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老钱一直没理我，专注排放。我只好安心观察他。太惊人，他排得分量如此汪洋，把我看呆了。我说了几次还有没有，他皱皱眉，断了的液体线条又突然出现，打响盆子。这种况，我生平第一次见。
“都怪你，叫你妈熬凉茶，今天中午我喝了一大杯，憋了整整一下午。”
☆、NO87 与老钱越位
NO87
之后，我们很久都没说话，我继续给老钱冲洗。他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温水流入下水渠，陷入沉思。
“小刘，对不起！”老钱的眼泪来得那么快，刚才好好的，一下子眼圈通红。
“是我对不起你。”我很内疚，没敢去安慰他。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们太冲动。”
“都别去想它。”
待老钱稳住情绪，他说不洗澡，要我抱他回房。这时，我才想起，我们没带衣服进来更换。我走出去看看，喊了几声，发现家没人，便打算把老钱抱回房间再穿。老钱同意了。
事情就是那么巧，当我抱着老钱回房间，那十多秒的过程，我爸恰恰此时推开门进来。他把我俩看个正着，我仅穿一内裤，老钱是全裸的。被老爸突然进来吓到，我几乎把老钱扔地上。那么尴尬的时间，我还不知道加快脚步回房。
“我帮他洗澡。他痒。”我话都说不好。而跟老钱刚才发生的事，让面对父亲不免心虚。
“喔！”我爸还是惊讶的模样。
“小刘，抱我进去。”好几秒过去，老钱才提醒我。
我赶紧加快脚步，抱老钱回房间。回到房间，我慌慌张张去关门。反锁门，又发现没必要，这会引来老爸怀疑，于是我又重新解锁。回来，看着一丝不挂的老钱，我们两人目定口呆。很久，我才缓过来，要给老钱穿衣服。
“我爸会不会怀疑我们？”我心有余悸。
“不知道。不会吧！”老钱显得茫然。
“我看我们要保持镇定，不然水洗都不清。”
“对呀。”
话是这么说，给老钱穿衣服的过程，沉默中大家都显得彷徨。以致，我爸突然敲门进来，吓得我们快魂飞魄散。
“有没什么要帮忙的？”我爸说。
“没有。”我和老钱异口同声。
又是一阵惊慌，我不知如何是好。
“刘叔，给我倒杯水吧，我口渴。”还是老钱功夫深，他忽地一变，从容应付。
我爸望了望我。受老钱影响，我也镇定地说：
“爸，今天下午去哪？”
“老陈病得快要死了，我去医院看他。”老陈是爸以前的同事。
“这么突然！”
“是呀，才六十多岁，人就是那么脆弱，说到尽头就到尽头。”我爸哀叹一番。
“所以，健康最重要，有钱不一定买得到健康。”老钱说。
“老陈今天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跟儿子好好相处，以前他们父子经常吵架。现在，老陈病了，他难以开口叫儿子从台湾回来看他一眼。我们都劝他，放下脸皮，把儿子叫回来，不然会后悔，也会让他儿子内疚一辈子。”
我爸这话好像说给我听。我听了，确实很不是滋味，我们父子关系这一年一直很僵硬。我们都不知为了什么？
大家突然沉默，我爸转身给老钱倒水。出门前，他又转过头来说：“有时，我会做错事，你们有文化的人，要是认为对的就不要听我这老顽童的话，要去争取。不然，就等于我在害你们。”
老爸的话莫名其妙，但那层曲折的含义，又似乎能明白。
☆、NO88 再见周岩（VIP解禁）
NO88
我怕老钱痒，将他睡的枕头被子换一套新的。老爸给老钱送完水之后退出房间。而我忙完，空闲下来，发现与老钱相处尴尬，也走了出去，让老钱一个人看电视。
突发的事情，让人招架得疲劳，苦不堪言！我跟老钱在浴间发生那幕，算突破关系吗？而他居然肯对我那样，似乎凭此能推敲老钱更似我类者，不是直人。
发生了意外激情，我很难不去想它。临睡前，心里忐忑，我还是去了看老钱。老钱睡的房间关了灯，他见我来，很平静，继续专注看电视。我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看着看着，我们心不在焉，突然就对望起来。
“老钱，我们……”我难以启齿。
“小刘，那是意外，我对你没企图，你也不该打我主意。”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我总担心……”
“那我走吧，明天我就回茶庄。”
“我不是那意思。”
“我决定了，明天就回去，你不要劝我。我会请人照顾。”老钱生气得很快。
“老钱，别激动，还是在我这休养一段时间吧。”
“我就是错了，不该来你家住。”他显得暴躁。
“老钱，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问得很突兀，自己都颇感意外。而老钱更是睁大眼睛望着我。
我真的不了解自己，这等尴尬，还敢去亲老钱。结果被老钱打了一巴掌。
“我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别打我主意，我不是同性恋。你再这样，我一辈子都不见你。”
