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公平公正公开,什麽男尊女卑什麽夫为妻纲这都是胡扯,为了贯彻男女平等这一方针,我以班长身份宣布,女同胞们,请你们一周後拿出一个节目,另一个节目当然我会负责督促男同胞解决的,这样,女同胞们的负责人就由周紫苏担当好了,哟西,哟西。”
在女生们集体起立群而攻之之前,花留客撂下一句话:“就这样,亲爱的巾帼英雄们,我走了哈。”於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溜了。
下午没有课,吃完午饭,花留客挨个敲他们班宿舍的门,318宿舍集体装死,319宿舍集体变聋哑人,320宿舍有两个他们班的,但是这两个人不在,让二班俩人给他带了张纸条,上书两句,“此二人已死,班长有事请烧纸。”
花留客拎着那张纸条晃晃悠悠回了317,乔济楚看花留客这霜打的茄子似的面孔,乐了,“主公,您这是咋了?”
韩羲和听到後也乐了,“主公唉,千年一见您萎靡不振一次,这次是为何啊?为情所困还是为情所伤啊?为情所恼还是为情所累啊?”
魏来在上铺上也坐起来,看看花留客,於是觉得特舒心,整天就不知道愁为何物的人忽然愁起来,那绝对是对周围人的一种安慰啊,“主公啊,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谢谢他去。”
花留客走路跟九十岁老爷字似的,背部和地面成平行线,手臂垂下来跟地面成垂线,声如蚊呐,“你们主公我啊,被咱们班的同学给抛弃了。”
“什麽时候的事?”韩羲和问。
“刚才啊,刚才你主公我啊,挨个宿舍去问了一遍,他们都不理我,呜呜呜呜呜。”
“主公你不人道。”乔济楚把手里的书一把拍到桌子上。
“靠,乔济楚你还有没有人性,我被抛弃了结果你说我不人道,你什麽居心?”
“我也认为主公你很不人道啊,完全不为我们宿舍其余三人考虑。”魏来跟着帮腔。
“你们什麽意思?想造反了?”
花留客直起腰,坐到自己下铺乔济楚床上,乔济楚给他倒杯水,然後慢慢开口,“这麽好的景致,我们竟然没有全程围观,这不是亏大发了吗,主公你真是不够意思。”
花留客试试水温,刚好入口,於是一口气喝完,把杯子狠狠放到桌子上,乔济楚抬眼就看到花留客这委委屈屈的摸样,那装的叫一个逼真。
“你们欺负我,我死给你们看。”
乔济楚拍拍双手,“主公,慢走不送。”
韩羲和哈哈大笑,“我勒个去,我终於可以扶正上位了,主公你快点去屎。”
魏来在韩羲和上铺也笑,然後趴在床沿上往下看韩羲和,“得了吧你,就你,主公去了之後也是乔哥上位,再不济也是我,什麽时候也轮不到小羲和你啊。”
☆、317的那些破事 17
317四个人中韩羲和最小,比其他三人小了一岁多,魏来最大,乔济楚比魏来小了三个月,花留客比乔济楚小了一个月,不过说起生日,他们四个倒都有点说头,魏来二月十四情人节,乔济楚五月初四,正好赶上青年节,花留客的最好记,六月一号,儿童节,韩羲和是十月一号,国庆节,反正都赶上了个节日,刚见面聊起来的时候,花留客听完就说:“巧他爹打巧,巧急了。”
乔济楚也笑,“幸好一个宿舍就四个人,再多几个是不是得把所有节日给占全了。”
魏来一直以自己的生日为自豪,“只有我和花留客的节日是全球性质的,你们的都是国产的,而且我的生日是面向12岁以上全年龄段的,花留客的那是12岁以下的人们的节日。”
韩羲和对魏来的理论嗤之以鼻,“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唉,以後‘万年发情’就是你的代名词了。”
韩羲和从床上下来,走到蹲在墙角的花留客面前,也蹲下,然後深情地和花留客对视,“亲爱哒,看来这个节目,真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我深深地同情你。”
花留客把韩羲和推倒,韩羲和一个没防备就坐到了地上,花留客摆出大军横跨鸭绿江的架势,“我靠,治不了他们我还治不了你们仨吗,说,你们都会什麽。”
“我会看漫画。”韩羲和说。
“我会做统计。”魏来说。
“我会的你都知道,不过我最会养花养草。”乔济楚说。
“必须说可以当众表演的东西,否则你们就等死吧。”花留客一只脚蹬着一张椅子,另一只手一个一个的指过去。
“我似乎会点吉他。”韩羲和说。
“我好像会点贝司,不过我可没有乐器哈。”魏来说。
“我会的你都知道。”乔济楚依旧说。
“很好,非常非常好,我决定了,我们四个组成个乐团,我主唱,韩羲和吉他乔济楚合成器魏来贝司,一切OK,就这麽决定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乔济楚哈哈大笑,他早就估计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韩羲和没有当着他们面表演过,但是他那把吉他是众人都看过的,只不过他太宝贝那吉他了,整天锁在橱子里,魏来会贝司乔济楚也是知道的,因为有一次魏来在电脑上合成音乐的时候,乔济楚问过他,他说自己会贝司。花留客一直都知道乔济楚会弹琴,实际上花留客也会,他们俩是一起学的,高中时候花留客和乔济楚组织过一段时间的乐队,那时候rock什麽很流行,花留客很喜欢这种节奏非常强烈的乐种,自然乔济楚就成了他乐队的一员。
