该像什么,你说不是吗’小蚌肉!”
关沛雁既知真相,当然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刚才那种双眸善睐,嘴角含春的媚态。才弹指之间。就大相迳庭其异,怎地凤目幽怨含嗔?
这一笑一颦之间,促使得一旁恭候正等夸奖的儿子刘子兴及太监王操看得满头雾水’无法揣测圣意。也就不敢随便乱说话,以免自讨没趣!
太监王操倒是揣摸能手,板板手指头数着数,暗道:“嗯!这个嘛?女人对男人后来眼去的,是将投怀送抱,视之正常无话可说。但是那个嘛?气呼呼地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操!真笨’还是要上龙床嘛!”沾沾自喜。,还自认猜对圣意,暗骂着自己。
传音道:“小蚌肉!收敛神态,别露出了马脚,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既然得了好处,快辞退下去!”
张心宝“变脸”的‘太上皇’政天齐,面露诡黠。嘿嘿阴恻恻笑道。
“乖郎儿!还算孝顺。也不枉费为父将你一手带大,栽培至今登上了皇位的一片苦心嘛!”
儿皇帝刘子兴乐得眉开眼笑,总算奉承了上意。
“但是,你知道为父武功不凡,怎须要靠这些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