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跟父母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不假,但他更不想他家小叔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去低头,即便对方是他的母亲,也不行。
扯着僵硬地嘴角,扯出一抹色兮兮地二笑,徐远南抬起头,挑着眼尾无理取闹:“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啊?我现在就想回去了,你看着办吧啊!”
“你换衣服……”敛起讶异,徐泽如纵容地轻笑,“我先下去暖车。”
*
路边积雪盖着冬小麦,整片白上点缀着零星的墨绿。
洒了融雪剂的柏油马路上,白色的雪早就被来往车辆碾成了或黑或褐色的雪泥:“你看中午走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嘛,多余在信都多呆那两天啊,还白交了一年的取暖费。”
“过了四点就得结冰……”徐泽如含着笑睨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徐远南,“取暖费也不算白交,过年的时候还得回来住呢。”
“哦,赶四点咱早到乐成了好吗?”翻着白眼鄙视完徐泽如,不想提及被迫出柜的相关话题,徐远南生硬地转移话题,却转移的不怎么高明,“你这次飞芝加哥去干嘛了?就这么撂挑子跑回来没事儿么?”
“没事儿。”好在徐泽如识趣儿,并没拐向出柜方向,“不过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份惊喜可能没有了。”
“没关系,你告诉我原本的惊喜是啥就哦了,爷恕你无罪。”
徐远南眼巴巴地盯着徐泽如,徐泽如却只是揉着徐远南的头顶笑笑,并未置可否。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他不说,便可以密不透风的。
徐泽如才把五个八开进静园停在他家车库门前,就被一群不知道提前潜伏在什么地方的、敬业的新闻工作者们人贴人,用人墙把五个八给围在了中间。
☆、得与失
普利兹克奖,建筑学最高奖项;堪称建筑学里的诺贝尔;是多少业内人士做梦都想捧回家的奖项;可我们T大建筑学院院长刑奕教授却开历史之先河——抛下这意味着至高无上终身荣耀的奖项急匆匆跑回国内给今年的普利兹克奖颁奖仪式开了天窗,这让热血的新闻工作者们如何还能淡定的了?
因此;芝加哥的驻外记者甫一将消息传回国内,国内的财政社会等版块的精英们就不约而同地客串了娱乐版块小狗仔的角色——堵办公室,蹲家门口……无所不用其极,誓要把抛下普利兹克奖的刑教授给挖出来,探个究竟。
皑皑白雪;西陲的暖阳。
捂着面包服的男男女女们像是耐心狩猎的狼,静待猎物步入捕捉范围之后立马各显神通;身法之奇妙那真是比起小龙女来也不逞多让啊。
隔着车窗扫了一眼方向凝聚在一点的长枪短炮;徐泽如攥着徐远南的手啄了口徐远南的指尖:“等叔十分钟。”
“嗯。”指尖残留的温度温和如小叔,不疾不徐地蔓延至心底,徐远南眯着眼看着徐泽如下车,倚在车门上,从容自若地应付着明显有打鸡血之嫌的记者们。
亚麻色卷发在阳光下折射着柔和的光斑,唇角那抹亘古不变的笑容仿佛蕴含着魔力般,用那熨帖的温度隔空暖透了徐远南的心。
*
“小如子,朕心甚慰。”终于摆脱记者回了家,徐远南随手把风衣挂在衣架上踢掉脚上的鞋,放赖似的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对着在门口收拾他那两只鞋的徐泽如勾勾手指,“过来,朕要赏你。”
“囝囝,你刚才叫叔什么?”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衣,徐泽如挑起眉,不紧不慢地走向徐远南并一字一顿地问,“小、如、子?”
“是、么?”
“呃……”
心底亢奋的小神兽们齐刷刷地倒地,徐远南干咽着口水,手肘撑着沙发,佯装着恐惧一点一点往后缩,“小叔——”
“嗯?”
手撑着沙发扶手虚圈住徐远南,徐泽如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徐远南的眼把手探进羊绒衫里,暧昧地摸索着、一颗一颗解着徐远南的衬衣扣子,轻笑,“陛下,有何吩咐?”
“……”尼玛要不要一精虫上脑就这么快进入角色啊!
骨节分明、掌心带着薄茧的手在身上毫无章法的游走着,像是一把火,所过之处焚起了无边火焰。
粗糙的羊绒衫摩擦着火辣辣的茱萸,麻痒伴着刺痛,块感从胸口酥到了骨子里。
徐远南难耐地挺起腰,晃动着,追逐着在他腰侧作怪的手,烦躁地催促,“摸摸下边。”
“呵!”含住微微张开的唇,轻吮着,徐泽如慢条斯理地解开徐远南的裤扣,却恶劣地绕过前边把手从后腰伸进了徐远南的裤子,“遵命。”
“……”遵命你妹!揉啊揉,您当揉馒头呢啊!
