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灏天,你不过是,比别人更自以为是而已!东藤介野他是日本人又怎样,他对我也很温柔,百依百顺。跟你比,只会强,不会差!”
  要粉碎男人的尊严,不外乎告诉他在他心里,最强的那个不是他。手紧紧攥着景灏天的西装,云初笑得弯下了腰将头抵在他胸口。低下头去紧紧闭上眼,再抑制不住冲刷如洗的泪水。嘴里却发出讽刺的笑声,笑得断断续续,抖动着双肩。
  死一般沉寂的货仓里充斥着他的笑,再听不到别的声息。
  景灏天任由他揪着衣襟,木然地站立,如同杵在地上的一根木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伸手到胸口,扯住云初拎在他衣服上的手,狠狠地往下拉开。
  “滚。”
  木然地冰冷地说了一个字。身体往旁边侧让了一下,不让云初沾着他。
  云初踉跄了一下,才像是勉强站住了。身体侧在一边,低着头,还在断断续续地笑。
  景灏天突然冲上去一把拧住他的手臂将他猛力往外推了出去。云初的身子就像是不着力那样软绵绵地,被他过于狠劲的力道推得一下摔了出去,狼狈地跌坐到地上。“给我滚!趁我没改变主意快滚!要找人干尽可以去找你的日本人!”
  云初始终低着头,默默地爬在地上,几乎也没有停顿,扶着门框缓缓起了身,便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一阵潮湿的冷风。仓外强劲的雨势打在屋顶,一阵乱响。那人只是垂着头用力把门推得更开,像是极为享受那风雨扑面。“景灏天,你保重。”
  便直接钻进了雨幕。
  四双和阿昌守在外头,隐约听见里头景灏天暴怒喝着什么,而后就看到云初独自冲入雨中,瞬间便跑得远了。原本对于徐云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看到徐云初独自走了,四双猜得大概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便摸到门边去看。
  景灏天垂着手木然地站在原地,目光拖曳在地上,无一分表情,亦无一丝动作。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像是被人抽了魂。
  四双不敢问,只是走进去站在门边,默然守候。
  记得从前那一次,徐云初离开后,少爷几乎夜夜买醉。可那时候再失望,也没这一次来得失魂落魄。是了,少爷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桀骜霸道,这世上也唯有那样一个人,能叫他丢盔弃甲连自我都没了。
  看少爷这个样子,他跟徐云初分明就是不同寻常地有事。况且他来的路上还在关照他不要让云初知道他的事,结果云初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至于云初跟景灏天说了些什么,他是猜不到,但看这个结果,定然不是好事。四双心里暗骂,今晚上这个事,简直就是他妈的莫名其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灏天忽然走到被扔在地上的枪旁,弯腰捡起了它。四双心里一紧,正要说少爷你想干什么,却见景灏天只是冷着脸把枪插入腰间的枪套,顺手理了理身上的西服。“通知阿坚带着跟他来的人,在这附近的农居和江上的渔船都去细细搜一遍。陶然的腿瘸了,走远路会很累。金嘉爻估计就在附近。”
  话音冷然,全听不出有何不妥。四双一眼看见他如刀刃一样锋利冷锐的眼神,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样的少爷,哪里还是常日里那个人?
  过于正常的冷静,反倒是大大地不妥,处处都不妥!
  稍一愣神,就听得景灏天冷冷撂了句话,“还不去,你是聋了怎么的?”
  声音不大,却是威慑力十足。唬得四双赶紧欠了□跑出去传话。一回头景灏天已经自顾自上了车,四双赶紧跑过去坐到驾驶室。“少爷,回公馆吗?”
  后车厢的人懒懒应了一声,似乎精疲力竭。四双赶紧发动了车子。车头刚别过两个弯道,突然又听得景灏天吐了口烟,懒洋洋地道,“还是去弗莱缘吧。”
  四双“哎?”了一声,却没敢问出口。又去找那个男妓?不是吧?
