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妈笑道,而她的那副嘴脸,我不愿意去看。
“恩,对啊。”我点了点头。
我不想说水北是全国各地的去找活干,我不想说水北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替身演员,我希望他们都知道,曾经那个一度颓废不堪的不良少年,很有出息。
“那个傻孩子,怎么不回家呢?”
那天,席间,外婆没有说其他的,没有和小舅妈一样夸赞水北多厉害,也没和大舅妈一样点头称好,只是一直问着,那个消失在风雪里的孩子,怎么不回家?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电视,在我喂着雨柔吃芝士蛋糕的时候,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我毫不犹豫的接了电话,问着电话里的人,道:“到哪里了?”
“刚刚下飞机,在拿行李,估计一小时后能到苏州。”水北回道,刚从广东中山飞回上海的他似乎十分疲惫。
“好,待会我来接你。”我道,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等我挂完电话,在场所有人,除了坐在我腿上,埋头吃蛋糕的雨柔,其余人齐刷刷的看着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秘密。
“李山南!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母亲直截了当的问我,还没等我开口,她便指着我,说道:
“不行,你今天要给我从实招来。”
我噗嗤一笑,摇了摇头,道:“我真没女朋友,刚刚那是朋友。”
“跟朋友讲电话要笑的那么开心?”母亲大人又发问道。
“山南,要是有女朋友,你就赶紧带回家来给我们见见。”坐在一旁的父亲补充道,而我只是乐呵乐呵的傻笑。
我没有什么女朋友。我至今爱的人,只有白水北一个人。
“知道了。”我应着,顺手执起了一张纸巾,擦着雨柔那张沾着芝士碎末的嘴。
我爱的人是个男人,还是我的弟弟白水北,能告诉全世界我爱他,能带着他回家见我的父母,那是痴心妄想。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时间差不多,便和外婆他们告了别,先把我父母送回了家,然后驾车去火车站,接水北回家。等我走到出站口,只见一群人拥在一个地方,把三个人牢牢围住。我似乎听到了水北的声音,便努力挤向前。当我挤到最前面的时候,只见水北一个人拉着旅行箱站着,一脸无奈的握着手机,而陆伯言站在一边不说话,一个微胖的女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朝着水北大吼大叫。
那女人烫着那种土气的泡面头,头发被染成了土黄色,身材走形似一个水桶,毫无曲线感,站在身高一米八的水北面前,就是个矮人国的小矮人。
“小贱人!居然勾引我老公!”女人指着水北的鼻子骂着,听口音是台湾那边的。
原来,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为不伯言生下两个女儿,名正言顺的妻子,吴女士。
“阿妹,你不要在这里闹了。你看人家都在看。”
陆伯言说着,拉着张牙舞爪的吴女士,而吴女士大叫着,将陆伯言挣开,然后对陆伯言说道:
“陆伯言,你给我说,你要他还是要我和女儿!你要他,我马上带着女儿们回台北!我们一刀两断!”
“阿妹,你别这样。”陆伯言好言劝着。
“我不管,我就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吴女士此话一出,既想要家庭和睦,又想和水北在一起的陆伯言只是沉默。
见陆伯言不说话,吴女士继续闹了起来,道:“今天下午我老公背着我来接这个小贱人!我不在大陆的时候,他一直住在我家!你们倒是给我评评理!”
闻言,周围的人都对着水北和陆伯言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人打开了手机,开始拍照和录像。
带着帽子和墨镜的水北摇了摇头,准备绕过吴女士的身子,往一边走,而吴女士则像个泼妇,拉住了水北的手腕,叫道:“别走!今天你就给我说说清楚!”
“放手!”
水北低声吼道,而吴女士一边哭着,一边用留着指甲的手抓着水北的手臂,叫道:
“叫你勾引我老公!勾引我老公!”
我冲上前,将水北一把拉到身后,推开了粗鲁的吴女士,指着她道:“你干什么!”
“你他妈的谁啊!给我闪开!”吴女士大叫着,用手推着我。
我看到周围有闪光灯在亮,有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在现场拍摄,便指着那些不来劝架,反而看的起劲的人叫,便指着他们叫道:“别拍了!不然我告你侵犯名誉权,人格尊严权和隐私权!”
我这话一出,有些人似乎被扫兴,一部分渐渐散开,而还有一部分人站着看事情的后续。
貌似是因为没把事情闹大,吴女士十分的气恼,一把把我推开,想要打我身后的水北,而我干脆一把勾住了水北的脖子,让他靠在我肩上,再用单手轻轻推了吴女士一下,道:
“我告诉你,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勾引你老公的。你自己管好你老公才是,让他没事别来烦我们!”
