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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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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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两侧,将唇凑近去封住他郁恼的申诉:“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愿意的。徐云初,等会儿你可别求我。”
  话音吞没在交吻的唇齿间,强悍的舌钻入云初口中四处游走,密密地吞吻着他,叫他只能跟住他的节奏开合着唇瓣,喉结不住起落,间或发出闷闷的抗议的轻哼。然而景灏天的吻极娴熟,灼热的舌像是化作了一条藤蔓,紧紧勾缠住他的,时不时柔柔游走在他的舌体边缘,或侵入到他咽喉深处,或轻扫过他口腔内壁,却让他连喘气的空隙都无。云初只觉血气一阵阵涌上头脸,冲得脑颅内昏眩倒转不休。曝露在寒冷空气里的身体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簌簌发抖的同时亦带着微不可察的战栗。
  情事过后云初全身乏力,但觉景灏天伸手过来扯开了捆住他的领带将他搂进怀内,被子掀开与他一同裹在里头。云初心里恼恨哪里还想理会他,背对着他任由他一双手环绕过来圈住他的腰。静谧间只听得景灏天轻声叫他:“云初,你还好吗?”
  脑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但觉自己那般□都叫人看不起。云初心里无来由涌起一阵哀伤,大约在景灏天看来,自己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取用的工具吧。而他那样的大少爷,亦不过贪图一时新鲜好玩,却无端端地来撩拨了他。云初垂着头闷声不响,思绪里荒凉至极也不知是何心情。半晌,听得自己在幽幽问他,却更像是在自语:“景灏天,你不是只喜欢女人吗?为什么会跟男人做这种事?”
  身后那人并未立即回答,像是在细细考虑,却又像是漫不经心:“我是只喜欢女人啊。男人嘛,只限你。”
  云初嘲讽地一笑:“你本来就不怎么正常吧?”
  哪知那人较真似地紧了紧手臂箍住他的腰,像对他的讥嘲极不满意:“放屁!谁不正常?别的男人我看都不要看!”
  一贯的威扬霸气。云初一愣,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便闷然怔怔地出了神。
  



☆、(十八)

  寒冬夜半冰雹雨势渐收,接续又下起雪。雪花由小粒紧凑的晶体,渐渐变成鹅毛般大朵的白绒。由于刚下过雨地面积水甚深,雪花落地后急速消融,化在湿土中搅和成厚重的雪泥。有人蹒跚行走于这样的湿泥路上,如同喝醉了酒,步履有气无力跌跌撞撞,走不了多远脚下一滑,整个人霍然倒地,在泥水里滚了一身。挣扎许久才能勉力站起,继而又踉跄前行。
  陶然又一跤摔倒仰面睡在雪泥中,全身上下沾满了烂泥雪水,狼狈不堪。鼻梁裂痛不已几乎要断裂,鼻腔内血管被打爆,喷涌的血飙了一脸一身。胸腹又遭人反复重踢猛踹骨架只像是被拆散了,到处都痛。然而最狼狈的,分明听到袭击他的那个人对着云初低吼:“我跟你上过床!”那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从他耳朵里贯穿刺入,将他整个头颅拆裂。
  恨恨一拳砸在地上,那个人,不管他是谁,跟云初是什么关系,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雪持续下了一夜,次日天色仍然阴沉,云中却透出几缕明艳,应是雪后天将霁。
  夜里云初看景灏天睡了,心里着急陶然怕他重伤昏迷无人照管,想要起身回去找他。奈何一身衣物都被景灏天撕成了碎片,只好下床找衣服看还能不能穿。却不知景灏天怎么醒返来,看到云初样子心知他要离开,拧着眉目硬将他拖回床上又施刑似地强要了他几回,后来又抱了他去洗澡,最后是云初先架不住疲累昏昏睡了去,直到醒来竟已是中午。
  景灏天人已经不在,平嫂过来敲门说少爷交待给他炖了粥和鸽子清汤,问他是不是吃一些再睡。云初隔着门听平嫂说话已是浑身羞臊得要烧起来,便只闭了眼睛蒙着被子假作还在沉睡。平嫂听了听没动静,才又下楼去了。
  平嫂下楼没多久,云初想起上次景灏天在靠墙的衣橱里找过衣物,寻思那人撕烂了他的衣服,就先借用他的离开这里。刚掀起了被角,却听得楼梯上脚步声铿然,有人直奔房门而来砰然闯入,手上端着一只汤盅,臂弯里还抄着一把凌乱的衣物。
  看到来人,云初一手拎住被角倒是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景灏天会此时回来:“你怎么会回来?”
