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你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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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你心似我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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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从背部传来的热流窜遍他的全身,他有种想再次把白以辰抱进怀里的冲动,他想起今晚在局长办公室里谈起白以辰的种种可疑时,那种心痛和愧疚的感觉。那时,当他想到这个傻孩子一个人在冰冷狭小的提审室里面对鬼见愁孙峰时的孤独无助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安诺对自己说:白以辰真的太危险了!
  安诺把车停在在白以辰所住小区的门口,这不是他的家庭住址,安诺随意地问:
  “小白,你家住这里啊?”
  “嗯。”白以辰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安大哥,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也赶紧回家吧。挺晚的了。”
  安诺敏锐地发现白以辰回避一切跟家有关的话题。托公安系统网络的福,安诺知道白以辰从小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户口上始终只有母亲的名字,也知道他的母亲今年刚刚过世。更知道早在去年,他家的房子就以低价卖了出去,安诺很好奇,他现在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有多糟糕的境况才会让他宁愿蜷在酒吧休息室的破沙发上也不愿回家呢?
  白以辰并不想跟安诺分开,他很想说:安大哥,进来喝杯冷饮吧,你出了那么多汗。然后他会说,今天太晚了,天都快亮了,安大哥你干脆就在我这里凑合凑合得了,睡一觉再回家,你又喝了酒,再疲劳驾驶很危险的……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人,一个至亲的亲人,只有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现在,他住的地方只是间房子而已,那不是白以辰想要的家。
  可是,白以辰并没有开口邀请安诺,因为他根本就不愿意让安诺看到他住的地方:阴暗潮湿、逼仄肮脏,那个地下室连他自己都不愿意进去,更何况邀请安诺?再说,白以辰冷笑一声,他根本就没有冰箱,哪里来的冷饮?
  安诺看着白以辰有点儿摇晃的身形很是担心,小区里昏昏的路灯映得绿化从投射出大团大团的阴影,他看着白以辰渐渐走远,好像被黑暗吞噬一般。
  安诺强迫自己发动摩托车,虽然他很想追上去扶着白以辰把他送进家门,但还是一轰油门快速离开了。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似乎自己对白以辰的感觉有些偏离了正常轨道!
  白以辰还是用一盆自来水解决了自己的洗澡问题,但是身体仍然燥热难安,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他一遍一遍地回味安诺将他搂进怀里时的那种温暖和宠爱,回味安诺带着四分无奈四分宠爱二分薄责地唤他“傻小子”。借着三分薄醉,那种幸福喜悦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
  十八岁的白以辰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绝不等于没有过□。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总会有需求想要发泄,平时忙忙碌碌疲劳不堪不常有这种冲动。但是经历了这个混乱但是美好的夜晚后,他回味着安诺的体温和微笑,不自觉地,竟然硬了。
  情难自禁地轻轻握住了自己的下|体飞速□。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各式美女的面孔,闪过那些凹凸有致的身段,甚至想象着那些美丽的女子,单薄的衣衫下雪白的胴|体……但是没有用,白以辰懊恼不已,有一团火在他体内乱窜,他能感觉一股酥麻感轻轻爬升,逐渐积聚在下腹部,似乎只要再撸一下,在轻轻碰触一下就能喷涌而出让他攀上高峰。但是……就是不行!那种酥麻的感觉伴着欲|火流窜不已,他没有办法遏制更没有办法发泄。
  白以辰浑身是汗揉搓得床单上潮湿一片,他翻过身子用床单摩擦自己的下|体积累快|感,他用食指刺激前端的突起,当所有欲|火积聚到他几乎爆炸却仍然无法发泄时,白以辰委屈极了。这种委屈突然让他想到了自己在安诺怀里委屈痛哭时的画面,也想到了安诺的体温和手掌。
  “嗯……安大哥……”他喃喃低语,瞬间达到□。
  安诺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他毕业于警校就职于警局,在和尚堆里生活了六、七年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对白以辰的感觉有些危险。冲完一个凉水澡,安诺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空调定在22度,可仍不能降低他内心的燥热。
  当白以辰蜷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腰时,自己对白以辰有了一种怜爱痛惜,他不知道这种恋爱痛惜是哥哥对弟弟,还是其他。职业的敏感告诉他,无论是哪种,于他此时的情况而言都万分危险,对白以辰而言也是如此。
  安诺扯过枕头压在自己头上,恨恨地低吼一声,再次警告自己:一定远离白以辰。
  对,远离白以辰!虽然孙提说他是“干净”的,可是万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他真的是“干净”的,我接近他只会把危险带给他,我必须远离他,这样对大家都好!
  安诺不停地对自己催眠。
  让这个夜晚赶紧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谁能解忧

  第二天,安诺一早来到酒吧,昨天那么大阵仗,酒吧大门紧闭,上挂一白底黑字的硕大告示牌:“停业整顿两周”!
