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庵位置可着实不错,闹中取静,紧靠着天河公园风光带,开盘就是带精装修的房子,姚公子买完又全部砸了重装,一点没嫌麻烦。
房子其实不算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做了书房,里面放着张双人书桌,并排放着俩电脑,另一间卧室里放着张吓死人的大床,沿墙跟摆着一大溜衣柜,姚亦站在门口抬手比划比划:“咱俩衣服就不用分着放了,伙着穿吧。”
许经泽张张嘴:“啊……”
厨房里特干净,基本空无一物,连个碗都没见着。打开冰箱,就见着两包孤零零的泡面,姚公子很坦荡:“我可不做饭啊。”
许经泽下意识回答:“没事,我做……”
卫生间就更明目张胆了,俩牙缸俩牙刷俩剃须刀两条毛巾,姚公子继续很坦荡的发言:“蓝色的是你的,红色的是我的。洗澡不?我给你拿睡衣去。”
呃……姚大爷偶尔主妇这么一回,真让人受不了……许经泽觉得自己真是没招了:“我说,你用不用搞成这样啊……”
姚亦:“什么?”
有种深切的被包养的感觉啊……
许经泽有点放弃了,嘟嘟囔囔:“我这辈子欠你的算是还不清了。”
“谁用你还了?”姚大爷靠着门框双臂环抱,既严肃且认真:“你生出来才四斤多,我一出生就九斤半,你一大腿还没我小胳膊粗,咱俩根本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这哪挨哪啊?
姚亦:“你啊,一会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不,拉个单子,明天咱一块扛回来。盘子之类的……”
许经泽抬手啪的一声把灯关上,按着姚某人肩膀,咬人家的鼻子。
这有点突然,姚公子思维不够跳跃,明显没跟上:“狗啊你?!疼……”
许某人唇往下移,姚公子只好腹语:“唔……嗯……”
姚公子神色凶悍,可嘴唇实在软的不可思议,个子比许经泽高了点,接吻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眼睛半阖,瞳仁是极深极深的黑。
许经泽勾着他脖子,凑的极近,压低了声音笑:“嗨,你是雏吗?别把嘴闭那么紧行不行?紧张啊?”
不是紧张,而是这感觉太强烈。许公子从来没这么主动过,姚同志咬紧牙关,好像刚才喝的那些酒全跑脑子里来,就剩下意志薄弱了。
许某人手指有点凉,慢吞吞从姚亦胸膛往后划,顺着腰线往下,最后勾在姚某人裤腰上。俩人贴的太近,气息乱的一团糟,许某人还特别坏心的去咬人家耳根,竟然还笑悠悠的问:“想不想?”
你说呢?姚亦己经没出息的基本上说不出话来了。
废了,没想到姚大爷在这事上还是个矜持的……许经泽拽着姚亦的手来解自己裤子,才刚刚开始脊背就有点发酥:“反正欠你的也还不清了,你让再我欠一回呗?”
这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他还蹬鼻子上脸真没完了?
许公子皮嫩水滑,这小腰又细又韧,姚亦把他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上发颤,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有一年没找过人了,现在被许某人碰几下就涨的发疼,火苗顺着脊椎骨一直蹿上来,烧的他眼都红了。
今天难得许公子比较直接,把手伸进姚亦裤子里,没轻没重的撸了几下,笑:“操了,怎么这么大……”
他说话声音很粘,尾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姚亦热的要命,一把把许经泽推到墙上,双手从后腰伸:“我想进去……”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这种本质问题太难以调节了。许经泽攀着他肩膀打哈哈:“我也想啊!要不这么的,一三五你来,二四六换我?”
姚亦咬他。
许经泽:“啊喂,今儿周几?……润滑剂有没有?”
姚亦从牙缝里挤出句回话来:“只有沐浴露!”
没有润滑剂果然解决不了问题,姚亦只进来了一点,许经泽就疼的一脑门子汗。姚某人缠着他脖颈一点点的亲,俩人不上不下,都给折磨的够呛。
憋的太厉害了,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许经泽干脆换个姿势,自己往下压。那个疼劲就别提了,他咬着姚亦肩膀,眼前都是明晃晃的白光。
感情这事就这样,疼的时候总比甜的时候多。活着这事就这样,不疼够了就没法往下再继续。
姚亦动的很温柔,可是进的太深,许经泽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在胸口狠狠戳了一刀,腿根小腹后腰再到脊椎,过电似的直发麻,可能最后连脑子都麻痹了。
真好。
分不清楚是谁在喘息,姚亦的汗珠子一直滴下来,从里而外的着着火。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紧,几乎要天旋地转,他咬着许经泽的耳垂说:“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去哪都行,咱都在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刮大风了!好可爱!!
