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我这个无味的人合得来,你,”顿了顿,“你不用太多担心。”
沈醉不服气的道,“你自认为他跟你合得来而已,司徒这个人,对谁不是笑嘻嘻的!他上一刻还对你好,难保下一刻不暗算你。”
习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暗算我?为什么?我身无长物,有什么好算计的。”
沈醉闻言顿时臊了个大红脸,原来他听到身无长物,忽然想起自己被司徒给喂迷药放倒一事,最后只得悻悻,“总之你要当心,哼,要当心。”
沈醉才说要当心,第二天习清端着碗要吃饭时就愣住了,当时一桌上沈醉、司徒风、轩辕哀他们都在,习清忙道,“不要吃!”
大家诧异的看着他,习清凑在碗上闻了闻,“是泻药。”
“泻药?”司徒风大吃一惊,学习清凑到自己碗里闻了半天,闻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把自己的碗递给习清,“这里也有吗?”
习清查探了一下,“没有。”
众人喧哗开来,把饭锅、灶台、各自的碗和桌上的菜都查了个遍,折腾半天,未曾发现异样,结果只有习清碗里有泻药。
“是谁?”沈醉气得满脸通红,“是谁搞的鬼?”
轩辕哀见沈醉瞪着他,忙把头转过去,“又不是我,你瞪我干什么。”
沈醉跳起来,“我看就是你!”轩辕哀吃了一惊,“喂,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醉怒道,“以前在皇都,你这家伙就鬼鬼祟祟的,你还威胁习清,要他当你的探子。你自己做的这些事,别以为都没人知道了!”
“探子?什么探子?”司徒风好奇的问。
“你这个侄子很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啊司徒大人!”沈醉拉起习清就往外走。
剩下司徒风愣在那儿半晌,轩辕哀见瞒不过,便摊手勉强笑道,“我只是请习公子打听点消息啦,二叔。”
二皇子、西燕国、探子、威胁、泻药,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司徒风浑身猛然一震,半晌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哀,“在侯府,是不是你,一直在监视我?”轩辕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司徒风倒抽一口冷气,以前他算来算去,思前想后,是谁把他和白狼的举动尽收眼底,怎么把身边这个人给忘了!侯府是轩辕哀自己的居所,在自家捣鬼,岂非易如反掌。
司徒风脸色一沉,正待发作。轩辕哀忙窜到他身边,用哀伤欲绝的口吻道,“二叔你可知道,从小在皇都,我和我爹都是对人欢笑背人愁,那些势利小人,当面奉承,背后什么话不说。还有那根本不管不顾的,当面手指头就戳到脊梁骨上,如何消受得起。我见二叔来,只当一家人团圆,从此有了靠山,谁知二叔被抓起来不说,还整日都不理我,我一急才拜托了习公子去二叔那儿说情,二叔你那时不把我看作一家人,我也不怪你。现在父亲都去了,二叔竟也一点不顾念他的独子吗?”
司徒风听他说一家人,呆愣半天,是啊,他脑子里虽然知道自己和轩辕旦、轩辕哀都是“一家人”,可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认知而已,并未转化为情感的联系。只有轩辕旦死时司徒风才感到那种骨肉相连的心情。说起来,司徒二字除了复仇,对他来说还意味着什么?他总嫌轩辕哀缠着他,但或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司徒风一阵默然,遂对轩辕哀道,“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轩辕哀紧走几步,跟着司徒风进了内室。
二 宏
“是你请来的旨,叫我出使西燕国?”一进房门司徒风劈头盖脸的就道。
“二叔,”轩辕哀倒也不否认,上前拉着司徒风的袖子,“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司徒风怒极反笑。
“密图地宫之事我确实知道,你听我说啊二叔,”轩辕哀见司徒风坐了下来,索性跪下来扑到司徒风膝上,司徒风本来只是想坐下喝口茶,发现轩辕哀这个动作,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
虽然是轩辕哀的长辈,二十一岁的司徒风也不过比轩辕哀大了五岁而已,现在这情形,轩辕哀承欢膝下,倒像他儿子似的。司徒风自忖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此刻也臊了个大红脸。
“你起来。”司徒风有点手足无措的道。心下还想着,如果父母兄弟都还健在的话,大家庭里是不是都这样?一种初为尊长的莫名喜悦油然而生。
轩辕哀不起来,只趴在司徒风膝上,抬头闪着圆圆的大眼睛,“西燕国的人早在五年前就有心与二皇子交好,由于轩辕凉不喜西燕国,太子也就对他们很冷淡,他们见二皇子年幼,遂有心交结。但轩辕昙是个连他哥哥都不如的软骨头,又能有什么作为。那时我遂对他们留了心。可能他们见父亲深得皇帝宠爱,对我也就非常奉迎。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此次二叔进京,西燕国的人也一路跟来了。他们告诉我十八年前,他们的国君格日密就知道了地宫密图之事,让我帮着给找到密图与钥匙——”
“所以你就出卖我?”司徒风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我不是出卖你啊二叔,我是想促成你和西燕国的缔盟!”轩辕哀说到激动处,脸上绽放出期待的光彩来,“当年轩辕敏之建国时,为防止前朝那种皇都被攻陷,整个国家就沦陷的事情再度发生,把他的一些兄弟儿子还有堂兄弟们都分封到各处,虽然轩辕凉继位时杀了不少,轩辕朝现在各地的王侯还是有很多,他们手上都有各自的勤王军。二叔你若想东山再起,光对付轩辕昙根本没用,这一仗必是艰苦卓绝。既然如此,为何不借助兵强马壮的西燕国?西燕国地僻民穷,但是民风彪悍,当初他们能为了银两攻打司马氏,现在为了银两照样会攻打轩辕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叔,此次前去西燕,正是我们一展宏图之时!”
