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下午了,解析器把亚马逊的熊的权限破除后齐一鸣也把自己的痕迹抹去,因为时间正确,所以他直接看到了那一串的评论。
其中有两个评论的ID就是自己之前封号的ID,齐一鸣印象很深,因为这七个连在一起和J家的一个作者的专栏七个分称一模一样。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真的有用这个当ID的。
这一看就有猫腻,简直有猫饼啊,初步网站没有查出来,应该是用代理IP了。
齐一鸣试图把代理IP扯去,让对方的IP果奔出来,发现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那天能在蜉蝣的文下留评论,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加伪装,还是故意的,齐一鸣心中一动,去网站大神的专栏下找评论,发现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心理学的全都是胡扯的……不要较真。
技术方面基本都是瞎扯的,虽然我专业是这个,但是我太low了。
☆、和蜉蝣大神对话
从网站的后台数据库找发现还是没有。
像是无缘无故就消失了一样,但是齐一鸣知道这里面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留评论当暗号,也有些奇怪了。
他接着和IP奋战,这个是他的专长,因为他的数学很好。
喝喝,数学很好的都是变态。
在奋战之前,他还一边弄一边发评论,毕竟文写成这样,也难得能接着写下去。
一个人写文没有回音有时候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齐一鸣来到C家之后知道了无数的人因为受不了这种煎熬,都纷纷断了不再写。
但是写的人更多,网文向来都是这样,鲜花的时候有,更多的都是寂寞的创作,他语文死的早,也不太喜欢看网文,觉得太快了,跟不上。
术业有专攻,他喜欢研究代码和数字,英文字母只有二十六个,不同的排列组合之后就有了千变万化的意思,数字更是特殊,只有从0到9,但是在不同的计算之后,会得出这个世界的规律。
尽管现下的计算机并没有学习能力,却能够帮助人们解决很多问题。齐一鸣一直努力,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够进入一个研究真正去探索计算机未来的方向——生物神经计算机。
那是智慧的终极,甚至能算得上是超越生命本身的存在。
能够进行自主学习,总有一天能够超越人类本身。
齐一鸣倒是没有电影里那些终结世界的想法,只是纯粹的在科学领域对于这种智慧生命,智慧机器有种热爱而已。
同一时间,蒋左在不遗余力的勾搭蜉蝣大神。
他在那个发过去的网站上放了一个实时通讯平台,考虑到蜉蝣大神之前说过的自己被监视,这个软件每天在定点的时候出现,然后定点消失,透明浮动在桌面上,他给蜉蝣指导说只要记住在桌面的大致位置点击两下,会出现一个白色区域,把他给的口令输入进去就可以开启两个人的通话了。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蒋左心中也是一阵激动,想到自己跟对方接上了头,就觉得眼前还是有种曙光的。
蜉蝣大神说话很温柔,很知性的感觉。
“Can you give me a hand?”
他们的第一句话由蜉蝣开始的,这个软件的实时通讯是不需要回车键输入的,不管蜉蝣输入什么,他这里就能显示什么,所以两人都需要专注,因为打完一句话,上一句就会消失。
这些还都是在过去的几个星期才断断续续在那个网址上交流过的,是蜉蝣的要求。
蒋左便做出了这个软件,他编程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学会破坏之前总要学会创造,不然在自己的电脑上把系统给刷崩了,一台电脑就等于废了。
他确实在最初的时候干过这种事情,那时候还小,电脑也比较稀少,蛮贵,父亲一脸心痛的样子,也不敢吵他,怕他有心理阴影。
蜉蝣开始很小心,甚至很少和他对话,不透露任何信息,在这方面蒋左不敢心急,怕把对方吓到,他给自己说六年都等过来了急这么一会儿做什么,但是心中又不能不急。
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人一旦在感情的某一方面有过缺陷,是不会在另一方面也完整的。比如他的家庭在貌合神离中度过了许多年,爸爸不知道妈妈做过什么,而妈妈也根本不想知道爸爸多爱他。
就像是冰火两重山,给了他童年巨大的阴影。
没有多久,父亲也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那时候的他发现自己的账户上定时有钱,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如果连感情都不相信,怎么去爱?
蒋左极力忘记那晚的事情,假装傻,假装痴呆,假装自己很好,有时候假装的久了,真的以为自己很幸福了。
但是伪装的幸福毕竟不是真正的幸福,看到齐一鸣,总会有嫉妒,会想为什么是自己?
