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脾气暴,不会拿缸砸晕了这小村长吧。
“没你们啥事儿。”
得,这一句话让这俩胖子也没法再劝了。
“我把你这小树苗栽缸里,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当恶霸的。有本事你蹦出来阻止我。”
一手搂着杨树的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腿,不费吹灰之力打横抱起来了。
还不等杨树反应过来呢,他就让容刚顺手给塞在缸里了。
不,准确的说,是跟栽花一样,栽在缸里。
其实吧,放缸里不难出来,但是,这口缸的缸口太小,杨树站在里边,转身都困难,缸的高度在他的腰这,他要想出来,必须抬高腿,但这口缸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让他伸胳膊伸腿啊。
这人有一个习惯,不,应该是本能,抬起一条腿的时候,支撑的那条腿不由自主的就会弯曲一下,除非是练杂技的可以直接朝天蹬,笔直的成一条线。那也需要地方让他朝天蹬吧。在缸里什么动作都被阻止了。
倒是想出来呢,除非缸倒了他爬出来,或者让人抱出去,自己出去有些难。
容刚好牛逼啊,不用绳子就把他困住了。非法拘禁?不是没使用暴力捆绑吗?
只是给他找个地方,让他老实儿的呆着,不要再跟狗打架。
杨树变成小树苗,让人给种在缸里边。
想想也对,没成活的小树苗一般都要在盆里种活,再移植到树坑里。
这就行了,他出不去也只能在旁边大吼大叫,却屁事儿不管用。
杨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到缸里了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把我弄出去呀。”
容刚都不理他。随他吼去吧。
杨树就扶着缸沿,左试试,右试试,抬腿不行,往上蹦。缸一摇晃他怕被摔。啥办法都用了只能在缸里转圈,就是出不去。
“容刚!”
容刚看看他。
“你自己想办法出来呗。”
杨树狠狠拍了一下缸沿,我要能自己出去我喊你干嘛。
大狗们吭哧一口,在赵银肩膀咬了一个对穿,赵银惨叫一声。
“我有四十万,不要再放狗了,求你,刚子,求你了,我会被咬死的。”
容刚叼着烟阴沉着脸不出声。没有人制止。
又一口咬在大腿上。
“六十万,六十万,啊,不,我有八十万,我把钱都给你啊。”
容刚还是不吭声,嘴角掀起来,坏笑着,总有办法让他把吃了的吐出来。
“容刚你就是一个恶霸,他都说有这么多钱了,你怎么还不把他放了!”
“还差点。”
“我真没有了啊,我求你了,你就把我撕碎了我也没了,就剩下二十万我一年年慢慢还你成不成啊。”
“他都答应还你这么多了,你就把他放了啊!”
“不逼急眼了他不吐出来。”
“你这是压迫,迫害,残害无辜!你依仗着非法手段对他的身体,精神双重的迫害。”
“还有什么词儿,你直接说。”
☆、第八章我有一个梦想
杨树看着容刚毫不在乎的样儿,脑门子的火蹭蹭的。有比他更装横跋扈无法无天的人吗?他以为真是土霸王地头蛇,就没人管了?黑人遭受多少年的镇压才获得人权。强大如米国不也被黑人打败霸权主义了吗?寻求平等,公平,法治下的社会。而不是遭受各种迫害。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深谷弥合,高山夷平,歧路化坦途,曲径成通衢,上帝的光华再现,普天下生灵共谒。这是我们的希望。这是我将带回南方去的信念。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从绝望之山开采出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把这个国家的嘈杂刺耳的争吵声,变为充满手足之情的悦耳交响曲。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一同工作,一同祈祷,一同斗争,一同入狱,一同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获得自由。”
容刚看着杨树慷慨陈词,给他接了下去。
“我的祖国,可爱的自由之邦,我为您歌唱。这是我祖先终老的地方,这是早期移民自豪的地方,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一座山岗。”
杨树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恶霸土匪不都应该没有文化吗?
“马丁路德金。”
“你,你知道啊。”
“这事儿吧,要到二十几年前了,有一个给马钉掌在路边摆摊儿的金老头。简称就是马丁路德金。听说那老头神神叨叨的,长得特黑,跟非洲人一样,不给马钉掌的时候这老头就会背诵,我有一个梦想!我几岁的时候就听过,这不你一背诵我就熟悉了。”
容刚掏掏耳朵,露出一个你看起来很傻的表情。
是,是吗?
就连他们村给马钉掌的老头都会背这么有深度的讲演稿啊,这可是很著名的米国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临死前的东西呢,激励了不少人啊。难道西山村,卧虎藏龙啊。
杨树傻了吧唧的看着容刚,有些说不清的小崇拜,恶霸都会背诵马丁路德金,这恶霸也挺高级的啊。
受不了了,容刚扶着鱼缸笑的快直不起腰了。傻不傻,傻不傻,他这话一听就是瞎掰的好不?还金老头给马钉掌就是马丁路德金,这话一听就是忽悠人的,他还真的相信了,也不跟他叫板了。哎哟喂,笑的能岔气儿。真把乡下人想的都是文盲啊。
杨树一看他笑那样,明白自己又被这人耍了。气得他都想蹦了。要是能出去绝对扇他大嘴巴子,把他舌头揪出去踩扁了,你大爷的这也太欺负人了。
“你把我放出去!”
