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陆斐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段昀歪着脑袋看陆斐:“不高兴啦?”
“没有。”
“哎,大不了我不跑就是了。”
陆斐还沉浸在自怨自艾的凄凉里,半天才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段昀嘴角勾起:“反应迟钝,你不就等着我这句话么。”
“小昀,你是说……”陆斐停下脚步,激动得语无伦次,段昀无奈地看着他。
陆斐二话不说,单膝跪下,把段昀吓了一跳:“只是个比喻而已,用不着真的跪下吧?沙子很潮的,小心裤子湿了……”
“你知道我要什么。”
“陆斐……”
“段昀,我爱你。”
我爱你,轻而易举的三个字,却在他们心里深埋了几百个日夜。那些对彼此的追逐和逃避,亲近和想念,抗拒和挣扎,此刻混杂着微咸的海风,在两个人心里萦绕出美好而又苦涩的形状。
段昀蹲在陆斐面前,良久,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地说:“我也是。”
陆斐静默了两秒钟,伸出手,扣住了段昀的肩膀。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可以看清对方瞳孔里的星光,呼吸缠绕,融成了暖暖的细流。
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接吻了。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到学校了……久违的网络……
自我检讨,写了十万字才发现依旧在第一学期徘徊……真是太过分了……
下部开始加快节奏,沈唯唯终于要跻身主角的行列……
暂时废话先说这么多,这两天准备面试,群抱一个~
31
31、Act 31 爱情就像滚雪球 。。。
对于正常的学生来说,寒假绝对是得来不易的一段清闲日子,尤其刚刚才经历了打仗一样的期末考试,大家都急需一段无牵无挂的时光,来慰劳一下被敷衍已久的肠胃和快熬成绿豆的眼睛。
当然,不排除有某些不正常的学生,此刻正为了漫长的寒假黯然神伤。
“妈的,别人都放一个月,凭什么我们得放六个星期?年都过完了还不开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唐安宇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两只手粗鲁地淘米:“在家有没有往死里想我?”
电话那头传来得意的笑声:“天高皇帝远,你管不着。”
唐安宇怒眼圆睁:“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施映霖见好就收,他可不想一回学校就被揪着领子家法伺候。
对于唐安宇的温柔,他早就学会了不抱任何期待,那就是狮子座的流星雨,偶尔出现的话惊喜惊喜就好了,千万不要每天像个痴呆一样翘首以盼。
“哼,嘴硬,早就想我想到不行了吧。”唐安宇把洗好的米放进电饭锅里煮上,手拿起电话,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肩膀:“喂,你有没有长肉?给我多吃点儿,别老像根豆芽似的,摸起来骨头硬邦邦。”
“难道你希望我软趴趴?那可不行。”
调戏!光天化日之下的调戏!
唐安宇被挑逗得心潮澎湃,可嘴上还是嫌恶地说:“无耻。”
施映霖在那头又笑了:“唐安宇,寒假这么长,你那儿憋坏了吧?”
“滚你的!白痴。”唐安宇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独自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最痛恨豆芽这种什么都逗着乐的态度了,总觉得自己这么患得患失很像一个傻瓜,却又控制不住对他的独占欲。明明当初就是豆芽死皮赖脸倒贴着来追他的,为什么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倒成了生怕对方红杏出墙的那个呢?
谁让自己爱他?唐安宇被自己这个想法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打开电视想转移注意力。
新闻里正播放着北方的降雪情况,唐安宇捕捉到了豆芽所在的城市,那里连下了几天大雪,镜头里铺天盖地都是纯粹的白色,街上的行人裹得跟粽子似的,圆鼓鼓,走起路来显得很迟钝。
唐安宇想象豆芽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豆芽虽然瘦,可是似乎是最不怕冷的,快要放假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可豆芽只穿了毛衣就已经喊热了,即使只是握着他的手,唐安宇也觉得,这个冬天,好像真的因为他的感染,而变得温暖起来。
真想看看他被冻得鼻尖通红,说话冒白气儿的样子。
手里反复摩挲着手机,迟疑片刻,唐安宇再次拨通了这段时间已经快被他打爆的号码。
“豆芽,我想过去看你。”
火车站里,程若艰难地挤过人群,往广场上走去,太多的衣服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万一穿少了,他可不想这次期待中的旅行变成医院里的相对无言。
说实话,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实实在在的雪景,刚才在火车上,愣是没舍得眨眼睛。
太漂亮了,就像童话一样!
