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一把勾住希声的脖子就是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哼出了声,自己也是一惊,想要捂住嘴,希声却快他一步抓住了手,在他耳边使劲蹭了蹭,嗓音略带蛊惑地说:“哥,我想听……别害羞,也别怕,我们慢慢来……”
老实说,沉夏不是个扭捏的人,他好歹活了二十八年,对于情事的了解一点不比希声少,过去看文也受过第八个字母文的毒害,从起初的面红耳赤都后来看几千字下来都能面不改色,可见他的适应能力有多强。
然而沉夏毕竟没有亲身试验过,本以为这件事迟早要做,既然气氛合适两厢情愿就做了好了,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脑袋里一团浆糊,手脚酥软,神智也似乎不清醒了,变得迷离而浑浊。
到了后来,沉夏连希声在自己耳边表白了什么都没有听见,只觉得耳朵轰隆轰隆,心脏跳若擂鼓,除了不断地发出羞涩干哑的呻吟,他想翻身翻不了,他想踹人踹不动。
希声也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他快要忍耐到极限了,看着沉夏已经被自己吻晕乎了,赶紧抓紧时间把衣服脱掉,又三下五除二脱掉了沉夏的睡衣,小裤衩也没留,干干脆脆被扔掉了床下。
未免沉夏临时发难,中途退缩,希声用了擒拿手的技巧,把沉夏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下,捏他的下巴慢慢亲吻,直到沉夏自己有了反应,脸颊颧骨下方已然红得滴血,才稍稍支起身子,用手帮他缓解这份难熬的焦灼。
沉夏这回倒是真知道要发生什么,立时拉过被子盖住脸,两腿不停地扑腾,嘴巴里还嘟嘟囔囔地喊:“这个时候还磨蹭个鬼,我才不怕……你……啊啊啊啊……”
比沉夏细胳膊有力多了,希声骤然加快的动作马上让沉夏嚣张的气焰熄了火,在床上化成了一滩水,微微张着嘴巴吸气,红红的眼睛泛着剔透的泪花儿,什么话也说不了。
希声勾起一抹坏笑,往后退了退,轻轻将沉夏的脚腕子一拉,抵住自己的胸口。舔了舔嘴唇,牢牢握住他的脚,便对准他的脚趾尖吻了上去。
快感来的太过突然,沉夏根本猝不及防,下巴往上一抬就忽的坐了起来,但又很快被急剧奔袭的爽利触感震回了床上,脖子高高地往后仰起,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被黑暗吞噬又濒临光明的感觉,被高高抛弃又直直下落,心里徒留一个声音在百转千回:不够,还不够!
又一次在顶峰喷薄而出,沉夏全身的力气转瞬被抽离得一滴不剩。
希声觉得差不多了,再憋下去自己怕是要内充血,扣住沉夏的脚腕子往下一带,弓腿趴了上去,不假思索的,但也不失温柔地慢慢伸入他的两腿之间……
无数篇文章告诫沉夏,身体被硬生生楔入是何等痛苦,但任何文字都不如亲生体验更加惊心动魄。是的,他愿意用惊心动魄来形容这人生中的第一次,谈不上在脑海中留下深入骨髓的记忆,但却开启了一扇门,敞开自己,从内到外都彻彻底底接纳了另一个人——
让他占据自己的身体,让他主导自己情绪,让他掌控自己的灵魂。
交给他,什么交给他……是多么艰难而又简单的事情。
当晚的沉夏不知道是如何睡过去的,只觉着……夜太温暖,比过去任何一日都倍加温暖。
睁着眼醒来时,沉夏躺着活动了一下腿脚,不屑撇了撇嘴,庆幸地想,也没有传言的那么累嘛,果然写文的都爱唬人,但坐起来一抬脚就发觉不对劲了。不是腰太酸痛了,而是屁股里的神经痛,一动就一扯,害得他刚站起来就跌坐了回去。
试了几次依然站不起来,沉夏憋闷得想要骂娘!
“啊,沈希声你这个臭小子!”骂到第三十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关门的响声。紧跟着,希声拖鞋也没穿地跑进来,一看他半敞着睡衣坐在床边,一张脸气鼓鼓的,就忍不住高高牵起嘴角,把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笑眯眯问:“蟹黄汤包,外加中华路的黑米粥,吃不吃?”
“吃,老子都饿了一天了,当然吃!”沉夏恶狠狠地说,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笑,看了希声一眼,脖子还有些红。
希声忍不住就想捉弄他一下,蹬蹬蹬跑进厨房,给他把粥和汤包都装在碗碟里,倒好了橙汁,盯着表等着,也不着急出去,等到十一分钟的时候听见了沉夏的怒吼声:“沈希声,你掉在洗水池里了?我饿了啦!”
他这才堵着耳朵把好吃好喝的端进去,支起一张床上桌,往沉夏身后一坐,拍了拍自己的肩,冲他甜蜜蜜地笑:“靠着我,慢慢吃,吃完了还有。”
沉夏往后靠了靠,觉得还挺舒服,也不理他,自顾自低着头吃东西,过一会儿摸摸耳朵,过一会儿摸摸脸。
希声看着好笑,问:“干嘛呢?”
