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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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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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手腕仍然被压在头顶上方,几乎被掠夺一空的呼吸急促得让他身体抑不住颤抖。他的唇微微张开,眼中泛起的雾气模糊了那人的脸。不想让景灏天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云初侧转了脸不去看他,开口的嗓音已然嘶哑:“放手。”
  哑哑的嗓音带着难以听察的哽然,叫景灏天愈加懊恼。他松了松压制住云初的手,转而轻柔地包裹住他的手,温热他早已冰冷的手指。云初默然推了他一把,看也不看他,转身还是往碧仙馆的方向走。最近晚上在澡堂都很忙,多接几个生意收入就多一些,除了给租和买药,这个年看着能过得充裕一些了。今天特地请了假就为了把欠华翎的还了,从此以后两不相干,心头就不必再记着这件事情。
  谁料到景灏天不知发的什么疯,明明是他自己开的条件,临到他去兑现的时候又这般无理阻挠,连带还占了他便宜,做交易竟做得这么不爽气。云初来时心里已有计较,今天无论如何得把华翎那事办了,撇开景灏天仍旧回去找华翎,他不想再耽搁。
  “徐云初!”景灏天没有再拉住他,仍然站在墙角那里在云初身后冷冷叫他:“我改变主意了!不准你再去找华翎!”怒气已然消弭,面色却仍是阴沉。景灏天倨傲看着那人背影,不意外看到这话出口时,云初背脊一僵停住了脚步。
  那人没有转身,只是保持着站定的姿势:“那么你到底想要怎样?”话语冷淡,已全然听不出情绪。竟叫景灏天素来迅捷的反应有些滞钝,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走上去拖住云初,将他身子扳过来:“我们约定一个条件,只要我什么时候有事要你做,你必须做。总之你不必再去陪华翎睡觉。”
  “我有拒绝更改条款的权利吗?”云初面对着他,却不看他,垂着头目光落在景灏天敞开的大衣上,牛角的盘扣光泽细腻。
  “你说呢?”景灏天伸手将他头抬起,强迫他与他直视,月光一晃,看到云初眼底压抑隐忍的情绪,有种说不明的委屈。景灏天眉宇微微一皱,继而却又恢复了如常的痞笑:“如果你拒绝,那么你尽管去让华翎抱,明天我就叫人打断你养父的另一条腿,再把他送进去吃牢饭。你若再求我一次,那也只能接受我今天开的条件了,是不是?”
  寒风吹过,街道旁的屋顶上积雪落下一块,簌簌有声。云初定定望着景灏天,方才还起伏难平的眼波一瞬间又沉寂如初:“我知道了。”
  “这才聪明。”景灏天咧嘴而笑,对他的顺从满意至极,伸手搂过他肩膀勾着他继续走。“那你就不用再回去了,来,我送你回家。”
  两人默然踩着冰冻的地面,时而踩出一声裂响。景灏天看似心情舒畅极了,用鼻音哼着云初从未听过的小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喂徐云初,你妈怎么会嫁给你养父?那个人是个泼皮无赖吧。”
  “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很困难,正好有媒婆介绍,就带着我嫁给他了。”
  “这样吗?那你亲生爹呢?”
  “我不知道。”
  “噢。那徐云初,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
  “徐云初?我问你话呢。”
  “……”
  “徐云初?徐云初?徐——云——初!”
  “我不知道!景灏天你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不过徐云初,你亲起来味道比那些女人好多了。”
  “闭嘴!”
  “闭嘴怎么亲吻?你教教我啊。”
  “……”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走了将近一个钟头。路过村里的戏台,再拐过两条巷子,云初便停了下来。“我到家了,景灏天,你回去吧。”
  景灏天抬头看看破落的门楣,歪着头一笑:“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好没礼貌啊徐云初!”