“程若!我在这儿!”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太强还是眼睛太灵光,在出站口等人的卫桥一下子就把程若定位了,兴奋地直招手,程若会心一笑,加快步伐走过去。
卫桥旁边,是好客热情的施映霖和满脸不悦的唐安宇,还有一个虽然素未谋面,但是笑得很友好的帅哥。
“真准点。”施映霖想帮程若拿行李,却被卫桥拿了去,于是继续说:“我邀请了很多人,可是大家都怕冷,还有曹杰和鸥哥晚上到。”
程若说:“其实不用来接的,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不远啊,也算顺路,再说卫桥不是不干么,生怕你走丢了。”施映霖指着那个帅哥说:“夏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比我会玩儿多了,这次让他给你们当三陪,陪吃陪喝陪滑雪,保证你们过瘾。”
程若和卫桥还没客气,就听见唐安宇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没少享受他的三陪服务吧?是不是爽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施映霖语塞,尴尬地看了眼夏冉,然后把唐安宇揪到一边,哀求着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想大家在一起热闹点而已啊。”
“你明知道我是专程来看你的,还呼朋唤友……”唐安宇再次别扭了,倒不是真的介意有多少人过来当电灯泡,只是当你满心欢喜宣告你的蜜月计划,你的另一半却把这理解成群众大联欢的时候,是个人都会郁闷吧?
作为情侣,默契差劲成这样,实在有点情何以堪。
何况还有一个明摆着来捣乱的奸夫!
“可是滑雪要人多才好玩儿啊……小唐唐,别拉着脸了,大家出来多高兴,晚上我任你为所欲为还不行么?”
唐安宇白了他一眼:“我又没真生气,抱怨两句也不行?千里迢迢过来我容易吗我!”
“不容易不容易,来,抱怨完了,笑一个。”
“不笑。”
“来嘛,乖……”
程若和卫桥看着那两口子嘀嘀咕咕,疑惑地对视一眼,只有夏冉,抱着胳膊笑得幸灾乐祸。
唐安宇这次突然只身北上,说是慕名而来看看雪景,可是猜也知道他不过是想浪漫一把,试图把施映霖哄得主动献身而已,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施映霖理解错误,居然把看雪景这回事当真了,盘算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但把整个系的男生都邀请了一遍,还极力游说,程若和卫桥也是恰巧想结伴出去旅游,被施映霖说动了心,才双双往这边奔来。
看着唐安宇吃瘪却说不出口,施映霖还不知所谓的样子,被当做情敌的某人心里只有两个字,解气!
“你住下了么?在哪儿住?”程若趁着没人理他们的功夫,和今天早上坐飞机到的卫桥窃窃私语。
“本来施映霖让我们住他家,不过我觉得不方便,就在他家附近找了家连锁酒店。”说完,卫桥还故意凑到程若耳边,神秘地说:“大床房哦。”
程若的脸红了红,一胳膊肘子拐过去,卫桥委屈地闭了嘴。
本来就没错嘛,施映霖和唐安宇那么不注意风化,就算他和程若能老老实实地不干什么,也不能保证那两个能克制住啊,到时候自己努力做君子,却要听着人家一夜九纵,岂不是要把他郁闷死。
“好啦,走吧,先送程若回去放行李,然后一起去吃晚饭,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滑雪。”施映霖把人哄好了,兴高采烈地带领队伍出发。
晚上,程若跟着卫桥回到酒店,走进房间,看见那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一米八大床,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犯窘。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明知道卫桥没别的歪心思,可他还是……
焦灼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睡觉前。
感觉到枕边人少许的局促,卫桥不以为然地一笑,挨过去撑着脑袋问:“有没有想我?”
程若点点头,卫桥盯着程若,摸摸下巴,说:“我不信。”
“不信拉倒。”程若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背对卫桥。
气氛太暧昧了,他受不了,总觉得有什么要一触即发。
那种站在悬崖边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名的惧怕。
“程若……”卫桥从他背后抱住了他,呼吸喷在他脖子上,也许因为距离太近,居然无端生出一丝灼热感来,扎得心里发颤。
“我,我想睡了……”
怀里的人浑身僵硬,卫桥体贴地松开了手,规规矩矩睡在一边:“那我关灯了,晚安。”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程若盯着虚无的黑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说不清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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