花留客正乐得不行,另外三人开始提问题了。
“我说主公,我没有贝司,在家里呢,没带来,这个硬件问题怎麽解决?”魏来当初来学校之前准备行李的时候真的准备带着他那把贝司来着,不过因为他父母不同意,说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学习什麽什麽的所以他也没有坚持。
“我也没有合成器,就算回家拿,那我也很久没有弹了,手早就生了。”自从高三花留客将乐队解散,他就再也没有弹过,说不定他现在还不如花留客弹的好,因为有时候去花留客家给他补课的时候,学累了,花留客都会弹上那麽一会,让两人的脑子休息一下。
“我倒是有吉他,但是第一你还没决定表演什麽歌,第二就算你已经决定了,一个星期我也不一定能熟练,第三我们四个的配合也不一定是什麽效果,最後的最後,我靠我们乐队没个鼓手那还玩个屁的乐队啊。”
花留客无语了,确实现在键盘手吉他手贝司手都有,除非他们玩稍微轻柔一点的音乐,这样键盘手可以制造非常有节奏的效果,但是如果想唱他以前喜欢的那种重摇滚,没有鼓手确实很麻烦,就算是节奏感稍微强一点的音乐,没有鼓手也很成问题,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并不是主唱才是一个乐队的灵魂,鼓手更容易激起一个乐队的情绪和所有观众的情绪。
花留客又蔫了,没有节奏感的音乐他完全没兴趣,蔫了半天,众人都没有要劝他放弃的意思,於是他也来劲了,直接跳到凳子上,大手一挥,“我想好了,魏来乔济楚,你们解决自己的硬件问题,我来解决鼓手问题,韩羲和,你先练着《如潮》和《暗涌》两首歌,如果不出问题我就在这两手歌中选一个了,其他的我也不熟练,OK,散会。”
“散你妹啊,我们都在宿舍。”韩羲和在背後狠狠给了花留客一拳。
☆、317的那些破事 18
花留客想着鼓手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如果实在没办法可以叫高中时的鼓手任其然过来顶替一下。任其然和花留客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关系虽然比不上和乔济楚这般铁,但是却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只不过大概太过优秀了,所以总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也只有花留客这样傻不愣登的根本不知道距离感是什麽东西的人才能和他处好关系。按任其然的话说就是花留客将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认识的,一种是不认识的,认识的那自然就是朋友,不认识的就不认识了,说白了就是天然的自来熟。任其然和他们也是同一个学校,不过不同系别,他读的生物制药,是花留客听了都觉得头疼的专业。
正想着任其然的事情,韩羲和就吆喝着饿死了饿死了,问他们去不去吃饭,花留客打开手机一看原来已经将近六点了,同时看到一条短信,许相承发来的,“下午如果有空,请你吃饭吧。”
不过发送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前,他因为新生节目的问题一直没有注意,不知道许相承吃过没有,边说着你们先去吃边给许相承回短信,心跳的频率都有点紊乱了。
“抱歉,现在才看到短信,你吃过了吗?”短信发完韩羲和和魏来已经去买饭了,剩乔济楚一副笑脸摆在花留客面前。
“你干嘛这麽看着我,我慎得慌。”
“给谁发信息呢?咱班主任?”
“嘿嘿,嘿嘿。”
“你嘿嘿什麽,我昨天说过的话,你到底想过没有?”
“太麻烦了,不知道怎麽去想。”
“你个猪,我不管了,饿死了我也去买饭了,要不要给你捎着点?”
“不用,说不定我和他一起吃。”
“懒得管你,我走了。”
花留客一直专心等着短信,忽然铃声响起来,吓了自己一跳,“我的小宝贝啊,咱俩是一对啊,来,啵一个,来,啵一个……”
赶紧接起来,以前这个铃声自己听一次笑一次,现在一听忽然觉得跟那催命鬼似的让人无法直视。
“喂。”
“喂,是我,你出来吧,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哦,你在哪里?”
“我在校南门门口这里等你。”
“哦,那我马上过去,等着我。”
“恩,一会见。”
“一会见。”
花留客在宿舍哼着小曲换衣服,粉色的连帽短袖衫,米色休闲裤,黑色的板鞋,白色的斜挎包,没有什麽多余的装饰,花留客对着装并没有多麽深刻的概念,平时都是舒服就好,衣橱里也是一派的休闲系列,然而就是在这随意中体现出整个人活泼开朗的个性,就比如韩羲和,他也是对服装没有什麽概念,只要觉得适合自己就好,於是他一直是简单的T恤加简单的牛仔裤,然而积极阳光的个性也在这样看似简单的搭配里表现无遗。
乔济楚身形相对来讲是比较瘦削的,不过他的衣服一贯都是有些收腰的,比如他最喜欢穿的各色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