  说得云初皱了皱眉:“我妈在生病,我不方便招呼你。你还是回——”话没说完,听得年久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伴随带笑的男人话音:“是云初回来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景灏天明显觉察被他搂住肩膀的人整个身子猛地僵住了。门开出来,云初直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平短的板寸发式,前额宽阔鼻梁直挺,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同刀刻的一般深邃。四年未见,印象里的那个少年已经成长为这样成熟的男人,他穿日式的西装,看起来精神矍铄。脸上还是挂着最初印象里那样温和的笑容。
  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人,竟然是——陶然。
  不知是什么原因,云初只觉得咽喉处堵塞得连吞咽都不能,身体里生出一股难言的苦涩,顺着血脉搏动流遍全身,叫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眼睛还未有眨动,眸中已潮涌泛滥,只怕一个眨眼便会决堤崩泻。
  四年前这个人突然从他生活里消失,就像是生生斩断了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让他狠狠痛了经年。若说没有不甘和怨恨,那都是骗人的。最初觉得心像是被石杵捣烂了,乌七八糟的一堆,怎么收拾都收拾不起来。恨那个人为什么来招惹他,又不要他。再后来,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人渐渐成长,生活的压力渐渐都压到他身上,再想起和陶然的那些过往时,只觉得他当初这样离开是对的。因他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他们这样不伦的爱恋会被排斥,即便是男女之间,像何钰这样家境一般的,她的父母都会觉得他这样的家境不能被接受,更何况陶然的母亲开着珠宝行,属于西塘的富户。等到最终接受了他的离开,他只希望,此生永不要再见。对陶然对他,都好。
  可是这个人却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如当初突然消失一样。还是那样柔和地笑着,跟记忆里那个影像重合起来,如同一柄利器,重重扎透他的心。以为可以淡然面对的,只是一眼,却叫他几乎失态落泪。
  景灏天手还搂着云初肩膀,在开门的一瞬已觉察到云初的异样。他一双眼睛看看云初,再看看屋里的男人,不知怎么心里头狂躁不爽。
  陶然看到搂住云初的男人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然即很快又笑了:“云初你回来就好,我刚跟伯母说如等不到你,只能明天再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吗?外面冷,一起进来吧。”大方得倒像这里是他的家。
  “徐云初,他是谁?”从来没听徐云初提过,想来他也不会有表哥堂弟之类的亲戚,景灏天摇了摇云初肩膀,上下打量陶然,眼神不自觉充满挑衅意味。云初没有答他,一手拂开他搭在肩头的手,转身与景灏天面对面:“跟你没关系,我到家了,你回去吧。”他垂下眼帘遮去眼睛里的狼狈,伸手推了景灏天一把。
  他这样说着,明白昭示景灏天才是那个无关的人,他连过问他生活的资格都没有。这番认知像是被当众抽了一巴掌,从未如此吃瘪的景灏天心里头怒火狂烧,他两手兜进衣袋挑着眉冷冷一笑:“原来你相好的还真不少,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就走,转身时手肘撞到云初,撞得他退了一步。景灏天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陶然冷冷一瞥:“反正我玩腻了,你要是不介意就接着玩吧!Good night!”
  脚步声远去,云初垂着头站在原地,听景灏天说那样的话,不知为何,一直硬忍的泪突然落了下来。
  陶然眉宇微微一皱,走上来拿大衣兜住他的身子:“我回来了,云初。”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雄性动物的自然界夺偶规律就是打架啊···景少,您要hold住啊!



☆、(十一)

  云初家中桌上放着几只红纸包装好的礼盒,想是陶然来探望特地买的。徐母卧病在床,云初回来之前跟陶然说了一会话就睡下了,只把个王水根高兴得什么似的,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一个劲叫陶然喝茶。云初默然收拾桌上碗筷,该是陶然买了酒来,跟王水根吃了便饭喝了酒的。
  王水根看陶然一直望着云初,讪笑着拐过去接了云初手里的碗,推了云初一把:“陶少爷难得来的,你去陪他说说话,我来收拾。”说罢硬是抢了碗筷,把云初推到了桌边按着坐下。“陶少爷再坐着喝会儿茶。”
  早前两人的事,陶太太委派田嫂带了些个人来闹过一通,王水根自然是知道的。方才云初没回来,陶然跟他喝酒猜拳,输一次一个铜板,王水根竟赢了他四十多个铜板。眼看着陶然如今越发有了富少的派头,反正云初不喜欢女人,也娶不起媳妇,倒不如让他跟着陶然,多的是大把的钱往家里送。王水根暗自偷笑,吧唧了一下嘴,云初小的时候他也为他们娘俩劳作过,如今也该轮到他来孝顺自己了。
  云初脸上却已看不出情绪了,他抬头看了陶然一眼,看到那人正贪恋地看着自己,便又垂首不去看他:“家里太小,你以后不要来了,我爹腿脚不方便。”
  陶然知他有所逃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跟伯父很聊得来,过阵子等他好些了,我再来看他。”
  屋里有云初父母在,说话毕竟不方便,两人相对沉默坐了一会,陶然站起身要走。王水根忙巴结地叫云初送他一程。屋外月光逞亮,云初和陶然并肩走着,一时也默然无语。陶然侧转头去看着身边男子,比四年前高了很多,却更瘦了,他的神情少了以往的羞涩稚嫩,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静初。一举一动都从容自若,再不是那涩然闪躲的孩子。
  光阴如箭,四年流逝各自不相关的时光仿佛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墙,等再见面的时候,只能微笑着问好。陶然忽然有些不甘心,他伸手捉住了云初垂在衣衫外的手腕,拉着他停下了脚步。“云初,这些年我在日本求学,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知道当初我突然离开一定让你很伤心,可是云初,我现在长大了,可以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从新再来过,好不好?”
  云初默然望着他,听他说起过往的事,嘴角只是微微一笑。或许陶然这辈子都不会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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