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见!
☆、大混蛋
小凝一口气从惬川家跑出来后,就坐在楼下的花圃旁发着呆,看着自己的影子,还真有点顾影自怜的意思。
此时有只短腿小狗从远处屁颠屁颠跑过来,来到他坐着的石凳旁二话不说翘起脚就撒了泡尿,尿完开始刨土,边刨边用眼角瞥小凝。
小凝看了会儿,转过头继续顾影自怜。
发现小凝移开视线,它似乎有点不爽,就抬头挺胸以俯瞰群雄的姿态绕着小凝走,尾巴翘得别提有多高,那步伐骄傲得,它估计以为自己是只猫。走了两三圈的样子,最后回到小凝面前,继续用眼角斜瞥小凝。
小凝心说这狗都不会正眼看人,是不是眼睛有毛病?真是可怜。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了递过去给它,它犹豫了一会儿菜把鼻子伸过来闻了两下,突然往后急急退了两步,而后就示威一般对着小凝吠了好几声。
小凝吓得赶紧把棒棒糖收回来,目瞪口呆看着它发泄完一顿就头也不回跑了。
小凝眨了眨眼睛,心想,这狗不是眼睛有毛病,简直就是神经病。紧接着,他就想起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真是太有才了,这么有深度的古诗都被我背出来了。
这么佩服着自己,边把手里的榴莲味棒棒糖扔了。
又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他冷不丁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全身不禁僵了僵,莫名其妙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咽了口口水,感觉到那人坐到了他旁边,在心里默默数了3—2—1!
一回头,发现廖晋叼着根还没点燃的烟坐在他旁边。
“嫂……嫂子?”
听他这口气里难掩的失望,廖晋暗笑着应了一声:“嗯。”
小凝何止是失望,简直就是绝望:“您怎么下来啦?”
“出来抽根烟。”
廖晋这么说着,摸出个打火机把烟点上,非常享受地吸了第一口,缓缓从鼻腔里呼出一阵烟,继而偏头看着小凝,“有心事?”
“没有啊……”小凝单手托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低头看鞋尖。
看他就像一棵蔫巴的大白菜,廖晋说:“听说你刚才在洗手间碰到沈夏了。”
“哎??”小凝吃惊地看他,小嘴张得能塞得进一个苹果。
廖晋不以为然:“我可是很多眼线的。”
小凝想了想,也是,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于是又开始专注地研究自己的鞋尖。
廖晋也不说话了,静静坐在那抽烟。
大概是觉得两个人坐在这不说话跟哑巴了一样太尴尬了,还是小凝先开口了:“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走?”
廖晋不解:“走?去哪?”
小凝问:“你和老大不是要出国吗?”
廖晋笑了,随手弹了弹烟灰,问他:“谁说的?”
“婷姐刚才说溜嘴了。”
完了小凝又补充道,“你在厨房教训老大的时候。”
廖晋双手撑着石凳上,伸直了自己修长的双腿,往半空中吐出一口烟,才说:“我又不会说英文,出什么国。”
小凝有点吃惊:“你不想去吗?”
他这问题似乎把廖晋问住了,廖晋想了会儿,轻轻地说:“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凝反应了好久才领悟到他刚才说了什么,又问了:“你是不是担心老大会不要你啊?”
这话让廖晋差点噎住了,半天没回答,小凝估计自己是说中了,说:“其实这件事,是以前每个跟老大在一起的女人都在担心的。”
廖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吗?”
“不过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用担心!我觉得,他还担心你会不要他呢。”
小凝这么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向他确认道,“嫂子你不会不要他吧?”
廖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
小凝张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视线投向自己的鞋尖:“你要是不要他,他会很可怜的。”
廖晋听出来,他那口气,似乎还有点萧索之意,却还是说:“他有什么可怜。”
“你不知道,他那脾气可臭了,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说揍人就揍人。我就从来没见过他怕过谁,都是别人怕他……”
小凝说着,掏出根棒棒糖要递给廖晋,廖晋摆摆手说不要,他就自己拆了咬嘴里了,接着说,“他身边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跟你说个人你别介意哦,就以前的嫂子……憬翊,老大是对他特别好啊,可也不像现在这样。”
廖晋问:“现在这样?”
