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松开老钱的身体,手已经放开他时,老钱突然抱紧了我,脸贴在我脸上蹭。
我感到惊讶,老钱也太大胆了吧。更大胆的还在后面,他居然在我下面摸了摸,证实我的硬度。
“兄弟,别再作恶多端!”他整了几下,然后抱着我的头,定定地看着我。
“兄弟?”
我努力想了想,老钱跟我最好的关系,是永远当他的兄弟,而不是情人。
我挣脱老钱的身体,坐在他旁边,心里内疚一番。
“小刘,给我说真心话,你会不会因为你那朋友,背着你出轨了,你一直耿耿于怀,想报复他。导致你想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来平衡自己心里?”老钱认真地问。
“老钱,你小看我了。”说实在,我也想过这样报复周老板,但事实上我不认为自己会跟没感情的男人发生关系。
“我都有些怕你了,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你想吃了我。”
我很厌恶自己地一冷笑,然后说:“不好意思。我这副色狼的模样,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我感觉你活得压抑。”
“你就直接说呗,是不是说我想男人了,日子无法过?”我有些赌气。
“反正,你是寂寞了!”
老钱突然开心笑了,这笑让我释怀。想想,我确实如此。老钱见我低头思考,继续说:
“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搞同性恋,我身体不会向你开放。想想你大家伙要对我那个,想想都疼。”老钱恶狠狠地说。
我们又是惬意地面对面,笑了起来,挺放肆。
离开老钱后,我没再多想感情上的事,平静过了一段日子。我也不敢多找钱友桥,从他身上,我总看到周岩的许多特点,我怕我迟早把握不住。
这好像是一种周期病,没遇见周岩,我会安分过日子。一旦遇上了周岩,自己会烦恼加忧伤。
有一天,我跟政府一班兄弟吃饭,因为都很熟悉,话无不可对人言。来自法庭的谢兄弟突然提起周岩,说他工厂出了问题,昨天找过他。如今,周岩在许多官人商人眼里是个熟面孔,他跟领导群已经熟络。不过许多人都知道,中间的牵线人是我。
今年周岩的工厂开始转型。他从生产山寨手机配件,迈向与品牌企业合作,不过山寨方面的单他还接不少。
周岩接了宗生意,对方是来自深圳某山寨厂。周岩按合同要求,这月底要生产完成某新款手机的外壳、触摸屏和手机按键若干量。周岩生产这批货,是没有在配件上注明商标的。不过由于这款手机设计非常新颖,在国产牌子是极少用上。近日,周岩的工厂被人告侵权仿冒生产。
证据上目前不够置于周岩工厂死地,周岩目前在寻找办法应付。不过,这已经影响到工厂生产,即使告他不成,停产误期会影响到正常发货。这会致使违约,按合同细则,那要按三倍的价钱来赔偿。
我一阵紧张,问法庭那位谢兄弟,该如何处理。他说,搞事的人比较神秘,不知道来自哪里。要找出真正的幕后人,才好谈判。
调查、谈判以及解决问题,这除了需要人际关系,还需要钱。法庭或者其他行政单位的人,即使跟周岩关系不错,也不至于出手帮忙,除非周老板肯出一笔钱。
那餐饭后,自己一直担心周岩,总觉得有股黑势力在缠住周岩不放。周岩也是个老实商人,奈何总有人跟他过不去。我又是着急,又是气愤。
也不管自己工作多忙,我让法庭的兄弟给我资料,我亲自找人调查。查了两天,原告不过是某品牌手机在深圳的代理商,虽说是他们在公化投诉的,但很明显他们不是真正的主谋。真正的对手潜伏很深,这让我很害怕。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当亲戚刘镇长。如今他升职了,提到正科,是我镇的正镇长。我去中山培训学习的事,也是经过他一手安排的。
镇长能力无疑比我强多了,他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找到幕后真正的恶人。原来,主谋正是周岩那批货的的货主。这无耻的商业欺骗,一旦知道实情,我气得不行。镇长也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镇长问我要不要把事情闹大,把这诈骗的团伙连根拔起。我也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好给周岩出气。但认真想想,这需要很大代价,因为对方后面有人!硬碰硬,结果会得不偿失。
事情最终还是和平谈判解决,对方知道我们撑着周岩,保护他。对方再有关系也不敢公然继续进行商业诈骗。
为这事,我欠镇长一笔人情,自己花了不少钱。没多久,我就听到周岩恢复生产的消失。最后周岩工厂顺利生产完这批货,并顺利拿到货款。在整个过程,我没找过周岩,也没告诉过他我帮了他。
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有一天,周岩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