一巴掌，真的把我打醒。我问起自己，是不是周岩说他有男朋友，这事给我带来沉重打击。受他影响，我起了报复心，急切找一个男人相爱，而老钱恰给了我机会。甚至，我怀疑起自己在浴间，皆因自己在调戏老钱，激发他欲望，才会出现意乱情迷。
“老钱，对不起。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
“什么事！”老钱还不解气。
“昨天我看见周岩，在他的以前住的小区我们见面，发生了事情。可能今晚我是受他影响。”
老钱从生气变得惊讶，望着我。我继续说：“一开始，他一直躲我，不肯见我，看到我还想跑。后来，我抓住他，我们都哭了。他这次回来，说只是办事，很快会离开东莞。也许这一走，他这辈子都不回来。在他房子，我们抱着痛哭一场，那时我以为我们有新的希望。但他却突然告诉我，他已经有新的男朋友。我一直等他，等他快一年。结果，他不但没给我希望，还把我推倒绝望。不过，他的话，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很绝情。昨天，我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在逃离时晕倒在路上，被他送了去医院。他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很冷漠，真的很冷漠。现在想想都心寒！”
“然后呢？”老钱专注在听。
“然后，我想跟着他，看他有没骗我。我怕一走就一辈子都看不见他。！”
“哎！你最爱的人还是他，你对我……”
“可他还是很绝情，三番五次地赶我走。”我投入我的回忆与绘说。
“你就是痴情汉子，发生那么多事情，你还能一心一意爱他，等他。”
“他对我的事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在哪开店，知道我住哪。最后分别时，他说，我刚死了老婆，见到他就想复合，问我有没良心。”老钱的话我几乎没听到。
这时，我感到寒冷，抱住了老钱。老钱没抵抗，没骂我。
这是，我在老钱面前哭得最沉痛的一次。累，我太想倒下，长眠不醒。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抱着老钱。而老钱一见我睁开眼，就说他要回茶庄去。我开始劝他，苦口婆心。我答应他不会糊涂在房间里睡着；答应他会克制自己，不再发生意外；答应他不涉及一点暧昧。
他说这些都不是原因。他冷漠的脸，怎么看怎么像前天的周岩。
我爸妈知道后，使出浑身解数，挽留老钱在此休养。老钱执意要走，决心如铁。见我们无动于衷，还在劝他，他自己硬挣扎起来，要下地。眼看他快掉地板，我赶紧去扶他。他把我们吓到。出于缓兵之计，我不得不暂时把他送回茶庄。
我爸也跟着过来，他确实帮上忙，倒忙。
折腾了一番，我终于把老钱送到茶庄。给他安排妥当，老钱就赶我们父子走。
“你们走吧，我自己可以，我还有伙计，有什么事他能帮忙。小刘你店没你在不行，不要因为我把店给毁了，你不用再来看我。”老钱变得很无情。
我不知说什么好，老钱的态度转变皆因我，而我爸突然说：
“小钱，你能不能跟阿毅好好相处，我对同性恋现在不排斥，我能接受。我希望你跟阿毅能好好生活，互相有个伴。”
我跟我爸真的有很深的代沟。他的话，深深伤害到我。在他的角度，老钱的重要性，不亚于我。他认可老钱种种的好，却鄙薄周岩，忽视周岩的好。他能接受老钱，却不能接受周岩。这显得他很愚昧，对同志感情不理解。如今，他看我不愿再娶女人，担心我一个人生活会孤独，又企图撮合我跟老钱。
“刘叔，你真的搞错了！我跟阿毅只是好朋友，或者说是亲兄弟。我们关系没你想得那样！”老钱在解释，而我不想听他们辩论，不想听我爸荒唐的语言。
我自己退了下来，离开茶庄。老钱受伤后，他的车自然借我开。在车上，等了爸一会，见他还没下来，我一气之下把车开走。
此时，我真不愿意跟钱友桥走在一起，成为亲密伙伴。我觉得那不是爱，而是一种责任，扭曲的感情。老钱，他太亲了，亲得像亲人，好比哥。将他跟周岩一比，我们之间看似不是爱情！
我直接去店里做事。心里不痛苦，我一来就骂店员，说他们不干事，昨天的垃圾都不倒。顺着势头，还训斥他们昨天上班在店里斗地主。发泄完，他们低着头开始干活，安安静静。
到了中午，没回家吃饭，也没叫我妈给我打饭，直接叫快餐。最近我经常没在，员工明显松懈。今天我起了狠心，一坐就坐到晚上九点。店里生意还是不理想，但店员丝毫不敢怠慢，有人来了就接待，没人在时就搞卫生，或者出门派出单。
心情何其恶劣地，度过了一天。手机没响过一次，家人不联系我，老钱不找我，周岩更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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