故意无视了徐远南的不满,徐泽如倾身覆在徐远南身上,撩起徐远南的羊绒衫,低头在胸口盘旋啃啮着,低叹:“陛下的屁/。股手感真不错,平时怎么保养的?”
“身为九五之尊却把这地方精心保养这么好,是不是早就对奴才起了心思,忖着劲儿要勾引小如子拿什么东西捅捅陛下啊,嗯?”
“卧槽!”那漫不经心地语调吓得心底的小神兽瞬间泪流满面,以防自家小叔鬼畜模式大开真拿什么奇怪的东西捅他,徐远南忙不迭地主动勾着徐泽如的脖子攀住徐泽如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吊在徐泽如身上,“小叔——”
“嗯哼……”不着痕迹地避开徐远南的拱蹭,徐泽如不紧不慢地继续点着火,低声问,“不是小如子么?”
“不是,绝壁不是啊!”就冲你这隐藏着的鬼畜属性,要是再把您叫成大内总管我就是傻逼!“小叔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小如子!”
“哦,那臣是陛下的什么啊?”
“皇叔!皇叔!别闹了,快点……”外一你一个兴起拿什么东西玩我就不美了!
“呵!”二货侄子那极力掩藏的小心思逗得徐泽如心情甚好,愉悦地轻笑着把人结结实实压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一口,徐泽如好整以暇地看着徐远南,戏谑,“陛下想让臣快点干什么,嗯?”
“我!”不耐烦地拉扯着徐泽如腰带,徐远南哑着嗓子低咒,“朕赏你的,还不快点儿。”
“嗯?”微微抬起腰任徐远南帮他解开腰带,徐泽如含着笑,恶劣地问,“陛下赏臣什么?”
“赏你干我!”
“赏我拿什么干你?嗯?”侄子的识相勾得他的喉咙一阵儿发紧,徐泽如微显急躁地扒了徐远南的裤子,拿手指轻轻摸索按压着即将攻略的阵地,“手指?按/。摩/。棒?还是书房里那方镇纸?”
“……”想着那有棱有角雕着竹节的细长镇纸,徐远南瞬间菊紧。
恼怒地扒住徐泽如的肩膀,在徐泽如肩头恨恨地咬了一口,徐远南把手伸进徐泽如内裤里,攥着利器带向自己,“用他。”
“想叔拿他干你?”挺/。腰顶了顶紧闭的阵地,在得到徐远南点头确认之后,徐泽如含着笑,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命令,“那就给叔舔湿了……”
“乖,舔的时候要同时给自己做扩张,否则……”
伴着那意味深长的笑,未尽的话语俨然尽是威胁。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羞恼地睨着徐泽如,沉默的僵持着。
最终,心里揣着无尽感动的侄子还是妥协在了他家小叔那无尽温柔的目光里,慢吞吞地把脸蹭向了徐泽如腰际。
“囝囝……”
“嗯?”
“叔觉得,你主动才能算是赏。”
“所以?”
“所以,囝囝做回骑士好不好?”
“得寸进尺!”
“求陛下恩赏。”
“……躺好。”
“……”
*
从光荣的骑士主动冲锋开始,在大分着腿被动地承受着攻城略地结束。
徐远南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着赤着上身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鼓捣面条的徐泽如,不怕死地调戏:“啧,把裤子脱了吧,真空围裙什么的最美了!”
“嗯……”徐泽如面不改色地搅着锅里的面条,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认为,可惜还没真空过,要不现在试试?”
“……”神啊,给个坑埋了这没节操的货吧!
菊花还疼着,不敢再接话茬,徐远南苦逼着脸伸出爪子去够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并转移话题吐槽,“我说徐泽如同志,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做别的饭啊?”
“嗯?”徐泽如回头扫了一眼徐远南,紧接着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盯着锅,“这个可不好说,没准儿得三千年以后了。”
“……”
“吃够面条了?”
“嗯。”
“不如以后你多做点放冰箱里……”面条里拌上肉酱和黄瓜丝,徐泽如端着两碗面放到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帮徐远南打开电视,“等下次你再被叔做的动不了的时候,叔直接用微波炉热给你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动不了你妹!”徐远南臭着脸哼哼,“换乐成2套。”
“动的了就坐起来吃饭。”面碗推到徐远南跟前儿,辣酱放到左手边徐远南够不着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别吃辣的了。”
“……”怨念地盯了一眼徐泽如碗里的老干妈,徐远南搅着面条看电视,看了两眼就成了苦逼脸,“动作真尼玛快……”
“小叔,你说别的台会不会报道这个?”
“你以为只有乐成地方台关心普利兹克奖的事儿?”
“……”
“我记得今天那些记者只有一个是乐成电视台的。”
“那……”徐远南抑郁地吞了嘴里的面条,“你说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看见这条新闻。”
“不知道。”笑着揉了把徐远南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