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里有十二正钗,十二副钗。
蓝精灵,你就勉勉强强当我一回安氏后花园的编外钗吧。
我高声喊:“君雅……”
蓝精灵不知道在路边傻站着干什么,听我叫,站在马路对面迷惑的侧头看我。
我急忙叫:“君雅,快过来!”
还好他反应不是太差,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走过来了,我绝不能给他露馅的机会。所以,当他刚走到我面前,我立刻过去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别说话!”
然后松开他,一手搭住他的腰,满脸淫荡的笑了笑,“小雅这么想我啊,不是叫你在家等着么?你看看你,还跑过来干什么,真是的,衣服穿的这样单薄,不知道我会心疼么。哎呀呀,那个……曹先生啊,我就不赔您多聊了。要不然我的小雅该生气了,回见了您那……”
蓝精灵在我怀里扭了扭,突然说:“我当然要担心你了,昨晚你叫骂的那么累……。”
>_<|||||||……
我干咳了两下,“呃……小雅,看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啊,正是奸夫淫妇出没的黄金时段,别浪费时间了,走,压压马路去……”
我搂着蓝精灵一路嘚不嘚的往外走,等到拐了个弯,立刻放开他伏在墙角偷偷向回看,就见那姓曹的还二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呢。
我笑得要抽筋,一回头,看到蓝精灵铁青的脸色。
我打了个哈欠,“太晚了,回去睡了。呃……你还要逛么?”
“安明阳!我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就是,呃……刚才那个老色狼看上你了,我牺牲了自己的清白,挽救你于水火……哎?别急,你不要太感谢我,你也说了,我是个好人,好人是不需要人民的感谢的,你就默默放在心里就可以了。如果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往我的账户上打个五六百万,我也是勉强能够接受的……哎!我说的是打钱,不是让你打我……哎呦!蓝精灵你轻点儿打行不行啊啊啊啊啊……”
今夜,我的惨叫震动九霄,响彻三里屯。
第十八章 想念,在离开时开始
日子开始向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老姐升职了!
当然,她升职的好处不是加薪,而是……喔哈哈哈,她现在快忙成个虾团儿了,完全没有时间理我!
我安明阳终于成了自由的人。
自由的重要性不必我废话,连我们坚强的烈士都认为:不自由,毋宁死!
我还说什么啊?我完全同意呗……
正在我打算祸害京城,糟践四方的时候,我生命中的又一个魔头说话了。
他是这样委婉表达的:“猴崽子啊,你也该替我分担分担了。深圳苏林那边的工程还有半个月就结尾验收了,你替我跑一趟吧。”
“让他再坚持坚持……”
“猴崽子啊,他身体不好,一个人忙不过来呀。还有就是,你到那边,仔细看一下合同以及的首期,中期款项的具体票据,有空和那边的徐总好好聊聊,你明白了么?”
呃……我明白了。
老头是对谁也不放心啊!
那么我呢?你又派谁来监视我啊,生活中永远在上演无间道啊。
“行!我去,我保证完成任务,您就擎好儿吧!”
“好!”老头慢条斯理的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电子客票给我,“明天下午两点半的飞机,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丝——
刚才说的好像是跟我商量似的,闹了归齐您都把票准备好了。
“解老板,您太牛了,怎么知道的我身份证号啊?”
“就你这猴崽子那点儿破事,我什么不知道啊,连你三岁尿床你姐姐都跟我说过!”
啊……老姐,你出卖别人的隐私,说你没道德那都是表扬你啊!
我灰头土脸的从老头的办公楼出来,郁闷的往南翼楼走,刚走到楼口就听一个人叫我,“安哥,安哥!”
我一回头,是吴飞。
我精神萎靡,“噢,吴飞啊,什么事儿啊?”
“安哥,你跟我去看看萧楠吧!”
“萧楠?”似乎最近他没怎么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了?”
“萧楠病了,也不去医院看。我昨天晚上听他说梦话叫你名字来着,安哥,你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他吧,他也不吃药……”
“等……等会儿,他病了?我前天在医院看见他还好好的呢,怎么……”
“哎呀,安哥,你不知道啊。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半个月前开始感冒发烧,打了好几天吊瓶才好。前天刚好一点儿说是去上自习,结果大晚上回来一下子就病倒了……”
“行行,别说了。他在哪呢?快带我去!”
“他在寝室躺着呢。”
“什么?这个死小子!”
冲进萧楠寝室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外面,侧身躺在床上。
我来的路上想了N多词儿来数落他不知道照顾自己,但一看到他略显单薄身体,消瘦的双肩,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轻轻的坐在他床边,伸出手想摸他的额头,忽然又想到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手指僵在空中,最终放下了。
他略微动了动,转过身来,沙哑着嗓子:“师哥?”
