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晚歌就行。想他的话,就call他电话。
素谦将纸条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觉得还是有些疲惫,便索性躺在床上不起来,反正也没有人来催促他起床散步。
素谦将脸窝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才起床,到客厅去。家里冷冷清清,只有晚歌和buddy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球,旁边放着两个小摇篮,夜一的两个双胞胎在里面,一个睡的正香,一个正睁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天花板。
吃过午饭,素谦觉得索然无味,和晚歌没有什么话题,自己身子不方便,也不能和buddy尽情的玩,就回了卧室。他看了看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机,大概是名少漠太忙,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素谦有些赌气的想,你不给我打,那我就不给你打。翻身躺下睡了会儿午觉,醒来之后看看书,玩会儿psp,时间蹭着蹭着就到了晚上。
知道他们不能回来的太早,可是素谦仍然觉得有些不满。他到院子里溜了一圈,天气还是有些冷,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闷,素谦就早些回来了,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大概是名少漠在自己外出溜圈的时候打来的。素谦心情好了些,嘴角勾了勾,拨了回去。
可是无人接听。
素谦将手机用力的扔到床上,撇了撇嘴,自己躺了下来。晚歌在外面敲了敲门,“要现在吃完晚饭吗?少爷?”
“不了,待会儿我会自己弄点吃的。”素谦闷闷的说道。
大概是今天睡得有些多,头有点疼,素谦躺了一会儿,腿突然抽筋,他又挣扎的坐了起来,倚着床,揉着腿。看着无声的时钟一点一点的向前行走。
素谦睡不着,他蹒跚的来到客厅坐下来,看了会儿电视。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床,如今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就怎么也睡不踏实。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夜一才回来。素谦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夜一愣了一下,躲避什么似地别开了视线。素谦觉得奇怪,向后看看,发现银月央没有跟着一起回家,当然,名少漠也不在。素谦奇怪的转回视线,“他们呢?”
“素谦,”夜一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狼狈,气喘吁吁的很疲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要镇定……少漠哥他……他杀人了。”
“夜一,你这话一点都不可笑。”素谦在隔了一个世纪般悠长的沉默之后,笑嘻嘻的说道,“你平时不开玩笑的,喝醉了吧?”
夜一看着素谦平静的脸色,突然崩溃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跌坐在沙发上,“对不起,素谦,我实在是没办法瞒着你。少漠哥现在在警察局,我哥已经叫了人去了,我在那里帮不上什么忙,他们让我先回来……”
看来是打击过大,银夜一有些语无伦次。他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只是呆在家里,偶尔带着孩子出去逛逛。他生性善良温和,对不美好的事情有着超乎想象的忘记的执着,buddy出生的那年,他被绑架的事情,几乎已经被他给遗忘了。
所以,杀人放火这一类的事情,银夜一是怎么也想不到的,这些事情和他的世界离的那么远。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少漠哥他……他会……”夜一有些控制不住,一张笑脸苍白缺着血色,小鹿般的眼睛里漫上了泪花,嘴角边还有一点点不知道怎么蹭上去的灰污,看起来让人心疼无比。
晚歌站在旁边递过手帕,安慰着他的小少爷,很快的端来两杯热茶。
素谦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
他觉得腰有些酸,便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晚歌拿了毯子来,素谦无言的接过,盖好膨隆的肚腹。他看着缩成一团的银夜一,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睁着眼睛,漂亮的眼梢微微上翘。比起那边的手足无措,他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叫人不放心。
银夜一没有哭,只不过眼眶红红的。实际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一直颤抖的膝盖,缓缓的喝着热茶,身上的寒气才慢慢消退。
素谦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虽然是天然兔绒的,可是身体依旧很冷。他缓缓的开口,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嘶哑,“什么时候的事情?”
夜一摇了摇头,“大概中午……也可能是下午之后了……总之我一直待在我哥身边,人很多,我也没有怎么注意,好像就是从中午的时候,我就没怎么再见到少漠哥了,听姐夫说好像是回家拿什么东西……”
素谦捏着茶杯的边缘,形状较好的眉毛蹙起。
“之后就是、就是警察局的人来了,带走了少灵姐和几个人,大概是少漠哥的朋友吧……我哥也去了,说是先去看看情况,找人帮忙什么的……”夜一拼命的回想着,下嘴唇都要被他的牙齿给蹂躏破了。
“他怎么杀的人?”素谦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热茶,袅袅轻烟,朦朦胧胧的腾起。
“我不知道……没说,谁都没说,没有人告诉我。”夜一似乎被素谦重复的那个“杀”字给刺激到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然后又颓然的停了下来,重重的倚在沙发柔软的椅背里,揉着眉心。
Buddy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醒来了,见没有人便大哭起来,边用小胖手抹着眼泪边踉踉跄跄的在走廊上走着,来到柱子旁,软绵绵的喊道,“小八——”
银夜一强打起精神,起身上前将buddy抱在怀里。素谦看了他们一眼,将毯子收拾起来,撑着后腰站起身,准备回卧室。
“素谦?”夜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素谦回过头,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没事吧?”
