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二叠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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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二叠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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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聪明一点的人说:你没见么,是狱长亲自把他救出来的,以后小心点,千万别惹他。
  管教们心里也都有了数,这个名叫苏远的入幕之宾,是狱长罩着的人。
  自然,那些“卖身立牌坊”的谣言暗地里更加猖獗,可没有人再敢当着苏远的面说,那些妒忌和鄙夷,就这样被强权生生压制下去。
  那天,伤愈后的苏远站在郁辰面前,不怕死地拉过他的手翻看,笑着调侃:“这双杀人的手真可怕,你绝对是这座监狱里罪孽最深重的囚犯。”
  郁辰没有生气,他只是皱眉看着这个人,把纷乱的心绪埋藏妥当。
  其实这两人心里在想着同一件事,但他们很有默契地谁也不提——
  原来我这么在乎这个人。
  *******
  河汉恶搞小剧场:
  二叠纪第九十七幕,开拍!
  郁苏二人执手相看。
  苏远:(扭捏地)死鬼,你杀人的时候好帅好厉害!我好崇拜你!你这个该死的罪犯!
  郁辰:(深情地)为了你,我犯下多重的罪也不为过。
  '其实这两人心里在想着同一件事,但他们有默契地谁也不提。'
  郁苏二人内心独白:(咬牙切齿地)操!原来我真是个基佬!

  第24章 温香坐怀

  叶菲菲撕扯着手中的布料,听见哧拉哧拉的刺耳声响,咬唇绽出一个怨恨的笑。
  手指因为长期做工,原本细嫩光洁的指腹上起了一层薄茧,每当她触摸到这些茧子,每当她面对永远也缝不完的低档内衣,每当她忍受狭小囚室里单调冰冷的空气,她就疯狂地想要撕碎什么毁掉什么,恨不得一把火烧掉这一切,最好把自己也活活烧死掉!
  她是盛极一时的叶氏财团的千金,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经济学高材生,她是翻手云覆手雨的金融界精英,凭什么、凭什么要像个下贱的女工一样在这里受尽委屈!
  就因为父亲得罪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企老板,就因为那个老板掌握着一些令他们不得不屈服的黑幕,就因为他们叶氏不小心阻挡了他们进军市场的步伐,短短一个月内,叶氏所有产业遭到毁灭性的冲击。父亲被突如其来的破产击垮,从叶氏大楼顶上纵身跳下,悲痛的母亲突发心梗塞不治身亡。她想靠自己的手东山再起,拯救这个家,她想报复那些害她家破人亡的人,这有什么错!
  然而她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身陷囹圄,在这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地方,每日做手工粗活,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只偶尔会有人拿些文件来让她以叶氏继承人的身份签字,逼她把叶氏仅剩的债权全部转让给一个叫什么谛的公司!
  针尖一下下地戳着手腕,柔嫩的手腕上被她戳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她感觉到痛,可在痛的同时她又觉得无比快意——只有这样尖锐的疼痛才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受不了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放下尊严吧,放下吧。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贱、再卑微,也不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因为这周围都是跟你一样下贱的囚徒……
  她知道,那些可以睡懒觉可以不做工的女犯都和这座监狱的狱长有染,她们这些一无所有的女眷,除了出卖身体,再没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想通了,她想通了。
  叶菲菲把嘴唇凑上血淋淋的手腕,舔干净上面新鲜的血珠,随即丢下手里的针线,丢下那些她看一眼就恶心的布料和蕾丝,揉了揉苍白的脸颊,让上面带点血色,展颜甜笑,眼中是焕发的神采:“张管教,请您过来一下好吗?”
  女管教走到她跟前,语气不耐:“什么事?”