“有没空,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NO41 已婚之间
NO41
我爽快答应,没有一点含糊。
甚至,为了能跟周老板共餐,我没出席国土所钟所长今晚的喜宴。
周岩约我在私房菜吃饭,这地方我们来过许多次。说不上周老板有什么用意,只觉得这地方太熟悉不过。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跟他共餐,我不免有一番感慨。
电话上约的时间比较早,我来到的时候,在停车场没发现周岩的车。但走进饭店,给周岩电话时,他告诉我他人已在2号间。
一进门,我看见周岩一个人坐着,他穿着红衬衫,头发抹了啫喱,看起来容光焕发。如今恢复昔日身型的他,让我感到特别亲切。我忍不住,挨着他旁边坐下,相间无距。周岩见到我一直咪咪笑,这让我心情大好。
“大老板,今天怎么会想到请我吃饭。”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好朋友一场,我请你吃饭,是不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周岩在给我倒茶,一边说,一边有所思地看着我。
“这么久不见,今天突然请我吃饭,总有个理由吧。”
“谢谢你帮我了,这就是理由。”
我有些懵懂不知,不解地看着周岩。我开了一包新芙蓉王香烟,抽出两支,给了他一根。
“前阵子,我工厂被人告了,这事是你暗中帮过我吧。”
虽然我不是雷锋,但这事我自认做得密不透风,不留名。
“我没做过什么事情帮过你呀!”我很淡定,也在试探周岩。
“在我觉得最麻烦的时候,突然撤诉,然后对方提前给我们工厂付货款。我做生意这么久,这样的生意头一次遇见。我猜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了我。想想,这人应该是你吧。”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我问你,你觉得在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会挺身而出吗?”
“不知道。”
周岩的答案很不给力,我有隔鞋搔痒之恨。
“那我有困难了,你会挺身而出帮我?”我换个说法试探他。
“应该会吧。”周岩这聊赖的语气,让我真想揍他。
服务员这时推门进来,我们快速点菜。完毕,服务员一走,又剩下我们两人。
我突然拍着周老板的肩膀,轻佻地说:
“这段时间,有想我吗?”
周岩只顾笑,啥都不说。这厮笑起来贼好看,我突然冲动,吻了他脸,想都没想会有什么后果。
“你干嘛!”周岩生气了,但按我对他的了解,他未必真的生气。
“亲你呢。”
“这不好玩!”
“是不好玩,所以我不是玩的。”
周岩推开我搭在他肩膀的手,给我倒茶,平静地说:
“我们做一辈子朋友吧!”
我喝茶,没生气,我觉得他言不由衷。
“我真的没帮过你,所以,你看这顿饭你是不是请错人了!我是不是该走了!”我换了话题。
“没有,真的想跟你吃顿饭。”他见我站起来,紧张地说。
我们又相互看了看。突然,周岩突然抓住我的手,握紧。周老板这动作传神,忽地我明白了许多,许多。我坐下来。
“这段时间,你有找人吗?”周岩突然问起。
“找什么人?”
“这方面的朋友。”
我惊讶地看了看周岩,但很快明白过来。我压根没想到周岩会怀疑我。
“没有。你呢?”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再动感情,我不会再找任何人。”
“别说得那么果断,人生总是存在许多变数,今天不变,明天变。誓言总是被世人当饭吃。”
“我说到做到。”
“你也不会再对我动情?”我厉害地看了他一眼。
“嗯!”他也没躲我眼光,坚定地看着我回答。
我不免有些伤感,推了推周岩的手,喝茶,平复心里这阵难过。
“你舍不得?”周岩紧追着问。
“没有。”
“你有没想过跟我重新在一起……”他说得小心翼翼。
“想过,不过现在看来我有些自作多情。想也没有用。”我沮丧。
周岩没安慰我。我们沉默,这时上菜了。吃了一会,我们终于打破了沉寂气氛。
“最后一次问你,前阵子我工厂被告的事,你有没有暗中帮过我。”周岩问,提高了嗓音。
“没有。我为什么帮你,你给我个理由。”此时,我有些冷漠。
“我们曾经……”
周岩今天有些忸怩,这会让我不高兴。
“你别猜来猜去,我真的没做,做了我会说,这事你别再问了,烦人。”
周岩不再问了,跟我安静吃起饭来。很快,我们吃饱了。周老板吃得很少,他看我突然变得不高兴,也变得心事重重。
“我吃完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走了。”
“这么快!”
“我们现在相处真的有层隔膜,你没发现大家浑身不自然。”
“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都想着对方,但都不敢爱,变得疑神疑鬼。”我感觉自己豁出去。
周岩看着我,脸色难看。我这话,他算默认了。
“其实,即使大家做朋友又怎么样,我们很难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