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网最常看的就是衣服,鞋帽,包包,化妆品,我也不例外。点开最新款的冬装,身材纤瘦的模特搔首弄姿,尤其是某个扎个小揪揪的模特,老捂着嘴遮住下半个脸傻笑,先前还以为她面神经痉挛,后来才发现那模特整张脸看就是路人——人家是扬长避短。
哎,我是不是也要扬长避短,在文里少写点读者不喜欢的情节,多写点读者欢呼的情节?翻翻点击数据,发现有H的章节最受欢迎……难道要我写H集结号?有碍和谐啊!据说现在H属于淫。秽色。情一类,要被条子扫黄打黑的!为了能和谐地待在自己的安乐窝里,还是忍痛限制H吧。
电脑时间跳到18:30,我也该动身了。
地点在附近的咖啡馆,这个时候待在寒凉的户外有点傻。我还是提前到了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一杯热奶茶,觉得干坐着挺无聊的,就拿出苹果玩。
翻出游戏,里面有个叫《愤怒的小鸟》,一只红色的小鸟,以自己为子弹,勇敢无畏地冲向绿色的小猪,打倒一头小猪就得分。我要做的就是用手指拉动弹弓上的皮条,弹出小鸟。看到那只竖着眉毛的小鸟如同一颗饱含怒火的炮弹一般撞飞一只丑陋的小猪,随即弹出数千的分数,真是无聊中的趣味。
就这样翻来覆去地将所有的小猪撞飞,我好不容易进了第二关,这时耳畔传来男声:“鸯鸯,在玩游戏吗?”
“是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弹小鸟,“你刚到的?”
他笑了笑,说:“嗯,刚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游戏好玩吗?”
“还行,打发时间还不错。”我头也不抬地说。
“你这手机看上去挺新的,刚买的吗?”
我不知道他看到手机背后的标志没,但是这手机的造型可以说是比较有特点的,一般人多看几眼就应该知道了。
“别人送的。你要看看吗?”
我抬起眼睛看他,那张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笑容。在咖啡馆的人工光线下不那么明亮。眼睛看着他,手已经将苹果推过去了。
他的脸有些白,视线往下移到手机的触屏上,说:“这手机不便宜吧?不知是你哪位朋友送的?”
“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人。”我喝了一口奶茶,浅浅笑着,“随手就送了这么一个手机给我,我还不太会用呢。”
段毅半晌没说话,笑容消失,一丝怒气泛上他的脸庞,嘴唇紧紧抿着,好像想说什么,却又努力忍住。
他生气了?那天他其实想跟我好好说话,可苏泠川突然杀进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后来他是想挡住我吧,可我已经拉着苏泠川跑了。他想和我一起吃饭,可我不打招呼就离开了。现在呢,难得面对面坐在一间雅静的咖啡馆里,我自顾自地玩苹果——他要放弃了吗?
看着那张难看的脸,我暗暗窃喜,他很快就要说拜拜了吧?
段毅皱了下眉头,把苹果推回我这边,声音低沉:“你要是想要这种手机,我可以给你买。为什么要收下别人的呢?”
“别人愿意送啊,我为什么不收下?再说了,这手机我一看就喜欢上了。”我满不在乎地说,将变温的奶茶一口喝完。
他没有再跟手机纠结,而是表情沉重地说:“以前是我做得不对,可是我也有苦衷。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把希望全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压力也很大。那种感受你肯定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每晚都睡不着,老是想着毕业找工作的事……”
听到这里,我在桌子下攥起拳头,几乎想跳起来大骂你压力大难道我压力就不大吗?我家也就我一个女儿呀!凭你的学历找个还行的工作完全不是难事,可是你非要……哼,本尊已经过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年纪,在你段毅面前这么做可太掉份了!
我打断他的话叫来服务生,给他上了一盘小蛋糕。
“吃点东西说话才有力气。”我体贴地说。
他拿起一块小蛋糕慢慢吞咽着。他的肤色比以前黑了不少,双眼下环着一道明显的青晕,脸颊微微凹陷下去,手背上像是覆上了一层灰。
自从见面之后,我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他,这回看起来,他比以前瘦了很多。而以前那种蓬勃生气似乎从他身上褪去了。他吃着蛋糕,我看着他,这样的我们好像在表演一场默片。
我忍不住问:“现在的工作很辛苦吧?”