小凝耐心地为他解疑:“不管在外面多威风,在你面前,你一瞪他——他就蔫了。要是以前,谁敢瞪他?看着他眼睛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海了去了。”
“他这么吓人啊?”廖晋笑了。
小凝却一脸认真:“可不是嘛……不过我知道他不是怕你,他是疼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的。”
廖晋被他这话说得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小子说话忒夸张,眼睛转了转,说:“其实阿仁也对你很好。”
没想到那个人的名字会突然从廖晋嘴里冒出来,小凝整个僵住了,费劲地眨了眨眼,机械化地张了张嘴:“哪……哪有……”
这次轮到廖晋一脸认真:“真的,有。”
小凝摇了摇头,看着脚底下自己的影子,眼神落寞:“他……他忙着对别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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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和阿仁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一个冷冷淡淡,一个委委屈屈,一直到了家里。一进门,小凝二话不说回卧室换衣服了,阿仁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坐客厅给玄魏打了个电话。
其实,泰哥的妻子思媛与廖晋是旧识,这件事玄魏一直是知道的。当初猜测以思媛目前的境况,可能寻求帮助的对象里——廖晋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这段时间分布在J。I。N附近的眼线都没有找到疑似思媛的踪迹,直到今天,阿仁感觉到了那道突兀的视线。
电话讲了一半的时候,小凝出来了。一出来,他就看到阿仁在讲电话,而且似乎是因为他,故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这让小凝更加不爽。正想走过去,他竟然站起来,直接走阳台说去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小凝觉得自己快气死了,使劲拆开包零食,打开电视,就坐沙发上气鼓鼓边吃零食边看多啦A梦。
等到阿仁打完电话进来,看他嘴里塞满零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阿仁也不嫌杀气重,直接坐他旁边。看了会儿电视,就想从他零食袋里拿几根虾条,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他一爪子拍开了。
阿仁愣了愣,见他护着怀里的虾条,屁股往旁边挪,搞得好像阿仁身上有什么病,他要敬而远之一样。
阿仁挑了挑眉,索性跟着他挪,阿仁一挪,他也挪,阿仁又挪,他气不过又挪,最后挪着挪着,他就被阿仁逼到沙发角落去了。
只见小凝死死抱着那包虾条,双腿屈在胸前,一双大眼睛湿湿的,毫无威慑性地瞪着阿仁,叫嚣着:“你干嘛呀?走开!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他吼得阿仁的眉毛抽了抽,就这么听着他吼完了,阿仁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般,伸手就想拿掉他怀里仿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虾条。
眼看着阿仁揪住包装袋的一个角,小凝又怎么会如他愿?卯足了劲跟他抢,边喊道:“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的!我不是开玩笑!”
阿仁一只手,他两只手,就这么拉扯了几个来回,包装袋都扯得快变形了,见如此僵持不下,阿仁终于开口了:“再不放手,今晚去你房间。”
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特别的起伏,甚至是在电视里大雄搞笑哭声的承托之下,却有足够的威慑力。只见话音刚落,小凝吓得一下子撒了手,脸憋得通红却依然不甘示弱:“进……进我房间做什么!!”
阿仁也不回答他,把虾条放到旁边,伸手就去抓他白白的脚踝。
这可不妙,小凝见状,就像被触着电一样急忙想缩脚,结果被对方那双淡如止水的眼眸一扫,整个不敢动了。只有费力地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连眨眼的频率都控制得小心翼翼。
看他可算老实了,阿仁拉过他双腿,让他小腿就这么架在自己腿上,而后一手搭着他小腿,也不说话,专心看起电视吃起虾条。
小凝穿着小短裤,小腿白嫩嫩的皮肤蹭在阿仁牛仔裤面料上,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无来由的小小炙热感从那里蔓延到全身,每个毛孔都在不老实地战栗。他眼睛都不知道能往哪看,一会儿玩玩手指,一会儿抓抓耳朵,偏偏阿仁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电视里的多啦A梦比他有吸引力似的,明明,靠得这么近。
看着阿仁一根接一根吃着虾条,他终究耐不住寂寞开口了:“……我也要吃。”
闻言,阿仁默默看了他一眼,拿了根虾条,就在小凝正打算伸手去接的时候,他却把那根虾条叼嘴里了。
小凝的手只好僵在半空中,小心脏故意在跟自己作对一样,跳得老快。看着阿仁的嘴唇慢慢靠近自己,盯着他唇间那根虾条在自己面前快速放大,眼睛差点变成斗鸡眼。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下意识紧紧闭上嘴,伸手就想推开对方,结果下巴却被阿仁擒住了。
他的小嘴被迫张开了,下一刻,就感觉到那根虾条被塞了进来,同时对方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阿仁那灵巧的舌头在把虾条送进他嘴里后,顺势也卷进他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