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烨却有些欣赏他了,“你倒是爽快。”想了想,他又说:“下回邵芸再问我要狗,不能再给她了。”
看玉烨那意味深长的笑意,陆方汗,不是吧?这就把人拉黑名单了?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丫也不是的吃素的啊,忒精明。
不过不管怎么样,两人这就算是成了朋友了。
玉烨虽然是学建筑管理的,可是丫明显地对动物的节育问题比对工程造价要感兴趣得多,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猫猫狗狗,谈起这些的时候,他眼睛里精光闪闪,活力十足。
陆方笑道:“你这么喜欢小动物干脆改行当兽医得了,偏你学的是什么建筑管理!”
“还说呢!”玉烨就有些沮丧,“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小时候姥姥家有只小狗生病死了,让我哭了一个多礼拜,从那以后我就想着要做一个兽医,让这些有口不能言的小家伙们有病也能治。可是临了我爸硬是把我的志愿给改了。”大约是相同的性向很快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面对着初次见面的陆方,玉烨毫不讳言自己的志趣。他说他父亲认为建管更有前途,“其实,说白了,老头子不过是看不起兽医这一行当,认为这种工作上不了台面。他说我这么有爱心,不如学医好了,医人比医动物更能表达爱心。”说这话的时候,玉烨满脸嘲讽,“明明骨子里把生命划分了高低贵贱的等级,却偏偏天天在讲台上讲众生平等,万物有灵,人呐,都喜欢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的皮。”
陆方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哪怕是生长在那种家庭的齐萧也没有用这种口气谈论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可是,眼前的这位却能用如此不屑和嘲讽的语气跟人谈起自己的父亲。陆方想看来自己真是无意中踩到人家的痛脚了,以至于让玉烨大放厥词起来。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跟父母说明呢?”
玉烨耸耸肩表示那是对牛弹琴:“我爸是真理,我是谬论,所以他坚持真理,而我没有坚持谬论的本钱。”
陆方不由叹息,霸道的家长啊。他自己当初选择学建筑而不是预想的心理学就是听从了陆爸爸的意见最后自己做出的决定,一开始他是有跟父母进行过长时间的沟通和交流,所以现在他学建筑能乐在其中而没有一丝委屈和勉强。可看玉烨的情形显然并非如此,玉烨到现在还依然是不能接受他所要接受的专业,显然,玉烨跟父母没有进行良好的沟通,所以才会有玉爸爸强行更改儿子高考志愿的事情发生,这么看来,玉烨跟父亲的关系也是不咋地。
看看玉烨,看看齐萧,想想自己跟父母关系融洽,陆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跟玉烨分开后,陆方将小狗放进玉烨借给他的宠物袋里坐车回了家。跟齐萧有了一个家之后,他回去看父母的时间明显少了很多。现在,意识到自己有一对多么好的父母的陆方决定以后也要给父母多分一些彩衣娱亲的时间,享受的时候不忘回馈才是为人之本。
陆方的学校和家一东一西,坐地铁倒公交,算得上路途遥远。回到家时,已经睡了一觉的小狗正好醒来。对于小狗的到来,陆爸爸和陆妈妈都表示了极大的惊喜,稍嫌清冷的家里立刻就热闹起来了。陆妈妈张罗着给小狗煮牛奶,陆爸爸则奉命拿着玉烨开的单子出去买相关用品。看看父母忙碌而快乐的身影,陆方心里有着淡淡的愧疚和浓浓的幸福,即使父母这一次的忙碌不是为自己,陆方也还是感到了幸福和满足。自己给不了父母含饴弄孙的快乐,那么就在别的方面尽可能让他们快乐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到,第二更比较晚,大家别等了,保证大家起床时能看到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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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芸对于陆方半路截杀的做法果然非常不满,以至于陆方不得不严肃表示她的分贝再不能控制在四十以内,他就拒绝再接听电话了。一句话把人家姑娘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要不是电话那头传来控制不住的急促的呼吸声,陆方能以为这妮子已经挂电话了。
“其实吧,我也只是把小狗先带回家打算回头给小颖阿姨送去,可是没想到我妈一见钟情,一眼就看上那小西施了……”陆方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发现自己说谎的心理素质很是不错。
“……”邵芸默了半天,然后幽幽地说,“陆方,你如果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作为理科生人们都会原谅你,可是你居然乱用成语,就算大家原谅你,你爸爸也一定不会原谅你……一见钟情?你确定这个词能那么用吗?”
寒冬腊月的天儿,陆方在寒风中直接飙汗。最后,邵芸对陆方的处理意见就是“给我借几个调酒盅来”。她们有个小品还差点儿道具。
陆方揩了把冷汗,这是过关了。几个调酒盅而已,比预想的要简单得多了。想了想,陆方就跑左手酒吧去了。虽然算得上是土著居民,可一向专心读书的乖宝宝陆方没太多的社会关系,能借到调酒盅的地方就更少。他琢磨了半天,觉得就那天晚上认识的大武或许能帮得上忙,尽管只是酒桌上的交情,不过以大武那种豪爽的作风,借他几个调酒盅应该不成问题吧?