“嗯,在报社里就是那样,有时候忙得连饭都吃不上呢。”段毅吃完小蛋糕后,擦了擦嘴,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
“在报社里?做什么工作呢?”我摆弄着苹果问。
笑意多了尴尬,他停顿了一会儿,视线从我的脸转到苹果上,缓慢而踌躇。
时间好似在我俩之间停滞,令我感觉又进入了默片。我咳了一声,正要转移话题,免得相对无言泪千行,他说话了。
“我现在做记者。”
“哦,报社记者比电视台记者差很多吧?”我漫不经心地说,手指重新点开《愤怒的小鸟》。霎时眼前出现鲜艳的画面,几只红色的小鸟排着队等待成为炮弹。
段毅好像激动起来,身子稍稍往前倾,“鸯鸯,你还在意以前的事?我很抱歉,也很后悔,所以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手伸过来,像是想按住我的手背。我赶紧一缩手,他的手就尴尬地覆在桌子上。
我不理他的话,而是说起别的话题:“上次去酒吧也是你的记者任务?”
第44章 第 44 章
44
蓝色香蕉是知名的GAY吧,他不会不知道。如果他是Gay,那他身边早就有男的了,可大学七年我从来没见着他跟哪个男的亲密过。而那天我也没见着他旁边坐着人。我促狭地想,难道他如今发现自己的真正性向了?那干嘛还来找我?想左拥右抱?……应该不会。所以只有另外一个可能。
段毅低下头,不太好意思地回应我:“嗯,是单位的一个专栏任务。”
我笑了笑,调侃他:“那我是不是打搅你采访了?”
他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个没什么。”
灯光如潮水一般将我们淹没,然后退去,沙滩上一片荒芜。我无心玩游戏,托着下巴看着对面那个自己快不认识的男人。
他似乎还是踌躇,过了一会儿问我:“那个人……跟你关系很近吗,送你那么贵的手机?”
“那人把我原先的手机弄坏了,后来就赔了一个给我。”我回答得理所当然,声音也十分平静。那渣攻倒不是直接弄坏挪鸡鸭的罪魁祸首,可要不是因为他招惹了黑社会,我至于损失自己的手机吗?因此说是渣攻弄坏的也不为过。
段毅垂下眼帘,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接受别人的东西了。要是别人不怀好意怎么办?”
我没吭声,依旧托着下巴看着他,心想自己当初是看上他哪一点呢?成熟?稳重?还是活力?或者是把他当哥哥一样依恋倾慕?小时候的我因为是家中的独女,所以很受爸妈宠爱,身边也不乏玩伴。可是时间一长,也不免孤单,有时候见着别人家的姐妹兄弟,忍不住有些羡慕。后来遇见段毅呢?我淡淡地笑着,也许吧。
他显得有几分难过,我到底还是圣母了,便开口打破僵局:“收都收了,难道要退回去?不过是个手机嘛,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呃,你先前不是在电视台的吗?怎么出来了?”
“这个……”他好像很不愿意提起,嘴巴张了好几次又闭上。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我收起苹果往路易里放,“时间也不早了,叫服务生过来结账吧。”
段毅赶紧拉住我的手腕,“别走,这事我简单地跟你说一下吧。”
我稍微使了点劲,他就收回了手。
那女的叫马小丽,大家肯定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应该是人家的身份,马小丽的爸是某公司董事长,有钱,据说还是市人大代表,有权——钱权占尽,马小丽还缺什么?就缺一合适男友。学校里暗地里流传她的八卦,说是她经常换男友,基本一个月换一次,频繁次数仅次于换衣服。自段毅成为她的男友之后,大概就没换了,后来段毅毕业离校,我也不知道后面的。
“我跟她好了一阵,后来她怀孕了……”段毅小心翼翼地说,还紧张地注意着我的脸色——我的脸色很圣母。
“瞒着她爸妈把孩子打了,后来不小心又怀上了,发现是宫外孕,不得不做手术。这事就被她爸妈知道了……后来我们就分手了,我也从电视台出来了。”
尽管他说得很小心,但是我已经能猜到那里面的前因后果。他应该没说谎,余露露之前在医院碰到他和马小丽也是真的。马小丽有过不少男友,到了段毅时,不知道是第几手了,亏得段毅还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还不是因为马小丽的背景?其实也没什么,大树底下好乘凉嘛,现在社会上这种事多得很,大家顶多是私下鄙视一下,更多的则是羡慕嫉妒恨。可大树哪有那么好攀附的?段毅想做一根顽强的藤蔓,可是他失败了——这也不奇怪。
那样的家庭干嘛要找一个平民女婿入赘?找一个同样有钱有权的不是锦上添花吗,干嘛要雪中送炭?
后来东窗事发,就算马家不正面给段毅臭脸,也会在背后使绊,因此段毅离开电视台也是理所当然。能在一家报社找到差事干下去也算不错了。
我没有问他具体过程,也不需问,那些都是人家的私事,我从来都不喜欢打听。YY之心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