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秦熙,不,现在该叫做左云浅的人。
“我?”林安安笑了下,“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我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夏凌轩冷笑了下,林安安这做作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天知道左云浅是怎么看着这张脸虚与委蛇的。
嗯,也可能是真心的,否则要是他,天天看着林安安这种女人,呕都呕死了。
“夏凌轩,你知道吗?”林安安凑近了夏凌轩,“每次看见你笑,我就好像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如此悲伤的事你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夏凌轩挑起了一边的眉,“真不明白你这女人有哪点好了。”
“我好不好用得着你说吗?”林安安似是轻蔑地昂起了头。
明明应该会显得人气质高贵或是别的什么,但因为林安安并不太高的缘故在夏凌轩眼里反而充满了笑点。
这也太装了,难怪其实都已经好几天了都没什么女生和林安安玩得比较好。
“当然,我说了也没用。”夏凌轩看着林安安瞳仁中的左云浅,他曾经的秦熙。“这还是要你未婚夫说起来更有用不是吗?”
未婚夫这三个词从夏凌轩嘴里蹦出也几乎是让夏凌轩竭尽全力,他其实很想歇斯底里地逼问左云浅,到底在他的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可夏凌渊的话在他心里缭绕不去,如果喜欢,会回来,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可是这方式他一点都不喜欢,能不能换一个?
再多的心酸再多的等待,在看到秦熙的那一瞬间完全被磨灭,只要秦熙一句话,他也许会一直等下去,等到秦熙可以毫无顾忌地同他在一起。
可那也太空想了,夏凌轩不知道现在的左云浅会做什么,但夏凌轩可以肯定,左云浅肯定毫不在意林安安与他之间的斗争,又或是他自己亲自推波助澜。
夏凌轩一开始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久了,却自己接受了这一说法。
“哼,”林安安双手交叉于胸前,“谅你也没这个胆量和我作对。”
“为什么不敢?”夏凌轩好笑地看着林安安,却私底下偷偷注意着左云浅的动作,但左云浅只是靠着墙站在那里看着两人,把他自己完全置身于事外。
“你还有胆子说,你这个小贱人。”林安安走进夏凌轩,忽地用手抓住了夏凌轩的下巴,“别以为你和熙发生地事我不知道。”
哎?熙?秦熙不是左云浅的代名吗?
“哦,你肯定不知道,”林安安似是挑衅地看了夏凌轩一眼,她看出了夏凌轩的困惑,“熙可是我给我未婚夫取的小名,就你怎么会知道?”
感情还这么一个来由,怪不得左云浅当时还被叫做秦熙的时候不肯让他直接称呼他为熙,怪不得……
夏凌轩心里有些涩,涩到胸口一片麻木。
“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夏凌轩半张脸完全隐没在有些长了的刘海下,“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
说着夏凌轩也不愿多说,拿开林安安那只捏着他下巴的手,作势转身就要走。
哪知林安安回手一个耳光甩在了夏凌轩的脸上。
“真当我不会说出你和左云浅那些龌龊吗?”
“你这个婊子还真是能耐,你到底用哪里勾引了熙?脸还是哪里?”
“要我是你我就不敢来学校了,像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婊子还真是稀罕。”
“之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就不说了?”
“贱人就是矫情,你以为左云浅会真的喜欢你吗?”
一句句诛心的话语从林安安口中蹦出,还真的没说错,他是不确定左云浅到底有没有喜欢他,但是他知道,他可没有勾引左云浅。
“你未婚夫自己找我的。”夏凌轩眼里忽闪不定,抚着被林安安打的那边面颊,忽地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男人找我说他喜欢我的样子?”
“那可是你这辈子都见不着的场景。”
林安安脸刷地白了,也没有阻拦夏凌轩的离开。
夏凌轩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左云浅,看起来是在那巴掌下来后没多久就走了。
你看多讽刺,连他被甩巴掌了都不愿意为他出头说半句话。
要不是他是男人,不想和女人计较,他真的想把林安安往死里打,知不知道脸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脸隐隐作痛,林安安那一下真的很用力。
夏凌轩不知道左云浅到底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去知道,那些真相,都太过虚假。
这就是那件事的过程,很可笑不是吗?明明他心里叫嚣着去问左云浅啊,去逼问啊,可真想去的时候,却一步路也迈不出。
“夏凌轩,你又在想什么?”裴如尘凝视着夏凌轩,夏凌轩刚刚又站在他的面前发呆了,为什么看得出来?这还不简单吗?双眼无神,眼神呆滞,而且眼里情绪一览无遗。
想必是想到林安安和左云浅了。
看起来他提醒夏凌轩的时候还是太晚,早知道……算了这样也挺好,起码左云浅不会有了未婚妻还厚着脸皮找夏凌轩吧。
“嗯?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夏凌轩眼神还有些飘忽。
“想什么?”
