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划了好几条口子。
监场老师哪见过这个啊,惨叫:“来人呐——”
当时许经泽被袭击这事闹的挺大,整个考点都闹哄哄的。学校里监考老师很多,但警卫就俩,前男友奸计得逞,跳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都没人敢拦。
这算怎么回事呢?
大家都蒙头蒙脑的,年级主任跳出来维持秩序:“同学们,离开考还有五分钟!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这只是突发事件,大家不要惊慌,保持心态平和,以免影响考试发挥……”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人群乌啦啦散开,世界总算清静了。许经泽坐在考试休息室里,扶额,用不用这么认真啊?我叉他大爷的。
只有姚亦不进考场,满脸青气缭绕,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打电话:“我说雷队长,这事你们警察局管还是教育局管?……我去他的,你给我快点,不然我打电话找你们赵局!……”
这事影响十分恶劣。
许老爸气的差点脑溢血,找了个一米长的钢管子,劈头盖脸给儿子一顿好打。
姚亦晚了二十几分钟进考场,作文差个结尾没写完。最后高考完出分,别的科目都考的不错,就语文最差,连及格线都没到。
“怎么回事呢?”姚妈妈问。
姚亦撇撇嘴,就没打算解释。二姐抢过话头来,不凉不酸很接近真相的说:“许经泽被打了,他能坐的住?心疼的呗。”
太没脸了……许老爸回家又揍了儿子一顿。
现在俩人都大三了,过完暑假就大四,现在站在高考考点门外,再回想一下自己当年鸡飞狗跳的光辉事迹,觉得还挺有趣。
许某人嘴特欠,现在还说:“你说你当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点不懂变通。先考试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呗。”
姚亦挥挥手:“考多考少都没事,反正我跟你报的一个大学。”
“以后结婚娶老婆,你跟我一个洞房不?”
这人有心没心啊?……姚亦扑上去又掐他脖子,目露凶光:“许经泽,你来劲是吧?我现在就弄死你,埋我们家花池里去!”
天气本来就热,姚亦手心烫的跟小烙铁似的,手劲还挺大,许经泽攥着他手腕扑腾:“哎哎别闹啊,我饿了。”
饿是正常的。
许经泽早上弄了一桌子吃的,把陈烬伺候的饱饱的,自己根本没吃两口。姚亦更惨,从床上跳起来就急匆匆出门寻人,连口水都没喝。
“想吃啥?”姚亦看看时间:“这都十点多了,随便垫点吧,一会儿吃午饭。”
许经泽摇摇手,没骨头似的靠着他:“我不行了,随便不了。那啥,来份美国面饼吧。还有咖啡,我喝两杯。”
饿死他算了……
所谓的美国面饼就是必胜客批萨,姚亦捶他一拳,乖乖打电话订外卖。
许经泽这饮食习惯,那是非常之不好。
吃饭没个准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主食也就吃上三两口,全靠零嘴填肚子。从来不喝白开水,特别腻味油乎乎的美式浓汤,整天就跟咖啡较劲,早晚是个胃穿孔的料。
考场门口焦急等待着的家长们站的累了烦了,开始三五成群聚在一块,交流交流,气氛特别和谐。
姚亦和许经泽俩人在树荫底下马路牙子上坐着,一人拿块批萨,开啃。
许经泽叫的欢,胃口却不大,吃两块就够。姚亦捅他:“吃啊?”
“饱了。“
姚某人怒目:“你就这点饭量,让我订俩十二寸的批萨?!〃
许经泽冲他乐:“你不是爱吃嘛,你努力呗……”
我又不是猪!……
许经泽最近睡的饱,黑眼圈总算没了,眼晴特别亮,笑起来弯成半个月芽,那张脸标志的就跟P过似的。姚亦忍不住抬手往他脸上掐了一把,突然说:“那啥,下学期我想从家里搬出来住。”
“为什么?”
姚亦被家里骄惯的厉害,大一新生入学时学校统一安排住宿,家里给校长打了招呼,愣没让他住。这都快大四了,怎么又要搬出来?抽风啊。
姚亦咬着美国面饼,嘴里有点含糊:“不为什么。家里人多,不方便呗。你那破宿舍也别住了,咱俩一块吧。地点房型什么的你挑,我没所谓。”
房子倒不是问题,不过,这“家里人多不方便”也太借口了。
许经泽侧过脸来盯着他瞧:“住了二十多年才觉得不方便啊?你小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认真的?瞒着你老妈要出来同居啊?”
“屁的女朋友。”姚亦把半块批萨丢回盒子里,垂着脸甩甩手:“要说同居,也就跟你了。”
许某人沉默半晌,突然冒出来句实话:“同居这事吧,我还真有点怕。俗话说的好,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哇……”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我觉得我更多了。。
要求虚脱个一天两天的。。。。。。行不?
————还有,最近的收藏点击越发的不给力了。。。霸王们,请看着俺疲倦又顽强的小眼睛!