司徒风听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心下蓦的一惊,这么多年来他四处经营奔走,虽也小有创获,但若要和轩辕朝正面对抗,仍无异于以卵击石,轩辕哀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西燕国虎狼之邦,又岂能委以重托?
面对轩辕哀的说辞,司徒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不知多少次思考过自己和轩辕朝势力对比的问题,也不知多少次思考过要怎样突破那些层层关卡上的勤王军。之前他不是没想过雇佣一些骁勇善战的边地人,但一来苦无良途,二来司徒风有顾虑,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们到时不服管束了怎么办?
正在委决难断之间,低头忽然发现轩辕哀面色发潮、神情古怪,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司徒风忙问,“你怎么啦?”
轩辕哀咽了口口水,“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手指在司徒风膝上紧紧抓着,不时轻微的挪动。
“泻药是不是你放的?”司徒风想起习清的事情来了。
“是。”
“你!”司徒风一脸家门不幸的表情,“习公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吗害他!”
轩辕哀抱怨道,“因为二叔你只跟习公子说话,都不跟我说话,我想习公子若是拉个肚什么的,二叔你无聊了或许还会看我两眼。若非如此,二叔又怎么会叫我进房来,我又怎么有这个机会与二叔你倾谈呢。”抬头,无辜的眼神盯着司徒风。
“你太过分了!”司徒风无奈的道。
“那我去向习公子道歉。”轩辕哀人又往前扑了扑,手从膝盖抱到大腿上。
司徒风不由得大窘,“你起来吧,不要这样。习公子那里你也不要去了,沈醉会杀了你的。”
“二叔你喜欢习公子吗?”轩辕哀忽然天真的问,“可是我看习公子好像跟沈副将形影不离哦。”
“啊?”司徒风愣了愣,而后笑嘻嘻的道,“喜欢,当然喜欢了。”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沈副将?”轩辕哀继续追问。
“嗯嗯。”司徒风耸肩,“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你还要一个个的问过来?”
“那二叔你喜欢我吗?”轩辕哀已经依言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望着司徒风。
“你是我侄子。”司徒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他笑了笑。
这还是司徒风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称呼轩辕哀,轩辕哀不禁两眼放光,喜滋滋的道,“我先出去了二叔!”
此时,习清已经回到自己房中,沈醉跟了进来,一脸的晦气,“轩辕哀那小子真不是东西!早晚看我不劈了他。”
习清没吱声,过了会儿才道,“也不见得就是他做的。”
“你看不见所以才这么说,我好几次发现他看你的时候眼里都冒毒气,这臭小子跟你有仇似的!”
习清缓缓道,“我知道,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敌意。”
“那就是了!”沈醉一把拉住习清,“走,我们去找他,非得给他打出原形来不可。”
“等等,”习清摇头,“难道你没发现他只是嫉妒而已吗?我觉得轩辕都尉非常依恋司徒公子,可能他丧父不久,觉得被唯一的亲人冷落,所以才怀恨在心。你若是去逼问他,即使问出答案来,司徒公子面上又如何好过?我看算了。”
沈醉怒道,“什么算了!给一个目盲的人放泻药这么歹毒,你还为他说话。”
习清正想再说两句,脸上却突然变得通红,沈醉莫名的看着他,“你怎么啦?”
习清支吾着,“呃,没什么,没事。”心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原来,他听到隔壁房中竟传来阵阵淫声,沈醉没他这么灵敏的听觉,没听见,习清不禁有些烦恼,隔壁住的不是一个名叫周歆的黄门都尉吗?其实,太过敏感也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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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复燃
周歆一把推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轩辕哀,“你今天疯啦?”
轩辕哀被他推了一趔趄,又猛扑上去凑着周歆的嘴乱亲一气,“以前你嫌我斯文,今天就依你粗暴点,你又说受不了。”
“粗、暴?”周歆扶着腰呻吟不止,“你这不是粗暴,你是要我的命!妈呀,腰断了。”
“好人,你再忍一忍。”轩辕哀说着又要去掰周歆的大腿,周歆吓得把腿夹的死紧,怎么也不肯松开,“你吃壮阳药了你?哎哟哎哟,别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