  景灏天眼尖看穿他意图,嘴角勾起把汤盅搁在床头,甩手撂开臂弯里一叠衣物,伸手扯过被子把他往里头塞了塞答非所问:“看来我低估你的体力了,往后我得更努力才行啊。”而后翻出那堆衣衫来给他穿,薄棉的贴身小衣、短袄都是新制的,景灏天抓起来胡乱都往云初身上套。
  “你在胡说什么!”云初被他弄得头昏,伸手抢过自己穿妥。景灏天随即又拿起汤盅塞到他手里,为他捻去发际粘着的一朵碎棉絮,反手顺势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云初的肤质细腻,脸型瘦削平日里神情寡淡如不惊波澜的水面,一旦情动却比任何女人还来得妖惑,令人血脉贲涌欲罢不能。景灏天遽然一笑脸上又是那种扎眼的笑:“你若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不介意身体力行解释一下我的意思。”
  云初被他折腾了一夜,几乎耗尽体力,景灏天塞了炖汤在他手里,也管不得许多就着汤匙就喝了。两匙汤入口听景灏天一贯的下流口吻胡乱又来拿他玩笑,呛得烈咳不止眼眶都红了。景灏天看他狼狈样子不禁喷笑出来,掏出西服口袋的手帕来给他擦着嘴角,身子欺近了一手抚到他背上给他顺气。他恶劣地笑着,暖湿的吐气有意贴近云初耳朵:“激动成这样,我可以理解为昨晚的表现令你非常满意吗?”
  等云初终于停下了咳嗽,整个人已经弓成了一只虾米状蜷在景灏天臂弯里。那人似乎觉得这般打趣他十分来劲,将两人的事一提再提。按他的逻辑,只怕还想着与他一味纠缠下去。云初一手按着胸口额头抵在景灏天胸膛上,平复着喘息语气也渐渐静淡下来,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堵塞:“景灏天,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
  景灏天却当他是羞赧扭捏,揉了揉他的发顶仍是在笑:“为什么?昨晚大家都很尽兴啊,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
  尽兴。云初听到这个词,心上像是被扎了一下,蓦然一恸。对他来说只是尽兴,说得他好像是花楼卖欢的伶人,做的是钱货两讫的交易。种种淫媚之态,只为换恩客大把洒金。若每个人都能活得那么轻贱的话,何愁生活不会变得更轻易些?他又何苦这么多年挑着家里的担子,日复一日做着收入微薄的零工,过着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原来在他看来好歹不必媚颜侍人的清高,只值得景灏天尽兴二字。
  更可悲的是,正如景灏天所言,就感官上的欢悦,他确实也喜欢。正因为惊觉自己是喜欢的,才更要跟他保持距离。趁自己的心还没沉陷,及早抽身退开,以免他日输得连尊严都不剩,要摇尾乞怜地去求他施放感情。就像当初不敢去爱陶然也是一样,徐云初此人,但求一生都能像这个名字一样干干净净。
  无声叹了一口气,云初直起身子与景灏天平视,不愿再触碰他的怀抱:“可是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景灏天,我们以前没有关系,以后都不要有,互不相干,难道不好吗?”
  淡漠的语气明明白白拒绝,不愿与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景灏天痞笑的脸蓦然沉寂,高高挑起一边眉峰桀骜的眼中瞬间骤满阴云:“那你喜欢谁?昨晚那个人?”他一手撑住床头的铁艺栏杆将上身更逼近了些,逼得云初背脊贴在床栏上:“我差点忘了,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云初看他脸色自然知道他动了怒,还未开口又见他嘴角冷冷一折似笑非笑:“你别告诉我跟我没关系,你若不说我会自己去查,查到了我就叫人卸了他一条手臂。所以云初,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我想你还是亲口告诉我比较好。”
  云初突然想起先前在德生茶楼听闻的被眼前这人逼死的小倌,又想起昨晚景灏天丝毫不顾后果地暴揍陶然,不禁打了个冷颤。静澜如初的眉目微微一蹙,目光落在景灏天挑眉阴郁的脸上口气有一丝挫败:“他是租给我们房子的房东家的少爷,我小的时候跟着他读过两年书,处得比较近。后来大了,他去了日本读书,我们就没再见过,直到上次才又见面。就这样而已。”
  “你跟他上过床?”
  “你别老是想得这么龌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这么——”
  “像我怎么?这样吗?”
  “唔……”
  云初背抵着床栏避无可避,任由景灏天整个胸膛压上来肆意狂吻一番。景灏天放开他重又把汤盅塞到他手里:“趁热的快吃掉。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没人要跟你谈情说爱。你别忘了你爹的事,你答应过要是我有事要你做,你必须做。”说罢起身把新拿回来的长袍丢到他身上。“吃完了把衣服穿好,我下午有事出去,你陪我一起去。”
  那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交待,说完两手习惯性地兜进裤袋里,转身说句“我在楼下等你”,便拉开门出去了。云初捧着那盅汤,怔怔看着门开了又关,心里愈加烦乱难受起来。
  景灏天难得中午在这里吃饭,平嫂将就着做了几个家常菜色,并不奢豪。云初洗漱完了下楼来,景灏天正坐在沙发上阅报,看到他下来淡淡说句“来吃饭”,就坐到桌边叫平嫂盛饭。整顿饭就他们两人,吃得异常安静,景灏天一贯喜欢闹腾,然而期间他除了抬头看了云初几眼,夹了几次菜给他,居然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他不说,云初更无话可说,只好默默低头吃饭。
  吃完饭景灏天坐着喝了杯茶,四双开了车回来,还接了华翎一起来的。景灏天穿上大衣叫云初跟上,四人开着车出了城向北山行去。
  华翎翘着腿跟景灏天一同坐在后座,斜着眼看了看景灏天面色不善,再斜角度看了看前排云初的侧脸,晒然笑了推一把景灏天:“怎么灏天?难道今天是你伤着了?”
  换做平时这种流氓炮弹一到景灏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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