进了左手酒吧,里边跟平安夜那天晚上的又不一样了,今儿晚上酒吧里衣香鬓影红男绿女,跟寻常酒吧没什么两样。难道说左手不是专业G吧?陆方纳闷。
转了一圈儿,没见着大武,陆方就跑吧台上问那吧员找大武。那人指指二楼,点了个包厢给陆方。上了楼,陆方就跟守在第一个包厢门口的服务生说找大武,那服务生就推开包厢门的进去。趁着这功夫,陆方瞄见里边灯光昏暗,乌烟瘴气一片,麻将的搓牌声哗啦哗啦传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包厢里边满当当的都是人。
工夫不大,大武就出来了,还是平安夜见着的那副打扮,嘴角叼着半截香烟,流里流气的。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下过道上相对亮堂的灯光后,认出陆方来了,“是你呀小陆同学。”说话的时候,那半截烟愣是稳稳地咬在他嘴里,竟然没有掉下来,看来这咬烟的业务过得硬啊。
“今儿咋有空过来玩儿?”这回大武总算舍得把烟从嘴角拿下来了,顺便一手就勾住陆方的脖子,“包厢还是大厅啊?我给你们打折。”
陆方汗,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给人打折啊?随随便便就打折,他就不怕亏本了啊?“那啥,今晚我一个人来……”陆方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这么热情,可惜他竟然不是来消费的。
“一个人?”大武扬起眉毛,随即笑起来,“一个人也好,得,跟我进去搓两把。”说着带了陆方就想进包厢。
陆方忙止住他,“那个,其实我想来跟你借点东西的。”
“借东西?啥呀?”大武还挺有兴趣。
陆方把借调酒盅演小品的事儿说了一下,大武很是爽快,“嗨,你直接跟吧台拿不就完事了?”颇有点怪陆方小题大做的意思。
“那哪成啊?您是当家的,跟您说才对吧?”陆方一边拍马屁一边暗暗嘀咕,这人是什么脑回路啊?要是人人都直接跟吧台拿就完事儿了,你这酒吧还不得给人搬空了去?哪有这么管理的?太随心所欲了。再说了,您老大认识我,人酒吧小弟知道我是谁呀?
大武笑起来,搂着陆方的肩膀说那成,我跟你去拿。
大约开酒吧搞服务业的就是这样,天生就很善于跟人打交道。俩人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如今大武的热情亲切让陆方以为丫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陆方原先那种因冒昧而产生的不好意思在大武的热情中全都化为乌有,仿佛他来跟人家借调酒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顺利地借了五个调酒盅,陆方说演出结束后立刻就拿来归还,保证完璧归赵。
大武却问他能不能也让他去见识见识一下大学的迎新晚会,“我还没见识过大学的娱乐文化生活呢。”
瞧这话说得,要不是眼前这个规模不小的酒吧,陆方还以为丫真是刚从山沟沟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土豹。不过拿人手短,虽然只是借,加上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思想指导,陆方也还是挺上道地邀请大武“莅临”学校晚会现场,约了时间地点,陆方说:“到时候我在学校东门那块儿接你。”
“成,就这么说定了。”大武蒲葵扇一般的大手在陆方后背上一拍,一锤定音,敲定了。
出了酒吧,寒风一吹,陆方就头脑有些清醒了,学校这什么劳什子的晚会他压根儿没打算去看,本来还打算着跟齐萧在他们甜蜜温暖的家守候新年钟声的,可现在,计划给打乱了。没法子,齐萧那边只有好好儿解释一下了。
好在,这些日子齐萧工作挺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埋头在卷宗里。置办一个家的本意是为了让两人多点儿相处的时间,可是实际上这个家的初衷显然没有得到贯彻执行,很多时候,陆方已经睡着了齐萧才回来,等陆方起身的时候齐萧又已经离开,周末也是如此。所以,对于不能一起迎接新年钟声,齐萧没有太大反响,只是交代陆方晚上记得多穿点衣服。元旦假期结束后,齐萧有一个庭要开,这是他获得审判员资格后独立接的第一个案子,意义不同凡响,所以,陆方预期的浪漫假期自然也就泡了汤。不过陆方倒是不介意,节日年年过,机会却不是年年有。所以,他对自己去参加学校迎新晚会这种无聊之举看得很开。
元旦前夜,陆方准时在学校东门接到了开着一辆牛叉哄哄的悍马过来的大武。
悍马H1!
看到那辆H1的时候,陆方体验了一把怦然心动浑身过电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他说出“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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