  酒吧里一片狼藉,无数的酒瓶酒杯碎成一堆玻璃碴子摊在地上,各色的酒液把地板浸得黏黏糊糊,黑黄黑黄的。桌椅板凳翻到了不少,双人情侣沙发倒是安好地立在当地,只是铺在上面的沙发巾被揉搓得稀烂,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安诺吹声口哨:“体力真充沛啊!”
  郑锐懒洋洋地挂在一张尚且完整的软椅上,衣衫不整,浑身散发着淫靡的味道,盯着一地的狼藉静默不语,脸上一片空白。
  “老板,您这是……”安诺敛了敛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口问。
  郑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毫无反应,安诺绕过一地的碎玻璃,小心翼翼地靠近吧台。他从吊顶上摘下一只玻璃杯,打开冰柜拿饮料,侧身的一瞬间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儿吧台内侧——那罐盐不见了。
  “别找了,韩子飞拿走了。”郑锐的声线平稳得没有一丝颤动。
  安诺灌下两口饮料,放下杯子走到郑锐身边,单脚从地上勾起一张翻倒的椅子,也不管上面沾着的黏糊糊的酒液,一屁股倒着跨坐了上去,双肘支在椅背上:
  “你想说什么,说吧!”
  “安诺,你知道我不想你们也卷进来。”
  “那你说怎么办?看着林子当场被抓?你知道,吸毒和贩毒在量刑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你怎么知道他手里有货的?”
  “哼”安诺冷笑一声,“韩子飞让你问的吧?”
  郑锐疲惫不堪,对一切都丧失了兴趣,懒得掩饰更懒得辩解,万念俱灰的样子:“对,他让我问的。”
  安诺几乎不加犹豫地冷笑一声:“我一直都知道韩子飞做的什么买卖,说起来,还是他先找的我。”
  “是啊,自从他找你去挑孟广义的场子,我就知道早晚会这样。”郑锐无意识地插了一句,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没有早些介入。
  “既然知道韩子飞干什么的,很多事当然就得留心看着点儿,好歹我是领你的薪水。林子那个样子,稍微上点儿心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郑锐终于动了动,他双手烦躁地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最近正在联系戒毒所,本来打算偷偷送他走的,我知道有私人的疗养院可以戒毒,除了贵点没什么。”
  安诺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个男人!说实话他觉得郑锐看似很有心,实则冷漠疏离。他同情帮助林子,肯为他花一大笔钱,无非也就是考虑到韩子飞的安全。在郑锐看来,只要林子不落在警方手里,韩子飞就是安全的!
  真天真啊!安诺冷笑,这个男人太不了解韩子飞了,如果连林子这样的小喽啰都能把韩子飞牵扯出来,他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以郑锐的聪明,他居然糊涂至此,这个男人真的爱昏了头!
  郑锐抬起眼皮扫了安诺一眼,眼中血丝密布:“你怎么知道林子手里有货的?”
  “我不知道!当时我只知道他刚吸完一轮,我看到他上楼时和下楼时判若两人。我怕他过于亢奋出什么事儿,所以就去吧台边看看。鬼知道那个时候警察临检,真是撞了狗屎运了!”安诺自嘲地说。
  “韩子飞说那是神来之笔,亏你想得出来。”郑锐不知在生谁的气,毫无表情冷嘲热讽,整个人的气息都渐渐冷了下去。
  “听说以前有人用过这招。再说,这种临时夜查通常都是公安局挂帅派出所出人。派出所那种地方,最多也就是抓个小偷逮个贼,我打赌大多数的人压根不知道怎么分辨毒品,蹭点儿酒遮遮味儿就行。再说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有点儿摇头丸什么的也算正常。”
  “安诺!”郑锐咬紧了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表情绝望如死:“你说,韩子飞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利用燃惑?”
  安诺耸耸肩:“老板,这个答案你自己知道!”
  郑锐一下子泄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有某种力量瞬间抽走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筋骨每一块肌肉,他毫无征兆地垮塌了下来,软在椅子里,丧失了所有的表情精神:“我知道,所以我赌最后一次!”
  安诺一下子扬起了眉毛。
  下午六点,安诺、郑锐、肖易和一干酒吧侍应生擦干净了最后一块地板,安置好了最后一把椅子,看着回复整洁的酒吧正要喝一杯以示庆祝时白以辰推开了酒吧大门:
  “停业!停业!老板,停业了!”他惊惶不安,他很欢迎不上班的生活,但是很不爽没钱挣的日子!
  肖易顺手把脏兮兮地抹布丢过去,正中白以辰的额头:“小白,你故意的吧?我们都收拾完了你才来!”
  “我按点儿来的啊,我每天不都这点儿来么?”
  “这小子就是天生享福的命!”安诺捶捶自己的肩,“累了,真是老了。”
  白以辰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大家都拿着清洁工具?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快累弹了的表情?为什么酒柜上的酒少了一半!!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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