“你呀,”我为他掖了掖被,“你这样儿我怎么放心走啊。”
“走?你要去哪?”
“我明天就去深圳了,你说说你,吃药了么?”
“去深圳?你不在北京生活了……”
“你真是发烧烧糊涂了,我就到那半个月左右。我怎么可能离开北京呢,我姐还在这儿呢。我要是敢离开她视线,她不劈了我呀!”
“哦。”他应了一声,双眼无神的看着上铺的床板。
“吃饭了么?”
“我不饿……”
“那怎么行?哎?那个吴飞啊,”我从兜里掏了五十块钱给他,“你到校外的那家粥店,给我买他们家的那个南瓜牛奶粥,啊等会儿等会儿,还是山药鸡蓉粥吧!呃,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再买点儿桃,哎!你跑什么跑,我还没说完,萧楠爱吃黄桃……!”
吴飞拿着钱出去以后,我问,“你药放哪了?”
萧楠看着我摇摇头。
“嘿,你这小子。等着啊,我看你这是感冒,出去给你买点儿药……”
“不!”萧楠探出身子抓住我的衣角,“师哥你别走!”
我连忙扶住他,“你激动什么啊,我是去买药,又不是去买砒霜。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大还跟孩子似的啊。”
“师哥,我难受……”
“啊?哪疼啦?哎……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流马尿啊,我可不会哄人的……哎,萧楠,怎么了你呀?……哎呦我的天哪!你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你……”
萧楠缩成团状物,不停的颤抖双肩。
我心里被他弄的一个劲抽搐,一下把他拽过来,搂在胸口,不停的用手抚摸他的后背,“萧楠,跟我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
他在我怀里不停的摇头,我感觉我的胸前一片潮湿。
心,突然莫名的酸楚起来……
不会哄人的我顿时无师自通,安慰道——
“萧楠,纸巾在这儿,不要再往我衣服上擦鼻涕了……我……最怕洗衣服了……”
到了首都机场的时候,我给萧楠发了个短信。
我想了很久,短信息里面的字,打上又删除,删除又打上。
最终,发出的时候,只有短短几个字:安心养病,等我回来。
萧楠在我的怀里默默的哭泣,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却有很大的疑团,我想问他一些事情,但那天,始终没有问出口。
萧楠,等我回来,我要找到那个答案。
飞机在云海上空飞行,那密密厚厚的云层让人感到无限的枯燥。
有人说,每架飞机上都会有一个你喜欢的空姐。这话太过夸张,因为我转着脖子看了半天,最后只是叹气。
但是,就算上帝关上了所有门窗,他也会留个狗洞给你。
所以,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就在身边。
我的身旁坐着两个女孩儿,估计是一个公司的。
一路上不停的唧唧咕咕说着什么什么方案。她们俩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一个电视剧插曲,耳边响起潘长江那钢炮似的嗓音——
满天看的是星斗……,满街看的是俩妞儿……。大妞儿二妞儿长得好清秀,心地纯净貌美又温柔。一个像盛开的芙蓉花,一个像岸边的垂杨柳……
没错儿,这俩完全可以套用这段歌词来形容。
简洁一句话:风格迥异的美人。
但再美的美人要是像个鸭子一样没完没了的在你旁边鼓噪,你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我急忙带上耳机,还是睡了吧我。
被人摇醒的时候脑子有点儿混沌,睁开眼一看,正是那位芙蓉花小姐。她咯咯的笑着指了指外面,“嘿!睡神,要降落喽……”
“哦,”我擦了下睡觉时流的口水,“谢谢。”
“哈哈哈……”芙蓉花笑得更欢畅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儿啊,就算新时代的女性,都讲究开朗个性吧,就算我睡姿不好,流了口水吧,您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人哪。
这时那位垂杨柳小姐隔着芙蓉花递给我一张湿纸巾,“先生,你脸上有东西,擦一下吧。”
“哦?”我疑惑的拿过来,然后在脸上来了一次扫荡之后,“呃……谢谢。”
“啊?啊哈哈哈哈哈……”
有完没完?
有完没完啊?!
芙蓉花大妹子,您被点了笑穴还是怎么着?有什么值得这么可乐的啊?
但是咱怎么着也得有点儿绅士风度,我不跟女人吵嘴。转过脸看窗外,不理她们。
飞机正在阶梯式降低高度,窗外夜色刚刚降临。
“喂,睡神!”
我转过头对着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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