  *******************************************************************************
  天微微亮起时雨势总算收小了一些,倾盆大雨转作淅淅沥沥小雨,却没停的迹象。
  校舍里头点着灯火,鹤行风一夜未眠,身上还穿着中山西服,抬头看了看挂钟,四点五十分。重重合上了手里的书,翻了一夜却什么都没看进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云初还没回来。
  昨夜云初跟他说了要去那个军火交易的地方看看,他本来是不赞同的。云初跟日本人的接触还不算深,信任尚谈不上,这样贸然去了,只怕不好脱嫌。但云初坚持要去试一试,话语间虽然有些忧虑,到底还是笃定多些。只说去探一探情况,很快便回。
  一夜间鹤行风不知到校门口看了几次,雨越下越大,实在令人心神不宁。
  起身倒杯水,转身时看到窗外有影子晃过,鹤行风忙忙放下杯子,开门去看。
  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云初整个人都湿透了,全身没一处是干的,发梢脸颊衣裤上都在淌水。他无力地半靠在门上,低垂着头,精神恍惚不清。门一拉开,那人便一头撞了进来,没头没脑地扑在鹤行风身上。
  “徐助教!”鹤行风赶忙一把扶住他,却被他浑身不着力的重量压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那人脚下已是一软,身子软软地沉沉地往地上坠。鹤行风被他拽得跟着单膝跪了下去,将他上身搂在怀里,眼见他脸色唇色煞白,浑身冰冷僵硬,也不知他昨夜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费力地一手甩上了门,鹤行风拿手掌去帮他拨开被雨水浸透贴在眼睛上的额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只觉得怀里的身子又是冰冷又是颤抖得厉害,鹤行风一连串问着,云初却恍若未闻。他手指竭力地扣住鹤行风衣服,突然冲头埋在他怀里一阵猛烈咳嗽,直咳得肺都要跳出来。鹤行风手忙脚乱地帮他捋着背脊顺气,哪知他咳着咳着突然一手抵住了口鼻,指缝间竟源源不绝地喷涌出血来!
  “徐助教!”年轻的小伙子吓了一跳,赶紧两手架了他要扶他起来,却觉臂弯霍然一沉,那人竟这样不声不响地昏倒了。
  鹤行风哪管天亮没亮,狂奔去喊了校医来看。校医诊了个急性肺炎,责怪鹤行风怎么让人在雨中淋了一夜,真是没轻没重。
  鹤行风暗暗心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徐助教竟自毁似地搞成这样。
  *******************************************************************************
  云初醒了之后却什么也不说,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没什么精神。鹤行风看他这样也不好多问,只是悉心照料着。
  两个礼拜后云初总算恢复了些体力,傍晚的时候,鹤行风提议跟他出去透透气,那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安安静静地自己穿了衣服,跟着鹤行风一起出门。
  才到了校门口,一眼看到有人等在那里。鹤行风认得的,是那个日本人。
  云初目光曳地没看到他,那人已经快步奔着他们走了过来。也不管场合,也不管鹤行风还在旁边,两手拽过云初猛地将他抱住了。
  病了一阵,云初瘦了很多,身子轻飘飘地全不着力,被他那样一扯,轻易地撞进了东藤介野的怀抱。
  鹤行风知道云初对这个人的计较,只得说忘了拿东西,匆匆地又折返回去了。
  东藤介野一手捧着云初的脸细细审视了一番,皱眉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每天都来找你,门卫说你大概病了,又不肯放我进去。我只能每天晚上在这里等你。云初,你快把我担心死了。”
  云初睁着两眼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看了许久,才像是辨认清楚了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一动,“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东藤介野也像是这才定下心来,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长长一声叹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云初。”
  



☆、(五十)

  景灏天到医院看到金嘉爻的时候,金嘉爻已经醒了。陶然将她绑在渔船中,用一根极细的针管插在她手背静脉中放血,若真的挨上三天,只怕人早就死了。阿坚带人找到金老板之后即刻送往了医院,一番抢救,这才缓过性命来。
  金嘉爻看到景灏天脸色不佳,心知他这几天也没得睡个安心觉,自己身体正虚,也就没像平时那样与他口舌交战。四双带了人守在门外,景灏天脸上没什么神情,一本正经得令人不习惯。
  金嘉爻淡淡一笑,“怎么了灏天,日本人的事,很难搞?”
  景灏天侧着身子靠在窗边,脸上波澜不兴,让金嘉爻觉得他稳重了,却也沉重了许多。“没什么难搞不难搞,我能应付,你不必放在心上。”
  陶然的事,金嘉爻也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虽不知那夜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跟景灏天的人有关。像是斟酌了一下,金嘉爻才试探地问了,“灏天,跟着你的那个男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去货仓那里?”
  景灏天眼睛冷冷瞟了她一眼,转身将两手撑在窗台上,嘲讽似地叹了口气,“玩枪的难免会走火,就是那么回事。”
  “你的样子,可不像是玩玩的。灏天,我觉得那男孩子没那么简单,你,要当心一点。”金嘉爻知道他不想多说,她也不该过问,便只简单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顿了顿,又微微一笑,“对了,听说月底你父亲要来上海,到时候跟我爸爸一起,两家人吃顿饭吧。”
  “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老爷子过来除了看看军火的生意,无非就是那个目的。不知道他到底看中金嘉爻什么,几年下来了还是心心念念。或许金嘉爻骨子里的飒爽征服了老爷子吧,让他觉得做他景家的儿媳妇,必须要这样辣手决断的女人。
  显见的是,这两年下来,金嘉爻对他的敌意消弭了很多。从最开始抱着只是合作的心态到眼下,她的角色已经可跟华翎他们相提并论,对景灏天来说,已经是可靠的同伴了。只不过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