沉夏咬一口蟹黄汤包,鼓着腮帮子,在屋里东张西望。
吃着吃着,两人谈起了张玲玲的案子,希声把上午在警局的事儿都对他说了一遍。沉夏认真地听着,最后也轻叹了口气,“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他不过随口一说的,希声倒是记在了心上,第二天就找到一位权威的心理学家,让他去看看张玲玲。
方跃这边呢,经过挖地三尺的搜索和取证,发现肖子杳有过学医的背景,曾在医科大短期教程里度过两个学期,但因为交不起学费没有继续下去。他和肖子繁的关系很微妙,两人是堂兄弟,但极少人知道他肖子杳的身份,因为他是肖子繁的母亲和其大伯私通生下的孩子。虽然入了族谱,但家里的人都容不得他,他无法跟正常孩子一样生活,母亲后来便抛弃了子繁,选择带着子杳单过,给他改了名,后来还改嫁,极少回来看望肖子繁。
两人多年后在聋哑学校相遇,肖子繁很快发现了李曰的身份,一方面同情他有耳疾听不见声音,一方面却也恨他,恨他让自己没了母亲。肖子杳也是个怪人,对养育了他的母亲怀有嫉妒的怨恨,更加鄙视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份。
可随后,他们母亲的死,反而两人关系缓和的催化剂,兄弟俩发现彼此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十分一致。
之后的某日,肖子繁由于娶不到张玲玲的妈妈而对张家怀恨在心,醉酒失态,不小心□了她,被肖子杳撞见。谁料张玲玲的妈妈不堪屈辱上吊死了,肖子繁怕自己惹上官司,事情败露,便答应替肖子杳物色小孩。由于两人在童年时代都形成了扭曲的人格,使得他们极为痛恨那些被母亲疼爱的乖孩子,于是两人在利用了张玲玲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而肖子杳请委托希声查案子,还故弄玄虚让他“见鬼”,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希声不过空有名头而已,张玲玲又确实杀了人,一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只要张玲玲定罪,他就不用再担心。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张玲玲会杀了晓雯。那日,他难得好心了一次,让晓雯去给她送糖果,结果张玲玲对于风铃和糖果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而肖子杳在得知这件事后还丧心病狂地也偷偷割去了她的肾脏,拿去卖钱。
这一下,平衡被打破了,肖子繁极力想摆脱这种生活,因此铤而走险。
“那他之前用来装神弄鬼的尸体是谁?”沉夏捧着一杯香味浓郁的提拉米苏问。
“是张玲玲杀的最后一个孩子,她是外村的,也是留守儿童,因此没有向警方报失踪。”顺手帮他擦了嘴,希声去摸他的肚子,瞄着他直乐:“嗯,下午茶喂饱了,鉴定结果是,你比麦妞还能吃!”
沉夏拿起枕头狠砸他的头。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最终以沉夏体力不支而告罄。讨论了晚饭了问题,希声被踢出门买菜,沉夏打开电脑看到了绿绿给自己的留言,回复了一句,跟着静坐下来,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时钟指到五点时,他在存稿箱里放了一篇文章,设定好了发布日期。
转头看向窗外,太阳在云朵的夹缝中收敛起笑靥……渐渐西沉。
作者有话要说:风声紧~也许只能喂你们半饱~但本宫已经很努力了,还有考虑各种尺度o(╯□╰)o~就这点昨天写了我几个小时,求虎摸~
PS:后面有小虐,但也只是小虐,咳咳~
53
53、DK杀人魔01 。。。
【恶魔通常都不引人注意,而且总是人类自己,还跟我们同吃同睡。】
沉夏万年不变的QQ签名今天换了,从“写小说的你们惹不起”改成了“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招魂,大事挖坟。实在想我,下来陪我。如遇上线,纯属尸变!”
吓得绿绿猛得抖动窗口,问他:“大神,您最近便秘?”
沉夏噗嗤一笑,但没像往常那样跟她用口水大战几百回合,而是敲了个笑脸过去,说:“此乃大神心声,不解释,请自己研究探讨。”
绿绿发了一个“囧”字过来,觉得他最近心情确实多变,但好在连载的文章一篇不落,便没有多想,不再搭理他,工作去也。
沉夏微笑着关了QQ,把电脑桌面上的阿凡达也给换了,在文件夹里招了招,挑中一张希声小时候的光屁股照,笑呵呵放了上去。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满意,默默观看了许久才有些不舍地关了电脑。
站起来在房间里环顾一圈,觉得不用收拾,虽然床铺很乱,自从睡在了希声房里这里基本就被荒废了,被子枕头都乱糟糟地缠在一起,衣柜里的衣服也是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跟希声那所有衣服都整整齐齐的衣柜简直没得比。
微微叹了口气,沉夏把几张信用卡和银行卡都放进钱包,收拾了一个小拎包,放了几件换洗衣物,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钢笔丢进去,检查手机、钥匙、湿纸巾和MP5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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