说完,我拖着水北的行李箱,勾着水北,道:“我们走。”
我自认为是个脾性温和的人,不擅长和人争吵,可那一刻,当我听到别人骂水北是贱人,说他勾引有妇之夫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爆起来了。
“你们给我走着瞧!”
吴女士在我们的身后叫着,而我没有回应她,任凭她爆着台湾客家话在那里骂街,拉着水北走。
“上车。”我对着水北说,然后打开了后备箱,把旅行箱范进了后备箱。
待我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水北只是轻声跟我道歉,道:
“山南,给你添麻烦了。”
“陆伯言他今天怎么又来找你来了?”我问道。
“他认识我的同事,大概是问了同事关于我行程的事,所以就来接我了。他前脚刚到,他老婆后脚就跟来了,我也没搞清楚情况,他老婆就那样了。”
水北解释道,然后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不是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大女人的。要是你今天没有及时赶到,我就要打人了。”
“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死皮赖脸的,跟牛皮糖一样,而且他老婆也不是个善茬。”我转着方向盘,看着反光镜里的水北,道。
水北吐了吐舌头,勉强一笑,道:“知道了。”
“饿吗?要不要先吃饭?”我问着坐在一旁的水北。
他之前在电话里说自己大清老早就上了飞机,殊不知遇到了航班延误,在飞机上坐到了下午,飞机才起飞。
“不饿,想赶紧洗个澡,睡个觉。”
水北回答道,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模样就跟一只又懒又小的猫咪一样,可爱的要命。
“恩,那我们直接回家。”
我说着,将播放着音乐的播放器关掉,然后看了看前方的路况,对着他道:“你躺会吧,坐在飞机上那么久,腰应该很酸。”
水北点了点头,整个人躺进了座椅,而我顺手把后车厢的靠枕给他,让他稍微坐的更舒服些。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水北把旅行箱拖进了客房,然后蹲着收拾着行李,其间打了好几个哈欠。
“好了,快去洗个澡,我来弄吧。”
我把他拉着起来,将毛巾和睡衣塞进他怀里,吩咐他快去洗澡,让我帮他把床铺好。
当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我站在窗口,将窗子打开,让冷风灌进屋子,然后接通了那通电话。
“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别忘了帮我找律师,而且还要帮我争取到最多的财产。”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闻言,我吐出了嘴里的烟,笑道:“你放心,我们事务所多的是处理离婚案案件的佼佼者,包你满意。”
“李先生,合作愉快。”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着说道,十分冷静,完全没有那种疯癫的样子。
我听见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便和那个女人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挂掉了电话。
这两天,听着各种台湾腔的国语,我都听烦了。
水北穿着睡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见我站在窗边抽烟,只是冲我笑了笑,拿着吹风机,自顾自的走到插座旁边,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见他一脸疲惫,我把香烟掐灭,走到他身后,从他那无力的手里轻易的夺过了吹风机,道:“水北,你太累了,我来帮你。”
说完,他只是坐着不动,让我帮他把头发吹干。
小时候,有一阶段我们一起住在外婆家,那时候我们可以毫不避嫌的在浴室里一起洗澡,他可以毫不介意的让我帮他洗头,还会给我搓背,可当我们长大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长大了,关系发生了变化,找不到那种干净的童真了,就算微微触碰到对方的一寸肌肤,都会神经紧张。
待我把他的头发吹干,他低着头,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道:“山南,谢谢。”
“跟我客气个屁。”我回应道,然后离开了客厅,去浴室洗澡。
打开浴室的花洒,温水喷溅在我的身上。我站在莲蓬头下方,像是淋着雨一般,搓着自己的脸。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以前前些天我和那个人一起出谋划策,说起来,我虽然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坏人,但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
☆、两情相悦
那天我开车自驾到浙江横店影视城的时候,天空正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当时,正值冬季,夹在金华市和衢州市的横店又地处金衢盆地,以至于当天特别的冷。
我将车子停好,裹了件大衣下了车,然后和在贴吧里认识的一群小姑娘汇合。
那些小姑娘是某男明星的粉丝,当天那位男明星正好和水北一起演一部古装剧,以至于我就装成是那男明星的粉丝,跟着那些即便是冬天,还穿的单薄,化着妆的女孩子们一起混进了剧组。
她们探望那知名的男明星,而作为白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