  “请帮我跟狱长转告一下,我愿意把叶氏最后的筹码奉上。”
  这样的情况女管教见得多了,女牢房里这么多女囚,哪个不想跟狱长攀上点关系,好让自己少受点罪,加上狱长的身体和气魄本身就很吸引女人目光,有些寂寞的女人甚至日想夜想地要爬狱长的床,只不过狱长的眼光太高,而且不喜欢做纯粹的肉体交易,因此对这个封闭的“后宫”并不是很沉迷。
  女管教哼了一声:“想偷懒是吧,想见狱长是吧,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劝你掂掂自己的斤两,别没事儿找事儿,那个人也不是来者不拒的,而且你看看,那边几个入幕之宾可都是排着队的……”
  不愧是商场打拼过的精英,叶菲菲丝毫不气馁,反而状若亲昵地拉起女管教的手乞求:“张管教,我是真的有重要讯息告知狱长,作为叶氏唯一的继承人,我相信狱长还是有兴趣听我说说这个筹码的。”
  手心里被塞进两个细碎的金属,女管教眼神微闪,之后作出为难的样子说:“既然这样,那我给你通报一下,不过他愿不愿见你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谢谢您了。”叶菲菲见好就收,她对自己有信心,既然要做,就不再畏首畏尾。
  为了能让自己在牢狱里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她甘愿把现在唯一的财产送出去,那是她入狱搜身时伪装成衣扣留藏的金耳钉,凡事留一手,这是她的准则。
  *******
  叶菲菲站到监狱顶层那扇门前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虽然年轻,但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可说是什么阵势的谈判都经历过,然而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慌。
  那个人她只远远地观察过,无法否认,那人是个矛盾的存在,既让人望而生畏,又诱惑着让人靠近、进而屈服。原本胸有成竹的叶菲菲忽然觉得不那么自信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那人带来足够分量的利用价值。
  “叶小姐,你想在门口站多久。”门内传来沉稳的男声,似乎略带笑意。
  叶菲菲连忙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敲门进入:“狱长您好,我是叶菲菲。”
  郁辰见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心想这位大小姐看来不完全是个绣花枕头。随意指了指沙发:“坐。”
  叶菲菲瞥见郁辰面前的牛奶杯,有一瞬间的迷惑:这样一个男人……爱喝牛奶?这是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她收起不自然的反应,专心于难得的谈话机会。
  “狱长,请借我一份纸笔。”叶菲菲说。
  郁辰把茶几下方的便签丢给她:“随意。”
  由于太久没有握笔,叶菲菲悲哀地发现,这双做惯了粗活的手如此不听话,刚开始写出的字失去了以往字迹的清秀,看着有些可笑。埋下心中的窒闷,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串寓意不明的字母数字符。
  “叶氏毁于一旦已成事实,而身为继承人的我又在牢狱之中,我家想要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因此我叶菲菲想和狱长您达成一个协议,我把叶氏最后一个筹码交给您,请您减轻我在监狱的负担。”
  郁辰看了看纸上的字迹:“这是什么?”
  “是我名下隐蔽注册的一套不动产地址,门钥匙和保险柜的第一层钥匙在其信箱里,下面这行是保险柜的第二层密码,从现在开始,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暗中调查的侵吞叶氏的幕后黑手的信息,也全都交给你。”
  郁辰有点感兴趣:“你调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谁?”
  为取信于他,叶菲菲老实回答:“是的,我查到那人姓宋,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他的背景,但我多少拿到了一些证据。”
  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折叠好,压在牛奶杯下,郁辰望着她说:“我以为你今天是来卖身的。”
  叶菲菲浅笑:“我是来卖身的,只不过在自己身体上再加一些筹码,我相信狱长您会给我等价的交换。”
  听她说得这样直白,郁辰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跟他有点像呢,都是一张利嘴,只不过……他比她更胆大包天一点。
  脑海里莫名出现苏远挑起的眼梢,郁辰心下一凛,差点失笑。搞什么,正是与美女风花雪月的良辰美景,好端端想那个竖子干什么。
  叶菲菲见他望着自己似在出神,不再矫情,放下矜持,褪下囚服外衫,姣好的曲线贴上郁辰的身体,高耸的胸部缓缓厮磨着求欢。
  软玉温香在怀,郁辰不是柳下惠,顺从自己的欲望,伸手将女人揽进怀中,默许了她的亲近。
  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手指微颤着攀上男人的胸膛,叶菲菲不禁有些迷乱,唇齿下,男人精壮的肌理、霸道的气息无一不在诱惑着她,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双手奉上的那么多“筹码”,她深信这个男人将带给她无上的欢愉……
  咔哒。门被推开的声音。
  沉浸在欲望中的叶菲菲并未注意到这轻微的声响,直到拥着她的男人轻轻推开她,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到突然出现的另一个男人,她轻呼一声,慌忙抓起一边的衣服穿上。
  来人是李逸清。
  李逸清并未对客厅里的这场正在如火如荼的情事感到惊讶,甚至可以说他的神情平淡自若,就像是见惯了一般。而郁辰也没有因为他的打断而恼火,随意扣上几颗衣扣,他对叶菲菲一摊手:“可惜了,今天真不巧,你回去吧,至于你想要的特权,我会给你。”
  言尽于此,他不再看向叶菲菲,转而面对一旁侍立的男人:“逸清,过来。”
  叶菲菲不敢违令,匆匆穿好衣服,退出去关门的一瞬,她从狱长身边的男人那里接受到一个眼神,令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一眼是赤|裸裸的冰冷和不屑。
  *******
  放任自己被半挑起的情|欲,郁辰把桌上的便签纸递给李逸清:“派人去这个地址,从邮箱里取出钥匙,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带回来。”
  “是。我知道了。”接过纸张,李逸清不经意瞟过郁辰袒露的胸口,随后敛下目光,波澜不兴,“郁辰,那个女人是……”
  “叶氏继承人。”郁辰道,“叶氏的消亡是机密处安排的一招暗棋,我有预感,这次搜罗来的叶家家底里,定然有宋舒扬见不得人的把柄。”
  “那太好了,天都助你。”李逸清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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