容刚笑的快出眼泪了。放出来这小子能给自己一顿揍。
“我让你看看恶霸是啥样的。”
“我不管你们这些事儿,我要回村委会,你把我放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真的不管了,他是最无辜的。回去,到村委会,当他的村官。这恶霸只要不欺负到自己头上,往后绝对绕着他走。
留在这就是让他戏弄的,一分钟也不呆了。走,太伤人了,伤自尊了。
扶着缸沿就想出去,想抬腿跨过去,没空间,想窜出去,他还不能窜那么高。努力半天,他就是出不去。妈的,掉缸里了。
其实吧,他现在就应该意识到,掉缸里了出不去了。容刚这个刚可真够深的。栽了他一时,就能栽他一世。
“进了土匪窝,能那么简单的回去吗?老实儿呆着吧你。”
“我又不是哪吒,你把我种在缸里我也不能跟荷花一样生根发芽结莲藕。你把我弄出去!”
“你咋知道我去年就是用这个缸种荷花的?”
“放屁,除了荷花没什么要种在缸里了吧。”
“去年养花,今年种你,浇点水施点肥,生根发芽了就把你栽到树坑里。”
秋天挖坑埋土,种下一棵杨树苗儿,到了来年这时候,小树苗儿成为树叶哗哗响的小白杨。多么有成就感。
“你大爷的不要用我名字说事儿。”
“小树苗儿啊,你啥时候长成参天大树啊。”
多好看,缸里种着他,拍着缸边跟他叫板。那脸都气红了,时不时的推一下眼镜。气的五迷三道,恨不得扑上来跟自己决斗,可就是出不来。
“你等我出去我踹死你。”
容刚爆笑出来。
杨树无话可说了,容刚笑的肩膀都抽抽的,那俩胖子也乐得不行。你们是在要债,不是看我笑话好吗?请你们干正事儿成吗?
☆、第九章把我弄出去
“我招,我招,九十万,我就这么多了,其余的十万让我花了,给我老婆买了一根金链子,给我闺女买了金镯子,就没了。真的,真的啊。”
赵银浑身的伤口,大狗逮哪咬哪,浑身都疼到麻木,鲜血淋淋的。更没力气逃走。
全交代了。
容刚一抬手,有人把狗牵住,带出去。
杨树一看地上躺着的赵银,赶紧别过眼去,没法看了。太惨。
觉得容刚下手太狠,但是赵银这么做也是罪有应得。明知道容刚是个恶霸,你还坑他,这不是自找的吗?
赵银也是,早早的交代了不就啥都没事了。非要死不承认,真以为打了一顿他就把钱占为己有了?还不是给逼供出来。
确定一件事儿,容刚,真的是个恶霸土匪,地头蛇啊。这么恶劣的手段,就不怕人家报警啊。
“九十万换回来。我给你两年的时间把十万块连本带息还给我。”
赵银拼命点头。
“带他去医院。”
彪形大汉拖着赵银上车,车刚到门口,一老头赶着毛驴车过来了。直接就在大办公室门口停下。
“刚子啊。”
那两胖子站起来要跟容刚说话,都长处一口气,这钱追回来了,谁都不用亏损。还没等说话呢,这老头就钻进来了。
“哎,这呢,老支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容刚赶紧往里让,老头摆摆手。
“我看到一个出租车把行李拉到村委会了,说那人让你带上山了。你把新任村长弄哪去啦。”
“老支书我在这,在这啊。”
杨树跟看见亲人一样,这老头他们通过电话的。老支书特别热情的说我赶着毛驴车去接你啊。他拒绝了,这不,就让赵银坑了,被容刚这个恶霸带上山,被栽缸里了。
这赵银被送去医院,容刚就要跟那俩胖子说话,完全不管自己还在缸里呆着呢。
委屈死了。
“哎,这谁干的,我那群手下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把村长放在这种地方呢,回头我就开除他们。”
容刚装作突然看见,骂骂咧咧的。
装,你在装,尼玛你在装!
谁干的谁知道,在场的人都看得真真儿的。缺德带冒烟的就是你!
“这可咋说的啊,小杨儿啊,快出来,刚子你瞅瞅你干的事儿。”
老支书用烟袋杆子敲了一下容刚。赶紧去拉杨树。
你拉我也没用啊,拉我也没法出去啊。
“你等我找锤子啊,我把这缸砸了你就能出来了。完了,山上没锤子,要不我让人从镇上买一把回来再说。”
容刚说的可没做的漂亮,围着缸饶了三圈,站老远摇头憋着坏笑说着他无能为力啊。在里边呆着吧。
杨树的牙咯吱咯吱的,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条大狼狗,扑上去一口咬断他脖子,让你个娘皮的跟我使坏。
第十章等我放屁崩你啊
“快给弄出来。你呀你呀,都没法说你。你说说咋们村,真没人想干村长啊。活累又多,大部分人都在你这上班,别的地方都是正抢着当村长,咱们村可好,找谁谁不干。我好不容易聘请了一个大学生来当村长,第一天就这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