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以后该怎么和那个克劳德相处,更别说还有大把的工作要做!”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听我的意见,那我说了下面的话以后,你不能挂电话。”
“你说。”
“你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
“如果你还要想,那就说明至少已经间隔一个月以上了。”
“你认为我在经历过一段痛苦的分手之后还有那个闲工夫寻求一次我一直痛恨的一夜情?”
“为什么不能,你在这里伤悲春秋,程昊还指不定在哪里春光灿烂,为什么要用你的痛苦来为那个人渣的得意买单,你的生活也能很精彩!”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迟暮才听见何小立用一种严肃的,缓慢的,近乎劝诫的语气道:“你需要赶快做一次爱,越快越好。”
啪,迟暮干脆无比地合上了手机。
虽然挂掉了何小立的电话,但关于背影与高…潮这样的联想却未从迟暮脑子里散去,事实上,当晚上迟暮回到家里,梳洗完毕躺到床上后,只要一闭上眼睛,克劳德的身影还是会飘出来扰得他心神不宁。
于是他只好颓败地忠于自己的身体,用一个男人都会使用的万能方法,在卫生间呆了十分钟,消耗掉三张纸巾之后,迟暮神清气爽地重新回到床上,并且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迟暮忽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或许何小立是对的,他到底是在纠结一些什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痛苦来为程昊的得意买单?
还是说,人们在遭遇过一次痛苦的分手之后,都会不自觉将这种痛苦持续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消磨忘记,或者像一些狗屁爱情理论里说的那样,彻底结束一段恋情,耗费的时间将会是持续恋情的一半?
迟暮惊悚地想到,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要过五年纠结窝囊的生活?
去他娘的程昊,当真害人不浅。
**********《消失的光年》**********作者温暮生********************
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对于每一个享受生活的人来说,Party绝对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因为一个大型的派对,你可以品尝美味的食物,享受甘醇的美酒,俊男美女来往如云。聚会上可以发生无数次浪漫的邂逅,当然……也有无数的可能你会撞见那些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其实细算一下,同程昊分手之后,迟暮拢共就和他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他的婚礼上,迟暮内心冲击太大提前退散了;第二次是在机场,还被萧楠踩着高跟鞋俯视了一通。于是两次见面就有了一个可悲的共同点,迟暮表现得都十分狼狈。
一位研究爱情的哲学家曾经说过,对于旧爱最有力的还击,就是要在今后的生活中处处对外表现出,“没有你我过得更好”这句至理名言。虽然这样的做法在许多人看来多少有点幼稚,可幼稚归幼稚,每天依旧有无数的分手男女为了达到这种人生境界而在前仆后继的奋斗……至少对于迟暮来说,他同程昊的第三次重逢是绝对不可以再失了脸面的。
所以,当他看见程昊和萧楠的名字一同出现在了将要邀请的宾客名单上,他立刻大笔一挥,在名单上加上了自己最为坚定地两个同盟——颜烁与何小立的名字,并且还顺便附带上了颜烁的王牌男友顾明安镇场。
而当这份名单从迟暮手里转到了何小立手里之后,他也立刻二话不说,以免费提供场地酒水的巨大诱惑,让那个小气又吝啬的莫主编把Party的地点由原来的五星级酒店换成了何小立的酒吧Discovery——全因为名单上一个并不算显眼却十分有震撼力的名字:云华地产集团副总裁,周彦屿。
于是在这个打满了鸡血的Party正是开始之前,唯一的一个局外人颜烁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在向他招手;而跟将要开场的好戏比起来,就连这次Party的主角克劳德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很快,就到了欢迎会举行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受……于是,你们懂的!
打分撒花,身体健康,大家给力~~
7
7、第七章 。。。
以《GENT》在时尚圈的地位,就算只是一个欢迎派对,依旧有着浓浓的大型时尚Party的派头,莫涟邀请了几乎所有能请到的各界精英,长长的红毯从就把门口一路延伸到大街上,俊男美女争奇斗艳,珠宝礼服璀璨生辉,各路记者更是围在两边举着相机拍个不停,甚至还有一些到场明星的粉丝闻讯而来,虽然被保安挡在外边,依旧挥舞着荧光棒大叫着偶像的名字。
“这说不定是本季度最盛大的社交派对,小立你的酒吧要出名了。”颜烁手中端着香槟,同何小立并肩站在酒吧门口,透过落地窗观摩着外边的动静。
“我的酒吧本来就很有名,不然就算场地酒水免费,莫涟也不见得会换地方,他那个人虽然小气,但不是一般的要面子。”何小立同颜烁一碰杯,又四处看了看,“迟暮在哪?”