25
25、第二十五章(己完) 。。。
※
考试这事吧,虽然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但是真耗神啊,那是股从里往外的累,就跟受到了精神攻击似的。
题做多了脑子肯定要发木,别人考试都是越考越萎顿,小脸发灰,精气神眼见就没了。
可是小仙陈烬同学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俩眼直放光,肩背挺的特别直,周身四边好像都泛着亮,又薄又锋利,真跟罩着一道仙气似的。
他这是闭关修炼功德圆满,即将得道飞升吧?
许经泽把烟掐了,笑着迎上去:“累不?”
“不啊。”陈烬从他手上把水瓶子接过来,顺便抬手给他顺了顺额发:“还没你累呢。你在外面干站了一上午,我起码有地方坐,还不热。”
这个考点一共六百多考生,门口围的家长至少上千。
现在是全民高考的时代,像陈烬这种只有一个哥哥在外面守着的,属于超级低调人种,根本没几个。
别人家基本都是父母双亲齐上阵,全家老小都出洞,大眼瞪小眼在考场外蹲着,顶着硕大的日头,烤的满身都是人肉味。考试刚一结束就乌泱乌泱涌上去,紧紧团结在自己孩子周围,左拉右扯七嘴八舌。
“紧张不?题目难度大吗?”
“发挥的怎么样?”
“答题卡涂的没问题吧?……”
人太多了,在学校门口搅成一锅粥,直着脖子吵吵嚷嚷。本来太阳就大,这下子哪哪都是汗味,许经泽拉着陈烬往人群外围移动,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应应景,转头问他:“考的怎么样?”
陈烬语气特平淡:“还可以。”
陈同学如果说还可以,那就可以升级理解为非常好。许经泽点点头,本来也没啥可担心的。
高考是胜利结束了,唯一不圆满的地方就是,许妈妈陈一慧女士一直没出现。
她没打电话没露头,手机关机,一个字都没有,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别的妈妈玩命研究高考食谱,提心吊胆,比儿子还紧张,她倒好,俩手一甩把陈烬晾这了。
许经泽安慰陈烬:“没事,你妈估计是气还没消,过两天就好了。”
陈烬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在许经泽看来,陈一慧女士这股火气隐而不发更加不妙,她那人气性长着呢,秋后算总帐,没准更惨烈。
兄弟两个中午在外面吃了个饭,路上买了一堆冰淇淋,还准备回姥姥家猫着。可惜天不遂人愿,许经泽把车停在楼下,扭头看见旁边一辆红色马自达,立马就感觉牙疼。
瞧瞧,谁说陈烬没人关心?这不,考试刚结束还没俩小时,陈一慧女士驾着祥云宝马就从天而降了。
陈烬垂着眼,在车里坐着不动。
逃避不是好战士,许经泽只好亲自替他开车门:“走吧,是祸躲不过。你妈也就是发发脾气,都己经摔成这样了,她还能把你切吧切吧放锅里炖了?再说了,又没耽误考试……”
※
许经泽脑子不笨,但有的时候吧,是有点太天真。
这次陈一慧女士勃然大怒,不是因为陈烬半夜偷偷从家里溜出来往山上跑,不是因为他把手摔了,也不是怕他耽误高考。
她己经把这个事件上升到组织纪律的严肃性上去了,出事不论大小,一旦上纲上线,就得从思想方面进行深刻整顿和批评教育,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了的。
平时陈家姐妹发脾气,也就老太太能拦几句,现在赶巧老太太还在乡下姐妹那住着,根本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乐不思蜀了。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家门,凝神屏息提心吊胆,很有点硬着头皮上前线的意思。
俩人刚进门脚还没站稳,就听陈一慧女士硬梆梆当头砸了句话过来:“许经泽,你给我出去!”
许经泽松手放开陈烬的手腕,摸了摸鼻子,苦笑。他知道自己在小姨面前没什么面子,但也没想到,没面子到这种程度。
“小姨,我……”
“出去!”
老陈家专出女霸王,大闺女练了劈空掌,小女儿专精冷暴力,许经泽哪个也惹不起,怕是惹毛了更没法子收场,只好返身又往外走。
许妈妈性子太暴躁,点火就着,陈烬妈妈可跟她不一样,发火的时候瞧上去也着挺平静的,从来不骂骂咧咧脏字满天飞,更不会面红耳赤东打西摔。
她有理智,她特冷静,她能一个字不说死盯着别人,半个小时一动不动跟石雕似的。
简单点说,这人就是脾气古怪,连带着生了陈烬这么个小古怪,所以母子关系一直挺紧张。俩人基本不交流,没什么可交流的,也不知道什么是交流。
陈一慧女士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的长衫子,宽袖盘扣很有古风,大夏天的扣子一直系到脖根底下,更衬的脸色雪白面沉似水。
她在客厅小沙发上坐着,挺肩拔背,抬手敲敲茶几:“陈烬,你过来。”
陈烬一言不发贴着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