素谦摇了摇头,黯淡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不清楚,“我累了。”
“那、那你好好休息。”夜一哄着怀里的buddy,柔软的唇碰了碰她白皙的额头,忧心忡忡的对素谦说。
“我没事。”素谦说完又笑了笑,那笑容就好像是暗夜里盛开的荼靡花,妖艳美丽又夺目。
银夜一不合时宜的在心里又一次感叹素谦的漂亮,在这个男人身上有股震慑的,不属于阴柔也不属于中性的,让人形容不来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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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素谦在卧室的床上,睁了一夜的眼睛,孤独的躺到了天明。
他不太记得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时间好像从此变得混沌不清,他也像行尸走肉般的过着。直到好几天没有看到的银月央出现在他的眼前,嘴里吸着烟,眼睛下面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下巴上也是青胡子茬星星点点的,好像已经老了好几岁。
素谦还想说,你这副邋遢的样子真有悖我的审美。可是他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喉咙已经很久没有发声了。
“素谦,我那边找了人,说是今天可以去看看阿漠,你要不要去?”银月央吸了口烟,问他。
其实他很少抽烟的。只是这两天,为了能和检察院那边做沟通工作,他动用了很多人脉,忙的脚不沾地,三天才睡了不到十个小时,他实在是太困了。
素谦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夜一担心的皱着眉头,“素谦,你的身体能行吗?”
就算是体力能允许素谦颠簸那么久的路,但是素谦的原本身份已经不存在,是避讳进出那种敏感地方的。更何况身材已经明显走形,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遮也遮不住,走出去,想不招人注意都难。
素谦只是犹豫了很短的时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双手撑在臃肿的腰间,轻声说,“我不怕。”
银月央站起身,随手将烟头掐灭在泡着水的烟灰缸里,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外套。
“那好,收拾一下,我们立刻走。”
楚理翘着二郎腿在桌子旁边坐着,嘴里叼着一根从院子里摘的狗尾巴草,双手垫在脑后,看着窗外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狐狸一般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他赶紧将双腿放了下来,他的搭档就推门而入,将手里的资料啪的放到桌子上。
楚理就知道这位搭档今天的事情又办得不顺利。
“他又什么都没有说?”楚理故作淡定的整理好衣服,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衣容哪里有不妥帖的地方。要不然,办事一派正经的孟启飞又要唠叨他半天的大道理。
“没有。”孟启飞摇了摇头,点上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他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他,但是他死有余辜。’”
楚理在孟启飞吐出来的烟圈圈里摇头晃脑。“大概那个人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并且和犯罪嫌疑人有过节。不过这样下去,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嫌疑人又不肯配合……哎呀,真棘手。”
孟启飞低着头,努力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获得更多线索的办法。
楚理笑嘻嘻的将桌子上的一叠档案递给孟启飞,“飞哥,拜托你把这些东西送到王科长哪里好不好。”
孟启飞一瞪眼,“早上的询问你不去就罢了,为什么连文件都懒得送?”
楚理拽住孟启飞袖子的手被对方甩开了,他却依旧是笑嘻嘻的,双手合十,虔诚的低下头,“拜托啦飞哥,我就是因为最近表现不好才不要去王科长面前的,要不然我会残着半条命回来的!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如此大好年华的帅哥一只就这么被辣手摧草了?”
孟启飞拉下脸,接过那厚厚的一摞档案,但是没有挪步子,“你还知道不干活很无耻?”
“知道知道,”楚理笑得更灿烂了,平日里炯炯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喔!鸡肉排骨,样样都有!飞哥,谢了呀!”
楚理对着走出门外的孟启飞笑着摇了摇手,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从裤子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阿央,你现在就带着人到东门,跟门卫说刑事科的小楚叫来的。我这就下去接应。”
楚理远远的看到了素谦,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楚理感受不到他的肺泡有吸进了新的空气。
美丽,苍白却又妖艳的让人窒息的美丽。
他曾经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到过这个前ech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