谁来让我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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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
※
无论俩人耳鬓厮磨了多长时间,又是如何的奸恋情深,同居这事都是个技术活。俩大活人凑在一堆,谁有谁的棱棱角角,总有些地方需要磨合。
好再姚亦和许经泽是俩大男人,狼狈为奸了十年,恶劣程度几乎相当,大家凑合凑合得了,谁也别较真。
基于长期而彪悍的家庭阴影,让许公子做饭可以,收拾屋子他就一百个不乐意,而姚某人从小到大衣来伸手,让别人跟在屁股后头伺候着,根本没有意识到世界上还存在着收拾房间这项体力活动……
于是,没几天,俩人混吃混喝就把好好个房子刨的跟狗窝似的。
这对妖人各种随性各种舒适,特别不注意影响。
远庭君来作客,像模像样带着支红酒,一进门就给吓着了。
家里两位男主人刚起床没多久,坐在飘窗上搂着肩膀抽烟,许经泽一手抓着烟灰缸,懒洋洋眯着眼睛笑,没一点招呼客人的自觉。
于是远庭君自己把沙发上的各种杂物扒拉扒拉,清出来一小片地方,皱着眉头左右看看还是没好意思坐下。
“酒不错。喝点不?”许经泽扭头问姚亦:“杯子呢?”
姚公子还没醒过盹来:“没在桌上吗?那就在厨房?那啥,远庭啊,要不你自己找找?床底下什么的……”
远庭君:“我不喝了……”
房间里不脏,可真是乱的够呛,枕头横在厨房门口,菜刀在茶几底下放着,沙发靠垫后头藏着打火机,乾坤大挪移一样,真不知道这俩人憋在房间里都玩了点什么。
远庭君自律惯了,可见不了这个,左望右望站了一会儿,自觉自发的开始动手收拾。
两位邪恶的主人没一点帮忙的意思,晃到书房里上网玩游戏,对桌上老长一溜的空啤酒罐子熟视无睹,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许经泽好久没上线了,登陆之后发现自己的刺客号从头到脚包括配饰都换了一套全新的行头,连武器都重新砸了。
姚亦的精灵女剑士还是露大腿的小短裙,问:“怎么样,帅不?”
许经泽笑:“你又往我这破号上砸钱了?”
精灵女剑士挥剑劈过来,许刺客傻呆着没动,头顶上华丽丽的冒出个…1……姚亦眯眯眼,轻描淡写的回他:“你前阵子不是不在吗,我闲的两眼发花,瞎玩呗。”
他们闲情逸志打情骂俏,远庭君在客厅收拾的直犯头疼,真是啥人啥命。
最后远庭同志真是受不了了,举着电话很虚弱的跟他俩说:“我给你们订了个钟点工,洗衣服收拾屋子,一周来三回,钱自己付啊!”
姚公子头也没回,扬着手摆摆:“谢了您呐。”
就现实情况来说,钟点工确实是家庭生活必需品,要没这个配置,两位公子早晚得在杂货堆里刨个坑睡觉。
家政公司派过来的钟点工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上去一脸老实相,姚公子大大咧咧就把钥匙给人家了,反正他只要不把许经泽丢了就行,别的没事。
结果,有天姚妈妈杀过来的时候,姚亦和许经泽都没在家,就见房门大开,钟点工大姐以贵妃醉酒一样的姿势在沙发上横躺着,手里捧着个盘子一般大小的苹果,啃的咔咔直响。
姚妈妈瞬间以为自己走错地了。
大姐也是这个想法,高贵状昂昂头:“你谁啊?这是你随便进的地方吗?”
我是……
姚妈妈抬眼看看房门号,又扭脸望望屋里头,顿时斗神附体了。
自打许经泽重现江湖之后,姚小爷就没回家就寝过,三两天才在姚家现一下身,连饭都不愿意吃,也就是抱着旺旺小沙皮在院里晃一圈,然后脚底着火似的又往外跑。
老爷子端着碗追着大金孙的背影喊:“又哪去呀?”
姚某人:“找许经泽!”
老爷子又喊:“嗨,带回来啊!————”
这叫姚妈妈如何不郁卒怎能不憋气!她把钟点工轰走,在门口站着运了半天气,给儿子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小亦,你这日子怎么过的呀?!”
姚亦捂耳朵:“不就一苹果嘛……”
“我问你,你怎么回事这是?放着好好的家里不住,非要出来买什么房子?”
姚亦哼哼唧:“不跟您聊了啊,我该上课了喂……”
姚妈妈跟儿子没招没招的:“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回去睡不着啊。”姚某人没皮没脸继续哼唧:“要不您把我绑家里,跟旺旺栓一块?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儿我回了家,明天您就让我相亲去,后天再让我给你变个亲孙子出来,怎么办?我真没那个功能……”
“怎么没有?”
姚亦咧咧嘴,啧啧啧:“您可真狠啊……得得,在您的强烈要求下,我变性去还不行吗?”
生个这样的儿子就没办法省心,去学校抓不着人,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跟他至气,就跟在棉花堆上打老拳似的。
气大伤身,姚二姐就劝:“要不您真把他锁家里得了。”
姚妈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