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见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小心摔了台阶到最后变成瘸子的是自己?
为什么……学不会爱的,总是自己?
他不敢去触摸,害怕自己嫉妒的发疯。
他害怕自己再次被丢下,一个人面对黑暗,一个人成长。他可以跌到一次爬起来再走,可以一个人独自生活,告诉自己只要不面临更糟糕的境地,总有办法看到曙光。
“你为什么可以码字?”想了许久,坐在电脑前的蒋左给蜉蝣发了这样一个问题。
他不是被监禁吗?或者,这是他仅剩的自由?
蒋左觉得,可能自己想错了方向,这人和父亲不是一个领域的。但是能和父亲有过交集的,总会让他生出好奇心。
因为他在昨天又收到了定时发来的邮件,邮件的来信人依然是父亲。
距离上次看到邮件,已经过去了一年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去年一年都无法独立的,好好的走路,他早在参加完比赛的时候去找父亲了。
因为在准备比赛的那半年内,父亲开始断绝了邮件,他和父亲的最后的联系都被切断了。
表面随心所欲,实际心里忐忑不安的蒋左参加完比赛,又在忐忑不安中收到了来自于NZ学院的邀请函后想要告诉别人这个消息,发现他根本没有人可以倾诉,再次试着把邮件发出去,变成了被拒的状态。
为什么呢?
蒋左愣神中,蜉蝣慢慢的打字,告诉了他答案。
蜉蝣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很犹豫,他写完一个字就删一个字,半天终于把自己完整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蒋左看的时候觉得,原来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惨的人。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都有各自的悲哀和不幸。
“因为这是我仅剩的自由。”
“你被监禁了多少年?”
“六年。”
蒋左呼吸一窒,手发抖。
六年前,是父亲消失的开始。
这两件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而不是有因果关系吗?
“为什么不逃?”蒋左一字一字的敲出来,觉得自己的双手之上仿佛有千钧重负,他心中也变得沉甸甸,六年监禁?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并且,难以忍受。
和监狱有什么差别?
“无处可逃,因为会留下痕迹。”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密码转置的?”问出这个问题,蒋左的心吊了起来。尽管和当年那本书有关,但是蒋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因为那本书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秘钥。
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个秘钥,是不会把这本书读懂的,更不会利用这个把文章写出来,还能被解密。
并且这样一下子,就是六年。
“我见过他。”
“在哪里!”蒋左呼吸急促起来,这是他最想知道的!这是他六年以来坚持不懈的完整翻阅父亲的笔记之后,根据试过各种办法才找出来的这个,他等了六年了,六年了!
“I need your help。(我需要你的帮助)”那边终于发过来一串英文。
两人之间均出现一段时间的空白,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空白,那个页面又恢复和桌面一模一样的图景,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蜉蝣也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
一个被关了六年的人,无论如何也应该有耐心,不然,只能发疯。
在监视的情况下,这样的生活真的会让人发疯。
“怎么帮?”蒋左先问了这个问题,每个人都要摊出自己的牌,他需要掂量自己的能力。毕竟如果杀人放火,他是做不了的。即便是身为一个黑客,在黑客的圈子里也有着自己基本的道义和要遵守的规则,一个随便破坏规则的人,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即便他有技术,也不可能面对这么多神级别的攻击的。
“我想要逃离这里,需要你的接应,和帮我消除网络上所有的痕迹。”蜉蝣终于把这串信息发了过来,他似乎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做,只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
“谁告诉你我可以这么做的?”
“你父亲。”对方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有所保留,但是又不会什么都不说,只是吊着他。
最重要的信息他不会告诉自己,只要这一点,足够让江左答应他。
蜉蝣似乎很是确信自己会答应。
事实上确实如此,江左打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字很快消失在了屏幕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君子一诺,记住你说过的话。”蜉蝣打字速度忽然加快了。
“同样被监视的,还有几个人?”蒋左试探了一下,如果人多,他不保证自己可以同时消除这么多痕迹,这就像是拆砖补墙,拆的多了,总能看的很明显。
然而这句话打出来后,对方没有回应他。
是又离开了?
蒋左遇见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对方说着说着就消失了。开始的时候他每天只会和自己说不到五分钟,后来延长到十分钟,这已经是说话时间最长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没有回音,真的是非常寂寞的一件事情==
☆、被发现了
齐一鸣查出来的IP让他自己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