“等会我们可以去吃什么。”
“……”
☆、第二章。预谋已久的“撞见” (2739字)
“夏凌轩,有时候真的想说你真是个吃货。”裴如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夏凌轩每次想掩盖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总找一些不大边际的理由来搪塞。
当然大多数总是以自己饿了为由。
“你不也一样吗?”夏凌轩可是知道裴如尘斯文底下的大胃口。“我先走了,今天得去个地方拿些东西。”
“哎?是吗?去吧,记得到家了和我发个短信。”裴如尘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上了一天的课真的累得很,而且最近学校貌似想让他们的乐队参加市里的比赛,天知道他们现在的乐队有多乱,学校还火上浇油,想让他们凑一起。
他试着和学校抗议,说他们之间很难做到契合,结果那校长老头还笑眯眯地说有什么隔夜仇,比赛给他好好比。
那也得排练啊……这纯粹让看他们笑话。
“嗯,好的。”夏凌轩发现最近裴如尘似乎总是陪着他,似乎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安慰他?
但其实对于夏凌轩而言,让他一个人呆着反而更好,今天夏凌轩便是准备去左云浅的住所将自己的行李拿回来,他没有那儿钥匙,他的东西已经存放在那里快三、四个礼拜了。
虽然没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
就这样放在那里也不是什么事不是吗?毕竟他们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之前还是不满足,等真的发现自己离那还遥远的时候,就真的心里空洞一片,说不出的滋味。
路不远,只是过了条马路转了个弯就可以看到左云浅的公寓。
事实上自从左云浅出事以后他就没有来过这里,这次一来倒是另一番情形。
其实有些好奇现在林安安是不是也住着,在他们曾经云雨的地方做着一样的事?
还没进电梯就被底楼的门卫老伯叫住了,“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
夏凌轩有些奇怪为什么这老伯会认识他,并且似乎等他很久的样子。
“啊……老伯你认识我?”夏凌轩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当然认识,前一个月你不是天天来这儿的吗?怎么最近不来了?是不是跟女朋友闹不高兴了?女孩子啊哄哄就好了。”
“不不不,我跟他们只是朋友。”夏凌轩对女朋友这词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笑地冲动,左云浅是他女朋友的话该有多喜感。
“我老头子可不管你是不是,那男孩子有一包东西放我这儿,说看到你就给你。”老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又是什么?左云浅给他的?是他的行李?
夏凌轩跟着老伯进了检测室,那里正整整齐齐摆放着他的行李。
箱子还是他刚拿来的样子,看起来左云浅又特地帮他清洗过这个箱子了,并且里面鼓鼓的,就可想而知左云浅应是把他的行李都整理好了。
这该让他是哭还是笑?
说左云浅到这地步都那么贴心吗?真是够讽刺的。
但此时夏凌轩也注意到那行李上面夹了一张本不该出现的信封。
“这是……”夏凌轩向老伯投去疑惑的眼神。
“也是那小伙子叫我给你的。”
是吗?左云浅要给他的?
那又是什么?
夏凌轩将那信封拆了开来,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什么,那他还不如直接了当地拆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并不是现在可仿造的出的陈旧感。
这种等人探索的感觉夏凌轩真心不太喜欢,要不是他有种预感,这信封与他关系重大,他恨不得就拿着这信上楼找左云浅对峙去。
将那对折的纸打开,夏凌轩的瞳孔却因此猛地缩了一缩。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完全就是自己幼年时期的字迹,当时他总是被老师说字写得太飘忽了不够好看,他也憋屈,跟当时幼时的玩伴浅抱怨。
浅就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不丑,只是老师没眼光。
其实浅真的说对了,他还真的只是小时候手没力气才看起来有些歪斜,等他到了初中,字就一直带着一股意蕴。
而这信,则是当时铃子出事以后,浅和铃子的父亲不愿让他见他们,夏凌轩就自己在家里写了一封信,让在浅家做工的钟点工偷偷捎带了进去,甚至夏凌轩不知道浅和铃子有没有收到这封信。
之后那些偷偷探望被揭发后,浅和铃子就搬走了,这封信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夏凌轩他这辈子还有机会重新见到他曾经的稚嫩。
有什么落在了那透着黄晕的纸。
将那本就不太清晰地字糊在了一起,但依然可以看出之前这信纸的主人对它一直保护得很好。
左云浅……
浅。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夏凌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