“他在克劳德的车上。”颜烁抬手指着窗外路上一溜烟排下去的轿车,“克劳德是今天的压轴,所以被排在了红毯秀的最后,等他进来估计得要好一会。”
“你们在聊什么?”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极其好听的男中音响起,顾明安一身铁灰色的西服走了过来,也不避讳何小立,顾自牵起颜烁的手。
“我们在聊什么时候帮颜烁找一个不那么死气沉沉的男朋友。”何小立斜过眼睛,看着顾明安忽然有些变了的脸色,莫名感到一阵快意,“这里是我的酒吧,顾明安你要是再摆着你那张死鱼脸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轰出去。”
顾明安轻微皱着眉头,握着颜烁的手忽然收紧了,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平心而论,顾明安长相很端正,五官深刻,却算不上惊艳的帅,只是很耐看,属于第一眼看上去普偶通通,多看几眼就挪不开不目光的那一类人,就连迟暮都说过,顾明安有一种深藏不漏的帅,只有透过现象去看本质,才能了解到这个旷世男人是怎样的极品。
当然,这里的极品是褒义词。
而且除了长相之外,顾明安的作风也很正派,不管在哪里碰上都是标准的商务式三件套,衬衫要扣到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头发也修剪得干净整齐,只是可惜,他的表情实在很少,开心的时候是浅笑,不开心的时候就是皱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此等近乎面瘫的表现也被何小立堂而皇之地冠上了“死鱼脸”的称号。
“对了颜烁,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何小立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玩味道:“你和顾明安在床上时,他也是这样板着一张扑克脸?”
顾明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青,颜烁的却微微泛红,他推了推眼镜,在何小立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摇摇头。
“那你们会叫…床吗,你叫,还是他叫?”
“何小立!”顾明安终于爆发了,“你适可而止!”
“我在问颜烁又没问你,他都没意见你害什么臊。”何小立眼角一挑,忽然故作惊讶看着比颜烁高上半个头的顾明安,张大嘴,“难不成你和颜烁……你才是下面那个?”
顾明安下颚绷得死紧,握紧的拳头上居然有噼啪的声音传出来,颜烁轻叹一口气,说出一声“我饿了”,便硬拉着顾明安头也不回的朝摆满餐点的长桌那边走去。
这类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颜烁明白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把顾明安拉去别的地方,不然到了最后他同何小立肯定得打起来。
虽然他也不否认曾想过让顾明安教训教训那个嘴巴总犯抽的何小立,但是他也有他的顾忌——何小立练了将近十年的跆拳道,黑带级别,看着瘦弱实际上却是头披着羊皮的狼,顾明安看上去比他高比他壮,可若真打起来,不光赢不了十有八九还会挂彩。
颜烁不可能让顾明安去干磕磕碰碰的事情,他心疼。
那边酒吧里闹腾得欢乐,迟暮坐在车上却悠闲得实在可以。
走红毯这种事情对克劳德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迟暮从头到尾就只交代了一句:“国内的记者比国外的要疯狂得多,你以前可能没碰见过,反正等会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别吭声,保持微笑就OK。”之后便干巴巴地坐在一边。
车子一辆一辆朝红毯前挪着,看着前面差不多还有两三辆车,迟暮打开了车门,“我先从侧门进去,等会直接在正门等你。”这是正常的程序,克劳德走完红毯之后,迟暮要领着他去和派对上的大腕们碰面。
可他脚还未跨出车子,克劳德忽然长手一伸,抓住把手又砰地把车门关上了。
“还有事?”迟暮诧异道。
“你不需要下车。”克劳德淡淡应着。
“现在不下就来不及了,我不可能跟你一起走红毯啊。”
“我就是需要你和我一起走红毯。”
“……”
那一刻,迟暮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克劳德斜过眼睛望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在国外的时候走红毯都会携伴,这是习惯,我不可能一个人走红毯秀。”
“可是……你要女伴的话,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既然是你来接我,那红毯秀也肯定是你陪我一起走,自然不用另外再提。”
“可我不是女人!”
“男人也没有关系。”克劳德侧过身子,郑重地看着迟暮道:“你会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而且是大问题!
迟暮扶住额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